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宰殺老婆的情人

第825章 宰殺老婆的情人

谷口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不要臉的賤女人,你的伊凡大哥已經被我挖掉了心肝,現在讓人烤好了準備送酒呢。」

這聲音馬三炮並不陌生,是察哈拉兀朮,沒想到他居然先一步趕到了飲馬谷,還順便宰了老婆的情郎?這可真夠狗血的。

「啊你怎麼可以?伊凡大哥真的死了么?」伊麗娜如遭雷攝,差點從馬背上直接滾了下來,幸虧身後的歐陽極反應快,伸手一把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女人。

谷口的察哈拉兀朮冷冷說道:「不要臉的東西,以為我會不知道這些年你和那頭白皮豬之間的事情嗎?這個豬頭就送給你了。」

話音一落,從沙袋上方丟出來一個黑乎乎的球狀物,樹杈上的馬三炮瞧得真切,那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鼻子很高,被血染得一塌糊塗的頭髮依稀還能看到中間有一塊禿頂,想來應該是那啥伊凡大哥了,窮途末路的兀朮都到這份上了還不忘跑來宰掉老婆的情人,這貨報復心理的確夠強的。

馬三炮循聲辨位,全神貫注的用槍瞄儀在沙袋縫隙處尋找察哈拉兀朮的具體位置,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只有找到這個大伯才是解決整件事的關鍵。

伊凡大哥的人頭血淋淋的在地上滾了幾圈停下,伊麗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從馬背上翻了下來,踉蹌著撲上前去彎腰把人頭抱在了懷裏,霎時間淚如泉湧。

奇怪的是伊麗娜的哭泣是無聲的,淚水順着雙頰簌簌落下,滴在懷裏的人頭上,胸前被粘稠的血漿染紅了一大塊,看上去觸目驚心。

「哈哈哈抱着死人頭滋味不錯,要不要把下半截身子也丟出來給你,可惜了,那玩意已經不能用了……」察哈拉兀朮肆意的狂笑聲從沙包後傳出,他正在隔着縫隙觀看妻子的一舉一動,報復的快感讓他整個人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瘋狂之中。

至少有兩支狙擊槍已經對準了笑聲傳出的位置,槍口在小幅度調整,隨時可以扣動扳機,但隔着沙包誰也沒把握一擊即中。

伊麗娜坐在地上,徒然抬起頭望着被沙包堵住的谷口失神的笑了起來:「呵呵你殺了他,你終於還是把他殺了……」

察哈拉兀朮淡淡的回應道:「是的,我很早以前就想殺了他,就在你生完波娃后就跟他攪到了一起,今天終於如願了。」

伊麗娜凄然一笑,抱着人頭站起了身,蹣跚著一步步走到了馬前,突然,她用盡所有的力氣聲嘶力竭的喊道:「誰能殺了察哈拉兀朮,我伊麗娜發誓會給他價值一億美金的獎賞,開槍啊殺了他。」

這女人要是瘋狂起來比男人強多了,開口就是一億美金獎賞,馬三炮注意到已經有很多健兒開始躍躍欲試了,特別是那是個拿狙擊槍的,所有槍口都不約而同的對準了察哈拉兀朮出聲的位置。

馬三炮苦笑不迭,伸手從樹上折下來幾條小樹枝抖手向這幾個傢伙甩了過去,奪奪樹枝夾着勁風釘在了四名狙擊手面前,驚得這幾個傢夥同時把視線投向了他藏身的樹杈,然後見到了一根豎起的中指。

「麻痹的,真以為一億美金那麼好賺呢」馬三炮低聲罵了一句,收回中指繼續觀察沙袋后的情況,可惜透視之眼相距太遠,根本沒辦法看到沙袋后的東西。

伊麗娜抱着人頭直接走到了馬三炮藏身的大樹下,抬起頭望了他一眼,顫聲道:「幫我」

馬三炮把槍架好,低聲道:「你是讓我幫你攻入飲馬谷么?」樹下的伊麗娜咬牙點了點頭道:「只要能為伊凡大哥報仇,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解毒藥藏在哪裏。」

