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她沒那麼賤

宋家。

宋暖回來后就看到季明煙和姐姐宋相思坐在沙發等着她。

「顧景深說什麼時候娶你？」

季明煙一身得體藍旗袍，保養很好的臉上妝容精緻，看到宋暖進來預先開口。

宋暖臉紅了紅，低頭說出提前想好的話搪塞她，「他醉的不深，最後認出我不是姐姐，就…沒動我。」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季明煙猛地站起來，幾步來到她身邊。

宋暖嚇得退了一步，躲開她揮過來的手，咬着下唇道：「媽我儘力了，但這種事男人不願意我怎麼……」

學會頂嘴了還，季明煙氣的脫口道：「他不動，你不會主動脫了爬上去搞嗎？！」

「……」

宋暖臉上紅白交錯，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指甲刺進掌心，尷尬又覺得羞恥。

她抬頭杏眸發紅，緊緊地盯着自己的養母，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我沒有那麼賤！」

「你還不賤，你母親就是賤貨不然怎麼會……」

「媽！」旁邊的宋相思看不下去，上來拉住季明煙，眼神示意她別再說了。

季明煙想到什麼，狠狠瞪了宋暖一眼，轉身上了樓。

「小暖你別生媽的氣，她這人有口無心的。」宋相思輕拍著宋暖肩膀，拉着她坐在沙發上。

宋暖從始至終低着頭，看不清情緒。

宋相思早看夠她這幅悶不吭聲的樣子，眼底劃過一絲厭惡，聲音卻更加溫柔，「楊媽的醫藥費最近又該交了，所以你要加把勁……」

「別說了！」

宋暖突然站起身，身側的手握緊了又松，半響低下頭，「這次是我的錯。」

「這就對了嘛，」宋相思頓時笑了起來，「你放心，姐姐會幫你的。宋家就我們姐妹兩個，我跟媽都希望你能嫁的好，日後我們好守望相助不是？」

宋暖不說話，低着頭咬着下唇更加用力。

昨晚她們不顧她意願給她灌藥後送上顧景深的床以後，是不是為她好，都不重要了。

她無論如何，就算是為了楊媽，都只能被她們押著往前走。

宋相思見她低眉順眼的乖巧樣，滿意地拍拍她肩膀，「我這就給顧景深打電話，替你向他解釋一下，後面的事情我替你安排。」

宋暖輕「嗯」了一聲，「沒什麼事我先上樓。」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

宋相思點了點頭，由着她拐彎上了樓梯。

10平米的小閣樓，裝飾簡單整潔，一張大床，旁邊寫字桌，窗枱吊著兩盆旺盛的綠蘿。

宋暖進來后回身將門反鎖，背靠門板渾身脫力地滑坐在地上。

昨晚凌亂緋色的畫面不受控制地一幀幀滑過。

男人霸道凌冽的索取，自己不受控制的羞人姿態……

記憶深處曾經那道遙不可及的身影，強勢無可駁逆的姿態佔據她整個思緒。

直到那道熟悉又冷漠的聲音突兀地在冒出來，在腦海響起：「除了宋相思，我誰都不會娶。」

顧景深愛的人是姐姐，可她卻被姐姐和養母逼着去勾引他。

她不願意，卻又逼不得已……

23年前，宋父將剛出生的她帶回來，為她取了宋暖這個名字。

養母和姐姐從小不喜歡她，尤其是姐姐！

宋家對她好的，只有宋父和從小照顧她的楊媽。

養育之恩，她無以為報，想到楊媽還在醫院裏，手術后大筆費用等著，宋暖睜開眼，眼底一片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