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劍道境界
鬍渣男的臉色完全黑了，他賞了黃毛男的後腦勺一巴掌，黃毛男的頭上肉眼可見地長出了一個大包，黃毛男可憐兮兮地看向鬍渣男，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彷彿會說話：「為什麼打我？」
「打的就是你！我這是通過外部衝擊刺激你的大腦發育！以後多長點腦子！」鬍渣男沖黃毛男惡狠狠地說道。
「我……我知道了…」黃毛男委屈巴巴的樣子，揉著自己頭上的包，心裡想到：[我最崇拜的米什科拉學長似乎也經常被金沃斯老師打腦袋呢，米什科拉學長那麼聰明，難道就是因為經常被打腦袋的原因？到底是不是啊？我不知道啊，但是我最崇拜的米什科拉學長經常說實踐出真知，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每天都要打自己的腦袋，先堅持一個月，如果我真的變聰明了哪怕一點點，就繼續堅持，如果沒有效果就停止。]
黃毛男的想法太強烈，散發出的腦電波直接就被天曌感受到了，天曌讀取到了黃毛男的想法，不由得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黃毛男，[這娃兒腦子裡不會有坑吧？雖然我就覺得我自己挺不正常的了，但這娃兒比我更不正常啊，希望他不會被自己給打成傻子吧。]
「喂！小子，你在無視我嗎？難道你以為我的大劍不利嗎？」被天曌有些忽視的鬍渣男感覺有些受不了了，揮舞了幾下大劍，然後劍尖直直指向天曌的腦袋。
「啊，抱歉抱歉，你的長相實在沒有什麼特點，實力也就一般般，所以我不自覺地就忽視你了。」天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向鬍渣男道歉到，但天曌話語中的內容卻如同穿心的利劍一般在鬍渣男脆弱的內上捅啊捅啊捅，捅了好多劍。
「可惡！我一點兒也不弱！我可是蘇魯克大陸最強大劍師！這個大陸上所有練劍的人中我為頂峰！天下第一劍說的就是我！只要是劍士！沒有人不想要成為我的！」鬍渣男激動地沖著天曌大聲說道。
「哦哦，那還真是好厲害啊…」天曌口上隨意地敷衍著，心裡卻想到：[之前我已經探查過了，這個世界里就只有一片大陸和一片海，海里根本沒有感受到了智慧生命的氣息，也就是說，這個鬍子拉雜耍大劍的男人可能就是這個世界里最強的一批人了嗎？這個世界還真是好弱啊。]
「可惡！你又忽視我！」再次被忽視的鬍渣男憤怒了，憤怒就要衝上去和天曌拚命，鬍渣男身邊的黃毛男和另一個綠毛男趕緊拉住鬍渣男…
「大師！不要衝動啊！衝動是魔鬼！人家用鑷子就捏住了你的蜂尾劍！你和他明顯不是一個級別啊！本來就打不過了！衝動的話就更打不過了！大師不要送死啊！」黃毛男大聲地勸說道，他的話語發自真心，他是真的不希望鬍渣男去送死啊。
「是啊是啊！大師啊！話糙理不糙！一個打不過我們可以群毆啊！大師你不要送啊！」綠毛男也大聲地勸說道。
然後，在黃毛男和綠毛男的勸說下，鬍渣男終於重新冷靜了下來，重新冷靜下來的鬍渣男又賞了黃毛男的後腦勺一巴掌，黃毛男頭上還沒有消去的大包上又長出了一個小包，黃毛男委屈地捂住自己的腦袋，都快要哭了，「大師，你為什麼又打我？」
「我這是在感謝你啊，所以才又通過外部衝擊刺激你的大腦發育，我的手法可是很精妙很精準的，一般人學不來的。」鬍渣男面無表情地對黃毛男說道。
「這……」黃毛男睜大了眼睛看著鬍渣男，心中想到：[難道大師真的是在幫助我變聰明？但好像哪裡不對啊，我為什麼總覺得大師好像就是看我不爽就打我了？大師不會是在糊弄我吧？打腦袋真的能夠讓人變聰明嗎？不行，回學院后我一定要去找米什科拉學長好好請教請教。]黃毛男終於變得靈光了一點。
