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就知道你會來。我也想找你談談。」

「……」

「我知道你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那麼，我來回答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我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抬頭看著那繁星點點。「我記起來了。不要問我這兩個星期來發生了什麼，只是我尋找記憶用了點時間罷了。軒，我想我覺得很痛苦，有點無助呢！」我轉過身，凄楚地笑笑。「是我的錯對不對？如果不是我，軒也就不會死掉，如果不是我，軒也不會那麼痛苦……」

「伊雪，不是的，這都不是你的錯！」他抓住我的雙肩。

我搖搖頭。「現在呢？現在該怎麼辦？那個人不會放過我們的。而且……」我頓了頓，下定決心。「而且，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已經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人了不是嗎？今生……我，是林夢緣……叫林夢緣……你明不明白？」

「……」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樣才能保護你們，我……」

他抱住我。「不要說了！我明白，我明白，你沒有對不起我，我知道你喜歡他，這不是你的錯。我從沒有要求你一定要愛我，只要你幸福就好。只要這樣就好。」

我攬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腔，這，是軒的懷抱。就再讓我任性一次吧，我想要貪戀一次這個溫暖的懷抱。只想靜靜地呆一會，如此而已。

「啪！」

我迅速地離開了楚彝夜的懷抱，看向聲音的來源地。只見易啟汐臉色蒼白，慌亂地撿起地上摔壞的碟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痛苦地抿了抿嘴。「呵呵！看來我真是老了老了呢！不然怎麼那麼笨手笨腳的呢？」說完，捧著那些晶瑩的碎片跑出去了。

啟汐！我在心裡叫道。看著他的背影，卻只能愣在那裡。

「去吧！不用顧忌我。我知道你喜歡他。呵，我們畢竟只是約定會記得對方不是嗎？」是啊，為什麼我忘了跟你約定來生呢？「所以，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真的。」

我愧疚的抱了一下他。「對不起。」轉身往易啟汐的方向跑去。我沒有回頭，所以我沒有看到夜那在黑暗中的憂傷的身影，我沒有看到夜那隱藏在笑容后的痛苦，我沒有看到夜在我的背後揮著修長的手跟我說「再見」。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無形間將自己重要的人傷得遍體鱗傷。

我站在易啟汐房前，躊躇著，徘徊著，終於，下定決心推開了門。「啟汐。」我看見他正獃獃的坐在床角，無助的看著前方。

我的心一窒「啟汐。」

他看向我，一笑「是夢啊。對不起哦！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都沒發現你來了。」

「啟汐……」

「嗯。知道。你有什麼事？」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我蹙眉。

「我？我沒事啊！」

「沒事？」我看向他鮮紅的手掌，心疼地將帶來的藥箱放在床上，拿起他的手，開始處理傷口。「你是笨蛋啊！自己受傷了不知道嗎？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要我送你一程是吧！」

「呵呵，所以說我老了，不然怎麼什麼事情都後知後覺呢？」

「你，是不是喜歡我？」

「啊？」他震驚地看著我。

我的臉開始熱熱的，幸好是低著頭，不然被他看到了還得了。「不是……記憶中，你……好像有向我表白來著吧？」

她是要急著和我撇清關係嗎？心似乎撕裂般的疼痛，這疼痛沿著經脈一直傳送到全身，經不住抽緒了一下。頗有些無奈地說「是啊，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夜吧！所以拒絕了我呢！沒關係啦！我無所謂的。」

「無所謂？真的無所謂嗎？」我再次挑挑眉，怎麼我拒絕了他我自己都不知道？該不是……

「嗯！」他笑道。

「哦，那算了。」我作勢要走。

「什麼算了？」

「本來還打算跟你解釋一下下的，但是看來你似乎並不在乎我心裡到底喜歡的人是誰，所以，只好把秘密藏在心裡嘍！哎！」搖著頭，一臉傷感地要走。

他忙拉住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笑著轉過身「易啟汐大笨蛋！」我抱住他。「我喜歡你！」

他呆了呆。「你不是，喜歡夜嗎？」

「我有這樣說過嗎？」

「沒有。」

「那是誰告訴你我喜歡他的啊？」

「我……」

「你不相信我？」

「不是。只是，你確定嗎？」

「你說呢？」我微笑著看著他。「你就一點都沒有發覺嗎？」

「但是我表白的時候你不是拒絕了我嗎？」

「那個啊……」我皺眉。「你確定那個時候我說了那樣的話？難道你沒有察覺到一點點不對勁嗎？」

他疑惑的看著我。

「總之那個時候拒絕你不是我的本意就對了。」

「真的？」他欣喜地抱住我。

「呵呵！」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我拉過我最近新交的好朋友疑惑地問。一早進來，就發現氣氛不太對勁，每個人好像都著了魔一樣。頻頻對我暗送秋波的人好像比往常多了很多，弄的我渾身不自在。

「你不知道嗎？？哦，對了！夢你是轉校生所以不知道。我告訴你哦，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校慶日。每一年，在這一天學校都是特別的開放。等到廣播宣布開始時，我們就可以在學校狂歡了！還有，在晚上的舞會上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哦！我就先不透露了，留點懸念給你吧！」余芹故作神秘地說。