馬三炮摸了摸鼻子道:「好,你先說東西藏哪裏,我叫人攻進去」不管怎樣,這場硬仗是不可避免的,至於是不是報仇跟他沒關係,其實他傾向於活捉兀朮送回去交給老爸處置。

伊麗娜寒聲道:「東西就藏在飲馬谷西南面的萬龍潭旁邊的石凳下,你就算是用炮彈把谷口轟平了也不會對東西造成任何影響。」

馬三炮這才點了點頭,對樹下守候的小平頭一揮手道:「叫他們用迫擊炮對準沙袋前轟幾下,引爆那些該死的地雷……」

小平頭應了一聲,一溜煙,跑到兩名炮手身旁,一臉嚴肅的對他們吩咐了兩句,裝彈,開炮。

轟隆兩發炮彈落在谷口同時爆開,火光衝天而起,地上的泥土被直接掀翻,緊接着一聲大的爆炸聲傳出,埋在地下的步兵地雷爆了,下一秒陣陣爆炸聲接連響起兩發炮彈轟過去,就像推到了多米諾骨牌,爆炸接連不斷,一顆顆地雷被引爆,最終響成一片。

巨大的聲浪震得兩旁的高山發出一陣陣轟鳴,被爆炸直接波及到的山體出現了大面積滑坡,離爆炸中心最近的飲馬谷口首當其衝,沙包被氣浪掀開,而守在背後的人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直接震暈了好幾個,沒暈的果斷匍匐在地。

硝煙散去,谷口兩邊的山體崩塌了個梭坡子,就好像是被人用利斧斜鑿掉了大片,崩落下來的石塊積滿大半條道路,如果不是馬三炮提前讓人都撤走了,光這些石頭就能砸死很多人。

四支狙擊槍同時噴吐出了致命的火舌,因為他們都捕捉到了一個手上拿着酷似遙控器玩意的男人。

嘭一槍爆頭,也許是兩槍,結果是那可憐的傢伙腦袋被直接轟成了個八磅錘鐵鎚砸中爛西瓜,只留下了無頭的身子因慣性往前沖了兩步,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幾乎在同一時間,馬三炮手中的SVD響了,他鎖定的目標是一個戴着毛線頭套的男人,確切的說應該是這個男人的左臂。

嘭男人整條左臂化作一蓬肉沫綻開,痛得他哀嚎一聲倒在了地上,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身子劇烈抽搐了幾下寂然不動,被這種大口徑狙擊步槍斷臂的滋味常人是根本難以忍受的。

馬三炮為什麼會偏偏選擇槍擊這個戴頭套的男人呢?原因很簡單,他左掌中同樣扣著一個貌似遙控器的玩意,百餘枚步兵地雷並沒有被全部引爆,絕容不得半點麻痹大意,現在就算是誰拿着手機在通話也會被狙擊手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殺。

兩百名佔領了制高點的健兒們一起扣動了扳機,密集的彈雨一齊潑灑向谷口,幾十名鬥志全無的守衛立刻抱頭逃竄,甚至連還擊的勇氣都沒有了,小平頭領着一群徒步趕來的健兒們如出欄的猛虎般撲到谷口,很順利的沖了進去。

飲馬谷內留下的武裝力量不足百人,些許零星的抵抗很快被壓制了下去,馬三炮這才收起槍跳下樹杈,跟歐陽極一起向谷口走去,伊麗娜抱着人頭失魂落魄的緊跟在兩人身後,當她走到凌亂不堪的谷口時,徒然飛快的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一個物件揣進了懷裏。

谷口已經完全被控制,十餘盞應急燈把原本黑漆漆的地面照得亮如白晝,馬三炮快步走到那個被轟掉左臂的頭套男跟前站定,他不用扯掉對方的頭套已經知道了這人是誰,察哈拉兀朮,這位一心窺覬祖宗寶藏的大伯終究還是棋差一招,落得個失敗斷臂的下場。

馬三炮蹲下身子,伸出兩指在他流血不止的斷臂處連點了幾下,一轉頭準備叫人來把人抬下去治療,就在這時,伊麗娜抱着人頭快步走了過來,整個人往前一撲伏在了察哈拉兀朮身上,掌中一點寒光瞬閃即逝。

伊麗娜手中抱着人頭合身撲在察哈拉兀朮身上,手中暗藏的一把匕首猛扎進了他的胸口,這把匕首是她剛在谷口時撿來的,為的就是等這一刻手刃丈夫。

一刀刺入心臟,等馬三炮猛的回過神來已經晚了,為了給情郎報仇謀殺親夫,今晚算是親眼見識到了一次女人的瘋狂,伊麗娜把全身的力氣都壓在了刀柄上,刀刃已經完全刺進了丈夫胸膛,曾經的枕邊人現在好像是她最恨的仇家,不給對方留半點活命的機會。

