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來自天堂的魔鬼
「你解約了啊？還有什麼吳子晗，你什麼情況啊？」
林薇薇進門就問，問完還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楚天闊，和上次聽說他打架后的表情略有些相似也有不同，上次是擔心什麼零部件不見了，這次是擔心楚天闊貞操沒了似的。
「你這關心是不是來得遲了點啊！別說我解約完了，連EP都做好了。」楚天闊受不了林薇薇那眼神，「你這什麼眼神啊！」
「我這十來天不是跟破公司安排去北方參加了幾個音樂節嗎，公司牛比哄哄的說是巡迴，呵呵就是四處走穴蹭拼盤。我這可回來后，可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林薇薇總感覺楚天闊聲音有點怪怪的，不過眼下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急問，「說說呀，什麼情況啊你這是？」
「就那麼點事兒，估計你都知道了。」楚天闊略微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隨後就岔開了話題，問，「你上次說你公司確定要給你批錢做單曲了，有消息了嗎？」
「呵，跟別我說這個，一說這個就來氣！」
嘴上是說別說，但苦水還是嘩啦啦的往外倒：「批了，怎麼不批，批了三萬塊！三萬塊啊還批，真麻麻批了，我這出去一趟一圈給他們賺的錢都不止這一點！前天給了我一首歌，說是公司收上來的，我一聽demo差點沒被氣死，什麼破歌啊，比你們作曲系很多大一新生寫的還不如！吵了一架，說是就這預算，嫌歌不好讓我自己找人做。還說什麼後期宣發給我配置高點，高點是多少啊，這不又特么忽悠我嗎！」
楚天闊無語：「你那破公司也太破了吧？」
林薇薇說：「何止破，馬上就要破產了！據說是上頭有個大老闆去趟濠江撒幣了，回來后準備把股份賣了還債，另外一個大老闆一聽一合計呵呵也準備一起賣。我聽說，已經和幾個公司接觸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徹底完蛋了。」
楚天闊問：「那你怎麼辦？也一起賣給新公司？」
「我還好，合約就那麼點時間，真等公司賣了清盤結束，我的合約估計都到期了。」林薇薇拿出手機給楚天闊看一條消息，說道，「這是我們經紀人給我們幾個歌手發的，說是公司上面那些煞筆還想賺最後一筆，讓我們這些賣不了幾個錢的小歌手交一筆錢就可以提前解約。真特么太喪心病狂了！」
林薇薇等好幾個歌手共用一個經紀人，助理、化妝師什麼的就別說了，屬於隨機性的，那是時有時沒有，完全看甲方給的錢多不多、報銷的規格高不高。
楚天闊被逗樂，笑問：「有人交嗎？你呢，決定交這筆贖身費，還是等著約滿？」
「還真有人交！因為，真不知道賣給哪家公司，萬一賣了比現在還不如呢。我知道的已經有一位交了，據說是早就找好下家了，本來就想要解約的，這次要交的錢也不多，而且是下家給。我嘛就算了，剩下時間不多了，暫時也沒有下家，總不能跳出來做獨立音樂人吧，那還不如現在呢。」
楚天闊想了想，說：「如果錢不多的話就交了吧，早點脫身總比等著被人賣要好。你也不能保證交接時間，更不能保證你們這破公司在交接的時候整什麼幺蛾子。」
林薇薇苦笑：「錢倒不多，就是跳出來之後不知道要幹什麼了。這家公司破歸破，但總歸是家公司，還能接到一些小活兒。你也知道我這脾氣，自己接活的話得餓死。」
「倒也是。」
楚天闊是想著讓林薇薇不如趁這機會早點解約，自己這邊或許還能給她一些歌曲，剛才聊天中看了那首《來自天堂的魔鬼》，也不知道是不是開箱的時候剛好林薇薇敲門了，開出來的這首歌是女生的歌，他是覺得可能系統就是要把這首歌給林薇薇的。
只不過，在這個圈子裡不是做了歌就可以的啊，還需要一套的配製，這也是為什麼獨立音樂人那麼難活下來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他們能自己做歌但沒法自己接活，更沒有公司為他們搭建平台和資源推送。
獨立音樂人確實不好做，即便現在有了越來越多的自媒體平台可以作為渠道，能冒頭也真的不多。畢竟能讓自媒體發揮的平台本身就是一片戰略要地，很多公司和工作室都搶著佔領。
當然了，有能力有作品確實還是能冒頭，不過難度和未知因素很多。