「臭芹菜！告訴我一下下又不會怎麼樣。」

「呵呵！」她朝我做了個鬼臉就跑開了。

校慶日？好像很好玩的樣子誒！

「啟汐，夜！你們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我跑到他們面前，挽過啟汐的手。

啟汐寵溺地說「校慶日啊。怎麼了？」

「那，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東東啊？就像遊樂園裡一樣。」（某女貌似只知道遊樂園是可以玩遊戲的地方。）

「可以這樣說吧。聽說學生會在兩個月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

我的眼睛里開始爆發出閃亮亮的光芒「你們要不要去玩？」

「夜好像不喜歡這種場面，所以前兩次我們都沒有去。」

我的目光又轉向夜。「夜……」嬌滴滴地喊他。「我們去嘛！好不好？」楚楚可憐的表情。

「如果你想去的話，叫啟汐陪你去就行了。」他溫柔地說。

我拚命地搖晃著腦袋。「我不要啦，三個人一起去比較好玩。去嘛！我知道夜最好了。」

他有些為難地看著我。

「夜，這該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既然她想去一起去玩嘛！你也不想想我每次都陪你沒有去。其實我還是挺想見識見識的。」

我佩服地向啟汐眨眨眼睛。「就是就是，我可是負責保護保護你們兩個的哦。如果我們分開了，那你被人襲擊了怎麼辦啊？」

「好吧，我去。」

「耶！」我和啟汐開心地擊掌。

夜，那個時候，笑了吧。

「哇！！！我的上帝！這是我們學校？」我興奮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操場變身成為了商業街，小吃，電玩，遊戲，擺在兩旁。學生們可以到處遊玩。而在頭尾，就搭建了一些臨時地建築物，像是鬼屋迷宮，狂歡酒吧。各色的氣球炫得我眼花繚亂。每樣東西對我來說都是新奇的，天上什麼時候這麼熱鬧過啊。還有就是，進去之前要挑選面具，戴著面具進去。

我稀奇地挑著，他們在旁邊看著我。「你們不挑嗎？算了，我幫你們挑好不好？」我笑著說。

他們無所謂地點點頭。哼，現在你們是無所謂了，等下你們就算是求我我都不會讓你們換了！

我為自己挑了一個白色羽毛組成的蝴蝶面具。而啟汐呢，則是黑色騎士的面具。夜，呵呵，給他挑了歌惡鬼的面具。戴在臉上凶神惡煞的。

「哈哈哈哈！」我樂瘋了。誰讓他以前總是一張撲克臉的對著我啊，報應報應啊！

啟汐也轉過身，雙肩顫抖著。想笑就笑嗎，幹什麼這麼隱忍啊！我心想。

夜的臉被面具罩著，看不出表情。但是肯定很臭吧！

我牽著啟汐和夜的手，一個攤子一個攤子地看。

「你們看你們看！那個人為什麼把肉放在火上烤啊？這樣能熟嗎？可以吃？」

「那叫燒烤，是一種北方小吃。」

「真的？我要買！」

「啊啊！」

「怎麼了？」

「那個人……那個人！她……她怎麼在吃棉花啊？」說完一把搶過那人手裡的「棉花」丟在地上。「快吐出來，快吐出來！會死人的。」抓著那個人作勢要把她吃進去的東西摳出來。

「夢兒！」夜和啟汐拚命拉住我。「那個不是真的棉花，是棉花糖，一種糖做的東西。」

驚訝的表情。

「哇啊！」

「又怎麼了？」

「是天使誒！」說著就跑到那個人面前。

「你好，我是LAWLIET。你也是天使嗎？為什麼把羽翼展開來？難道不會影響到人類嗎？還有，你的羽翼怎麼那麼奇怪啊？你也是實習生嗎？你……哎呦！夜，你幹什麼啊？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她呢！」

「那個人不是真的天使，是假扮的。」

「啊？」

「夜，夜！你看你看，那個泥人像不像你啊？」我跑到泥人攤前，指著一個泥人叫道。

楚彝夜看著那個泥人，差點沒背過氣去。這是誰？程咬金，程咬金！她竟然說他像程咬金！記得上一世她也是指著李逵說像他，敢情他在她眼裡就長得虎背熊腰的？

易啟汐也看到了那個泥人。「哇！原來夜是長這個樣子啊！？唉！我一直都不知道呢！」面具下的他應該是在調侃的笑。

「哈哈哈！」我笑。不用想都知道夜現在的臉很臭很臭。

「……」他沒有說什麼，徑直地走著。

我和啟汐傻了眼，呃，他沒有生氣吧？

他到了一個燒烤攤，轉眼間拿了兩串羊肉串給我們。

我奇怪地問他「夜。我剛剛不是已經吃過了？為什麼還買啊？」

「我剛剛看你們很喜歡吃這個，所以再買給你們吃嘍。」

我與啟汐相互對視一眼。慚愧地低下頭。「謝謝！」感動地說。

同時吃了一大口。「咳咳！辣！」同時叫道。「楚——彝——夜！」

「辣嗎？唉~~~！我還特別囑咐過不要放那麼多的辣椒呢，怎麼會辣呢？真奇怪。不過算了，你們就當是為了懲治你們這兩張欠扁的嘴吧！我相信你們只要不再說話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你們說呢？」

