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武魂
城北豪華小區,其中一棟別墅之下拉起來警戒線,警察在周圍看守不讓別人靠近。
「王哥,這怎麼回事啊,上樓調查的好像不是我們城北的同僚,甚至都不像是警察。」新進警察疑惑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王姓警官好沒氣道:「我要是知道就不會站在這裏陪你一起看守現場了,別多事,做好我們本質工作就可以了,你是見得少,近兩年這情況不算少。」
新進警察被嗆了句不敢再說好,但心中的疑雲漸生。
兇殺現場不讓警察進去調查,反而讓一群不認識的人去,他們到底什麼來頭,特殊部隊嗎?
「志義,這就是你說的案子,看上去和一般兇殺案沒什麼兩樣。」如果是一般的案子自然不會驚動他們,因此阮顧邑很清楚這其中一定有非凡因素參與其中。
「嗯,這是城北一小富豪,開酒吧發家的,從警察那邊得到的情報來看,他應該惹不到這麼厲害的角色,死了七個人,全部都是一刀斃命,這可不是一般的兇殺案。」
死掉的七個人,有五個是富豪手下的馬仔,都是有一定身手的人,一點反抗痕迹都沒有就奇怪了。
所有警察系統那邊才決定交給他們處理。
死亡人數七人,樓上兩名都在這間房間之中,躺在床上的那個中年男子被匕首之類的短刃一刀刺穿心臟,而這個倒在門口的女人也是被一刀刺穿心臟。
如果只是這樣,那隻能說明兇手異常殘忍、老練。
阮顧邑繼續觀察,突然發現死亡女子身後的走廊牆壁上有一點紅褐色印記,立刻向前察看,血跡位於牆壁高處,約高一米七,雪白的牆壁被磕地有點變形了:「這,像是……」
阮顧邑伸手比劃一番。
「死者一成年女性,能一手將其托舉離地,行兇者至少七品的實力了吧!」
「七品練肉,下三品從七品開始氣力見長,很大概率是七品,此人是從房間窗戶外四米多高直接跳上來,這也側面驗證了實力。」
阮顧邑嘆了口氣:「換句話此人很有可能會魔能失控,後果很麻煩。」
「其實我現在倒不擔心兇手魔氣失控。」
不會失控?
一般自行摸到修鍊門檻的人類,在下三品跨越中三品之時會遇到瓶頸,無人引導必死無疑,絕對會失控。
如果說不會失控,這其中的意味令人心驚。
阮顧邑一怔:「你的意思……」
「躺在床上的死者名為於磁,幾天前曾經住過一次院,從醫院記錄的來看,可能存在非凡者勢力插手的可能。」
阮顧邑正想追問醫院之事,搞清楚是什麼原因讓段志義產生那個判斷。
蹬蹬蹬……
樓下傳來腳步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是段志義手下的一名隊友田樂文,傻大個一臉興奮:「隊長,有發現!哦,局長你也來啦!」似乎這時才發現阮顧邑到來。
阮顧邑好沒氣:「七條命案,這麼大的事情我可能不來嗎?倒是怎麼一直沒看到你。」
「我讓他去外圍檢查一下有沒什麼線索。」段志義連忙說道。
「行了!我又不是要追究什麼。」
「嘿嘿。」田文樂傻笑地摸著頭:「我按隊長的吩咐,先排查了這周圍停放的車輛,後來發現這小區後門便利店裏有個監控,找到嫌疑人了。」
小區後門外正對面的一家便利店,老闆將那天夜裏上晚班的女孩叫了回來。
「那天是你接待的這個客人嗎?你確定。」
「我確定,今天早上凌晨我值的班,凌晨人本就不多,再加上我看了一下監控錄像,基本能確定警察同志你們說的是誰。」
阮顧邑也沒有糾正女孩話里的錯誤,他們在外辦案本就用警察的身份,嚴格來說他們部門也隸屬警察局,只不過不受他們管轄而已。
段志義一遍又一遍看着監控里的視頻,從上往下拍攝只看得到他的身高,加上對方刻意遮掩了一下,面容部分不大清楚:「那你說說,對這個人你有什麼印象。」
從女孩的回憶來說,他記憶中的嫌疑人一米六多一點,這也側面印證了兩人的猜測,一身黑色連體衛衣,帶着帽子。
嫌疑人皮膚黝黑像下鄉來的農民工,那肯定是干粗活,或者說曾經干過體力勞動的。
其中很關鍵的一個點,嫌疑人一個人在店裏對着空氣神神叨叨,這種情況立刻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阮顧邑感覺再聽下去也聽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對田樂文說道:「你帶這位姑娘回警局做一下素描,還有筆錄再複述一遍,讓她簽字。」
「好!」田樂文帶着監控視頻和女孩離開了。
兩人走出便利店,段志義嘆氣道:「這兇手如果不是瘋子,我估計已經跨越了下三品,就連我也不一定能對付的了他。」
「別這麼喪氣,會變好的,你作為隊長都泄氣了,讓其他手下怎麼辦。」
「人要有自知之明,本來就沒有多少天賦,修鍊到六品就已經倒頭了,只不過因為警察出身更值得信任,白白浪費了國家給的資源。」
阮顧邑苦笑:「唉,你這!」
「道消魔長啊!這兩年非凡事件越來越頻發了,上面到底怎麼考慮的,一直不加派人手,也不讓擴散消息。」
段志義越想越氣,右手砰一聲拍在欄桿上:「上面我就不說了,那嫌疑人對着空氣念叨……那群瘋子,世界亂了他們有什麼好處!」只不過輕輕一拍,鐵制欄桿上出現一個手印。
阮顧邑趕緊安撫他:「別老是動氣,瘋子的想法我們如果能理解,那還叫瘋子嗎?」
「關於人手不足這件事,這我倒是聽到一點風聲,過段時間國家那邊要開個會,打算小範圍招收培養非凡者,具體怎麼計劃我還不清楚。」
段志義臉上一喜:「哦,這是好事,到時我們也能輕鬆一點。」
「你這個老油條,還沒退休就想着輕鬆。」
「這不是和處長學的嗎?陪着老婆帶小孩,豈不樂哉。」
阮顧邑哭笑不得:「你這傢伙,年紀輕輕的還是將心事多放一點在事業上,像偷懶抹油的事情應該讓我們這麼老傢伙來。」
「這次的案子不容易啊!」段志義笑容一斂:「毫不畏懼自己暴露在攝像頭之下,殺人手法乾淨利落,我們的壓力很大。」
「嗯,你們在外調查要小心,千萬不能疏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