然後，心理活動太活躍的黃毛男散發出來的腦電波再一次被天曌感受到了，天曌再一次讀取到了黃毛男的想法，天曌默默想到：[我有種預感，這個黃毛男最崇拜的米什科拉學長也不是什麼靠譜的傢伙，為這黃毛默哀吧。]
就在天曌為黃毛男默哀的時候，扇了黃毛男後腦勺一巴掌的鬍渣男轉頭看向在自己另一邊的綠毛男，說道：「你小子很不錯嘛，打不過可以群毆，實在是太有道理了，簡直開闊了我的眼界啊。」鬍渣男似乎在表揚綠毛男。
「哈哈，小意思啦小意思。」綠毛男害羞地撓了撓頭，臉都紅了。
「你又不是妹子害羞個屁啊！」鬍渣男爆了粗口，一拳頭綠毛男轉著圈兒飛了出去，然後落地，腦袋一歪，綠毛男口吐白沫昏迷了。
「呸！」鬍渣男呸了一口唾沫，看也不看綠毛男，反而是看向天曌，鬍渣男把大件抗在劍上，衝天曌冷冷問道：「你懂劍嗎？」
「劍？」天曌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但還是回答鬍渣男道：「略懂，略懂，拿劍砸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是嗎？」鬍渣男的眼中顯露出了凝重之色，他將大劍插在身前，負手而立，腦袋微微昂起，衝天曌說道：「看來，你也是一位劍道高手，有可能是我處在同一個劍道境界的劍道高手，那麼，我們就來比一下對劍道的理解吧。」
「哦！」天曌明白了，鬍渣男是知道打不過自己所以想和自己文鬥了，看來鬍渣男是很不想輸的樣子啊，天曌理解了，對鬍渣男點頭道：「可以，那你先還是我先？」
「這場比試既然是我提出來的，自然就由我先來獻醜了…」鬍渣男擺出了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然後鬍渣男整了整衣領，揉了揉脖子，這才說道：「在我看來，劍道分為五個境界，剛劍無匹、柔劍無聲、重劍無倫、古劍無雙、無劍無敵。」
「嚯，聽起來倒是有些意思，說來聽聽。」天曌有了些興緻。
「那你且細聽…」鬍渣男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欠揍表情，一手握拳放於胸膛前面，一手握拳負於身後，鬍渣男十分裝逼地說道：「在我看來，劍，乃殺人器，握劍，既是握住生命的重量，持劍，就要有在生死間遊走的勇氣，劍道第一境為剛劍無匹！當明白劍的重量，就當知道用劍要剛猛！要霸道！用勇往直前！猶豫就會敗北！內心中要充滿勇氣！要以勇氣來驅動手中之劍！劍不可失！劍不可懈怠！劍當剛毅！因為劍是生命的重量！習劍者，當每日練劍不怠！一往無前！不斷地鍛煉！讓劍更快！讓劍更狠！力與速是劍道的基礎！唯有一以貫之以剛猛霸道之劍突破心之枷鎖突破身之枷鎖！才是無匹的劍客！這就是剛劍無匹之境！」
啪啪啪啪啪——！在場之上都鼓起了掌，個別人已經激動得臉紅脖子粗了，天曌也給面子地鼓了三下掌，然後對鬍渣男問道：「那下一個劍道境界又如何？」
「細聽…」鬍渣男全身都散發著『高人風範』的氣質，說道：「剛劍無匹，是劍道第一境，而柔劍無聲，則是劍道第二境，有道是剛則易折，有道是百鍊鋼化為繞指柔，人，當自知，自省，自悟，人，要明白自己的不足與缺陷，人，要明白自己的極限，真正的極限！作為人的極限！人，是有極限的，就如同人不會飛一樣，人沒有翅膀，再如何徒勞地扇動雙手，人也無法像鳥兒一樣飛起來，這是人的極限，真正的不可能突破的極限，所以，在達到剛劍無匹的境界后，劍客雖然同樣需要不斷地鍛煉不斷地精進自己，但不可盲目，不可痴愚，不可太過執著，用錯方向的努力不過徒勞，徒勞也就罷了，若是逼迫自我向著不可超越的極限迫近，下場……唯有死！崩壞掉的機器，可以修補后重新組裝起來，崩壞的人體，能嗎？」鬍渣男發出了冰冷的質問，一時間，在場眾人沉默無言，無人回答鬍渣男的問話。