「什麼時候……」我鬱悶地抱怨。

「你變得……」啟汐鬱悶地抱怨。

「那麼……」我鬱悶地抱怨。

「惡毒！」我們三個人齊聲說。

「哈哈哈哈哈！！！！！」校園裡回蕩這我們爽朗的笑聲。

有時，幸福真的很簡單。簡單到讓人想要流淚。夜，啟汐，我們可以永遠這樣嗎？時間能夠停止嗎？如果能，那該多好。

20「什麼？裝扮晚會？那是什麼東東？」

「女生呢，只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就行，然後配著你的假面去舞會就行了。但是男生就必須扮成各種各樣的模樣，然後在眾女生中間找到自己心儀的公主，然後請她們跳舞，如果知道對方誰了，就可以拆穿，然後作為獎勵可以和公主親吻或是要對方答應自己的一個要求。女生如果也找到喜歡的人和那個人的真面目也可以要對方答應自己的一個要求。在舞會最後會選出最搭配的一對，那個時候學生會就會公布最後的節目。每一屆的節目都不一樣，所以我也不知道要會是什麼！」蘇櫻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怎麼樣，我夠朋友吧！」

「是哦是哦！櫻櫻你是我最最好的朋友了！」我淘氣地說。「臭芹菜，都不好好解釋。」

她一把勾住我的肩。「誒！我真的很好奇耶！要說當初我還暗戀過易啟汐呢！你就好，剛轉過來就把他給綁住了，而冰山帥哥也對你那麼溫柔。唉！真不明白啊！要說美貌啊，我蘇櫻不管怎麼說也是十大美女中排名第七啊。要說才智，我也是在一考場里打轉的人。怎麼就沒一個帥哥看上我啊？」

我輕笑著瞟了一眼正在那裡比射擊的兩人。「你還說呢！誰不知道你和那個紫藤三公子之一的閔皓軒之間關係曖昧啊！你就老實招了，我可不信那只是空穴來風。該不是他在追你吧？」

蘇櫻的小臉迅速一紅。「哪有啊！是你想多了！他可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我故作不經意地說到「是嗎……聽說他曾經喜歡過一個叫做」沈葉芝「的女生呢！瘋狂的追求過人家。只不過襄王有意，神女無夢。人家和鄭子寒在一起了。好像聽說後來那個女生死掉了。」蘇櫻的眼神有些暗淡。「她太完美了，他不可能忘得了她的。」

「傻櫻櫻！不能忘記並不代表是喜歡。有些記憶因為重要因為幸福因為不能忘記所以忘不掉。如果你真的愛他，你就不應該要求他去忘記，而是接受那些記憶，和他一起回憶美好，不要因為那些記憶而懷疑他對你的愛。明白嗎？」

她沉默了。我知道她需要時間思考，我相信她會好好處理這段感情的。櫻櫻，一定要幸福哦！

「結果怎麼樣了？」我跑到啟汐和夜面前問到。

啟汐一臉沮喪地說「平手。」

「不是吧？」我看著射擊數都到了千位了，他們都百發百中啊？！「那你們打算一直比下去？」

「那當然！」他們異口同聲地說。

「不要啦！我都等了你們老半天了。剛剛好不容易才找到蘇櫻。現在她根本沒空陪我聊天。你們這樣比下去說不定永遠也不會有結果。幹什麼這麼拚命啊？」

「不行！一定要決勝負！」

「為什麼啊？」

「因為我們打賭誰贏了就在晚會上和你跳舞！」啟汐鬱悶地說。

「……」我怒火攻心，雙眼冒火地瞪這他們兩個。竟然敢拿我做賭注！

他們不再說話，又開始比了起來。完全無視我。

我只得屈服。「不然，你們比別的。不如比下棋好了！下五子棋！簡單省事！」

他們對視一眼。「好！」

我偷偷地變出了五子棋，遞給他們兩個。一分鐘后，楚彝夜勝出。

「比完了。我們走吧。還有好多的遊戲沒有玩呢！」

「喂喂！你都不關心結果啊？」啟汐惱怒地說。

「我知道是夜贏了啊。」

「那你……」

「誰叫你們自己硬要玩這種幼稚的遊戲啊！你們打賭跟我沒關係。你們要和我跳舞，我還沒答應呢！」

「對對！所以你不會和夜跳舞對吧！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GF啊！」啟汐興奮地叫道。

「這也不一定啊！如果他在舞會上認出了我，我也是會跟他跳的。」我對他展開一個大大的微笑。哼！老娘不吃你這套。我拉著蘇櫻和夜逃之夭夭。

「誒！夢兒，你別走啊！你怎麼能這樣……」他在我們後面追著。

「你就自己一個人跳吧！不要理你了啦！」我們嬉笑著奔跑著。

畫面被定格。櫻花在身後紛飛著，那些少年時的往事總是那麼簡單而快樂。

「我就知道你會來。我也想找你談談。」

「……」

「我知道你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那麼，我來回答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我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抬頭看著那繁星點點。「我記起來了。不要問我這兩個星期來發生了什麼，只是我尋找記憶用了點時間罷了。軒，我想我覺得很痛苦，有點無助呢！」我轉過身，凄楚地笑笑。「是我的錯對不對？如果不是我，軒也就不會死掉，如果不是我，軒也不會那麼痛苦……」

