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第763章

林雪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這兩隻是一對的嗎?」

「這……這……這居然是一對情侶兔的嗎?」聞言,我只覺得我的臉頰瞬間跟火燒了似的一般燙。難道連林雪這種鋼鐵直女都已經看出來了嗎?醞釀了半天的情緒,我才結結巴巴的把一番敷衍到極致的回答說了出來,「應……應該是吧。」

我的心臟,在這一刻跳動着格外的快,好就跟好像要跳出心臟了似的。

還好,她的回答比我還要敷衍,只是一個字,「哦。」

倘若要是她再這麼深究下去的話,我真的懷疑我會承受不住精神壓力一下子全盤托出。

但是她沒有這麼做,十分善解人意地來到收銀台,結賬付錢。

收銀台小姐的一句話,差點沒把我給嚇死,「情侶兔一對,六十塊。」

「居然還真是啊!」

我頭一次和這個女孩兒達成了完整的同步,甚至都沒有聽出來這是在兩個人說話。

我對着鏡子認真的做了一下深呼吸,鼓起勇氣拿着錢,幾個進不來,到收銀台的面前,抓住了林雪那隻想要從錢包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的手,還沒等他反應,我立刻說道:「白色的那隻兔子,是我買給你的。」

說完,我把錢放在了收銀台上,再也承受不了了,捂著臉跑出了店鋪。沒辦法,真的實在是太丟人了。

這個店我想我後半輩子都不會再過來了吧!一來絕對是心理陰影啊!!

不多時,林雪真正的付完賬出來了,有點出乎我意料的是,林雪看到我后,居然並沒有打我,只是一臉蛋疼的表情,把那隻白色的兔子塞回了我的懷裏。

我愣怔了下,並沒有搞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我是不打算接受這個嗎?可是我又不是給她送的,至於嗎?

在這之後,我們兩個人之間就再沒有任何的對話了。沒辦法,我真的覺得無論挑什麼話題聊都會尬的不行。所以還是保持沉默的好,兩個人一起蛋疼,總比一個人獨自蛋疼,然後一旁的人再吐槽個不停,要好那麼一點點。

下午夕陽微沉,橘黃色的光芒照在身上格外的難受。

我把林雪送回了家裏,她一臉像是要吐了的表情下了車。看的我不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至於這樣嗎?明明從小到大,我看到就你做過的摩托最多。怎麼換成你做我的摩托就吐成這樣?

但這偏偏又是不能說的,最後也只能是像是感嘆無力般的嘆了口氣,說道:「明天我還是來這裏接你。」

明天是他的生日的活,他最想要的,應該就是和他最親密的人了吧。雖然很不願意這麼想,但是沒有了林雪,生日宴會想來也會變得僵硬吧。

說完我再也忍受不住的把頭盔帶到了的身上,幾個箭步騎上摩托,插入鑰匙,踩油門,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我用着由此以來最快的速度,逃離了這個地方。

這裏不能夠跟我逃避現實,逃避那個無論想怎麼否認,都還是一直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7月4號,這一天終於來了。

早上4點鐘,我便睜開了眼睛,或者我是緊張的一晚上都沒有睡。畢竟,或許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有某個人被「詛咒」地魂歸西天了吧。

我獃獃地望着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等回過神來。床邊的時鐘時針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五。

我差點以為我看錯了,剛剛我竟然足足發了一個小時的呆了嗎?!真是無語死了。

我想給蘇以澈打個電話,但想着昨晚的零點整我已經發了不下十條祝福,及邀請他來參加今天為他準備的派對。現在再給他打電話,用重複啰嗦的話語打擾人家寶貴的睡覺時間,一定會把好感度敗掉的吧。

