第296章 二百六十四章,又恰逢其時
赫李冬做了皺眉,雖然有種想要立刻撒手的衝動,但他還是勉強冷靜了下來,輕輕的將那個已經成了屍體的士兵放在地上,然後迅速把兩具屍體都拖進了房間里。
他瞥了一眼那簇擁的人群,似乎並沒有人發現他,赫李冬頓時鬆了口氣。
輕輕地將木門關上,赫李冬挑了挑眉,這崗哨之中居然連一個人也沒有,火焰還在火爐中輕盈的跳動著,發出溫暖的明黃色光芒。
很明顯,原先應該待在崗哨里的那些人現在都已經跑出去看熱鬧了,不過要是問起他們,他們肯定會說「我是去勸架的」。
好吧,看樣子比起前幾天,今天他的運氣要好很多,至少這一路上來沒有遇到什麼很大的阻礙,而且——放有監獄鑰匙的箱子就擺在面前。
「簡直運氣好得讓人不得不懷疑一下啊。」瑟頓迪哼了一聲。
赫李冬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可驚奇的,只不過是時來運轉罷了。」
「綜合你以前的運氣來看,我認為你說的話並不是很可信啊。」
「聽你這話的意思,我非得出點什麼事你才開心?」
「那還是算了,無緣無故的我可不希望你出事把我連累到。」瑟頓迪的語氣極為戲謔,這傢伙平時就是喜歡說些令人不爽的話。
赫李冬沒再理會他,而是蹲下身來,試圖打開箱子。但那鑲嵌著鐵皮的木箱並無反應,箱子上面有兩個半月形的鎖孔,其他的地方被死死的鎖住,嚴絲合縫,根本就無法打開。
打開這個該死的箱子還要鑰匙?兩個半月形的鑰匙,不會就在兩個衛兵身上吧?
赫李冬瞥了那兩具屍體一眼。
五分鐘后。
看著那兩句已經被完全扒光的屍體,瑟頓迪下了結論:「也許鑰匙是被他們兩個吃掉了,快點把他們解剖了。」
「你沒腦子不要順帶把我的智商也侮辱了。」
赫李冬咬了咬牙,轉身來到門口,輕輕地將門拉開了一條縫,用黑暗之眼打量著外面。
但他這次運氣就沒有前面那兩次那麼好了,他才剛看向喧鬧的人群,就和一雙紅金色的美眸對視上了。萊娜秀眉微蹙,眼中波光流轉,微微露出幾分驚訝。
她……認出來了?
赫李冬立刻把門關上,用背頂住大門,祈禱那位公主沒有認出他來。
但實際上,他用的還是之前一直用的那副樣貌,因為足夠熟練的緣故,這副相貌比他其他任何幻象要更加的節省魔力。
「如果是風水輪流轉的話,那您這風水未免轉得也太快了點。」瑟頓迪挖苦道。
赫李冬眉頭緊皺,不應該呀!既然檢獄長已經有鑰匙了,那麼管理備份鑰匙的鑰匙就肯定不在典獄長身上。既然如此,他應該只在這裡才對,可是這兩個人身上並沒有他想要找的東西。
「有意思,要是這個箱子的鑰匙和那些監獄牢房的要是待在一起的話,那他們可就成功讓這鑰匙待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了。」即便是這個時候,瑟頓迪依舊不忘吐槽。
「我可沒從這箱子上感受到任何魔法波動,再怎麼說這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木箱,強拆不就行了。」
赫李冬怒哼一聲,猛然一拳揚起,那蒼白的骷髏之手猛擊在木箱的頂端。但那木箱卻連輪廓都沒有任何改變,更別說是凹陷或者破裂了。
同時,一陣疼痛從手上傳來。
「鐵心木,正世最堅硬的木材之一。如果你的劍還在,或許可以試試強行破壞這個辦法。」瑟頓迪悠哉悠哉的說。
「你不早說?」
「事實勝於雄辯,再說了就算我提前告訴你,你也會說『不試試怎麼知道』然後又是一拳上去。」
赫李冬很明白,在這種方面他永遠都說不過這個老混蛋,所以乾脆閉口不言,思考起到底該如何打開箱子。
黑暗之眼輕輕的閃動了一下,這鐵心木再怎麼堅硬充其量也只是木材而已,而不論是什麼木,火都是他們共同的天敵。
但問題就在於他現在不能動用魔力。
赫李冬的臉色由白到黃轉黑,一時間,他居然拿這個箱子沒有任何辦法。
瑟頓迪咂了咂嘴,無奈的道:「小子,我知道你怕暴露,我也怕。我只不過是個靈魂體,如果我還活著,那至少有一萬種辦法打開這個箱子,但現在我死了,那就一種辦法都沒有了。」
赫李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剛想說些什麼,卻突然想到了什麼,靈魂體?
對啊,靈魂!
赫李冬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多謝前輩提點,我已經有辦法了。」
「哈?」瑟頓迪有些奇怪的說道。「我提點?我提點你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從我的話里……等一下,你,你你你要幹嘛?!」
不等瑟頓迪把話說完,赫李冬就已經把那個箱子完全塞入了靈魂之海中。既然打不開箱子,那就連同箱子一起打包帶走唄,等到了可以使用魔法的地方,不就可以輕易把這玩意兒打開了?
「你小子還真是會壓榨我的生存空間,你知不知道你的靈魂之海中是非常狹窄的?先不說之前那塊光元素腐岩已經佔據了我大部分的地盤,還有那個烙印,最近那東西可謂是越來越饑渴了,我一靠近他就要吸走我的靈魂一樣……」
「那還真是抱歉呢,打擾了你的居家生活。」赫李冬哼了一聲。「我可沒允許你私自在我的靈魂里蓋違章建築啊,這就算是從你那裡收利息了。」
「我覺得就不應該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給你,自從你知道我是大惡魔之後,對我的態度就越來越囂張了。」
赫李冬笑了笑,拉開了門:「沒辦法啊,我就是這樣的人,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反而不會忌憚你——畢竟,你我是同樣的人。」
萊娜站在門口,紅金色的眼睛頓時睜大,不可思議的看著赫李冬。
赫李冬的身體頓時僵住了,黑暗之眼上移,越過眼前的公主,原先的那些人似乎已經走光了,就連本應該坐在這個崗哨裡面烤著火,談古論今談天說地的那些士兵也沒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