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屍滅跡

毀屍滅跡

「平常這個時候啊,星兒肯定是一口一個叫着餓,今日居然玩累了,等會起來沒吃的他又該哭鬧了,今天還是他師兄親自下廚」

「師娘,那我幫星兒留一點」寒漪夾了一些菜在碗裏放在一旁。

「師娘,這是我燉的山雞湯,這個雞是我今天自己在後山打到的,可鮮了,你和師父嘗一嘗」

「我就不喝了,給你師娘成一碗吧」

「師父啊,您這是懷疑我做的不好吃啊,您嘗一口」寒漪眼見蒙申不願喝,卻還是乘了一碗放在蒙申的面前

「你師父啊,不喜歡喝雞湯,沒事,我喜歡喝」話音剛落女人便拿起蒙申面前那碗湯喝了一口」寒漪微微一笑

「師父我去那點東西」蒙申點了點頭,寒漪起身走到自己睡的稻草下拿出了一把砍材的刀

「娘子,信兒這湯怎麼樣」

「好喝,信兒不容易,這湯嘗的出來燉上了好久...」話音還沒落的及女人吐了一口的血出來,便倒在了石桌上,上面的菜也都打翻在地上。

「娘子,娘子」蒙申急了眼剛回頭想說什麼就被砍了一刀,那一刀是致命的一刀,砍在蒙申的心臟,鮮血開始極速的流出,蒙申已經完全失去了行動力

「這湯肯定燉的久啊,不久你怎麼能死呢」寒漪的臉上帶着笑意,那雙眼神里讓蒙申看到了他骨子裏的邪惡,這樣的眼神他從來沒有看到過,找不到一起一點的溫存,讓人汗毛直立,毛骨悚然。

「為....為什麼」到死的蒙申他都不知道這從頭到尾發生了什麼,眼前的信兒為何像突然換了一個人,從當初尊稱的您,到現在你,每一句言語透露的都是兇惡。

「師父,沒有想到吧,這那個位置致命還是你教我的呢,你現在這口氣撐不了多久了,別怪我,我本想讓你喝下這湯安安穩穩的離開,可是你不喝,論武功我是打不過你的,我只能下手快。你武功蓋世,在朝廷恐怕還是要緊的人物,我知道,你在這委曲求全的住着,為的就是復興夏朝,我問過你是不是只有這麼一個徒弟,你那麼高強的武功日後你要是教出更多的徒弟怎麼辦?我只好把您給殺了,你是不是還想不明白,我不妨告訴你,我下一步的打算,我想投靠翼王,要是你知道,你肯定不會饒了我吧,現在你懂了嗎?你不知道的是,你派去伯明族打聽我的事,我在拜你為師前就讓人打點好了,您要是再查的仔細一點,我可就真兜不住,畢竟族內全都知道啊,還有啊,我給過你機會,我昨晚問你會不會助興夏朝時,你可是堅決說會啊,這可是你自己不想活了。夏朝快完了,你何必呢,做徒兒的沒什麼好孝敬你的,替你提前解脫了.....啊」

隨着寒漪的一聲尖叫,是星兒,星兒醒了,他拿着平常父親用的斧頭丟向寒漪,砍在了寒漪的右肩膀,可是星兒才五歲,他沒有那麼大的力道,他那一道力根本對寒漪造成不了極大的傷害,看着眼前的父親和母親,星兒跑到他們的面前嚎啕大哭,嘴裏喊著爹和娘。一個那麼可愛的孩子哭的那麼讓人心碎

「星...兒....你快跑,快....跑」蒙申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推開星兒讓他離開,可是就在說完這句話自己卻離開了。寒漪開始一步步緊逼着星兒,星兒慢慢往後退著。看着寒漪那雙兇殘的眼神,那雙眼睛,臨死前的蒙申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個十四歲的孩子怎麼會有如此兇殘的內心。如果他再謹慎一點是不是就不會走到這一步,可是沒有機會了。