可是現在我已經睡不着覺了,滿腦子都是一團亂七八糟的東西。明明什麼都不是,卻了好像什麼都是一樣。

彷彿就跟精神錯亂似的,我幾乎是半夢半醒地離開家。沒錯,沒有任何什麼想法,只是好像做夢一樣的離開家,騎上摩托車。開向一個陌生的方向。

最後,騎着摩托車,我來到了一個神社的門口石梯前。終於腦袋清醒過來。眼前這個彷彿都要被野草給徹底埋沒了的破玩意兒,就是這五年來悲劇的起源。

「我為什麼會來這裏?」眼皮跳了跳,我覺得根本不能理解。

當然,這不可能會有人來為我解答。

「算了,都已經到這裏了。不進去看看,未免也太對不起我這騎摩托車騎過來的力氣了。」我自我安慰著,走了上去。

在徹底腳踏實地的那一刻,一股格外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我的一顆心猛地提起。空地的正中央,再如何昏暗的視野也遮擋不住。那裏躺着一個人,不完整的分成了好幾十塊!

其中,唯一圓形的那塊,正對着我,滿臉的血跡混雜着,五官都已經有些看不清。但這張臉,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的。

我的全身因恐懼和驚慌而止不住顫抖,但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

他一定沒事的,一定的。說起來,從開始來到這個地方開始,腦子就一直暈頭轉向的,指不定是還在做噩夢呢。

「哎,真是的,果然人還是要早睡早起,要不然,還真是讓人暈頭轉向了的說,對不……對……」

我撐著發軟的身體爬起來,一步步走上前,終於,是越來越慢,最後,跪在了血泊里。

我微微伸出手,觸摸到那張現如今根本沒有一絲溫度的臉龐上,將上面血跡全都擦凈。那張俊秀白皙的面孔緊閉着眼好像睡著了似的,安詳的幾乎都讓人不忍打擾,如果,假如,他現在的心臟還會跳動的話,我想我看到他的這副樣子,我一定非常開心吧。因為,我好像又發現了一個他不願被我發現的秘密了呢。

酸澀的感覺湧上眼眶,被我強行憋住,只有一粒粒小水珠,不斷地落下。

「不行,不行哦,現……現在啊,還不是能哭的時候。不能……不……能!兇手還沒找到呢。」

我是這樣想的。

可是,林雪卻是捂上眼睛,撕心裂肺地對我喊道:「你要我怎麼去找這個兇手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生而已!能不能不要問我這種問題了!!」

我聽到一下愣怔了,這是什麼意思啊?她這是就要認輸了嗎?對那個殺死了蘇以澈的兇手!!!

我隱約猜到很有可能是葉鋒對她說了些什麼,上前問道:「你不是已經從警察那裏得知了案情了嗎?」

原文大意就是,你不知道兇手,但你覺得有哪幾個認為可能是兇手的都沒有,也太無語了吧。

「沒可能的,憑我們不可能找到兇手的。」林雪一臉無可奈何的苦笑着,像一個屈從於奴隸主的奴隸,看着可憐,卻激不起我半點的同情心。

她認輸了,她認輸了!對於這場對決,甚至都還沒有開始,她就認輸了。!

「喂,你什麼意思啊?你今天跟他說的話現在就已經全忘了嗎?」都說女人的臉,翻臉比翻書還快。這未免也有點太誇張了吧,今天早上,她可還都是副查出真相弄死兇手的決絕模樣。

為什麼啊?這還才一天都不到啊!就一下子全反水了嗎?

「當然沒有!」她朝着大聲喊道。

這話聽的我眼皮狂跳,竟然都沒有忘的話,那麼為什麼又是一副已經完全絕望了的模樣呢?明明我們並非這麼無力的呀?就算會失敗,就算只是小孩子的過家家,難道就沒有去嘗試一下的必要了嗎?

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都還是在腦子裏憑空想出來的呢!原子彈不也就真這麼造出來了!

