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異國遭遇 十八

大西國海岸綿長，高山秀麗，平原遼闊，天然資源豐富。農作物一年可收穫兩次，人們生活十分富足；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十個攝政王之間的摩擦逐漸多了起來，加上國王寶座的巨大誘惑，十位攝政王之間和國王之間開始互相猜忌，並最終發生戰爭，無休止的戰爭導致各方積極發展新技術生產革新，科學技術日新月異，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從農業社會到智能社會的發展過程。在科技發展的同時，人們的性情開始變得越來越暴躁、自大。人們為了追求感官上的所謂自由，粗暴地踐踏了律法，對可保持良性發展的道德約束嗤之以鼻；戰爭開始頻繁發生，人們道德淪喪；待到各方都掌握了破壞力極強的核武器時，戰爭一觸即發，同時，環境更加惡劣，颶風、酸雨、山火頻繁發生。海水變酸，海洋生物滅絕，糟糕的是，我們發現，利用我們掌握的科學技術竟然無法改變繼續惡化的趨勢，只能靠自然界自身的修復能力進行緩慢的恢復；自然資源無度的開採而日漸匱乏，各國間都加快了掠奪的步伐，核戰爭一觸即發。最後，國王在西姆長老的勸說下，利用當時最尖端的技術將地球中的岩漿抽干，引海水入內，舉國遷了進去；並用抽取的岩漿製造了一個太陽。在地心營造了一個恆溫恆濕的世界，同時，偽造了大地震並被海水淹沒的假象，從此，我們就世代居住這地球裡面；外面的世界靠我們留下的監控裝置，，時時監控，算起來，大概有一萬年了吧』那老者徐徐說道。『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呢』『我們在所有的海洋底部都修建了互聯互通的傳送系統，所以，只要有海洋、湖泊的地方，我們都能暢通無阻，貴客大概正好掉在我們的傳送帶上了吧。』『我讓燕兒姑娘帶你四處看看。』少時，那女子走了進來，對周瑜施了一禮。『請跟我來吧』周瑜當下起身，隨她走了出去。回頭看去，原來剛才所處的大殿是一座同心圓狀建築，圓形的屋頂鍍著一層鍍金，光彩奪目，煞是華貴堂皇，不遠處又是一座同心圓建築，走在連接兩座建築的長廊上，看到了城市的第一層；旁邊有座燈塔，兩座金屬雕塑支撐著巨大的燈，背景是天空中的三輛飛車；中心的一些莊嚴建築，皆是同心圓狀。屋頂上雕塑頭上的翅膀顯而易見，再往前走，是幾根巨大的石柱。『這是支撐的柱子，就到中心城市了』燕兒說。仔細看，緊貼入口處是一塊巨大的祖母綠被雕成金牛座，男人和公牛的標誌，旁邊寫滿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這是我們的主要法典』旁邊的燕兒道。

『唏律律』迎面走來一匹獸，只見它，形如馬狀，通體雪白，額前一個呈螺旋狀的角『嗨，傑夫』那獸竟似能懂人言，竟點點頭，走到小清面前，溫順地蹲下身子。『它是傑夫，要帶我們去玩呢』燕兒招呼道。周瑜本是武將，騎慣了戰馬。當下，也不多言，抬腿跨上，那女子也坐在上面，從後面抱住周瑜的腰，騰出右手，拍了一下『快，摟緊它的脖子』那女子道。『呼啦啦』那獸肋下竟伸出一雙翅膀。騰空飛了起來。那女子在後面越摟越緊，氣若蘭馨，呼吸可聞。周瑜竟自心猿意馬起來。不多時，來到一處海灘，停了下來。兩人信步往前走著『嗚嗚嗚』傳來一陣哭聲，循聲望去，只見海邊一塊岩石上有一女子，周瑜緩步上前『敢問姑娘，因何哭泣』那女子抬起頭，清澈明亮的眸子，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艷欲滴，白皙無暇的臉上如美玉一般透出淡淡光暈。周瑜暗道『世間竟有如此絕色』礙於禮數，實在不便細看，待到定睛看去，不禁心頭一震，只見那女子，那女子下身竟拖著一條金紅的魚尾。『說吧，為什麼哭』小清厲聲道。那女子抬頭望著兩人，止住哭泣，講了起來『我從出生就在這片海灘，無父無母。也不知道我是誰從哪裡來的，想到傷心處，這才哭了起來，傑夫和我一樣，他不開心就奔跑，而我就是哭。誰能告訴我呢，我是誰。』說著又哭了起來。周瑜一時不知如何開口，便訕訕地站在一邊，看著燕兒。燕兒打了一個響指，只見那獸立時出現在他們面前，『咱們回去吧』她說道。