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壠傾楊離去

「壠傾楊，我早就說過，我與你一直都是兩個世界的人，這若是硬要在一起，只會兩敗俱傷。」

夜一凡再也不想忍受壠傾楊了，他自和她回到壠城山莊，便沒有一日是開心的。

「不，夜一凡，我不信，哪裡有什麼兩敗俱傷，你若是多愛我一分，像對她那樣對我用心，我們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壠傾楊厲聲質問。

「傾楊，感情是不可以勉強的。」

事到如今，夜一凡深深明白這個道理。

「我偏要勉強呢？」

壠傾楊不信天，不信命，她只信自己。

夜一凡長嘆一口氣：「傾楊，放手吧，放過我，也當放過你自己。」

他不是看不出現在的壠傾楊已經魔怔到了什麼地步，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只有她自己還不知道。

「我不要，夜一凡，我壠傾楊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她又發病了，壠傾楊指著夜一凡罵罵咧咧：「你不要想脫離我，只要我在這世上一天，你就休想和洛小丸在一起，不，我就死，做鬼也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

她瘋瘋癲癲跑開，壠傾楊已經徹底瘋了，抑鬱成疾，為愛成瘋。

她時而開心，時而難過，眼前總是出現幻想。

壠傾楊覺得自己眼前的建築物都在旋轉，怎麼畫面里還會出現洛小丸的身影。

你瞧，此刻她正在長樓上和夜一凡耳鬢廝磨。

不行，她不允許。

壠傾楊跌跌撞撞爬上長樓，對著柱子一通亂打。

「洛小丸，你這個賤人，我不允許你和夜一凡在一起，你滾，我要殺了你。」

壠傾楊的癲狂引來山莊里的所有人，他們站在長樓下，看著自家小姐發瘋。

沒有人敢上前組織，這壠傾楊的脾氣誰不了解，這長樓這麼高，去了就是自尋死路，他們都愛惜生命，誰敢去。

壠傾楊在長樓上竄來竄去，時而拍打柱子，時而以頭撞柱，這會兒更是瘋狂，整個人站在長樓的邊緣。

她張開雙臂，看著藍天，此刻的藍天在她眼裡變成了一面鏡子。

鏡子里是她和夜一凡初見時的情景，他逗趣她，兩人歡聲笑語，好不開心。

「凡凡，凡凡。」

壠傾楊伸出手，只見她整個身子往前傾，人就這麼掉落下來。

「啊！啊！啊！」

下面亂作一團，整個山莊的人就這麼看著壠傾楊自殺了，她從長樓上隕落。

壠傾楊死了，死在自己的夢裡，她走時帶著微笑。

夜一凡料到會有這天，壠傾楊的死是遲早的事，她太不放過自己了。

夜一凡帶著兒子離開了山莊，他不知道可以去哪，天大地大何處又是他的家。

當壠城煉藥結束出關時，自己的一雙兒女雙雙而亡，白髮人送黑髮人，此乃人間一大悲劇啊。

那一夜，壠城老了許多。

壠城山莊的事傳遍江湖，北瑤祤也知道了。

對於這種結局，他和夜一凡認為的一樣。

就是壠傾楊自作自受，只是眼下夜一凡帶著兒子離開，北瑤祤在想他會不會重回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