「伊雪，不是的，這都不是你的錯！」他抓住我的雙肩。

我搖搖頭。「現在呢？現在該怎麼辦？那個人不會放過我們的。而且……」我頓了頓，下定決心。「而且，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已經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人了不是嗎？今生……我，是林夢緣……叫林夢緣……你明不明白？」

「……」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樣才能保護你們，我……」

他抱住我。「不要說了！我明白，我明白，你沒有對不起我，我知道你喜歡他，這不是你的錯。我從沒有要求你一定要愛我，只要你幸福就好。只要這樣就好。」

我攬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腔，這，是軒的懷抱。就再讓我任性一次吧，我想要貪戀一次這個溫暖的懷抱。只想靜靜地呆一會，如此而已。

「啪！」

我迅速地離開了楚彝夜的懷抱，看向聲音的來源地。只見易啟汐臉色蒼白，慌亂地撿起地上摔壞的碟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痛苦地抿了抿嘴。「呵呵！看來我真是老了老了呢！不然怎麼那麼笨手笨腳的呢？」說完，捧著那些晶瑩的碎片跑出去了。

啟汐！我在心裡叫道。看著他的背影，卻只能愣在那裡。

「去吧！不用顧忌我。我知道你喜歡他。呵，我們畢竟只是約定會記得對方不是嗎？」是啊，為什麼我忘了跟你約定來生呢？「所以，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真的。」

我愧疚的抱了一下他。「對不起。」轉身往易啟汐的方向跑去。我沒有回頭，所以我沒有看到夜那在黑暗中的憂傷的身影，我沒有看到夜那隱藏在笑容后的痛苦，我沒有看到夜在我的背後揮著修長的手跟我說「再見」。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無形間將自己重要的人傷得遍體鱗傷。

我站在易啟汐房前，躊躇著，徘徊著，終於，下定決心推開了門。「啟汐。」我看見他正獃獃的坐在床角，無助的看著前方。

我的心一窒「啟汐。」

他看向我，一笑「是夢啊。對不起哦！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都沒發現你來了。」

「啟汐……」

「嗯。知道。你有什麼事？」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我蹙眉。

「我？我沒事啊！」

「沒事？」我看向他鮮紅的手掌，心疼地將帶來的藥箱放在床上，拿起他的手，開始處理傷口。「你是笨蛋啊！自己受傷了不知道嗎？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要我送你一程是吧！」

「呵呵，所以說我老了，不然怎麼什麼事情都後知後覺呢？」

「你，是不是喜歡我？」

「啊？」他震驚地看著我。

我的臉開始熱熱的，幸好是低著頭，不然被他看到了還得了。「不是……記憶中，你……好像有向我表白來著吧？」

她是要急著和我撇清關係嗎？心似乎撕裂般的疼痛，這疼痛沿著經脈一直傳送到全身，經不住抽緒了一下。頗有些無奈地說「是啊，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夜吧！所以拒絕了我呢！沒關係啦！我無所謂的。」

「無所謂？真的無所謂嗎？」我再次挑挑眉，怎麼我拒絕了他我自己都不知道？該不是……

「嗯！」他笑道。

「哦，那算了。」我作勢要走。

「什麼算了？」

「本來還打算跟你解釋一下下的，但是看來你似乎並不在乎我心裡到底喜歡的人是誰，所以，只好把秘密藏在心裡嘍！哎！」搖著頭，一臉傷感地要走。

他忙拉住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笑著轉過身「易啟汐大笨蛋！」我抱住他。「我喜歡你！」

他呆了呆。「你不是，喜歡夜嗎？」

「我有這樣說過嗎？」

「沒有。」

「那是誰告訴你我喜歡他的啊？」

「我……」

「你不相信我？」

「不是。只是，你確定嗎？」

「你說呢？」我微笑著看著他。「你就一點都沒有發覺嗎？」

「但是我表白的時候你不是拒絕了我嗎？」

「那個啊……」我皺眉。「你確定那個時候我說了那樣的話？難道你沒有察覺到一點點不對勁嗎？」

他疑惑的看著我。

「總之那個時候拒絕你不是我的本意就對了。」

「真的？」他欣喜地抱住我。

「呵呵！」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我拉過我最近新交的好朋友疑惑地問。一早進來，就發現氣氛不太對勁，每個人好像都著了魔一樣。頻頻對我暗送秋波的人好像比往常多了很多，弄的我渾身不自在。

「你不知道嗎？？哦，對了！夢你是轉校生所以不知道。我告訴你哦，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校慶日。每一年，在這一天學校都是特別的開放。等到廣播宣布開始時，我們就可以在學校狂歡了！還有，在晚上的舞會上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哦！我就先不透露了，留點懸念給你吧！」余芹故作神秘地說。

「臭芹菜！告訴我一下下又不會怎麼樣。」

「呵呵！」她朝我做了個鬼臉就跑開了。

校慶日？好像很好玩的樣子誒！

「啟汐，夜！你們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我跑到他們面前，挽過啟汐的手。

啟汐寵溺地說「校慶日啊。怎麼了？」

「那，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東東啊？就像遊樂園裡一樣。」（某女貌似只知道遊樂園是可以玩遊戲的地方。）

