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曼奇侯爵的告別舞會

摩德香水是喬伊奢侈品計劃的一部分，在幾年前就開始試製了，當時做出來的主要是供給家裡人用，多餘出來的會被當做禮物送給摩德貴婦、比克領主夫人以及伊達爾戈?查德豪森伯爵的夫人。

同黃金大陸貿易時，還會被當做珍貴禮物送給朱雀帝國的宮廷貴婦們。

隨著近幾年的技術積累與成熟，香水產量開始暴增，於是喬伊就打起了外銷的主意，萊曼的香水市場一直是卡索昂人的天下，摩德香水沒有名頭，沒法和名滿天下的卡索昂香水去競爭。

想要打響名氣，喬伊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帕特麗夏伯爵夫人，在送去一批極其稀少的精美絲綢布料后，伯爵夫人答應在舞會時多使用摩德香水，但她有一個要求，讓喬伊多陪她參加幾次舞會，當舞伴。

這特么。

喬伊算是服了伯爵夫人，身為王的女人，還敢勾三搭四的。

萊曼城中謠傳過帕特麗夏伯爵夫人情人的有好幾個，喬伊可沒興趣位列其中之一，這位夫人在後世估計也是位酷愛集郵的女人。

喬伊推三阻四隻當了幾次夫人的舞伴，不過帕特麗夏伯爵夫人在用過一次摩德香水后，不用喬伊出賣色相，自覺的使用下去，並且還向喬伊索要了其它型號的香水。

和卡素昂味道濃郁的香水不同，摩德香水清新淡雅，香氣持久，是香水中的極品。

伯爵夫人用過幾次后，就在萊曼貴婦當中造成轟動，貴婦們在摩德人開設的香水店鋪里，擰開一瓶瓶的香水，挨個聞味道，確認是伯爵夫人用過的，立刻就會買下，多少價錢都不在乎。

摩德香水的名氣這樣就打出來了。

安傑麗卡對父母說：「開店賣香水，以後我們家族接觸的客人都是貴族和富商，對家族地位的提升也有幫助，原本喬伊沒有想過要將香水的業務獨立出來呢，是我跟他說，他才同意讓父親代理的。」

聽女兒這樣說，苔米夫人終於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生意，只是為了幫家人拿下這個生意，女兒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

苔米夫人攬過安傑麗卡的肩頭：「安傑麗卡，母親好怕你委屈。」

「有什麼可委屈的？」安傑麗卡倒是豁達：「我現在的位置，很多女孩求都求不來呢。」

「那，他會不會……」苔米夫人滿臉的希冀。

安傑麗卡堅決的搖了搖頭。

苔米夫人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

安傑麗卡從家裡回到白鹿莊園時，晚餐還沒有進行。

「我以為你會晚些回來呢。」喬伊將她抱下馬車，為她蓋上帽兜，免得凍到耳朵。

「晚上有舞會呢，在家坐了一會，把那幾件皮衣送給家人就回來了。」安傑麗卡自然的挽起喬伊的胳膊：「而且我想陪你一起吃晚餐，沒有我在，你肯定吃的不開心。」

喬伊被她小女生的舉止感染得心中暖暖的，一起吃過晚飯後就去了曼奇侯爵的莊園。

馬車到達時，曼奇侯爵的莊園已是燈火通明，前來參加舞會的馬車絡繹不絕。

近階段，喬伊同王室關係好，他自己的白鹿莊園也熱情的招待過很多權貴，所以無論他參加哪一家舞會，都是貴賓，莊園管家親自將他迎接到舞會大廳。

這樣的舞會，安傑麗卡參加過十幾次了，度過最初的新鮮感后，各家的舞會大同小異，要說最好玩的，還得是白鹿莊園的舞會，所以每次安傑麗卡出來，都是以挑剔的眼光來審視這些舞會，不再有平民女孩的緊張感。

這次舞會的主題是給曼奇侯爵送行，也是侯爵向萊曼的朋友們的暫時告別，此時的加羅亞可不是一片人間樂土，那裡民間反抗官方活動非常頻繁，曾經塞拉西塔最富庶的地區，如今成了火藥桶，曼奇侯爵去到那裡，並不是一件美差。

伊達爾戈?查德豪森伯爵端著酒杯來到喬伊跟前，眼神卻看著和其他朋友相談正歡的曼奇侯爵。

「我早就勸過他，別接這個官職，和平時期怎麼就沒有將總督的位置給他呢。」

喬伊和曼奇侯爵並不熟悉，只能敷衍的說：「可能侯爵大人也想有一番作為。」

「他？」伊達爾戈?查德豪森伯爵不屑的哼了一聲：「我從六歲就開始打他，這傢伙只會哭，讓他做一個混吃等死的總督沒問題，在這個時候，將加羅亞交給他，國王陛下的腦子一定是進水了。」

想不到伊達爾戈這樣暴力，6歲就開始霸凌……

「可能國王陛下希望加羅亞能夠有一位性格和善的總督。」喬伊試著分析：「之前的總督對加羅亞管制極為嚴格，陛下或許是想改善加羅亞同王室的關係。」

「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我認為國王的做法完全是個錯誤。」伊達爾戈?查德豪森伯爵是搞歷史研究的，最喜歡分析探討：「在和平時期，王國應該對加羅亞寬容一些，當加羅亞有了變動，王國反而應該更加嚴格，這樣才能避免發生更大的麻煩，結果我們的國王搞砸了這一切。」

「沒關係，加羅亞人翻不起風浪的，只要卡索昂……」

「只要卡索昂……」

兩個人幾乎同時說出卡索昂的字眼，然後雙雙嘆了口氣，王國在加羅亞的問題原本並不大，可若是卡索昂人牽扯進來，就將複雜化了。

安傑麗卡沒注意聽兩人的對話，她對此並不感興趣，目光在人群中看了看，發現舞會的色調是以帕特麗夏伯爵夫人喜歡的淡藍色為主，伯爵夫人果然還是流行的風向標。

這時，正門一陣騷動，海軍大臣格里奇?達朗西斯一等侯爵與中央財政官奎奈德?因賽?柯文森特侯爵一起趕來。

兩大王國重臣的出席，令曼奇侯爵喜出望外，受寵若驚，雖然大家同是侯爵，但出身地位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格里奇與奎奈德不僅都出身頂級貴族世家，他們更是奧哈雷爾二世寵信的大臣，是塞拉西塔幾大巨頭之一。

格里奇與奎奈德能來，多半是看在奎奈德的面子上，曼奇侯爵曾是奎奈德的屬下，交情很深。

兩位大人聯袂走來，喬伊趕緊低下頭行禮示意，海軍大臣格里奇?達朗西斯看了喬伊一眼，沒有做聲，而奎奈德大人更是乾脆連看都沒看。

也不知道是哪裡惹惱過他！

喬伊站好，並未受到多大影響，他施禮完全是出自禮貌，對方是他的長輩，若失禮，傳出去不好聽。

他又不指望巴結這兩位大臣，他們既然不愛理會喬伊，那就離得遠一點好了，沒有必要硬生生用熱臉湊人家冷屁股。

伊達爾戈?查德豪森站在喬伊身邊，向他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動作。

「可能，傳說是真的。」

「是我的父親與奎奈德大人之間的不愉快嗎？」

「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