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如何解釋?

第466章 如何解釋?

「原來是秋霜啊。好巧啊。」

張麟假裝剛剛才看到秋霜,含笑打招呼,表現出一種驚訝的神色。

雖然張麟竭力掩飾,但是,秋霜仍然從他的神情之中,捕捉到一些不自然,不過,這一點不自然與適才那種反常比起來,根本不算一回事,她當然不會對這介意。

「罡烈公一出,就挫敗叛軍,建立奇功!請接受我的祝賀和敬意!」秋霜向張麟翩翩一拜,笑着道了一個福。

「哪裏哪裏,這都要多虧你在皇上面前的極力推舉,我才有機會從寒宮之中出頭。」張麟感激地說,他這話一半屬於客套,一半出於真摯。

雖然知道秋霜陷害了上官婉兒之後,他很憤怒;雖然知道秋霜是心懷叵測的波斯公主后他很震驚,但是,他本人對於秋霜並無惡感。在與秋霜打交道的過程之中,他真的從她那兒得到過許多有益的幫助。

特別是知道了秋霜的高貴而神秘的身世后,他的想法改變了,認為秋霜所做的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他今後所要做的是,儘可能的引導和糾正秋霜的行為,使之達到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聽了張麟的話,秋霜嘴角勾起一個欣慰的笑,看來他還能記着她的好,有這一點,很是難能可貴。她嫣然一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這時,一陣清涼的風兒吹來,把張麟套在外面的褙子掀開了起來,插在褙子內側兜里的庫檔的封面露了出來,疊在最上面的掖庭局庫檔幾個字極其顯眼,一下子吸引了秋霜的詫異和驚悚的目光。

覺察到秋霜異常的目光,張麟循着她的目光看去,這才發覺庫檔沒有藏好,被一陣風使得暴露在秋霜的目光之下。

要是疊在最上面的是內侍省庫檔或者戶部庫檔,那都好說,張麟作為東廠的頭兒,一天到晚不知要調查多少人,查閱多少庫檔。可是,好露不露,偏偏露出來的是掖庭局的庫檔。

雖然在宮中有着掖庭局出身的人有不少,可是,張麟所知道的只要上官婉兒和秋霜,對於其他人,事先並未作了解。

如今被秋霜發覺他攜帶者掖庭局的庫檔,如何向她解釋?

作為心懷不軌之人,本來就「做賊心虛「,現在,面對着和她,也只能和她有關係的掖庭局庫檔,哪怕張麟巧舌如簧,也沒有辦法在秋霜面前掩飾過去,除了實話實說。

可是,若是實話實說,那麼和秋霜之間將立即從朋友關係變成敵對關係。說實在的,張麟心裏還沒有做好這個準備。並不是他特別珍視同秋霜的友誼,而是他覺得,如果馬上同秋霜撕破臉皮,那麼就不能掌握和控制她的下一步動向。萬一秋霜因為身份暴露,一怒之下而把上官婉兒殺了怎麼辦?或者,要是她狗急跳牆,利用在武則天身邊的絕好機會,把皇上刺殺了,那麼,天下就會馬上大亂。

這些都不是張麟想要的。

心念電轉之間,張麟腦子想了很多,覺得還沒有到與秋霜撕破臉皮的時候,能掩飾就盡量掩飾過去。

張麟雖然心裏極其慌張,但是表面上卻若無其事地把褙子的門襟拉了拉,把露出的庫檔封面又遮蓋了起來,面不改色,鎮定自如地說道:」秋霜,你說對了,我現在相信上官婉兒真的是蛇靈姦細。「

哎,沒有辦法,只能拿上官婉兒說事了。當然,張麟這是張冠李戴,或者說是指桑罵槐也可以,用不着對不起上官婉兒。

對於張麟的話,秋霜並不相信。

要是張麟沒有去過地宮,沒有見過上官婉兒,那麼,這話自然是可信的,可是,現在,在明目張膽地探視過上官婉兒之後,尤其是他的兜里還揣著一份掖庭局的庫檔,他還說這麼一番惺惺作態的假話,還想讓秋霜相信,這不是把她當傻子嗎?

秋霜沒有揭穿他的謊言,而是順着他的話問道:」哪一點讓你相信了?「

」你知道,我去地宮審問過上官婉兒。「張麟嘴角浮現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明明是去探視她好不好,怎麼現在到你嘴裏變成了審問?秋霜眉頭略微一蹙,不過,她並沒有糾結於這一用詞上的差異,裝出一幅好奇地樣子,語氣急切地問道:」那麼,你審問出什麼來了?「

張麟臉上擺出一幅很誇張的表情,一隻手在空中指指點點,繪聲繪色地說:

「我到了地宮,第一句話就罵她:

『我把你當朋友,而你卻與蛇靈勾結,陰謀陷害我!我真是瞎了眼!』

上官婉兒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什麼蛇靈?我沒有陷害你,我也是受害者。』

你知道上官婉兒還說什麼嗎,她說是你陷害她!我怎麼可能相信,因為在皇上面前與我廝混的明明就是她,這一點我絕對不會認錯。

我說,』你說秋霜陷害你,你有什麼證據?『

她誣稱,這是你親口承認的。

對於她的說法,我更是不怎麼相信的。就算你真的陷害了她,你自己怎麼可能告訴她,除非你是傻瓜。這一點,我覺得不符合常理。你說呢?」

張麟遍故事的水平是一流的,把虛假的事情說得活靈活現,好像真有其事一樣。

在張麟說話的時候,秋霜盯着他的眼睛進行審視。她發現張麟說的聲情並茂,慷慨激憤,煞有其事,並且順帶還嘲諷了她一通。至於是真是假,秋霜現在也無法判斷。

雖然張麟去地宮探視上官婉兒的事情,整個後宮的人都知曉,但是他與上官婉兒說了什麼,這就誰都不清楚了。誰也沒有長著千里耳。

在無法判斷真假的時候,秋霜只能半信半疑,而其中相信只佔三分,而懷疑則佔七分。

對於張麟的嘲諷,秋霜心裏接受了,她自己在心裏也經常如此責備自己,當初在上官婉兒面前說話不該那麼肆無忌憚。雖然如此,她的臉色還是微微一紅。

而對她的質問,哪怕在她看來,是假裝出來的質問,她當然絕不會承認,她在嘴角勾起一個輕蔑的笑:」上官婉兒真是喪心病狂,什麼話都亂說。「

「放心,這只是她的一面之詞,我不會輕易相信的。」張麟臉色一肅,大義凜然地說道:」離開地宮之後,我命東廠調查上官婉兒的底細。這才發現了端倪。她是罪人上官儀之後,全家被抄斬,她和皇上之間有着血海深仇,跟蛇靈那幫匪賊有着相同的出身。她成為蛇靈姦細,那是順利成章的事情。」

張麟現在的這套說辭,順利成章地解釋了他懷裏的那份掖庭局庫檔的來歷,讓秋霜有了四分的相信,就算他知道她的身份秘密,卻怎麼樣也不說出來了,這不也是一種對她的顧及,甚至可以說是愛護嗎。

想到這裏,她的心情好了許多,露齒一笑,以不相信的口吻問道:

「上官婉兒的罪人出身,整個皇宮盡人皆知,你怎麼到現在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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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唐當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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