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幼年偶遇（1）

()由於死神裏面這些時間設定實在是困擾，98也沒給出任何清楚的交代，唉，詩人就是詩人，總是忽視細枝末節，所以這裏設定尸魂界與現世的年齡換算就用比較通認的十比一，要不然我首先就要把我自己給弄亂，各位就不要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雖然思想並不如尋常的嬰兒一般單純無知，但是我的身體確實還不如一個正常嬰兒那樣茁壯地成長。因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長得很慢，到了我離第一次醒來將近有40年，我依然是剛剛學會跌跌撞撞地跑的樣子，並不是我不懂如何正確的走和跑，只是因為身體還是太弱小，協調性太差。不過，按照大哥的話說，我「總算已經度過了對於我來說最危險的時期」，因為至少我可以自主活動，不必整天被抱在懷中，更不必擔心被人抱走，我已經領會了大哥的那句「不要跟流魂街的人有過多交流」是什麼意思，嗯，看樣子他是怕我被拐走。我通常會安靜的獃著並且拒絕一些人的搭訕，所以在「覓食」的時候大哥可以相對放心的獨自行動。

我們已經能夠交流，但多是我聽他說。因為之前的那段時間，大哥每次空閑，總是抱着尚無行動能力的我嘮叨一些實在是深奧的話語，搞得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話。其實按照流魂街上其他孩子的情況，我如果正常成長，現在也有當年的大哥那麼大了，也就是說在只有不到40年的時間裏，大哥到底接觸了什麼樣的教育，才能夠讓他的語氣如此的像流魂街那邊說故事的老人一樣？（我被自己給深深地?了，40年，博士后都出來了……）

我們最近終於定居在流魂街一個名叫灰原（杜撰）的地區，據說這裏是治安和生活條件較好的「前二十區」中的第十三區，大哥在我有一定自主能力之後經常外出，據他說是要找到保護我的辦法，我實在不懂在這種環境下還會有什麼危險，難道我們當年光顧最多的那家店的老闆還會來找我們？

這一天大哥又出去了，我百無聊賴的在我們在野外搭建的窩棚附近，練習大哥交給我的那種可以跑得很快的技巧，按照大哥所說，是對一種叫做靈力的東西的應用。結果依然是由於協調性和熟練性實在太差，我摔倒了一次又一次，我喪氣地坐在地上，臉上掛着一種叫做苦惱的表情。

「哇，好可愛的小弟弟啊，這種臉配上這種表情，真是太可愛了！誒，你被誰拋棄了么，小傢伙？」一個讓我不是很舒服的聲音突然出現了。

最不喜歡別人說我可愛了好么？儘管一遍又一遍地聽到！

「呵呵，小傢伙，居然生氣了？難道叫你小傢伙不對么，看上去才這麼點大，你不是小傢伙是什麼？」聲音的主人終於站在了我面前，是一個留着麻花辮戴着眼鏡的女人，穿着奇怪的黑色衣服，腰間還有一把刀。

帶着傢伙呢，看樣子是維持什麼秩序的人，就像那些經常在流魂街上巡邏的人一樣，大哥還差點被那一類人抓到，可是那些人都沒有穿這麼奇怪的衣服，而且，沒有給人一種壓迫感，按照大哥的話說，他們都是廢物，可是面前的這個人，讓人感覺好壓抑啊。

難道那些店家終於叫了厲害的幫手來了？她是來抓我和哥哥的？我和哥哥可是偷了40多年的東西了呢。

「怎麼一下子又露出這種驚恐的表情啊，死神很可怕么？」她在我面前蹲了下來。

新鮮詞，死神？我只聽大哥說過要成為掌控他人而不是被他人掌控的神，死神看樣子，呃，聽起來，應該也很厲害？好想問問她什麼叫死神，可是，萬一真的是來抓我們的，那就糟了。對，堅決不能跟她說話。

我眉頭一緊。因為有一隻手已經蓋在了我頭上。

「真是面部表情豐富的不凡的小傢伙啊，看你的樣子居然有靈力而且還不小，怎麼樣，跟我走，看你生活的窩棚，破破爛爛的，真是可憐啊！啊，對了，你家大人呢？」

果然是來帶我們走的，偷東西找大人這種處置方法，太常見了。附近的流魂街東頭那個小鬼頭也是經常被這樣處置的。

「奇怪，這麼一直不說話？原來是啞的啊，真是太可憐了！」

我的確很可憐，因為我的臉很疼，不要這麼用力擰行不行？

「放……開……我……」我被逼無奈，終於出聲了。

「誒呀，驚喜哦，原來會說話呢！你叫什麼名字，小傢伙？」

我把頭扭到一邊，果然還是沒能逃脫被捏臉的命運。見我不搭理，她開始自說自話：「真是傲嬌（別問我她怎麼會這個詞的，話說你們應該猜出來她是誰了？）的表情啊，太可愛了！」

