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殺雞儆猴

「為什麼不能是我？難道你們都認為我只會調酒，不會玩刀？」

顧小曼走到梅花和阿洛面前咯咯一笑，兩人看了竟是不寒而慄。

無可否認，紅花會的四大殺手玩飛刀都有一手，可比起這個顧小曼來，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啊！

「你——居然是馬明輝的朋友？」

葉傾城現在似乎才意識到，馬明輝先前用錢賄賂這個小妞，不是用它們來泡她的，而是請她來幫忙的！

「以前不是，不過現在是，對吧——小馬哥？」

對著葉傾城甜甜一笑，顧小曼又將一雙盈盈的目光射向馬明輝。

原來，這個將柳葉飛刀玩到極致的女人，表面上只是皇家一號ktv的一個調酒師，實際上則是中情五局藏在東海的一顆重要棋子；馬明輝先前帶梅花去皇家一號，絕不是為了嚇唬她，更不是為了將她賣了換錢，而是去與這個代號為「飛刀」的王牌特工接頭，並請她出山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可憐楚紅這個蠢女人還一致認為自己打了個勝仗，沒想到最終卻反落入了馬明輝的計謀之中。

「《英雄本色》里的小馬哥死得很慘，我不想重蹈他的覆轍，你還是叫我輝哥吧！」

馬明輝沖顧小曼眨了眨眼睛，顧小曼又是甜甜一笑道，「是，輝哥。」

眼見著周圍之人都沒有了抵抗之力，顧小曼這才將手中的柳葉飛刀全部收起。

「我說過風水輪流轉，現在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了吧？」

馬明輝舉著沉甸甸的化隆造走到兩手還血流不止的楚紅跟前，又壞壞的笑了。

誰也沒有想到，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姓馬的，你是怎麼知道我給你設的這個局的？」

楚紅垂著雙手，瞪著眼睛，很是難以置信地望著得意洋洋的馬明輝。

「憑這個也許可以猜到！」

馬明輝笑著摸出一顆紐扣，楚紅臉色頓時大變。

梅花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納悶道，「馬明輝，我衣服上的紐扣怎麼會在你手裡？」

「因為我把它偷偷取下來了，它自然就落到了我手裡！」

馬明輝壞壞一笑，用力將手中紐扣一捏，一個微小的電子元件就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面目。

梅花瞬間明白了：這是竊聽器！

沒想到楚紅這個帶頭大姐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竊聽器裝在了自己身上！

此刻梅花心中簡直是百味陳雜。

「你這個混蛋，原來我們都被你蒙在鼓裡了，原來你一直都在演戲！」

葉傾城走到馬明輝身邊，偷笑著往他胸口擂了幾下小粉拳，真沒想到，自己身邊還有這麼一個大活寶！葉傾城瞬間就覺得幸福感爆棚了。

「葉總，我要不演戲，他們會上鉤嗎？」

一把將還穿著睡衣的葉傾城攬進懷裡，馬明輝好不愜意。

「討厭！」

見眾人還眼楞楞地盯著自己，葉傾城使勁將馬明輝推開了。

「烏拉——烏拉——」

就在這時，化肥廠外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知道警察要來了，有三個黑衣人拔腿就想開溜，馬明輝舉起手中的手槍就砰砰砰地放了三槍，三顆子彈都打在這三個黑衣人的腳尖之前，這三人方才知道馬明輝槍法入神，於是紛紛蹲地，再也不敢有所造次。

「你不是說你不會報警嗎？」

聽到警笛聲，楚紅的心徹底涼了。

馬明輝還沒說什麼，顧小曼就笑道，「不好意思，是我打的報警電話！主要是不知道如何處理你們，全部殺了吧，實在不合法律，我們留下吧，又害怕你們浪費了糧食，只有請警察帶你們去號子里喝喝茶了！」

「說得不錯！」

馬明輝笑著點點頭。

一隊全副武裝的特警很快進入倉庫，顧小曼跟他們的領頭人一陣嘀咕后，那人大手一揮，十幾個警察立即取下腰帶上的手銬銬在了這十一名受了傷的紅花會成員手上。

馬明輝轉身就將手中的化隆造交給了帶隊的警察。

「阿洛，你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見阿洛就要被警察帶走，葉傾城有心想放他一馬，阿洛卻自感慚愧無比，只埋著頭道了一句，「對不起——葉總，下輩子我再好好給你當保鏢吧？！」