周瑜也興趣索然，便又和燕兒一前一後騎在那獸背上，一會兒，就又來到一處深谷的上方。『這裡埋葬著歷代的國王，所以我們不能過去了』燕兒道。一陣輕風吹過，響起一陣悅耳的聲音，讓人內心十分舒暢，循聲看去，原來是一座圓形有鍍金屋頂的建築發出來的。『我們這裡的建築會由於風力的不同，發出和諧美妙的音樂。迎著這徐徐的清風，周瑜不自覺抬頭看了一下天空，是那麼地蔚藍純凈，一絲雲彩也沒有，隱約好似有東西飄過，心中一動，問道『剛剛聽長老說，我們是在地底，這天空是......』『咯咯咯』燕兒笑了起來，『哪裡是天空啊，這是海洋的下面，你看到的其實是海底。』聽著悅耳的音樂，吹著徐徐的微風，再看著眼前這笑顏如花的姑娘，周瑜不禁陶醉了。暗忖，世間竟有此等美妙的去處，我卻從未聽說，慚愧，慚愧，當下問道『只是不知剛才那老者如何稱呼』『那是我們的智者納西長老，他洞悉天地奧秘。天文、地理、醫學、星象、占卜無不精通，可推算過去、未來，在我們大西國地位尊崇，代國王執掌國家。』再往前走，是三座三角形建築組成的塔群。『我們回去吧』喚來那獸，兩人也不多言，還是一前一後騎在它背上，小清低頭對它嘀咕了幾句，那獸便騰空而起。此時周瑜坐在上面已不害怕，往下看，每一條街道都呈對角線分佈，從海濱一角到另一角還有很多錯綜複雜的地下長廊。正自多想，不覺已然停下，凝神看去，在那圓形金頂房屋前立著一位滿面笑容的老者，不是納西長老，更是何人。眾人進殿落座。良久，那老者問道『都看了吧』周瑜點頭，雖感心中疑惑頗多，但也不知從何處問起，便用疑惑的目光盯著納西長老。良久，納西長老說道『我們這裡的建築都是三座並為一處，是因為我們對數字3很崇尚。正所謂，1生2，2生3，3生無窮。3是個神奇的數字，代表生生不息；為什麼圓形居多呢，我們認為天是圓的，地球是圓的，天地萬事，莫不如此；同時告誡人們，不要憎恨、詛咒，甚至傷害別人，因為很有可能轉過一圈應驗在自己身上；世間萬事，無不如此，開始即終點，終點又起點，如此循環往複，無休無止。周瑜思忖良久，將在海灘見那女子之事對長老說了，納西長老聽后，指著那獸，對周瑜說道『這都是我們在掌握了讓細胞停止衰老技術后，野心極度膨脹時，一些瘋狂的科學家利用基因雜交技術製造出的半人半獸的怪物。所以，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既不是人，也不能算獸，但他們又被賦予人類智慧，所以她會感到痛苦，而細胞停止衰老，也就是通過生物技術阻止細胞衰老，換句話說，也就是長生不老。』長生不老，真是匪夷所思，本以為是上古傳說，沒想到竟是真的。而且按照納西長老先前所說，那他也應該有至少8000歲以上了。周瑜簡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奇術。『貴客若無其他要事，請安心留在此地幾天，讓小清姑娘帶你四處看看，相信對你以後會大有裨益』聽納西長老如此說，加之對大西國的好奇，赤壁之戰已了，曹操此時不敢輕動，住上幾天，料也無妨。看李虎、麥沖聽得津津有味，卜教授又講了起來：主意打定，便向納西長老拱手『既如此，叨擾了』『燕兒』納西長老喚來先前那女子，並低聲附耳說了些什麼。『請走吧』周瑜乖乖跟在後面，來到一個三角形建筑前，打開房門，室內異常明凈，一床一幾，牆壁上掛著好似碩大夜明珠一樣的物什，發出明亮的光芒，將室內照的非常明亮。床上和先前在那大廳的榻上一樣，鋪著雪白色能散發出花香的墊子，只是沒有被子。『在我們這，睡覺是不需要蓋被子的。』那女子看出了周瑜的疑惑說道。『後面園中有果子，餓了可以摘來充饑』說完，帶著周瑜來到屋后一個園子，只見滿園的奇花異草。有一株；葉片肥厚，通體碧透，只是葉尖上有銀色亮點葉片環抱中央，一朵碩大的球狀白花『這是眾星捧月，葉片多汁，可以釀酒，飲后，千杯不醉呢』那是『一柱擎天』她指著一株柱狀全身長滿尖刺的物什。『這邊是火果，就是我們每天吃的主食』遠遠望去，一條條玉帶似的枝蔓上掛著一個個紅色的果實，像一團團火焰一樣，怪不得叫火果呢。旁邊這一株，周瑜是認得的，是人蔘，只是未見過開這麼多花的，怕得有百兒八十年了吧，緊靠人蔘的是一株碩大的靈芝，碩大扇狀的葉片肥厚油潤。『哦，這裡的靈芝都是二千年的，吃了可以輕身耐老，百病不生，後山還有五千年的，吃了可以長生不老，容顏永駐呢』孰地，那女子好像發現說錯了什麼，慌忙打住，周瑜此時感覺腹中空空，便央那女子摘兩個火果，在那園子中吃了。