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章。爭執起源

二百零八章。爭執起源

直到陽光從橙黃色變成灰黃色最後只剩一絲微光,白淵和梅林的三局兩勝才終於得出結果——白淵輸了。

雖然遊戲經驗和技術都算不上差。但是白淵的運氣實在太爛,爛到了哪怕是耍賴虐菜也會因為各種意外情況(包括北風特意買來玩遊戲的昂貴滑鼠突然失靈這種事情)和遊戲內的各種隨機事件(負面)的發生而慘遭落敗。

一開始只是一局定勝負,滑鼠臨時失靈導致白淵失敗后要求加賽。第二輪好不容易從重圍中殺出取勝之後,第三輪里梅林卻因為天降好運而不費吹灰之力贏得了比賽。

「逢賭必輸的好運依舊在呢啊?」

門外溜達進來的貓老大看著白淵懊惱的神情,唏噓的搖搖頭:「伊希亞的驅散都沒能幫你解除。你這運氣不是變化的問題,它是一開始就沒好過啊。白淵。」

「......這種時候您就別來湊熱鬧了。」

輸得氣憤到都出現了哭腔。白淵差點就把電腦砸瞭然后衝到遊戲官方總部把遊戲伺服器拆掉。只不過最後一絲理智限制了他的行動。白淵神色凄涼的擺擺手:「梅林。自己去把事情說清楚吧......我出門散散心。」

「......嘖嘖嘖。」

目送白淵的身影從院子里升空,宙斯和北風勾肩搭背的站在一起,驚嘆不已:「這種等級的運氣,基本就應該告別網遊了才對。他到底怎麼練到這麼高的段位的。」

在白淵還算好看的段位和比賽記錄後面,可能隱藏著宙斯和北風想象不到的血和汗還有淚。

話說回來。怪不得皓夜對白淵玩遊戲一整天甚至連續兩三天的事情沒有半點怨言。怕是在夢園裡就已經習慣了。

......

「結束了?」

在沙發上等了許久的希莉兒心中已經流轉過了無數的猜想。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介入那邊的戰鬥,只好遙遙望著,靜候結果。「你準備讓我知道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什麼......沒什麼需要隱瞞的。只是白淵大人的力量不會強加於你,讓你背負更多的東西。僅此而已。」

搖搖頭。同樣心力憔悴的梅林癱坐到沙發上,用力揉了揉眼睛:「白淵大人想讓你兼任主要戰力的同時教導我。所以才想讓你臨時使用夢園的力量。但是那玩意對人體負擔太大了。」

「......沒想到你還挺會為我著想哪~」

斜眼把希莉兒湊近來的行為嚇回去。梅林撇撇嘴:「著想啥啊。我可不想自己剛救下來的人跟我回一趟家就被我家裡人給害死。對我們夢園的名聲不好......雖然本來也沒好到哪去。」

說罷。梅林長嘆一聲。打開手機開始玩遊戲。嘴裡輕聲嘀咕道:「要是我玩遊戲有這運氣。我會充這麼多錢以至於要出門自食其力???」

回想一下自己那僅憑零花錢完全補不上的文化娛樂消費。梅林就暗暗肉痛。

......

悄悄瞟了一眼正在身邊晃蕩著小腿哼著不成調歌曲的希莉兒。梅林不著痕迹的皺了皺眉毛。借鬢角灑落的頭髮遮住眼神:希莉兒,居然是永生種......

雖然沒想過會這麼湊巧,自己的運氣會這麼好,隨便在路邊救下一個美少女就是永生種。但是戲劇取材自生活。生活永遠比戲劇更加具備戲劇性——她還真的是永生種。

在讓她痛哭一場發泄心中積壓的負面情緒時,白淵就發現了這個事實——畢竟永生種是沒有靈魂的。雖然在潛入意識層后可以看見有著模型的精神力,但那只是因為永生種本身就擁有「一切」的屬性,換個非永生種來探查,他照樣能看見永生種的「靈魂」。但是那都只是永生種本人在不同層面上的體現。永生種沒有那麼多組成部分——自我。僅此而已。

沒有找到希莉兒的靈魂,白淵就立馬進行了新的驗證:權能。權能的存在就是永生種身份的最佳證明。

她還真的有。

通過些許不太光彩的誘導,白淵和在場的諸位永生種和梅林都一同感覺到希莉兒的權能與世界產生了鏈接。雖然太過細微和粗糙,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權能。但她真的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永生種。