嗯，此刻天曌的想法是這樣的：[作為人不可能突破的極限，那麼不做人不就可以突破了？]
此時，天曌很像向鬍渣男推薦一下天曌牌血統改造手術，什麼綠皮獸人血統、白虎獸人血統、金獅獸人血統、吸血鬼血統、合金龍血統、魔鬼血統任由選擇，保管鬍渣男分分鐘突破人類的極限。
鬍渣男，自然是不知道天曌的想法，他見眾人沉默，搖了搖頭，似乎很失望的樣子，在場眾人除了天曌都莫名地在內心中產生了羞恥的感覺。
而鬍渣男，在搖過頭后，繼續闡述起了自己的劍道境界：「劍道第二境，柔劍無聲，要在於對力量的掌握，精妙之處全在一個準字，練劍要准，出劍要准，對自身的力量、速度、優點、缺點都有個準確的認識，不再一味的剛猛，當然，這並不是已經沒有了勇氣，而是勇氣已經根植在了骨髓之中，有了智慧，懂得了什麼是真正的勇氣，懂得了什麼是智勇雙全，懂得了什麼是剛柔並濟，唯有如此，才能將身心那深埋的潛能挖掘出來，將一厘一毫可以挖掘出來的潛能都挖掘出來，準確把握住每一厘一毫可以利用的力量，全力出劍亦能不帶起一絲聲音，唯有如此，才能心之所指劍之所至，才能剛劍柔劍劍隨心意轉，才能領悟到劍的智慧，成就真正的智勇雙全！成就柔劍無聲之境界！」
語罷，鬍渣男還拔出了身前的大劍舞動了幾下，竟然真的沒有帶起絲毫的聲音，然後鬍渣男又把劍重新插回地里，依舊沒有發出聲音，可見鬍渣男還是有真本事的，立時間，在場眾人除了天曌以外都鼓起了掌，天曌原本也想鼓掌的，要不是看到了鬍渣男額頭上出現的一層細細的薄薄的汗膜的話，天曌原本也是想鼓掌的。
於是，天曌沒有鼓掌，天曌雙手環抱，看著鬍渣男，說道：「柔劍無聲，這個境界你的講解我感覺有點模糊，有些前言不搭后語，就不為你鼓掌了。」
「哈…」鬍渣男苦笑一聲，是真的苦笑，鬍渣男搖了搖頭，說道：「柔劍無聲，這個境界，可以說是天才與庸才的分界線了，庸才一輩子恐怕一輩子也無法達到這個境界，即便是天才，想要達到這個境界也要付出持之以恆的努力，我的劍道天賦雖然也可以算作天才，但並不算頂尖，柔劍無聲，為了達到這個境界，我花費了很多的時間，經歷了不少不可複製的奇遇，可以說是努力加機遇才讓我成就了柔劍無聲的境界，並不是純靠努力就達到了柔劍無聲的境界，我的天賦終歸不是頂尖，所以我對柔劍無聲這個境界的感悟並不是太徹底，有一點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感覺，所以我的描述有點模糊，有些前言不搭后語，這些缺點還請包涵。」
「這樣啊，既然你都那麼說了，那就略過吧，說一說你的劍道第三境重劍無倫吧。」天曌伸手對鬍渣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劍道第三境啊…」鬍渣男伸手握住了身前插在地上的大劍的劍柄，看著這柄大劍，鬍渣男的眼中露出了如同看待情人一般柔情的眼神，那眼神，那目光，讓在場眾人都不由得全身雞皮疙瘩一抖，就在天曌都有點忍不住想要賞鬍渣男兩個熊喵眼的時候，鬍渣男說話了：「重劍無倫，這就是我現在的劍道境界，我之前說過，人，是有極限的，剛劍無匹境界，重在解放人體潛能，柔劍無聲境界，重在挖掘人體潛能，而重劍無倫境界，其重在……心！」
「心？！」忽然一道疑惑重帶著驚訝的聲音忽然響起，眾人齊齊看向冒聲之人：黃毛男。
黃毛男此刻是真的很驚訝，此刻他的內心是這樣想的：[心，聽大劍師的意思，他那麼強大是因為心？大劍師原來是唯心主義者嗎？我還一直以為大劍師是唯物主義者呢，沒想到大劍師竟然是如此膚淺的人，我鄙視他，果然我還是最崇拜米什科拉學長了，米什科拉學長就是我一生的信任。]
