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安杜謝罪

三十一章 安杜謝罪

敵人們的心情我不知道也懶得知道,倒是身邊夥伴們神色各異。

薇薇安滿臉冷漠地站在我的身旁,和興奮投擲的藍胖有着鮮明對比。

無言面帶不忍,雙手緊握略帶顫抖,妹妹無語到是有種意氣風發大仇得報的模樣。

需要重點提及的則是安杜,眼看着曾經的同門倒下,他的眼中全然沒有愧疚與悲傷。

看來這傢伙有故事,我在心底默默的說道。

放眼戰場,朝天宮一方已是強弩之末,還能見到的,就只剩下金丹修士。

「這四人都是你說的領隊吧?」

取出之前安杜給我的名單草圖開口問道。

「是的!這四人均在圖內,其中也包括修為、功法、善用武器和法寶的相關描述。」

隨口應上一聲,將草圖收回儲物戒指,這讓安杜露出一絲疑惑。

他並不知道,我不關心對方的資料,我所關心的,只是他的態度。

也許金丹修士在很多人眼中是強大的代言,因為修真界中鍊氣和築基才是大群體。

而再往上的元嬰、化神,無一不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鳳毛麟角不說,想見上一面難如登天。

藍胖此時停止了投擲,他撓了撓光頭,看着場中那幾位金丹,面露沮喪抱膝蹲下。

「好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薇薇安吧。」

出言安慰看向少女,召喚新夥伴的時候就有說好,她負責掃尾任務。

薇薇安嗤鼻輕呵,手握神秘長劍呼嘯而出,全然不把四位金丹放在眼中。

妙曼的身姿在空中劃過,落地時卻比石頭的步伐動靜還大。

轟然巨響驚醒了僅剩的四人,同時也將我身後的三位夥伴嚇得不輕。

「她、她怎麼能把地面踩出這麼大的坑?」

無語聲音顫抖,也不知在向誰詢問。

「哪裏大了?我們大姐頭如果願意,一腳丫就能把我蹬碎。」

石頭啊!你可長點心吧!要是薇薇安聽到你這麼說話,分分鐘就跟你兌現!

心裏偷摸吐槽一聲,將注意力轉回場中。

此時薇薇安和朝天宮的修士們已交戰一起,毫無疑問佔盡上風。

朝天宮的棍法時而威猛時而刁鑽,打的薇薇安……懶得招架。

嗯!沒錯,這丫頭的字典里就沒有招架一說,人家輪棍她就揮劍,用一聲噹啷換一聲慘叫。

這短短的幾個照面,四位金丹只剩一半,二人手持長棍謹慎後退。

「大人!」就在這時,身後安杜走到我的身旁,剛剛站穩身形,便喚出一柄鋼刀,鮮血飛濺。

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但見慣鮮血的我,很快就恢復過來。

「你在做什麼?」任我聰明伶俐機敏過人,也架不住突然有個人衝到面前自殘吧?

安杜的眼神很堅定,臉上一絲痛楚都未出現,彷彿割的不是自己一般。

他單膝跪地,低沉地說此為贖罪,弄得我二長和尚摸不著頭腦。

「何罪?」我乾巴著嘴巴。

「欺瞞之罪!」第六書吧www.6shu8xs.com

「說清楚。」

轉身面向對方,換上嚴肅的表情。

安杜再次看了眼戰場,目光中閃爍著仇恨。

「不瞞大人,我雖是朝天宮內門子弟,卻與朝天宮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他並非門派出身,五歲那年才拜入朝天門下。

在那之前,他陪伴在父親身旁,周遊大陸四處經商。

那時還小的他並不記得太多事情,只知道是頭魔獸將他變成孤兒,而朝天宮門主是他的師父,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可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誰都想像不到朝天宮近年來的強盛背後隱藏的濃郁惡意。

朝天宮的門主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門下長老也並非濟世救人的善良之輩,他們四處為善的背後儘是骯髒。

當年成為孤兒的他拜入朝天,更是因為出眾天賦成為內門子弟,可有一次門派大宴,他尊敬的門主師父在酒後交談中道出的話語,將那些年的養育之恩盡數毀去。

「天賦子弟是搶來的!」

安杜咬牙切齒地說着。

都說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朝天宮宮主謝淵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短短的一句失言,讓他培育多年的徒弟反目成仇。

在那之後安杜開始關注新入弟子,但凡看到資質上佳者便會詢問入門原因,無一例外都是父母雙亡。

有天災也有人禍,有和他一般被魔獸襲擊,也有天降橫禍捲入爭鬥。

越發接近真實的他心中的疑問也就越大,他所做的不再是向人打聽,而是借用職權,偷偷翻閱人員賬簿。

那裏記載着許多子弟的背景與資料,同時也記載着入門原因和分配事宜。

永遠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世界上沒有朝天宮裏也不可能有。

朝天宮的二長老名為渡影,金丹多年頗有威望,可他卻有個眾人皆知的小毛病,好酒。

逢酒必沾沾酒必醉,安杜用自己多年來攢下的積蓄,投其所好購置好酒,最終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

他的父母死於魔獸,而魔獸死於謝淵也源於謝淵。

安杜說到這裏眼角流下兩行清淚。

「魔獸是他趕來的!我的父母不是死於魔獸,而是死於陰謀。」

我沒有安慰男人的愛好,所以坐在旁邊靜默無言。

在我們交談的時間裏,微微安的戰鬥已經結束,小石頭踏着沉重步伐,跟在少女身後向著花家前進。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這朝天宮雖大,但我還沒放在眼裏,區區一個元嬰能掀起多大的風浪?怕是架不住我的一巴掌。」

我飛身躍起,落在花家大陣前,手中拎着無言和無語。

「叫門吧,看這模樣大陣已經鎖住了,我可不想硬闖。」

想想焦莫容被老不死關進祖廟大陣的一幕,心裏就直打哆嗦。

我不懂陣法,也不懂怎麼破陣,但我知道一個真理,有人好辦事兒!

無言無語被我放下后臉上都有些許不自然,姐姐的那是嬌羞,妹妹的……好像是屈辱?

「哼!我又不是小動物!」

無語嘟嘟囔囔地晃了晃無言的手臂,而後走到附近唯一的大樹前,蹲下了身子。

「她去幹啥了?小便嗎?」我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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