「那為什麼你要這麼說,查不到和不去查,可完全是兩個概念!」我激動地問道。

誰知道林雪卻是一把將我推開了,用着比我還要激動的口吻大喊道:「警方會給出一個真相的。」

聽到這句話,我剛剛站穩的身子差點沒忍住倒下去,什麼時候這個女生開始相信起警察來了,都已經五年的時間過去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命案,到現在不還依舊是莫名其妙嗎?!

她到底是哪裏來的期望,期待可以從警方那裏得到這件事情的真相啊!

我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諷刺的笑道:「警方,你難道不知道,這四年來發生的慘劇,無一例外到了今天都未有一個結果。」

雖然就算我去調查了,得到的結果或許也不會被警方好多少。但比起完全去相信一個成功率低到髮指的人,還不如自己動手,就算最後全部失敗了,至少我也為之付出了最大的努力!沒有查明真相,我也可以用這個理由來安慰我自己。

我真的已經儘力了!

然而眼前的女孩兒,聽到了我的話后,卻是跟撥浪鼓似的瘋狂的搖著頭,「不會的!這四年來,除了去年之外,其他的甚至都沒有證據可以定義為謀殺案,所以……」

「呵呵。」我冷笑一聲,「所以,你想說什麼,說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嗎?」

我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諷刺的笑道:「警方,你難道不知道,這四年來發生的慘劇,無一例外到了今天都未有一個結果。」

雖然就算我去調查了,得到的結果或許也不會被警方好多少。但比起完全去相信一個成功率低到髮指的人,還不如自己動手,就算最後全部失敗了,至少我也為之付出了最大的努力!沒有查明真相,我也可以用這個理由來安慰我自己。

我真的已經儘力了!

然而眼前的女孩兒,聽到了我的話后,卻是跟撥浪鼓似的瘋狂的搖著頭,「不會的!這四年來,除了去年之外,其他的甚至都沒有證據可以定義為謀殺案,所以……」

「呵呵。」我冷笑一聲,「所以,你想說什麼,說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嗎?」

這到底是什麼鬼呀?我以前認識的林雪不是這個樣子的呀?

她以前,可是無論對什麼事情好奇都是想要一查到底的個性。

無論是蘇以澈身上的秘密,還是班上的秘密。都不例外的,在她直來直去的方式,想要查個底朝天出來。

然後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一從審訊室里出來,以前那個元氣滿滿的少女,現在瞬間就變成了渾身上下散步的負面氣息的喪氣少女了。

這就算是再如何強大的洗腦,也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吧。還是說,原本,這個所謂的元氣滿滿,也不過是為了隱藏自己黑暗面的一種偽裝面目罷了!

林雪喪氣的垂下了頭,眼眶裏淚水在不停的打轉,「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我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逼着她抬起頭,正視着我,「你告訴我,警察告訴你的一切有關這起案件的案情,事無巨細,通通,一字不要落下的全部告訴我!」

我今天還真的就不信了,從她的嘴裏面撈不出來一句話。

林雪目光閃爍著,緊抿著唇,像是在做心理掙扎,最後全然都化成了攤在面上的疲憊,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一句句的吐露出來,「蘇以澈是在昨天晚上接近十二點鐘時,不,應該說是正好十二點斷了氣,死因是心臟驟停,警察說是被注入了奎尼丁這類治療心臟病的藥物。」

「不是外傷致死!」我咬緊了牙關,沒把這句話吐出來,剛才葉鋒跟我說的可是蘇以澈是被人用斧頭之類的武器砍死的。這個說辭壓根兒完全都不一樣啊!

看到林雪似乎沒有再說下去的意願了,我連忙問道:「分屍呢?他是被怎麼分屍的。」

林雪的臉色滿是掙扎,最後,眼框中一直在打轉的淚水,終於噴涌而出,強忍着哽咽,她艱難的說道:「不是的,分屍是沒錯,可卻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分屍,他是被吃掉的!」

「吃……掉……」聞言,我突然明白,為什麼,他不肯告訴我這件事情了。

「為什麼會是吃掉?」即便是已經想到了那種可能,但我依舊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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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友是病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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