又是可愛，還有一個雖然聽不懂但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的新辭彙，唉，我什麼時候能夠擺脫這種情況呢？

「我剛才看到了哦，你在練的，是瞬步？你能告訴我誰教你的嗎？或者說，你之前遇到過什麼和我一樣的人？」她嚴肅了起來。

跟你一樣的人？難道大哥以前就遇到過死神？或者，大哥在家裏接受的，原本就是成為死神的訓練，話句話說，我們的父母原本就是是死神？

「死神都是住在?靈廷裏面的么？」我意識到，我們果然會面臨兇險。先不說為什麼我們現在為什麼流離失所，相依為命，只要想起每次大哥提起?靈廷時候爆發的那種氣勢，就證明我們所遭受的變故不簡單，這下我更加要小心了。

「當然啦，或者換句話說，?靈廷裏面住的都是死神。」她笑了，看上去很和善，「小傢伙，你父母呢？留你一個人在這裏，很危險的啊。」

危險？有什麼危險，除了那些店家找上門來，我還從沒遇到過什麼危險。倒是你現在看起來最危險，誰知道你是不是來追殺的。「我父母都死了，我一個人住在這裏，我那些技巧，都是以前遇到過一個大哥哥教我的。」看樣子還是不要都說出來，死神看上去不好惹，我絕對跑不過她。

她明顯被觸動了：「真是可憐的小傢伙，想不想跟我走？我來照顧你。」

果然，還是和以前遇到的人一樣，先說可愛再說可憐然後說要收養。雖然她很強，但現在她還沒有洗脫是來抓或者殺我們的人的嫌疑。

我試着問「阿姨，你是來抓我們的么？」

她的額頭上立馬出現了一根很大的青筋，果斷暴走了：「阿……阿姨？小傢伙，我有那麼老么！！記住，要叫我姐姐啊叫我姐姐！！」一股磅礴的氣勢撲面而來，我趴在地上，差點喘不過起來。果然，是來殺人的，我差點暈了過去。然而隨即，這種氣勢戛然而止。

「怎麼了，莉莎醬？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爆發靈壓，真是太過分了點？我還以為有什麼緊急情況發生了呢！」一個輕佻的中年大叔的聲音傳入耳朵。終於得救了，我爬起來，氣喘吁吁，但是怒視着那個開始有些讓我討厭的女人。叫你阿姨怎麼了，這是根據你我的實際情況而言最準確的稱呼。

「呃……實在抱歉啊，小傢伙，是我不對，差點殺了你呀，啊哈哈……但是警告你還是不要忽視女人對自己年齡的敏感程度哦！」她看上去是真的認錯了，但是，你也實在太粗線條了，「差點殺了你」這樣的句子居然能夠用如此輕鬆的語氣說出來。

「記得以後要叫我大姐姐哦，小傢伙！」

你還想有以後？今晚上我就告訴大哥，我們趕快搬走，再也不想遇到你了。

「大……大姐姐，你經常殺人么？」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這個問題必須搞清楚，這直接證明死神對我們到底有沒有很嚴重的威脅。

「嗯嗯，知道叫姐姐就好，對哦，小傢伙，對於死神來說，殺戮是很正常的東西呢！」

我露出驚恐的表情，果然，死神真危險，「你……你會不會是來殺我的？」

聽到我的話，莉莎樂的哈哈大笑：「小傢伙你真是太可愛了！我決定了，以後你就跟着我了！就算是綁我也要把你綁到我那裏去！」

我更加驚恐了，果然要綁走我了……我才不要離開哥哥，跟着你這種危險分子，而且還要進入?靈廷那個現在看來絕對是兇險萬分的地方。

「阿拉，莉莎醬，不要嚇唬小孩子哦，你看他都被你嚇壞了！別害怕，小傢伙，我們死神，是以守護尸魂界和現世的安定為職責的存在，而不是專門為了殺戮哦！殺戮是不過是為了實現守護的一種手段而已。」那個大叔溫和地對我笑着。

又來了一個說話高深的人，殺戮不就是一種破壞么，你要用殺戮去守護你需要守護的東西的同時，不是也在破壞著別人想要守護的東西么？果然大哥說的都是對的，正因為有利益的存在，才會有衝突，人心（別找毛病）就是一切衝突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