「可以這樣說吧。聽說學生會在兩個月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

我的眼睛里開始爆發出閃亮亮的光芒「你們要不要去玩？」

「夜好像不喜歡這種場面，所以前兩次我們都沒有去。」

我的目光又轉向夜。「夜……」嬌滴滴地喊他。「我們去嘛！好不好？」楚楚可憐的表情。

「如果你想去的話，叫啟汐陪你去就行了。」他溫柔地說。

我拚命地搖晃著腦袋。「我不要啦，三個人一起去比較好玩。去嘛！我知道夜最好了。」

他有些為難地看著我。

「夜，這該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既然她想去一起去玩嘛！你也不想想我每次都陪你沒有去。其實我還是挺想見識見識的。」

我佩服地向啟汐眨眨眼睛。「就是就是，我可是負責保護保護你們兩個的哦。如果我們分開了，那你被人襲擊了怎麼辦啊？」

「好吧，我去。」

「耶！」我和啟汐開心地擊掌。

夜，那個時候，笑了吧。

「哇！！！我的上帝！這是我們學校？」我興奮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操場變身成為了商業街，小吃，電玩，遊戲，擺在兩旁。學生們可以到處遊玩。而在頭尾，就搭建了一些臨時地建築物，像是鬼屋迷宮，狂歡酒吧。各色的氣球炫得我眼花繚亂。每樣東西對我來說都是新奇的，天上什麼時候這麼熱鬧過啊。還有就是，進去之前要挑選面具，戴著面具進去。

我稀奇地挑著，他們在旁邊看著我。「你們不挑嗎？算了，我幫你們挑好不好？」我笑著說。

他們無所謂地點點頭。哼，現在你們是無所謂了，等下你們就算是求我我都不會讓你們換了！

我為自己挑了一個白色羽毛組成的蝴蝶面具。而啟汐呢，則是黑色騎士的面具。夜，呵呵，給他挑了歌惡鬼的面具。戴在臉上凶神惡煞的。

「哈哈哈哈！」我樂瘋了。誰讓他以前總是一張撲克臉的對著我啊，報應報應啊！

啟汐也轉過身，雙肩顫抖著。想笑就笑嗎，幹什麼這麼隱忍啊！我心想。

夜的臉被面具罩著，看不出表情。但是肯定很臭吧！

我牽著啟汐和夜的手，一個攤子一個攤子地看。

「你們看你們看！那個人為什麼把肉放在火上烤啊？這樣能熟嗎？可以吃？」

「那叫燒烤，是一種北方小吃。」

「真的？我要買！」

「啊啊！」

「怎麼了？」

「那個人……那個人！她……她怎麼在吃棉花啊？」說完一把搶過那人手裡的「棉花」丟在地上。「快吐出來，快吐出來！會死人的。」抓著那個人作勢要把她吃進去的東西摳出來。

「夢兒！」夜和啟汐拚命拉住我。「那個不是真的棉花，是棉花糖，一種糖做的東西。」

驚訝的表情。

「哇啊！」

「又怎麼了？」

「是天使誒！」說著就跑到那個人面前。

「你好，我是LAWLIET。你也是天使嗎？為什麼把羽翼展開來？難道不會影響到人類嗎？還有，你的羽翼怎麼那麼奇怪啊？你也是實習生嗎？你……哎呦！夜，你幹什麼啊？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她呢！」

「那個人不是真的天使，是假扮的。」

「啊？」

「夜，夜！你看你看，那個泥人像不像你啊？」我跑到泥人攤前，指著一個泥人叫道。

楚彝夜看著那個泥人，差點沒背過氣去。這是誰？程咬金，程咬金！她竟然說他像程咬金！記得上一世她也是指著李逵說像他，敢情他在她眼裡就長得虎背熊腰的？

易啟汐也看到了那個泥人。「哇！原來夜是長這個樣子啊！？唉！我一直都不知道呢！」面具下的他應該是在調侃的笑。

「哈哈哈！」我笑。不用想都知道夜現在的臉很臭很臭。

「……」他沒有說什麼，徑直地走著。

我和啟汐傻了眼，呃，他沒有生氣吧？

他到了一個燒烤攤，轉眼間拿了兩串羊肉串給我們。

我奇怪地問他「夜。我剛剛不是已經吃過了？為什麼還買啊？」

「我剛剛看你們很喜歡吃這個，所以再買給你們吃嘍。」

我與啟汐相互對視一眼。慚愧地低下頭。「謝謝！」感動地說。

同時吃了一大口。「咳咳！辣！」同時叫道。「楚——彝——夜！」

「辣嗎？唉~~~！我還特別囑咐過不要放那麼多的辣椒呢，怎麼會辣呢？真奇怪。不過算了，你們就當是為了懲治你們這兩張欠扁的嘴吧！我相信你們只要不再說話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你們說呢？」

「什麼時候……」我鬱悶地抱怨。

「你變得……」啟汐鬱悶地抱怨。

「那麼……」我鬱悶地抱怨。

「惡毒！」我們三個人齊聲說。

「哈哈哈哈哈！！！！！」校園裡回蕩這我們爽朗的笑聲。

有時，幸福真的很簡單。簡單到讓人想要流淚。夜，啟汐，我們可以永遠這樣嗎？時間能夠停止嗎？如果能，那該多好。

20「什麼？裝扮晚會？那是什麼東東？」

「女生呢，只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就行，然後配著你的假面去舞會就行了。但是男生就必須扮成各種各樣的模樣，然後在眾女生中間找到自己心儀的公主，然後請她們跳舞，如果知道對方誰了，就可以拆穿，然後作為獎勵可以和公主親吻或是要對方答應自己的一個要求。女生如果也找到喜歡的人和那個人的真面目也可以要對方答應自己的一個要求。在舞會最後會選出最搭配的一對，那個時候學生會就會公布最後的節目。每一屆的節目都不一樣，所以我也不知道要會是什麼！」蘇櫻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怎麼樣，我夠朋友吧！」

