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血債血償
話說馬括招降了最後幾個匈奴人，將他們用繩子串了起來，跟在一匹馬後面走著。
「括哥，呴黎湖怎麼辦？」敢這麼問話的，自然是趙充國。此時呴黎湖的酒已經醒了大半，搞清楚自己狀況以後，呴黎湖很沮喪。再加上自己被馬括刀砍腳踢地虐待，渾身難受地走不動路，猶如一攤爛泥一樣在那裡不動。
呴黎湖的想法很簡單，能給你們製造一些麻煩，就不讓你們好過。雖然他也知道這樣做的意義不大，但是誰又說得准真的沒用呢？
時間就是生命，戰場上的勝負手，說不定就在這短短几個小時之內。總之，拖延馬括他們的行程，肯定不是壞事。
不過，他卻錯誤估計了馬括的決心，殺他的決心。
其實在一開始，馬括就想殺掉呴黎湖，衝進帳篷的時候，馬括用極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想要砍死呴黎湖的手。那種痛苦，就像摳走了小孩子最後一個遊戲幣。
之所以沒有殺，是因為不想多死人，讓自己身邊的人可以儘快地逃出來。
逃出丘林部落以後，依然不殺呴黎湖，是因為想要用他當誘餌，吊住這幾個匈奴追兵。
既然目的全部達到了，還有什麼理由不殺呴黎湖？
「殺！」
馬括簡單的一個字，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匈奴人沒想到馬括真的敢殺呴黎湖，這可是偉大的匈奴帝國二王子，右賢王呴黎湖，被漢人的一個不知名將軍說殺就殺？
趙充國不理解的是，這麼重要的人犯，活著才更有價值。
樂天和他的部下也是同樣的想法，好不容易才抓了這麼個大傢伙，得狠狠地訛詐匈奴人一筆才行。
這麼殺了，就像掉了一條大魚，卻又扔回了水裡。
「噗通……」釣魚的人笑了笑：「我就聽個響。」
痛快是痛快，卻太敗家了。
馬括當然不是敗家子，他有自己的想法。
「行，我這就去殺。」趙充國應了下來，提刀就要去砍呴黎湖的腦袋。
「慢著，這麼殺太便宜他可！」馬括道，「把他擺在地上，亂馬踩死，替樂天報仇，替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
眾人再次震驚，樂天已經激動得老淚縱橫。
趙充國不再猶豫，朝著呴黎湖大腿捅了一刀，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匈奴人全都嚇得瑟瑟發抖。殘暴的他們，遇到了更加殘暴的馬括，同樣會害怕，同樣會……尿褲子。
馬括命令一下，漢軍這邊氣勢大漲，這種血腥的復仇方式，最是痛快淋漓。相反，幾個匈奴人被嚇得幾乎癱軟在地。
樂天率先騎出，朝著呴黎湖疾馳過去。哪怕是缺了半隻手，樂天依舊緊緊抓住韁繩不松。
看著一群騎士朝著自己過來，滾外地上的呴黎湖嘗試了好幾次，想要站起來逃跑，卻都無濟於事。腿上的傷，身上的傷，讓求生慾望極強的他，都無法給予他站起來的力量。
樂天的馬踩中了呴黎湖的大腿，後面的騎士們有的踩中了胳膊，有的踩中了肚子。當肚子被踩中的那一下，呴黎湖的腸子被從鋼門擠了出來。
一陣踩踏過後，呴黎湖哀號著還沒有死去，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漢人中有人面露惻隱之色，覺得太過殘忍。馬括喊道：「想想我們的父母兄弟，想想我們的袍澤，多少人死於他們之手！殺他們百次，千次都不足以解心頭之恨！沖！」
騎兵再一次馳過……
……
如此幾次三番之後，世上再無呴黎湖，只剩下一攤分不清是人是瘦獸，跟泥土和青草混雜在一起的爛肉。
「少當家大恩大德，樂天願以死相報！」末了，樂天伏在地上，對著馬括跪拜。在他的心裡，馬括是為了替自己報仇才這麼做的。要不然，一個匈奴的王子可以帶來更大的實惠。
「不必如此，大家都是好兄弟。」馬括安慰道。
跟在馬括身邊的士兵心裡都暖暖的，覺得三生有幸才能遇上這麼好的領導。
看著死的不能再死的呴黎湖，馬括知道，歷史真的改變了。
自從自己穿越以來，歷史彷彿依然在自己的車輪上滾滾向前，並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
呴黎湖的死，卻不同。因為呴黎湖是匈奴後面繼任的大單于。
「走！」
不做過多耽擱，馬括繼續往回走著。
……
「闊馬兄弟，等你好久了。」
馬括一看，臉上露出了笑容，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丘林部落的大塊頭，曾經跟自己比武過的人。
想當初，這個大塊頭被自己一個抱背摔，食物卡在了咽喉差點噎死，還是自己救了他一命。
「哈哈哈，就知道你們會在這裡等。只是為什麼是你在這裡？副首領呢？」馬括和大塊頭擁抱后，問道。
「呴黎湖盯的緊，副首領走不開。沒人關注我，所以讓我來了。」大塊頭解釋著，朝著馬括的隊伍看了一眼，問道，「咦？呴黎湖呢？」
「殺了！」馬括平淡地說道。
「什麼？殺了？」大塊頭顯然不信，或者無法接受這個結構。
馬括道：「亂馬踏成了肉泥，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著平淡的馬括，長相兇悍的大塊頭只覺得一陣心涼：「那你們隨後打算怎麼辦？」
馬括道：「實話對你說，這次我們打算一戰滅了王庭。願意和我大漢友好的部落，依然可以在這裡放牧。不願意跟我大漢友好的部落，我們就滅了他們。」
大塊頭道：「你們和大王說好的事情，我也不多過問。有什麼話需要我傳回去嗎？我們大王說他會全力配合你們。」
很明顯，丘林王已經決定投靠大漢了。
其實丘林王早就做好了決定，只是擔心呴黎湖，自己呴黎湖帶來的一百王庭護衛對他不利，才遲遲沒有明著答應馬括。
馬括道：「很簡單，丘林王可以儘力地收服小部落，說服他們服從我大漢統治。另外，呴黎湖死的消息也要封鎖住。西面的消息想要傳回匈奴王庭，必然會經過你們的領地，想必封鎖消息對你們來說不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