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了她(1)

遇見了她(1)

龍梅梅氣的筷子都放在桌子上了,對於他們這些人,錢不錢的都無所謂了,但問題是你的態度呢,從進醫院到現在,那家長都沒有出面!

「如果人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這個完全可以走刑法,可以訴松過失傷害,也可以訴訟故意傷害致人重傷。」

紀星辰的心裏毫無波瀾,只是夾了一口菜,默默看了一眼,又放了下去。

江塵在兩個人對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著紀星辰,沒辦法,紀星辰以前就是律師,儘管她拍過一部戲,儘管那部戲最後成了年度最佳影片,但江塵還是記得她學的是法。

一直專註在聽的江塵看到紀星辰夾起菜又放下去的時候多看了紀星辰一眼,那道菜是糖醋魚,她為什麼夾起來又放下去?是覺得有刺嗎?

「那個魚沒有刺。」江塵的聲音聽起來平平淡淡,說完話連看紀星辰一眼都沒有看。

這道聲音驚得兩個正在對話的人都看向他一眼,紀星辰尷尬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夾起那塊糖醋魚,放進了嘴裏,像倉鼠一樣的嚼著魚,幸福的眯了眯眼。

江塵的餘光看到紀星辰那樣子的吃飯,嘴角微微彎起,嗓音里難得染上了一抹喜悅:「有一個人也和你一樣喜歡吃糖醋魚。」

紀星辰夾着筷子的手頓了頓,笑了笑:「是嘛。」

只有龍梅梅的眼神在兩個人身上瞟來瞟去,有戲有戲,什麼時候還見過江塵觀察另一個女孩了,這都知道人家不想吃魚是因為有刺了。嘖嘖。

正欲開口,電話鈴聲響起,龍梅梅接起電話,臉上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星辰,我朋友醒了,你可以親自和他說嗎!?我怕我說的有所疏漏,總之我們是一定要告的。」

龍梅梅想起那個孩子的所作所為,愈發的覺得不可原諒,推到也就罷了,你還踩兩腳?什麼玩意?

「可以。」紀星辰點了點頭,看向了江塵,他會跟着去嗎?

「那你們忙,我就不去了。」江塵擦了擦嘴角,對龍梅梅說道。

「再見,龍老師,再見,紀律師。」江塵的聲音恢復了疏離,看紀星辰的眼神也完全是陌生的。

「再見江先生。」紀星辰看向江塵也笑着說了一句,既然他不認識她,她也無須害怕這個傢伙把她抓回去了。

江塵的腳步停了停,回頭看向紀星辰,這個女人一身幹練的氣息,聽案子時的理智冰冷,但偏偏就是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尤其是那句江先生。

印象中,只有那個膽大包天敢逃跑的女人會叫他江先生。

消毒水的味道在醫院裏很是常見,但紀星辰不喜歡聞,加上長的太過艷麗,索性就戴上了口罩。

病房內,年過花甲的老人躺在床上,臉色蒼白。

紀星辰一眼就認識了那個人,雕刻家季林。怪不得龍梅梅如此看重這個朋友,老人已經頭髮花白了,怕和龍梅梅也是個忘年交。

「您好,我是紀星辰。」

「紀律師你好,這樣狼狽的樣子讓你見笑了。」季林不好意思的說着,眼裏還有一點失落。

「可以向我說一下當時的原本事情經過嗎?」

季林看向龍梅梅,擺了擺手:「要不,就算了吧,這點錢我們也是掏得起的,那還是孩子,會有社會教育他的。」

「算了?怎麼可能?什麼叫那還是個孩子,那都已經上高中了,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早都確定了!就算以後上了大學,也不過是微微改變他的三觀,但三觀在十五六歲的時候其實都已經形成完整了!」

龍梅梅氣憤的說着,不想看她的這位心慈的老友,看向紀星辰:「星辰,你覺得呢?」

被點名的紀星辰,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今天他將人重傷沒有任何教訓,明天是否他將人殺了也得不到教訓呢?」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變被動為主動,那個律師明顯鑽了法律的空子,訴訟法是每位律師必修的東西,刑事案件就是刑事案件,我們可以直接去刑庭。」

紀星辰安撫了龍梅梅的情緒,爾後看向季林。

「季老師,您無需愧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推一把還要踹兩腳,這真的很過分,再沒有遇見您之前,我以為龍老師小題大做,但看到您之後,我無法明白那個孩子是怎麼對一個老人下手的,是您訓斥他了嗎?」

季林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怪我多管閑事。那天,我去買菜,那孩子錢包掉了,我就撿起來給他,結果,那孩子非要說裏面有兩千塊錢,錢不見了,我就和起了爭執,後來,你們也就知道了。」

「呦,現在不是老人碰瓷嗎?還有小人碰老人瓷的?」龍梅梅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季林一直昏迷,現在才醒,她知道的也就是有人把季林弄暈了,還連道歉都沒有。

「季老師,您先休息,我會幫您得到一個結果。」紀星辰說完話心裏也有些感慨,現在孩子的心性為什麼會成為這樣。

和龍梅梅道完別,紀星辰拿着一份錄音筆詳細的開始將錄音內容手寫下來,濾清思路,這個案子聽起來很簡單,但現實遠遠比案子要複雜的多。那個孩子還不滿十八歲,會從輕處罰,很難得到他應有的教訓。

接下來,就看那個孩子的態度了,若是態度有所轉變,她可以接受那個孩子的過失傷害,若是態度還是那樣,她就要告那孩子的故意傷害致人重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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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月光與星光輝映籠罩着大地,希爾莊園里江塵房間的燈還在亮着。

身後的江一和江二互相對視了一眼,心疼的看着他們的少爺。自從紀姑娘走後,少爺就去學了油畫,如今,畫人畫的一絕,尤其是畫紀姑娘。

江塵神態專註的在描繪畫上的女子,她的一顰一笑他都刻骨銘心。

彷彿,她就在他的眼前。

「少爺,十二點了,去休息吧。」江一終是忍不住的提醒道,早上四點起,晚上十二點睡,有時候可能站在這裏畫一個晚上,少爺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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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寵妻:江少,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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