「是哦是哦！櫻櫻你是我最最好的朋友了！」我淘氣地說。「臭芹菜，都不好好解釋。」

她一把勾住我的肩。「誒！我真的很好奇耶！要說當初我還暗戀過易啟汐呢！你就好，剛轉過來就把他給綁住了，而冰山帥哥也對你那麼溫柔。唉！真不明白啊！要說美貌啊，我蘇櫻不管怎麼說也是十大美女中排名第七啊。要說才智，我也是在一考場里打轉的人。怎麼就沒一個帥哥看上我啊？」

我輕笑著瞟了一眼正在那裡比射擊的兩人。「你還說呢！誰不知道你和那個紫藤三公子之一的閔皓軒之間關係曖昧啊！你就老實招了，我可不信那只是空穴來風。該不是他在追你吧？」

蘇櫻的小臉迅速一紅。「哪有啊！是你想多了！他可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我故作不經意地說到「是嗎……聽說他曾經喜歡過一個叫做」沈葉芝「的女生呢！瘋狂的追求過人家。只不過襄王有意，神女無夢。人家和鄭子寒在一起了。好像聽說後來那個女生死掉了。」蘇櫻的眼神有些暗淡。「她太完美了，他不可能忘得了她的。」

「傻櫻櫻！不能忘記並不代表是喜歡。有些記憶因為重要因為幸福因為不能忘記所以忘不掉。如果你真的愛他，你就不應該要求他去忘記，而是接受那些記憶，和他一起回憶美好，不要因為那些記憶而懷疑他對你的愛。明白嗎？」

她沉默了。我知道她需要時間思考，我相信她會好好處理這段感情的。櫻櫻，一定要幸福哦！

「結果怎麼樣了？」我跑到啟汐和夜面前問到。

啟汐一臉沮喪地說「平手。」

「不是吧？」我看著射擊數都到了千位了，他們都百發百中啊？！「那你們打算一直比下去？」

「那當然！」他們異口同聲地說。

「不要啦！我都等了你們老半天了。剛剛好不容易才找到蘇櫻。現在她根本沒空陪我聊天。你們這樣比下去說不定永遠也不會有結果。幹什麼這麼拚命啊？」

「不行！一定要決勝負！」

「為什麼啊？」

「因為我們打賭誰贏了就在晚會上和你跳舞！」啟汐鬱悶地說。

「……」我怒火攻心，雙眼冒火地瞪這他們兩個。竟然敢拿我做賭注！

他們不再說話，又開始比了起來。完全無視我。

我只得屈服。「不然，你們比別的。不如比下棋好了！下五子棋！簡單省事！」

他們對視一眼。「好！」

我偷偷地變出了五子棋，遞給他們兩個。一分鐘后，楚彝夜勝出。

「比完了。我們走吧。還有好多的遊戲沒有玩呢！」

「喂喂！你都不關心結果啊？」啟汐惱怒地說。

「我知道是夜贏了啊。」

「那你……」

「誰叫你們自己硬要玩這種幼稚的遊戲啊！你們打賭跟我沒關係。你們要和我跳舞，我還沒答應呢！」

「對對！所以你不會和夜跳舞對吧！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GF啊！」啟汐興奮地叫道。

「這也不一定啊！如果他在舞會上認出了我，我也是會跟他跳的。」我對他展開一個大大的微笑。哼！老娘不吃你這套。我拉著蘇櫻和夜逃之夭夭。

「誒！夢兒，你別走啊！你怎麼能這樣……」他在我們後面追著。

「你就自己一個人跳吧！不要理你了啦！」我們嬉笑著奔跑著。

畫面被定格。櫻花在身後紛飛著，那些少年時的往事總是那麼簡單而快樂。

「我就知道你會來。我也想找你談談。」

「……」

「我知道你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那麼，我來回答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我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抬頭看著那繁星點點。「我記起來了。不要問我這兩個星期來發生了什麼，只是我尋找記憶用了點時間罷了。軒，我想我覺得很痛苦，有點無助呢！」我轉過身，凄楚地笑笑。「是我的錯對不對？如果不是我，軒也就不會死掉，如果不是我，軒也不會那麼痛苦……」

「伊雪，不是的，這都不是你的錯！」他抓住我的雙肩。

我搖搖頭。「現在呢？現在該怎麼辦？那個人不會放過我們的。而且……」我頓了頓，下定決心。「而且，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已經不是你記憶中的那個人了不是嗎？今生……我，是林夢緣……叫林夢緣……你明不明白？」

「……」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樣才能保護你們，我……」

他抱住我。「不要說了！我明白，我明白，你沒有對不起我，我知道你喜歡他，這不是你的錯。我從沒有要求你一定要愛我，只要你幸福就好。只要這樣就好。」

我攬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腔，這，是軒的懷抱。就再讓我任性一次吧，我想要貪戀一次這個溫暖的懷抱。只想靜靜地呆一會，如此而已。

