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萬夫所指

「其實我也是喜歡的哈。」顧涵昔訕訕的笑笑。

不知想到了什麼，顧涵昔眼睛亮了亮：「那你聽沒聽過封瀾啊？」

聲音軟軟的，帶着些小欣喜。

誰知道走路的那個人卻頓住了，轉過身，望着顧涵昔，聲音冷漠的很：「封瀾，怎麼會有人沒聽過。」

顧涵昔眼睛更亮了：「他這麼有名么？」

「他死的那一天，新聞聯播的主持人穿的都是紅色的衣服。」帶着微微的嘲諷，陸莫澤開口。

顧涵昔一僵，新聞聯播的主持人穿紅色的衣服，那可是舉國同慶的大喜事……

勾唇艱難的笑了笑：「他這麼惡貫滿盈啊？」

「何止。」陸莫澤皺了皺眉：「你這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哎呀，反正閑着也是閑着，你講給我聽聽不好么？」顧涵昔帶着一股撒嬌的感覺，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陸莫澤。

「他有什麼好說的。」陸莫澤眸子的滿滿的冷漠。

「我想知道。」顧涵昔堅定的開口。

「他，呵。」陸莫澤提到這個人，眸子裏像是裝滿了冰霜。

「死不足惜。」

顧涵昔一頓，臉上的笑有點僵硬。

「封瀾，要不是他，呵……」

顧涵昔訕訕的笑笑：「他，真的罪無可赦么。」

陸莫澤不經意的開口：「這種人，怕是上街都要被人人喊打，吐沫淹死。」

顧涵昔一愣：「他做的事情至於么？」

「要不是他，會有這麼多人沾染毒品？要不是他，會有那麼多戰士死於非命？要不是他，官場上貪污的人怎麼會如此之多？要不是他，怎麼會讓國之棟樑換為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

要不是他，他又怎麼會退役？

顧涵昔被說的一愣一愣的，最後笑了。

低着頭，眸子裏的光都暗了下去。

唇角還勾著，帶着些自嘲和苦澀。

原來的她，如此不堪啊……

「確實，聽你這麼一說，他確實該死。」顧涵昔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笑了。

那雙眸子像是裝滿了天上的所有星星。

陸莫澤贊同的點了頭。

顧涵昔拉着陸莫澤朝着一旁的一家小賣鋪走去。

一邊走一邊想。

「爺爺，封瀾是誰啊？」十歲的女孩兒眨著大眼睛望着前面的人。

「封瀾是你以後的名字。」蒼老的聲音傳來，帶着微微的寵溺。

「昂，我不喜歡，好男生氣哦，一點沒有女孩子的感覺！」女孩兒噘起了嘴，很不滿意。

「你以後就是男生了。」老者嘆息揉揉她的頭。

「什麼？爺爺，我怎麼變成男生啊？」女孩兒疑惑的眨着眼睛。

「昔兒，爺爺問你，你喜歡這個國家么？」老者開口。

「喜歡啊！」女孩兒眸子一閃一閃的。

「你願意守護這個國家么？」老者眸子裏帶着慈愛，還有軍人身上的正氣。

「我願意。」女孩兒笑着點頭。

「哪怕這條路會被萬夫所指，你也願意么？」

「我……願意。」

當年的女孩兒，怎麼會知道這句話的重量呢？

爺爺啊……

顧涵昔抬頭望了望星空，眸中沒有一點後悔。

反而是更亮了，像是火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