「讓他去吧！關不了多久就會放出來的。」

馬明輝看出了葉傾城的心思，所以並沒有讓她向警察求情。

「他不是——殺手嗎？不會被判死刑嗎？」

望著阿洛的背影，葉傾城還充滿了擔憂。

馬明輝咧嘴笑道，「他這一年不是都潛伏在你身邊嗎？特務在潛伏期內都不會幹壞事的！再說了，我也調查過老六這個人的背景，發現他殺的都是一些十惡不赦的人，所以就演算法官要判他死刑，我也不會同意的！」

「你還能讓法官聽你的話？」

葉傾城有些錯愕，她現在深知馬明輝很有本事，卻不知道他還如此的神通廣大。

「我不行，但是國家可以！」

馬明輝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葉傾城雖然沒有聽明白，但是內心卻被深深的觸動了。

「葉總，阿洛被抓了，以後就沒人保護你安全了，讓小曼給你當貼身保鏢吧？」

壞人都被帶走了，警察也撤票了，偌大的倉庫內只站著三個人了，馬明輝就十分親昵地將一手放在葉傾城肩膀上。

顧小曼則站在旁邊看著馬明輝拙劣的泡妞動作而不住偷笑。

「這主意倒是不錯，不過保鏢的月薪只有兩萬塊，你就不怕委屈了小曼？」

葉傾城將馬明輝的手從自己肩上推開，雖然這小子救了自己好幾次，但並不代表他俘獲了自己的芳心，更不能代表自己就應該向他委曲求全了。

「兩萬塊是低了點兒，不過工作輕鬆，相信小曼也不會介意的，對吧小曼？」

沒有在葉傾城那裡撈到便宜，馬明輝又將一雙銀銀的目光投到了顧小曼身上。

顧小曼甜甜笑道，「你現在就是我的組織，我聽組織的安排。」

「那就再好不過了，謝謝你小曼。」

就憑顧小曼剛才露那一手，葉傾城也沒說還要經過一個月的試用期了，而是愉快地拉起了她的手，請她當自己的貼身保鏢了。

夜，已經很深了。

葉傾城站在冷風中打了幾個噴嚏，顧小曼就跟馬明輝告辭，表示要護送葉傾城回家了。

這一天折騰了夠久，馬明輝也有了些困意，於是點點頭，開著阿洛停在化肥廠外面的那輛福克斯，風馳電掣地回到了五里梁棚戶區的馬家大院里。

今天跟「飛刀」接上頭了，並把紅花會在東海的成員一網打盡了，馬明輝將這些事情都寫進了日記里，然後又發到那個秘密郵箱里，這才洗了個熱水澡，躺到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葉傾城帶著顧小曼回到香山別墅時，葉春暉卧室里的燈光早就熄滅了，原本還想把楚紅是紅花會殺手並被警察抓了一事告訴葉春暉的，可擔心他念及舊情，央求警察放她一馬，葉傾城又決定將這個秘密隱瞞下去，能瞞多久就是多久吧。

第二天，葉春暉所謂的重要會議在春暉大廈二十九樓的會議室召開了，這次會議，主要講的是上半年整個集團公司的盈虧問題，尤其是昨天看了春暉小區的財務報告后，葉董事長更是點名批評道，「上半年已經結束了，可有的地方連去年的物管費都還沒有收上來，這給公司帶來了多壞的影響啊！春暉小區的物業主任來了沒有？說說你們小區的物管費徵收率怎麼才到百分之四十？」

「來了——葉董！」

被點名批評了，春暉小區的物業主任白文斌好不尷尬，只得灰頭土臉地舉了舉手，參會人員的目光隨之落到了這個老小子身上。

「給我站起來，說說你這個物業主任是怎麼當的？」

雖然幾百萬的物管費對於春暉集團來說不過是鳳毛麟角，但是這種拖沓懶散的行為卻給公司帶來了很不好的影響，葉春暉決定殺雞儆猴，於是就拿財報最差的春暉物業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