此刻，心理活動活躍的黃毛男散發的腦電波再次被天曌感受到了，天曌再次讀取了黃毛男的想法，天曌有些無語，想到：[這個黃毛心理活動也太活躍了吧？還扯到了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不過，重劍無倫，其中在心，難道是唯心力量加成？倒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天曌在內心中進行著思考的時候…「砰！！」響亮聲音，鬍渣男狠狠給了黃毛男的腦殼一拳頭，黃毛男應聲昏倒了，俯面倒在了地上，頭上又出現了一個大包，鬍渣男一腳踩在了黃毛男的背上，沖著已然昏迷的黃毛男惡狠狠地說道：「不要打亂我的節奏啊！你個撲街！」
在場眾人：……（眾人默然不語，但超過三分之一的人都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鬍渣男自然聽到了好多人咽唾沫的聲音，但鬍渣男卻沒有生氣，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一手握著大劍劍柄，一腳踩著黃毛男，鬍渣男繼續闡述起了他的劍道境界：「劍，由人使，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劍道，無限的寬廣，但人手中之劍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卻是有限的，因人力之有限而有限，這是造物主給予我們人類的枷鎖，難以打破的枷鎖，我曾經也迷惘過，心靈蒙上塵埃，再看不見前路，那段日子，我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長期斷食甚至斷水，躺在布滿釘子的床上睡覺，在火紅的焦炭上行走，全身赤裸將身體埋在大雪下面，不抽煙不喝酒不碰女人，我試圖這樣來鍛煉忍耐力，試圖這樣來擺脫一切糾纏著我的身體的可悲慾望，我試圖靠著這樣的方法讓我的劍道更進一步……你覺得我成功了嗎？」鬍渣男忽然話鋒一轉對天曌問道。
而天曌是這樣回答的：「通過讓自己成為受虐狂來試圖突破劍道的境界，我覺得……挺不靠譜的。」
「事啊，很不靠譜…」鬍渣男搖了搖頭，似乎在為自己曾經的痴愚感到嘆息，搖過頭后，鬍渣男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了他的大劍上面，鬍渣男繼續說道：「那段苦行僧的日子，把我的身體折磨得千瘡百孔，我差點就死了，在生死之間，我至於意識到了自己的痴愚，我這才發現我原來走了倒頭路，明明我在領悟柔劍無聲境界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劍客不可盲目，不可痴愚，不可太過執著，用錯方向的努力不過徒勞，若是逼迫自我向著不可超越的極限迫近，下場唯有死而已，崩壞掉的機器可以修補后重新組裝起來，崩壞的人體卻不能，這是我早就知道的，我明明不應該迷惘的，但到頭來我還是迷惘了，我還是痴愚了…」
鬍渣男緊緊握著大劍劍柄，眼中滿是悔恨和不甘，周圍眾人除了天曌以外都受到了鬍渣男的情緒的感染，全都不由得心情變得低沉了下來，周圍的氣氛一下子都變得陰冷了下來。
見此，天曌開口了對鬍渣男說道：「但你活了下來，差點執念入魔的你卻活了下來。」
剎時，陰冷氣氛瞬間消散，眾人都不由得心想：是啊！大劍師還活著啊，都好不好的活蹦亂跳的活著啊！
於是，都覺得大劍師活得比我還好的眾人……全都忽然變得抑鬱了，心情又低沉了下來，周圍的空氣都變得低沉了幾分。