「啪！」

我迅速地離開了楚彝夜的懷抱，看向聲音的來源地。只見易啟汐臉色蒼白，慌亂地撿起地上摔壞的碟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痛苦地抿了抿嘴。「呵呵！看來我真是老了老了呢！不然怎麼那麼笨手笨腳的呢？」說完，捧著那些晶瑩的碎片跑出去了。

啟汐！我在心裡叫道。看著他的背影，卻只能愣在那裡。

「去吧！不用顧忌我。我知道你喜歡他。呵，我們畢竟只是約定會記得對方不是嗎？」是啊，為什麼我忘了跟你約定來生呢？「所以，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真的。」

我愧疚的抱了一下他。「對不起。」轉身往易啟汐的方向跑去。我沒有回頭，所以我沒有看到夜那在黑暗中的憂傷的身影，我沒有看到夜那隱藏在笑容后的痛苦，我沒有看到夜在我的背後揮著修長的手跟我說「再見」。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無形間將自己重要的人傷得遍體鱗傷。

我站在易啟汐房前，躊躇著，徘徊著，終於，下定決心推開了門。「啟汐。」我看見他正獃獃的坐在床角，無助的看著前方。

我的心一窒「啟汐。」

他看向我，一笑「是夢啊。對不起哦！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都沒發現你來了。」

「啟汐……」

「嗯。知道。你有什麼事？」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我蹙眉。

「我？我沒事啊！」

「沒事？」我看向他鮮紅的手掌，心疼地將帶來的藥箱放在床上，拿起他的手，開始處理傷口。「你是笨蛋啊！自己受傷了不知道嗎？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要我送你一程是吧！」

「呵呵，所以說我老了，不然怎麼什麼事情都後知後覺呢？」

「你，是不是喜歡我？」

「啊？」他震驚地看著我。

我的臉開始熱熱的，幸好是低著頭，不然被他看到了還得了。「不是……記憶中，你……好像有向我表白來著吧？」

她是要急著和我撇清關係嗎？心似乎撕裂般的疼痛，這疼痛沿著經脈一直傳送到全身，經不住抽緒了一下。頗有些無奈地說「是啊，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夜吧！所以拒絕了我呢！沒關係啦！我無所謂的。」

「無所謂？真的無所謂嗎？」我再次挑挑眉，怎麼我拒絕了他我自己都不知道？該不是……

「嗯！」他笑道。

「哦，那算了。」我作勢要走。

「什麼算了？」

「本來還打算跟你解釋一下下的，但是看來你似乎並不在乎我心裡到底喜歡的人是誰，所以，只好把秘密藏在心裡嘍！哎！」搖著頭，一臉傷感地要走。

他忙拉住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笑著轉過身「易啟汐大笨蛋！」我抱住他。「我喜歡你！」

他呆了呆。「你不是，喜歡夜嗎？」

「我有這樣說過嗎？」

「沒有。」

「那是誰告訴你我喜歡他的啊？」

「我……」

「你不相信我？」

「不是。只是，你確定嗎？」

「你說呢？」我微笑著看著他。「你就一點都沒有發覺嗎？」

「但是我表白的時候你不是拒絕了我嗎？」

「那個啊……」我皺眉。「你確定那個時候我說了那樣的話？難道你沒有察覺到一點點不對勁嗎？」

他疑惑的看著我。

「總之那個時候拒絕你不是我的本意就對了。」

「真的？」他欣喜地抱住我。

「呵呵！」

「今天是什麼日子啊？」我拉過我最近新交的好朋友疑惑地問。一早進來，就發現氣氛不太對勁，每個人好像都著了魔一樣。頻頻對我暗送秋波的人好像比往常多了很多，弄的我渾身不自在。

「你不知道嗎？？哦，對了！夢你是轉校生所以不知道。我告訴你哦，今天是一年一度的校慶日。每一年，在這一天學校都是特別的開放。等到廣播宣布開始時，我們就可以在學校狂歡了！還有，在晚上的舞會上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哦！我就先不透露了，留點懸念給你吧！」余芹故作神秘地說。

「臭芹菜！告訴我一下下又不會怎麼樣。」

「呵呵！」她朝我做了個鬼臉就跑開了。

校慶日？好像很好玩的樣子誒！

「啟汐，夜！你們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我跑到他們面前，挽過啟汐的手。

啟汐寵溺地說「校慶日啊。怎麼了？」

「那，是不是有很多好玩的東東啊？就像遊樂園裡一樣。」（某女貌似只知道遊樂園是可以玩遊戲的地方。）

「可以這樣說吧。聽說學生會在兩個月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

我的眼睛里開始爆發出閃亮亮的光芒「你們要不要去玩？」

「夜好像不喜歡這種場面，所以前兩次我們都沒有去。」

我的目光又轉向夜。「夜……」嬌滴滴地喊他。「我們去嘛！好不好？」楚楚可憐的表情。

「如果你想去的話，叫啟汐陪你去就行了。」他溫柔地說。

我拚命地搖晃著腦袋。「我不要啦，三個人一起去比較好玩。去嘛！我知道夜最好了。」

他有些為難地看著我。

「夜，這該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既然她想去一起去玩嘛！你也不想想我每次都陪你沒有去。其實我還是挺想見識見識的。」