一代梟雄察哈拉兀朮就這樣很窩囊的命喪妻手,在生命終結的最後一刻他猛的用單手一把拉下了頭罩,睜開了雙眼死死盯着伊麗娜眸子,灰暗的瞳孔漸漸放大,人已經死透了。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一聲杜鵑泣血般的驚呼從身後響起,轉頭一看竟然是波娃,她一手攙扶著面如死灰的脫脫不花,一隻手掌捂著嘴呆立在伊麗娜身後,兄妹兩親眼目睹了雙親相殘。

馬三炮嘆了口氣對身旁的歐陽極說道:「你去把解毒藥取回來,這裏的事情我來處理。」

歐陽極一點頭轉身離開,他對飲馬谷的地形比較熟悉,要取回解藥比其他人無疑要順利很多。

披頭散髮的伊麗娜轉過頭來望着一雙兒女,神經質似的吃吃笑了兩聲,抱起滾落身邊人頭站起來,匕首卻留在了兀朮的胸口上。

咔噠幾支槍同時對準了伊麗娜,可她早已經不在乎了,女人一旦變了心就會化作一種瘋狂的動物,比草原上的狼群還要嗜血狠辣。

馬三炮皺了皺眉頭,揮手示意身旁的健兒們放下手中的槍,低聲道:「算了,我答應過讓他們走的」親眼看到了一幕人間慘劇,他心裏也好像打翻了五味瓶,變得異常沉重起來。

伊麗娜望了馬三炮一眼,低聲道:「帶上你的人跟我來,現在到了我實現承諾的時候」說完邁著蹣跚的步子向山谷南面走去。

馬三炮對一直跟在身後的小平頭使了個眼色,低聲道:「帶上人跟我來,留幾個在這裏等歐陽極回來。」

小平頭點頭應了一聲,對一旁的手下吩咐了幾句,帶上幾百號人槍跟着馬三炮一起走,留下的開始打掃戰場,這些武器彈藥什麼的還是能用得着的。

整個飲馬谷地勢就像一個大葫蘆,南北面各有一條入谷的道路,只不過南面的路已經被人用大岩石封死,山谷腹地寬敞平坦,難怪當年成吉思汗可以帶領大軍在此地飲馬歇腳。

山谷南面已經建成了一處聚居地,一排排兩層房舍井然有序,不知道為什麼這些白俄人也沾染上了蒙古人的習氣,建房子清一水的小二樓,或許是因為蒙古地廣人稀,根本不用省土地。

伊麗娜領着眾人來到了一座外表破敗的平頂二層小樓門前,指了指門上的大鐵鎖道:「我答應你的報酬就在裏面,打開鎖。」

馬三炮上前兩步,反手從腰間拔出誅寶劍揚手斬落,咔鐵鎖應聲落地,他用透視之眼隔門一瞟,發現裏面全都是用油布蓋住的木箱,裏面裝的都是武器彈藥,足足有幾百箱,光迫擊炮就有十門,肩扛式步兵火箭筒二十多個,輕重機槍、各種手槍步槍、手雷地雷……這裏兩層樓都是軍械。

「這裏面都是武器彈藥,除了我和他之外誰都不知道,還有地下埋着十箱黃金和一些珠寶,加起來不止一億美金了,全拿走」伊麗娜伸手撫摸著懷中的人頭,那模樣就像她的伊凡大哥還活着,只不過頭和身子分家睡著了。

馬三炮伸手把門一推,示意身後的人進去搬東西,這些武器彈藥對於族人們來說大有用處,還好沒被察哈拉兀朮發現,否則光憑這些玩意一陣亂轟,後果真是不堪設想,這樣看來兀朮的老婆偷漢子還是有些好處的。

幾百號人搬東西的效率很快,只用了半小時就把所有東西全搬到了樓門外,小平頭又讓人清空來路上的障礙物把馬匹牽了進來,所有武器黃金全部上車,一根毛都不留下。

這時歐陽極也取回了解毒藥,是用兩個罈子裝的黑藥膏,揭開蓋就能聞到一股子刺鼻的藥味,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熬製成的,只要能解毒救人就好。

馬三炮立刻讓人收拾好了東西原路返回,除了伊麗娜和她的兒女外所有俘虜全部押送回王城,這一趟飲馬谷之行可謂是滿載而歸。

馬隊浩浩蕩出了飲馬谷,走出去約么一里路光景,忽聽得身旁的小平頭喊道:「王子您瞧,飲馬谷着火了。」

馬三炮下意識的轉頭一看,果然見到飲馬谷方向火光衝天,把漆黑的天空都染紅了一片,就好像是有人在故意縱火燒谷,至於目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小平頭低聲問道:「一定是兀朮的女人放火燒谷,要不派兩個人轉回去看看?」

