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597.聖人之師

「小女子多謝尊駕出手相救。」見到後土娘娘離去，驚魂未定的姜寒蕊連忙抱著女嬰出來，盈盈拜倒道。

「女王殿下不必多禮。」陸明受了她一拜，便拂了拂衣袖，隔空將她身軀扶起。

「亡國之人，尊駕不必稱我女王，叫我姜姑娘便是。」姜寒蕊黯然道。

「姜姑娘，既然亡國，可曾滅種？」陸明問道。

「這……應是不曾。」姜寒蕊怔了怔。

「那抽空去把你那女兒國占回來不就行了，便也算是復國了。」陸明輕描淡寫道。

「呃……？」姜寒蕊又是一怔，環顧四周，眼睛猛然亮了起來。

她雖然修為不足，但久居高位，女兒國內也有幾名散仙供奉，眼力卻還有幾分。

若沒猜錯的話，佔下她國土的那個女子，怕是連面前的黑袍男子一招都接不下。

或者那位右手持刀，背後五色光華流轉的俊雅男子，也能輕易將那人擊敗吧？

就算這兩人不去的話，這兩位大菩薩加上聖僧哥哥，隨便去兩人，大概也萬無一失了吧？

而且，這也算不上是異想天開。

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佛母身份，姜寒蕊心中五味具雜。

「嚶嚶。」那女嬰突然睜開眼睛，望著陸明，露出一絲疑色，然後伸出小手，似乎想抓住陸明衣袖一樣。

「嗯，是有些聖人高妙的味道，你是世尊轉世？」陸明問道。

「嚶！」女嬰似乎想點頭，又連忙搖了搖頭。

「那你是無天佛祖轉世？」陸明又問道。

「嚶嚶！」女嬰這次小腦袋擺的如同撥浪鼓一樣。

「……」原本站在一旁的孔宣神色一僵，欲言又止。

「哦，我倒是忘了，孔道友當日隨無天一同離開靈山，想必無天還不至於跟著寂滅的，是陸某想多了。」陸明失笑。

「謹慎點也還是好的，無天世尊聽聞陸兄有約，世尊心中甚喜，但他如今另有要事，恐怕要遲上幾日了。」孔宣微笑道。

陸明敗真武退後土，表現的驚艷之極，孔宣固然驕傲，還是承認了陸明不但不亞於自己，甚至猶有過之，於是稱了他一聲陸兄。

整個佛門，能讓孔宣以道友相稱的，也只有燃燈、彌勒、觀世音等區區數人。

甚至唐僧、文殊、普賢等人，都未曾有過這個待遇。

「嗯，此事倒也不急。」見孔宣不說什麼事，陸明便也不去多問。

反正見了面再說吧。

「嚶嚶！」女嬰又向陸明伸出手來，露出幾分焦急之色。

「你有事情要跟我說？」陸明心中一動，問道。

「嚶嚶嚶！」女嬰連忙點頭。

「想好以後，碰一下我的手指，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了。」陸明點了點頭，輕輕將食指伸出，指尖天魔真氣轉動，流光溢彩，已將天魔蝕魂控制到了化虛的之境。

這種情況下，類似佛門他心通，陸明能清晰感知到女嬰想說什麼。

至於陸明自己有什麼想法，念頭一起，便可以出現在女嬰的神海中。

女嬰似乎瞬間便明白了陸明的意思，小臉露出喜色，也伸出食指，輕輕點向陸明指尖，但二人中間距離甚遠，卻夠之不及。

「姜姑娘讓唐長老把孩子抱來也行。」陸明看了看神色有些尷尬的姜寒蕊，輕輕一笑。

「好哦。」姜寒蕊秀臉一紅，將女嬰遞給唐僧，自己走到楊湘綺身邊。

雖然如今天地空曠、涼風習習，但她既不是剖腹產，產後那女嬰還反哺了一道精血給她，元氣並未有什麼虧損。

甚至如今她體質比起以往還強健了幾分，什麼疲勞虛汗、弱不禁風之類的產後常見現象都不存在。

唐僧輕輕抱起女嬰，佛光一轉，便將冷風隔絕掉。

「如來徹底寂滅了？他只是將聖人之位給了你？」陸明皺了皺眉頭，感覺著女嬰清澈的靈魂旋律，問道。

這女嬰行事確實太過坦蕩了，並沒有如來那種凡事說一半，深怕泄露天機的高深莫測。

「嚶嚶。」女嬰連忙點頭。

「那麼，你是誰呢？」陸明問道。

「嚶嚶~」女嬰露出黯然之色，指了指腦袋，輕輕抿了抿嘴唇。

「轉世了失憶想不起來了？還是記憶被屏蔽了，需要修為恢復到一定實力才可以？」這些事情還不涉及什麼隱私機密，甚至知道的人多點也好，陸明便張口問道。

反正都是老套的不行的套路，地球上沒有新鮮事。

至於聖人轉世，還正好閑得無聊，故意編個故事跟自己玩的概率實在太低，可以忽略掉。

「嚶~后……者。」女嬰精神波動表達了半天，還是說不清楚，一急之下張嘴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說……很……費……力，能……懂……我……嚶。」女嬰小臉變得有些發白，勉強道。

「阿彌陀佛，世尊意思是，你現在說話很費勁，如果我們能理解你的意思，你就嚶一下。實在不行再說話？」唐僧想了想，翻譯到。

「嚶！」女嬰這次很開心的「嚶」了一聲。

「……好吧，你到底要跟陸某說些什麼？」陸明面對這位很會賣萌的未來聖人，微微有些無奈，問道。

「嚶，想……拜……你……為……師。」女嬰艱難道。

幾乎同時，她小臉已然變得蒼白，顯然消耗極大。

這件事干係極大，女嬰雖可以精神傳遞給陸明，但她還是強行說出來，讓在場人做個公證。

「世尊！」文殊、普賢二人大驚失色，連忙勸道。

「嚶！」女嬰搖了搖頭，對著二人擺了擺手。

唐僧臉色有些古怪，還是翻譯道：「世尊說……」

「我應該不至於理解錯。」陸明嘆了口氣：「陸某修的是魔道，並非你家佛門神通，你也願意？」

「嚶。」女嬰點了點頭：「我……非……佛。」

「你可以先跟著我，等你恢復記憶之後，可以再考慮一次是否入我門下。」陸明神色莫測：「至於你能學多少，便看你天賦而定。此外，我並不精於佛門神通，若你要學佛道，只能自行領悟或求師他人，此事我也不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