楚天闊有個系統能出歌，或許能開出幾首給林薇薇，但沒有平台和資源……
嗯？
想到平台和資源，楚天闊自然而然也就想到了這幾天接觸最多的吳子晗。
「要不，我幫你問問吳子晗，如果他那邊有什麼資源可以漏出來一點給你用的話，你就提前解約了。」
「吳子晗？他能聽你的？還是說，你倆真有什麼……」
「……我問問吧。」
說實話，找吳子晗幫忙這事兒楚天闊是很不願意做的，即便他這段時間接觸下來覺得吳子晗還不錯，也對流量歌手有一點點的改觀，但刻板印象肯定還是在的，絕不輕易開口求他辦事。
不過，這事兒涉及到林薇薇的未來發展，相比較而言，不算什麼。
楚天闊給吳子晗發了一條微信，問他有沒有時間想跟他聊件事兒，不多時，吳子晗就打電話過來了。
「楚哥，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公司這邊已經同意的方案了，按照之前說的運作。」吳子晗的語氣里透著一股子的快樂，隨後問，「對了楚哥，你有什麼事找我？」
楚天闊組織了下語言說：「我想借你工作室那邊的設備幫我一個好朋友做首歌……」
話沒說完，吳子晗就笑道：「可以啊，這有什麼。我之前還讓你把工作室的鑰匙先留著呢，這樣，我讓助理現在給你送過去，你發個地址給我。」
「另外，我還有個事兒。」
「嗯，你說。」
「是這樣的，我那朋友所在的公司估計要黃了，她的約也剛好要滿了，所以想著如果做好了歌，能不能……問問你，你那邊沒有資源和渠道可以幫她推一下歌。當然，費用這方面我們這邊會出的，主要還是沒有渠道和平台資源。」楚天闊本來是硬著頭皮說的，看到林薇薇那邊沖著自己連連搖手，說的也就順溜多了。
「楚哥，你稍等下。」
手機那邊大概有那麼兩分多鐘的沉默后，吳子晗的聲音又出現了：「楚哥，需要多大的推廣力度？如果僅僅是我的個人社交賬號幫忙轉發的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我也問了餃子哥，他個人關係能幫你要到幾個音樂平台的次級推薦。這些都是我們順手的事情，不需要任何費用。另外再有需要的話，你可以和餃子哥聊。或者……嗯，楚哥你那邊說話方便嗎？」
「……方便，你儘管說。」
「楚哥你說的這個朋友是你關係很好的朋友嗎？」
「是。」
楚天闊也沒說如果不是因為很好的朋友怎麼可能打電話給你的類似廢話。
「這樣的話……我這邊不是個人工作室馬上成立了嗎，工作室下是有經紀約名額的。你的這位朋友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將經紀約掛靠在我這邊，如此一來我這邊的資源給你的那位朋友用，經紀公司那邊也就不會幹涉了。」
「好，謝謝你了，我問一下我朋友后給你答覆。」
楚天闊掛了電話后，林薇薇瞪大著眼睛盯著他。
「你和他沒點什麼我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
確實，楚天闊也挺意外的。
無論是吳子晗前面提到的免費幫忙還是後面提出的掛靠經紀約，都讓楚天闊一度懷疑自己到底是對吳子晗有什麼誤會還是對這個娛樂江湖有什麼誤會，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這麼容易建立起來了，太不真實了吧？
要知道掛靠經紀約可是非常自由的，如果簽約了的話，相當於吳子晗工作室就是林薇薇的一個中介機構啊，會給林薇薇帶去源源不斷的資源，而林薇薇不過就是在用這些資源創造利益之後將利益分出一部分給工作室而已。
一般來說這種形式是建立在雙方對等的前提下，而林薇薇能和吳子晗個人工作室顯然是超級不對等的。
再說白一點那邊指縫間漏出來的資源都能讓林薇薇吃撐好一段時間！
「你剛才也都聽到了，問你有沒有興趣把經紀約掛到他工作室上面。」楚天闊被林薇薇的眼神盯得難受，「少拿那眼神看我！我直著呢！他肯定是因為我給他做的那EP的關係！」
「行行行，你直你直你超級直行了吧！」
林薇薇也是好奇：「我說你到底是給他做了什麼歌啊？讓他一流量這麼捧你？還是說，流量都沒朋友……也不對，平時砰他臭腳的人肯定不少。難道，是因為你對他態度惡劣所以抖M起來了？我錯了我錯了又說回去了哈哈。哦對了你剛還說給我做歌，什麼情況啊，最近高產如母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