馬三炮搖頭道:「不用了,說不定人已經離開了,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他指的是把那兩罈子藥膏送去給護陵守衛,這事兒耽誤不得,伊麗娜之所以會放火燒谷肯定是不想其他人知道行蹤,就索性遂她願。

馬隊一路前行,一小時后回到了白俄人被狼群襲擊的地方,留在原地打掃戰場的健兒們仍在,屍體已經處理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一大堆武器。

馬三炮讓小平頭先行帶着繳獲的武器黃金回王城,他和歐陽極兩人帶着裝解藥的罈子直奔皇陵所在地。

東方的天空中已經泛起了一抹魚肚白,兩匹健馬踏着晨露來到了對面的大山腳下,這片飽受炮火肆虐的土地上遍佈着深淺不一的彈坑,稀稀落落的子彈頭隨處可見,就是看過到半個人影。

馬三炮勒住韁繩,運一口宋祖神氣灌注喉嚨,手掌往嘴邊一攏扯著嗓子放聲高喊起來:「阿爾斯楞大伯,我送解藥來咯……」聲音遠遠傳盪開去,在大山深處響起陣陣迴音。

馬三炮扯著嗓子喊了好幾聲,也不見有人應上一嗓子,他心裏暗暗懷疑是不是所有皇陵守衛都中毒了,弄不好滿臉是疤的阿爾斯楞大伯也難逃厄運,現在不知道正躺在那個山旮旯里吐白沫呢。

嘶嘶兩聲低低的嘶鳴從身後傳來,兩人一齊轉過頭去,只見身後的地面上現出四條突起的土痕,向兩人迅速延伸過來,分明是有什麼東西在地下破土潛行。

馬三炮不用透視之眼看也知道是什麼東西到了,蒙古死亡蟲,一定是那四條追逐蟲腦珠的死亡蟲追來了,這東西如果得不到他手中的蟲腦珠就只有一個月壽命,相隔千里也不能阻止它們那份與生俱來的執著。

「哈哈這些東西還真是厲害,隔着一座戈壁沙漠都被它們找來了」馬三炮手指那四條土痕咧嘴一笑,另一隻手掌探入衣服內袋裏掏出了四顆珠子,這四顆珠子是從死亡蟲腦袋裏掏出來的,他準備物歸原主了。

死亡之蟲應該屬於蒙古國瀕危物種,如果能讓它們活下來也是一樁好事,說不定若干年以後這個物種會被人們所熟知,到時候還有馬三炮的一份功勞。

歐陽極望了一眼他手中的蟲腦珠,皺眉問道:「主人,這是從死亡蟲腦袋裏取出來的東西么?」

馬三炮點頭一笑道:「你倒有見識,這四條蟲子為了蟲腦珠追了我好些天了,還給它們算了,就當是為保護瀕危物種做貢獻了。」

歐陽極眉頭皺得深了,沉聲道:「這種蟲子老奴以前見過一次,就在前面的那片戈壁沙漠裏,有人說它們才是這片土地上真正的主人……」

話音剛落,離兩人不到二十米的地面上啵嗤一聲,四條暗紅色的死亡蟲破土而出,狀若展菊般的口器瞬間張開,嘶嘶低鳴著朝兩人遊了過來。

馬三炮微笑着一揚手掌,四顆蟲腦珠破掌飛出,分別向四條蟲子激射過去,這四顆珠子他不知道有什麼區別,一股腦兒擲出去讓蟲子們自己分去。

蟲腦珠在空中劃出四道弧線,準確無誤的落到了蟲子面前,這四條蟲子並沒有做任何分辨,用嘴各自包住面前那顆掉頭就走,既然苦尋的東西已經得到它們也不會再做停留,或許它們也知道對面的兩個傢伙很危險,早些溜之大吉才是保命的正道。

就在這四條死亡蟲準備埋頭鑽地時,徒然從它們面前的土地里鑽出來一個碩大無朋的蟲頭,嘴一張就把剛得到蟲腦珠的死亡蟲囫圇吞了下去,那模樣就像剛吃了一頓美味的大餐,后鑽出地面的死亡蟲還很誇張的打了個嗝。

馬三炮現在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螳螂捕蟬,敢情另外四條大蟲子也會兵法,知道用欲擒故縱這招,剛得了蟲腦珠的可憐蟲徹底被當槍使了,估計就是到死也想不明白這幾條大蟲子怎麼會被同類當成食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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