回到房中，困意漸起，周瑜打起呵欠來，那女子倒也識趣，『我先回去了，貴客先休息吧，只是這園中不可亂走，小心傷了你性命，有事可叫傑夫喚我。』當下教授周瑜如何喚那飛獸；周瑜本是聰慧之人，哪消兩遍，已自記住。言畢，那女子告退，周瑜躺在床上。初時，沒有被子，還不習慣，但不一會兒，便感覺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輕鬆，耳邊響起空谷鳥鳴聲。一陣睡意襲來，不覺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周瑜從睡夢中醒來，感到通體舒暢，想起那女子所說後園中那使人長生不老的人蔘、靈芝等物，響起妻母吳國太年事已高，妻子小喬至孝，自己自領大都督一職以來，備受冷落。若能摘一些回去，獻與國太，豈不美哉。主意打定，再無睡意。便往那園中走去。走出房外，涼風習習，瀰漫著一陣陣果子熟透香膩的味道。想起是在地底，抬頭望去，只見月大如盤，通體白潤，銀輝柔和地灑向大地，周圍景物依稀可辨，旁邊星河耿耿。穿過白天走過的園子，周瑜也不知道後山在什麼地方，但按小清所說，既是後山，想必是在那園子後面。，當下按記憶穿過白天走過的園子，繼續往前走，正自走著，忽地腳下傳來『咚咚』地震動，夾雜著低沉的吼聲，運足目力，前方有兩點綠光在向自己移動，走得近了，隱約看清，眼前一物，高約數丈，身形龐大，背上像魚一樣，長著一排尖利的背鰭，每走一步，『咚咚』的聲音，感情就是它走路發出的，奇大的鼻孔，呼呼地冒著白煙，碩大的尾巴『嗖嗖』地擺動著，其狀甚是駭人。眼見那物越逼越近，任周瑜雖是身經百戰、浴血沙場的將軍，此時也不禁心頭猛震；急亂中，想起那女子說過，有事可以喚她，便按她所教之法，先喚那獸。『呼律律』天空劃過一道白虹，那獸傑夫應聲而至，落在周瑜與先前那獸中間，與那物對峙，此時，那獸已沒了先前威風，頭向下垂，尾巴慢慢的落下，狀極恭順，傑夫轉身，緩步至周瑜身邊伏地，抬起頭望著周瑜，似要他坐上，一來不在那後山在什麼地方，二來還不知那裡還有什麼兇險物什，不如待到天亮，再去不遲。便騎上傑夫，不消一會兒，來到一個鬱鬱蔥蔥的山坡上，一顆粗壯的大樹下。粗壯的樹榦，怕是二十幾個大漢也合抱不住，樹冠遮天蔽日，伸腰立姿，更像是座高聳入雲的寶塔。『你來了』一聲輕柔甜美的聲音傳來，那樹榦下方忽地露出一個大洞，門板大小，燕兒姑娘正笑盈盈地倚在門邊，看著自己。『上來吧』小清招呼道。想到這上面恐怕是小清的閨房。深夜去少女閨房，恐於禮不合，也怕生出事來。便道『我睡不著，夜色甚好，不如姑娘和我一起四處走走』『好呀，我帶你去我們書舍看看。』那女子拉著周瑜的手道，握著燕兒的柔夷，，柔若無骨；看著她如花的笑顏耳邊聽著她銀鈴般甜美的笑聲，周瑜想起夫人小喬來，小喬已是絕美之人，但冷若冰霜，令人不敢靠近，眼前的女子，美則美極，再加上這熱情洋溢的笑容和甜美的聲音，讓人無形中生出幾分想保護她的衝動。小喬之美，是冷艷之美，眼前女子，令人心生憐惜，如盛開之牡丹，熱情激烈，令人熱血沸騰。一時間，竟想得痴了。『走吧』周瑜只覺手上一緊，腳步不由隨著那女子走著，不幾步，就走到一個巨大三角形建筑前，旁邊有樓梯，拾階上去，半腰間開有一門。走進去，發現，裡面倒是非常寬敞。靠牆而立，一人高的架子上擺滿了書籍、竹簡、木桶之物。『我們在這裡，為了了解世界的變化，納西長老會每隔幾十年派人出去，察看外面的世界，每次回來，都會帶一些書籍，或是一些種子、人、畜之類的回來。』周瑜隨手翻開兩本，凈是些奇奇怪怪的文字。看了兩張，不得要領，皺了皺眉，又放了回去。又拿起旁邊的木簡，這個周瑜倒是認得，那是一部古人所著『易經』。相傳，此書系周朝文王姬昌所作，承接伏羲八卦，包含宇宙萬物變化的一部奇書。只是看那墨跡如新，大感納悶，略一思忖，不禁暗暗讚歎這金字塔造的著實巧妙。不覺一絲光線不知從哪裡射了進來，室中好像亮了許多。『天已亮了，咱們去納西長老那裡去吧，』周瑜想起自己被這大西國所救，救命之恩，尚未言謝，加之在這裡呆了許久，惦念吳國事物，正要向納西長老告辭，便隨她去了。傑夫神駿，不一會兒，就到了納西長老所處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