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反派原來是您老人家
連幫啥忙都不知道，就答應了？
宋方撇撇嘴。
不過很快，湧入他腦海的原主記憶讓他意識到，不是原主太隨便，而是妹子的身份特殊。
她的哥哥是「新復仇者」的核心成員之一，地位要比比利的叔叔更高。
別看比利在普通同學面前趾高氣揚，看見她就如同老鼠見了貓。
而且除了畏懼之外，難說比利的態度里有沒有一絲舔狗的成分。畢竟黛比人美聲甜，親和有活力，成績又好得不像話，完全不像是幫派家庭出來的孩子，在學校里也是一號風雲人物。
現在宋方想起來了，這個「新復仇者」是附近街區的一個混混組織。雖然是一群烏合之眾吧，但勝在人多，普通人是不敢招惹的。
更具體的信息，宋方就無法在原主腦袋裡找到了。
似乎凡是對原主觸動比較深的記憶，他這個接班的都很難接觸到，需要一點點發掘。
黛比看了一眼手錶：「哎呀，來不及了……呃等等，方你第一節課……」
「沒事兒。」宋方說。
黛比抱歉地吐吐舌頭，拉著宋方快步跑出了教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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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兩條緞帶，每條三米，需要在體育館的四角都掛上兩條緞帶，那我還需要……」
「六條。」
「哦哦。謝謝。」
黛比從箱子里數出另外六條緞帶來。
宋方：「……」
他終於搞清楚黛比讓他幹嘛了。
「我還得在緞帶上掛上綵球。這裡……這裡，」黛比喃喃自語，「嗯，那一個緞帶上得掛三個。那我得要……」
「二十四個。」宋方忍不住了，「黛比小姐，您為什麼不備個計算器呢？或者用手機也行。」
哪怕是以前的按鍵手機也有計算器功能吧。
叮~
黛比的臉熟了，可以食用了。
「我我我……」黛比舌頭打結，「萬一被同學們看見我為了這點小事就敲計算器，那太……丟人了……」
會嗎？
宋方問號臉。
作為一個實際上根本沒出過國的人，宋方對於美帝人其實留有很強的刻板印象，其中一條就是糟心的計算能力。
其實這是不對的，不過……就算美帝人的基礎計算能力真的這麼糟心，黛比都十幾歲的人了，十以內加減法都算不明白，好像的確不是啥光彩的事兒。
……不過您老人家找個人肉計算器在旁邊報數，就光彩到哪裡去了？
黛比從箱子里數出了足夠數量的綵球，踩著梯子，準備上高。
但梯子卻被宋方從她面前拖走了。
「我來吧。你在下面幫我遞綵球和緞帶就好。」
宋方說著，三下兩下爬到梯子頂端。他人都來了，總不能真在一旁杵著當人肉計算器吧。
「黛比，這是誰呀，這麼紳士。你從哪兒挖來的？」
一個正在裝飾舞台的黑皮膚小姐姐偷笑道。「喂小子，準備花了嗎？黛比最喜歡鬱金香。」
「討厭啦傑西！方是咱們的同學啦。」
「哦？那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你每天只顧著啦啦隊訓練！」
「咳咳。」宋方打斷兩個妹子，「抱歉，是我平常太悶了。」
他這個宿主每天不是上學就是打工，根本沒時間參加社團，在學校里就跟個透明人一樣。唯一不透明的時候也就是比利過來要錢的時候了。
「沒事兒沒事兒。」傑西大大咧咧地笑道，「你叫方是吧？我家是開花店的，今天可是個好機會，等黛比上台的時候你把花一送，別人就搶不走她啦。」
黛比對傑西怒目而視。
「哦~你們兩個加油吧~要買花記得找我哦~」
傑西見好就收，朝宋方留下「我看好你呦」的眼神，施施然撤退到後台了~
「……」
宋方摸摸腦袋。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抱歉……」
黛比低聲說道。「傑西沒有惡意，只是喜歡到處推銷她家的花而已。今天可是個大日子，怎麼能隨便胡來……」
「你今天要做什麼？」宋方問。
他這個宿主日子過得實在有點與世隔絕。
「斯坦先生要來咱們學校演講，我負責給他送花，還有咱們學校的一個榮譽徽章。」
黛比有些愁悶地說著，又給宋方遞過去一個綵球，「我覺得斯坦先生看不上的。可……哎，算了，如果咱們學校能夠得到斯塔克集團的資助，應該會有更多的學生走出這個窮困混亂的街區，過上好生活吧……」
咔吧。
黛比一愣，抬頭一看，綵球的碎片從宋方手中掉到她臉上。
「對不起。請再給我拿個綵球。」
宋方極力保持冷靜，「還有你剛才說什麼？斯塔克集團？那個斯坦先生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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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痕迹。」
一名身著白大褂的法醫直起腰，對身旁的警官說道。
「沒有任何痕迹能證明這裡曾經有個大活人被殺死了。凱文，那個幫派成員的話真的可信？我要是沒記錯，今天下午他就在腦外傷科辦理出院手續，然後直接被送進精神病院了吧。」
站在他身旁的中年警官搖搖頭。
他就是凱文，NYPD的一員。
此時他不是出任務，而是拉著跟自己關係比較好的法醫艾德，過來進行私下調查。
「說實話我不敢確定，但超級英雄有一點死灰復燃的可能，我就不能坐視不理。同樣的事情，我不能讓它再發生第三遍。」
艾德拍拍凱文的肩膀：「夥計，我知道你還在難過。但小瑪麗已經不在了，你還有其他孩子。他們需要你。」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能容忍，有人再一次以保護我們的名義傷害我們。」
凱文說著，目光變得渺遠。
巷子外，牆上的塗鴉描繪著超級英雄們凄慘的死狀。
那並不是真實的死狀。目睹那場大戰的人都死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
那些塗鴉，畫的是畫塗鴉的人，希望那些「英雄們」怎麼死。
「這個世界不再需要復仇者聯盟，也不需要自以為可以保護我們的人。」
「能保護我們的，只有我們自己。」
「任何想當超級英雄的人，我都會找到他，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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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宋方學校的學生們齊聚在體育館內。
宋方這具身體的原主把這場活動忘得一乾二淨。
在學生們的掌聲中，俄巴迪亞?斯坦，《鋼鐵俠1》中的反派，斯塔克集團現任總裁，走上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