然後白淵就封印了她的那一段記憶——還未覺醒的永生種因為需要通過模仿進行成長的原因,各項屬性與普通生物相差不大,做到這一點很輕鬆。

但是很快,關於她是否覺醒這一點,梅林和白淵產生了分歧:她剛剛經歷一場悲劇,同伴皆盡慘死在眼前。在精神已經逐漸放鬆下來的這個時候讓她覺醒,她很可能會把同伴的死全都歸罪在自己身上——早一點覺醒就能救下來哪怕一個人。或者乾脆在死亡的大門前覺醒,為同伴復仇。

但是她兩樣都做不到。敵人已經被梅林輕而易舉的化作了飛灰。同伴也全都死在那片焦土上。得不到任何救贖感的她很可能會背負著這份罪惡感十萬年,甚至百萬年。

梅林不希望她變成這樣。雖然覺醒是必然的事情,但是時機也很重要。最起碼現在不行。哪怕面對的是自己的創造者,他也強硬的沒有讓步。

最後由北風三人提出了決定少女命運的輕佻賭局:一局對戰,贏家說了算。

結果嘛......剛才已經說了。白淵輸得都快哭了。梅林獲勝,所有的解釋權完全交給他,怎麼向希莉兒解釋都是他的自由。

但是梅林不明白。白淵大人絕對不會是可以看著希莉兒因為記憶而痛苦的人。上萬年的相處下來,梅林對白淵的性格不說摸透了,八成是有的。雖然稱不上特別溫柔善良,但也不是以做壞事來取悅自己的那種人。可他卻刻意的唱反調,搞得一早上雞犬不寧的。更是自己找不痛快,打賭輸到生氣。

他圖什麼?

心中的疑慮從一開始就存在著。就連取勝的快樂也都因此變得乏味。梅林想不通白淵為什麼要這樣做。

或許是自己經常惹事所以他要報復自己?

......這裡是分割線~......

輕巧的落在一棟教學樓樓頂的花園裡,白淵見四下無人揉了揉眼角,不滿的一腳踹飛腳邊的塵土:「怎麼就這麼倒霉。贏一局都還是耍賴換的......還好我技術高超沒人發現。」

發泄著心中不滿的白淵毫無形象的對著空氣咒罵了片刻,這才整整衣角,從樓梯走了下去。

「老師好~」

這個時間教學樓里都還有學生。真是些努力的孩子。

想著,白淵向正在對自己打招呼的三兩學生微笑著招招手。這些孩子是長壽種新世代的火苗,與那些古朽的老東西不一樣,以知識和夢想為燃料的他們能綻放出遠比那些沉迷於爭權奪利的傢伙們要璀璨耀眼得多的火焰。正因這樣的未來在激勵著,才會有諸多永生種樂於降下身段,以亦師亦友的身份向這些可以改變時代的孩子們傳授知識。

走出鬧市區。白淵的步伐筆直的向著研究所前去。之前因為克托尼亞的情況,白淵徑直就奔回家了。關於拉斯米他們怎麼找到伊希亞的事情,雖然有秋夢的轉述,但是多半都被她那糟糕的講故事技巧弄得模糊不清,還是直接從經歷者本人那裡詢問要清楚簡單得多。

不過路上讓白淵遇見了意料之外的人:「喲。這個時間了還出門工作?」

據白淵所知,勞倫這孩子是相當「死板」的。工作時必然西裝革履,休閑時則是輕鬆隨意得多,出門鍛煉的運動裝也不會有半點披露。

所以此時這西裝革履的形象,多半是要出門工作——雖然大部分文件都可以在研究所里調給他的辦公室解決,但是有些需要親自出面的會議還是必須出場。

「啊。白淵大人。我正要出門去開會呢。」

步伐輕緩的勞倫正在走神,被白淵的聲音喚回魂來。他撓著後腦勺,笑得一如既往地有些靦腆:「因為是個大客戶,所以得親自跑島外一趟。」

因為職員,特別是核心一點的職員都是腐獸寄生體的關係,勞倫因工作需要出島時都是這個程序:走到輕軌站,乘輕軌去到空座,再轉乘空座的另一輕軌系統,出到城外,就有他的核心職員駕駛的交通工具接送了。