[一群活寶嗎？]天曌心中吐槽，翻了個白眼，重新看向鬍渣男，「你說你的身體千瘡百孔差點就死了，那你又是怎麼活下來的？我能夠看出來你現在的身體還挺健康的，難道是吃了什麼天材地寶又或者靈丹妙藥？」
「好眼力！」鬍渣男對天曌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沒錯，我吃了一個從雪裡發現的外形有點像地瓜但外皮卻是冰藍色的不知道具體學名的玩意，然後我的身體就一下好了七七八八，大悲大喜之下，我就一下頓悟了，蒙塵的心靈重新變得通明，跌落的境界不但重新恢復甚至更進一步，我終於悟出了劍道境界的第三境，重，劍，無，倫。」
「不要賣關子了，你不要和我說是唯心力量加成啊。」天曌催促說道。
「啊？你知道？啊不對…」鬍渣男面猛地搖了搖頭，看向天曌的眼中再次出現了明顯的凝重之色，然後鬍渣男好似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唉，破滅了啊，我的僥倖破滅了啊，你的劍道境界果真不在我之下，沒錯，重劍無倫，首重在心，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這就是劍道第三境的世界，造物主賜予了我們的身體不可毀壞的枷鎖，那是在保護我們，防止我們的自我毀滅，我們應當感恩，但我們心中的枷鎖！是我自己給加上的！把心中的枷鎖丟掉！心無限！力無限！手中之劍將能綻放無限的力量！」
「哦哦，好厲害的樣子，雖然我覺得你說的話里都是水貨，乾貨都沒有，我還是給你點掌聲鼓勵吧…」說著天曌敷衍地鼓了鼓掌。
周圍眾人，看到天曌都鼓起了掌，也不好不給自家大佬面子，也跟著鼓起了掌，然而他們的掌聲並沒有能對鬍渣男產生激勵效果，鬍渣男的臉色反而黑了，鬍渣男產生了強烈的揍人衝動。
然而，現在天曌可沒有興趣看菜雞互啄，直接開口對鬍渣男催促道：「你不是說劍道境界有五境嗎？第四境古劍無雙和第五境無劍無敵呢？說來聽聽。」
「這個嘛……」鬍渣男露出了有些猶豫的表情。
「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你不想說了？又或是所謂的古劍無雙和無劍無敵只是你胡謅的兩個境界？」天曌對鬍渣男。
「不不不，並不是…」鬍渣男連忙擺手，說道：「劍道第四境古劍無雙和劍道第五境無劍無敵，雖然都只是我的猜測，我猜想中的境界，但我相信這兩個境界肯定是存在的。」
「那你為什麼不說了？」天曌繼續問道。
「這個啊……嘛，你看我都說了那麼久了，毫無保留地位你細細闡述我曾經所經歷過、我現在所處於的劍道境界，我都說了那麼多了，是不是你應該說一些呢？」鬍渣男露出了市儈的表情，說著還搓了搓手，看向天曌的眼中盈溢著渴望的色彩。
「不行！」天曌想也不想斷然拒絕。
「啊？！為什麼？」鬍渣男不解地問道。
「哼，你的算計，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天曌搖了搖手指，嘲諷地說道：「比試對劍道的理解，說什麼比較既然是你提出來的就由你先來獻醜了，你當我是傻子嗎？你是害怕我的劍道境界不輸於你，你是害怕若是由我先來說，如果我先說出了你相同的或者相似的劍道理解，然後你再說出來，那麼這些相同的或者相似的劍道理解，究竟是不是真的是你自己的理解，又或者是照抄我的？你便要矮我一頭，正是如此，若是我們雙方對劍道理解的水平相差不太懸殊的話，若是由我先來說，自然就是我佔據了大大的優勢，而現實情況卻是相反是你先說了，自然就是你佔據了大大的優勢，佔了便宜又想見好就收，哪那麼便宜的事情？要麼，你繼續說，你說完了后我再說，要麼，我們就乾脆真刀實劍來比個輸贏決個生死也不錯，撒~說出你的選擇吧。」