「你不是我師兄,你是誰,我師兄對我最好了,他總是會給我帶吃的,他不會傷害我爹我娘的,你一定不是我師兄,爹,娘,你們起來啊,星兒害怕,星兒不要和這個怪物呆在一起」星兒哭泣說着的話不由讓人心疼,這個只有五歲的孩子什麼都不懂,那麼天真那麼善良卻都被寒漪毀了。寒漪走進星兒,蹲著星兒的面前

「星兒,我不想傷害你的,可是你醒的太不是時候了,本來我殺了你父母,我就一走了之,你還能活在這個世上,可是現在你醒了,你知道是我殺了你父母,你怎麼可能會忘記你絕對不是原諒我的,我不能給自己留禍害,留着你日後你保不齊會殺了我。我也沒有辦法,為了我自己能活下去,你必須死,要怪你就怪你父親,怪他好好地朝廷官不當,要帶你出來冒險,從第一天起,你們的收留就像是同情一樣,我不需要同情,你們給我的東西就像是在施捨一樣,還有你父親,教我的總是什麼感恩,他不就是想要我感謝他嗎,感謝他收我為徒感謝他收留我,我又沒逼他,好啊,既然他這麼希望我學會感恩,那我送他一份大禮好了。

寒漪從星兒的手中奪過斧頭,星兒死的時候,眼角的淚一直在流着,那雙清澈的眼睛再也不會出現了。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寒漪彷彿越來越熟練著殺人的方式,即便他敵不過對方,他也能讓對方放下戒備相信他,這就是披着羊皮的野獸吧。寒漪走後拿走了星兒身上的玉佩,看着值錢自己也許能用上。最後一把火燒了整個山洞,他清楚蒙申在這肯定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既然如此那就讓他死的也沒有身份,他還是一個在逃犯,如果他的人知道了他的死去,自己一定會被追殺,一切都是為了自保,好深的心思。可是他也沒有算到的是蒙申聯絡的人是南開世家,這個就連翼王都要忌憚幾分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鶴壁城內一對官兵拉着車馬趕往西邊,寒漪來過城內,可是城內見過他的人多了,酒館的老闆也知道他是蒙申的徒弟,他想去殺人滅口一個都不留,可是城西的火勢被他弄的一發不可收拾,城內加強了官兵的管控這個時候他要是出現在城內一定會出事,被官兵抓到,再了解到他之前在伯明族的事他一定活不了,這裏不是伯明族,沒有那麼友善。即便酒館老闆知道也沒辦法斷言人是他殺的,何況他們那麼想隱瞞身份,怎麼可能輕易的暴露,斷然不可能報官,出於考量寒漪便只好作罷。

「相公,你可回來了」

「你怎麼了,酒館有什麼事嗎」此時酒館的老闆滿頭大汗的回到酒館內,剛放下拿回的菜擔子夫人就形色慌張的

「城西西那邊起火了」

「起火了就起火了,你少管點事,我們在這就是為了給大人傳遞信息,不要惹人注意」

「可是起火的是大人居住的山上啊」女人的話一出才讓男人突然怔住了

「你說大人他們會不會有事啊,就算沒事過去那麼多官兵不會被發現嗎....」

「我過去看看」沒等女人的話再說完男人就出了酒館,男人趕到城西的那座山,圍滿了官兵。阻攔著看熱鬧的百姓,男人想進去卻被官兵阻攔,不行這個時候我要是貿然進去了,將軍萬一沒事我進去會讓他暴露身份。我只能等,等山上火勢滅了,官兵散了再溜進去。

「你們說這山這麼偏僻,都沒人來,怎麼會起火呢」

「哪知道啊,這打獵的都不會來這裏,這裏實在是太陡了,連個上去的路口都沒有」因為這座山實在太難上去,這些官兵只好找了一些木板搭著,火勢是從半山腰往上發展。不滅了這火恐怕還會殃及百姓。

「下來了,下來了,有官兵下來了」圍觀的人的話讓酒館的老闆瞪大了眼神,他渴望着官兵下來,渴望着聽到大人的消息,看着官兵一步步走向頭兵,他拽緊了手中的拳頭,等待着士兵的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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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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