不過白淵也不知道這孩子為什麼非要這樣麻煩的轉乘——研究所就在海邊,直接走海面離開星月島,七千米外就已經是警戒攻擊範圍之外,他的職員隨便接送他,島上安保系統是不會對此有任何反應的。再說了。腐獸現在已經不存在於地球上。他們身上原本屬於腐獸的部分已經變成了魔法側的義肢一樣的東西。壓根就不需要做這麼多沒有必要的行為。

「對了白淵大人。夢園最近是不是有工作要滿世界的奔走。」

時間上並不著急的勞倫站在白淵身前,經過秋夢特製的短暫適應訓練之後,已經身為次生種的他在面對永生種時已經表現得正常了不少:「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讓我的公司給他們提供一些普通人層面的協助......」

不過白淵立馬回絕了他,言語斬釘截鐵:「不。不用了。」

「......」

見勞倫的表情有些受傷,白淵又才解釋到:「出門執行的是梅林,我家裡的小夥子。要是出門的是女孩子,我可能還真的需要你幫忙......至於梅林嘛,男孩子就應該自食其力,自己尋找幫手,自己組建人脈。他好歹也是次生種,總不能永遠依賴我啊。」

「......是我逾越了。」

得到解釋后,勞倫尷尬的笑臉終於不再那麼僵硬。他撓著後腦勺:「因為白淵大人您對家母的諸多照顧。所以我也想報答您一些......看來不能心急啊。」

照顧?

白淵一歪頭:「你剛剛這句話讓秋夢聽見了的話,她會鬧脾氣給你看的。」

「所以才在這種地方說嘛~」

同樣對自己母親深有了解的勞倫帶著爽朗的笑容:「要是在家裡。我就不敢這樣說了。啊,再見白淵大人,我出門了。」

揮揮手,白淵目送著他遠去:「不愧是人類的孩子。才這麼點年紀就這樣成熟了......皓夜比他年長了一倍有餘來著。」

不過長得慢也是好事。皓夜永遠保持現在這樣的天真無邪對白淵而言才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越過夫魯道爾那保安室一樣的辦公室,白淵徑直走向秋夢的屋子:「在?大半夜的家裡還一股燉牛肉氣味,趁著孩子出門,自己吃獨食?」

「說話能不能有半句好聽的。」

猛的拉開門。秋夢神色不善的看著來者:「大晚上的還來拜訪單親媽媽,你能不能注意一點?」

「......話雖如此。你屋子裡的人讓你這句話完全沒有說服力啊。喲。」

白淵向著屋內招了招手。狹小的屋內還坐了三四人:「晚上好啊大夥。正好我不用麻煩一個個找了。」

拉斯米、里耶、里拉,加上一個不太眼熟的慕斯野坐在裡面。正端著碗在吃著。看見白淵目光投過來,各自做出了不同的回應。

端著碗,嘴角還沾著湯汁的拉斯米神色不悅:「有什麼事?」

「很重要的事。」

白淵說著,也不等秋夢招呼自己,自顧自的坐到了里耶的身側,接過她遞上來的碗筷:「不過大夥正在吃飯。我也還沒吃。吃完了再說吧。」

「......你就這樣把主人的位置佔了?」

狹小的屋子裡本就不寬裕。白淵更是直接坐到了秋夢先前的位置上(還把她的碗筷推到了一旁)。讓秋夢只好坐到了拉斯米和里拉讓出來的位置上:「說白了。你這人就不能別這麼厚臉皮嗎?」

「......可是這個位置最靠門啊。」

聳了聳肩,白淵向後看了一眼,剛剛關上的門正對著這個位置:「說到底,你作為主人坐這種位置很奇怪吧?現在坐的才應該是主位不是嗎?」

坐在白淵對面。秋夢把筷子咬得嘎吱作響。但是卻拿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完全沒辦法:「因為剛剛送走勞倫啊。你個不請自來的混蛋。」

可是哪怕秋夢已經如此直白的表示了嫌棄。白淵還是無視了她的不滿。更是喧賓奪主的開始主持飯局:「誒~真是巧運。來來來~里拉,咱哥倆來一杯。」

不知道白淵從哪掏出來的酒和杯子擺在每個人面前。里拉自然樂得有人對飲:「來!今晚看我喝翻你!」

「別別別。喝兩口開心一下就好。待會我還有正事要談呢。」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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