立時間！除了鬍渣男以外的在場眾人立時間交頭接耳了起來…
龍套A：「哇哦！沒想到竟然有那麼多門門道道，我原來以為大師只是戰鬥厲害，原來大師其實是那麼狡猾的嗎？」
龍套B：「廢話！腦子不好使怎麼能成為高手？不過沒想到這個長角的小子也那麼滴的狡猾，果然我這種老實人沒出路了。」
龍套C：「別逗了，你還老實？別以為我不知道梅麗娜學妹的襪子可是…」
龍套D：「住口！無恥老賊！我只是對襪子動手！而你卻是偷了梅麗娜學妹用過的手帕！」
龍套E：「唉，又是兩個傻子，梅麗娜學妹早已經名花有主，哪裡是他們可以惦記的？」
龍套F：「不要把遮掩殘酷真相的遮羞布扯下來啊！雖然我不是梅麗娜學妹的粉絲後援會的會員，但我是蘇瑪麗學姐的粉絲後援會的會員啊！」
龍套G：「哇嚯，我也是啊，雖然蘇瑪麗學姐已經心有所屬，但我還是無私地愛著蘇瑪麗學姐啊！啊！這就是偉大的無私的愛情啊！」
龍套F：「走開！我不會智障說話！」
歪樓了，話題越偏越遠中……
不提龍套眾人，鬍渣男也沒有理會龍套眾人的心思，在聽到了天曌給出的選擇后，鬍渣男陷入了沉默，猶豫著，心中思緒翻飛：[要是打得過我早把你打死了，哪裡還會跟你說那麼多的話？天下第一劍不好當啊，但我就是喜歡這個名頭不想讓啊，我就不相信這小子…等等！是小子嗎？雖然沒有胸，但這臉長得雌雄莫辨的…哎呀！我想什麼亂七八糟！？也罷，我就不相信這小子對劍道的理解還能比我更高深，昔年實力比我還要強上一分的銀劍狂魔和我爭奪天下第一劍的時候說什麼不想勝之不武，硬是把實力壓制到了和我一樣，以劍技高低論輸贏，結果被我砍死了，我大劍師成為了天下第一劍，那種手起刀落斬殺強敵的快感真是令我至今難忘，可惜，這小子實力很強，只好用文斗擊敗他了，我現在需要思考一下，古劍無雙和無劍無敵，我應該說多少呢……]
大腦高速轉動，不一會兒，鬍渣男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然後他開口了，對天曌說道：「好吧，既然你如此渴望一覽劍道之絢爛，古劍無雙與無劍無敵，我對劍道第四境和劍道第五境的猜想，就毫不保留地對你傾囊相授吧，你且細聽…」鬍渣男雙手握住了大劍劍柄，閉上了露出了十分莊重的表情。
[嗯？怎麼不說話了？]天曌還以為鬍渣男會要開講了，結果鬍渣男閉上就沉默了，天曌環視了下周圍，嗯，龍套眾人們依舊在歪樓，似乎有聊嗨了的趨勢，無視之，然後天曌轉回頭來重新看向鬍渣男，看著雙手握著插在地上的大劍的劍柄正閉著眼睛的莊重表情鬍渣男，天曌若有所思…的下一秒，鬍渣男一下睜開了眼睛。
鬍渣男眼睛直直盯著天曌，開口道：「你，悟了嗎？」
「嗯，悟了，我看出來了，你已經半隻腳踏入了古劍無雙的境界，但因為體內的暗傷但卻遲遲完全成就古劍無雙的境界。」天曌對鬍渣男如是說道。
聽到天曌所說，鬍渣男不由得瞪了眼睛，看向天曌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怪物一般。
「我喜歡你現在的眼神，好了，劍道第五境，無劍無敵，說來聽聽吧。」天曌對鬍渣男催促道。
鬍渣男沉默，面上出現了猙獰之色，青筋鼓動，一會兒后，青筋消散，猙獰之色退去，鬍渣男開口道：「無劍無敵，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以我的言語表達能力無法描述。」
天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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