我佩服地向啟汐眨眨眼睛。「就是就是，我可是負責保護保護你們兩個的哦。如果我們分開了，那你被人襲擊了怎麼辦啊？」

「好吧，我去。」

「耶！」我和啟汐開心地擊掌。

夜，那個時候，笑了吧。

「哇！！！我的上帝！這是我們學校？」我興奮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操場變身成為了商業街，小吃，電玩，遊戲，擺在兩旁。學生們可以到處遊玩。而在頭尾，就搭建了一些臨時地建築物，像是鬼屋迷宮，狂歡酒吧。各色的氣球炫得我眼花繚亂。每樣東西對我來說都是新奇的，天上什麼時候這麼熱鬧過啊。還有就是，進去之前要挑選面具，戴著面具進去。

我稀奇地挑著，他們在旁邊看著我。「你們不挑嗎？算了，我幫你們挑好不好？」我笑著說。

他們無所謂地點點頭。哼，現在你們是無所謂了，等下你們就算是求我我都不會讓你們換了！

我為自己挑了一個白色羽毛組成的蝴蝶面具。而啟汐呢，則是黑色騎士的面具。夜，呵呵，給他挑了歌惡鬼的面具。戴在臉上凶神惡煞的。

「哈哈哈哈！」我樂瘋了。誰讓他以前總是一張撲克臉的對著我啊，報應報應啊！

啟汐也轉過身，雙肩顫抖著。想笑就笑嗎，幹什麼這麼隱忍啊！我心想。

夜的臉被面具罩著，看不出表情。但是肯定很臭吧！

我牽著啟汐和夜的手，一個攤子一個攤子地看。

「你們看你們看！那個人為什麼把肉放在火上烤啊？這樣能熟嗎？可以吃？」

「那叫燒烤，是一種北方小吃。」

「真的？我要買！」

「啊啊！」

「怎麼了？」

「那個人……那個人！她……她怎麼在吃棉花啊？」說完一把搶過那人手裡的「棉花」丟在地上。「快吐出來，快吐出來！會死人的。」抓著那個人作勢要把她吃進去的東西摳出來。

「夢兒！」夜和啟汐拚命拉住我。「那個不是真的棉花，是棉花糖，一種糖做的東西。」

驚訝的表情。

「哇啊！」

「又怎麼了？」

「是天使誒！」說著就跑到那個人面前。

「你好，我是LAWLIET。你也是天使嗎？為什麼把羽翼展開來？難道不會影響到人類嗎？還有，你的羽翼怎麼那麼奇怪啊？你也是實習生嗎？你……哎呦！夜，你幹什麼啊？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她呢！」

「那個人不是真的天使，是假扮的。」

「啊？」

「夜，夜！你看你看，那個泥人像不像你啊？」我跑到泥人攤前，指著一個泥人叫道。

楚彝夜看著那個泥人，差點沒背過氣去。這是誰？程咬金，程咬金！她竟然說他像程咬金！記得上一世她也是指著李逵說像他，敢情他在她眼裡就長得虎背熊腰的？

易啟汐也看到了那個泥人。「哇！原來夜是長這個樣子啊！？唉！我一直都不知道呢！」面具下的他應該是在調侃的笑。

「哈哈哈！」我笑。不用想都知道夜現在的臉很臭很臭。

「……」他沒有說什麼，徑直地走著。

我和啟汐傻了眼，呃，他沒有生氣吧？

他到了一個燒烤攤，轉眼間拿了兩串羊肉串給我們。

我奇怪地問他「夜。我剛剛不是已經吃過了？為什麼還買啊？」

「我剛剛看你們很喜歡吃這個，所以再買給你們吃嘍。」

我與啟汐相互對視一眼。慚愧地低下頭。「謝謝！」感動地說。

同時吃了一大口。「咳咳！辣！」同時叫道。「楚——彝——夜！」

「辣嗎？唉~~~！我還特別囑咐過不要放那麼多的辣椒呢，怎麼會辣呢？真奇怪。不過算了，你們就當是為了懲治你們這兩張欠扁的嘴吧！我相信你們只要不再說話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你們說呢？」

「什麼時候……」我鬱悶地抱怨。

「你變得……」啟汐鬱悶地抱怨。

「那麼……」我鬱悶地抱怨。

「惡毒！」我們三個人齊聲說。

「哈哈哈哈哈！！！！！」校園裡回蕩這我們爽朗的笑聲。

有時，幸福真的很簡單。簡單到讓人想要流淚。夜，啟汐，我們可以永遠這樣嗎？時間能夠停止嗎？如果能，那該多好。

20「什麼？裝扮晚會？那是什麼東東？」

「女生呢，只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就行，然後配著你的假面去舞會就行了。但是男生就必須扮成各種各樣的模樣，然後在眾女生中間找到自己心儀的公主，然後請她們跳舞，如果知道對方誰了，就可以拆穿，然後作為獎勵可以和公主親吻或是要對方答應自己的一個要求。女生如果也找到喜歡的人和那個人的真面目也可以要對方答應自己的一個要求。在舞會最後會選出最搭配的一對，那個時候學生會就會公布最後的節目。每一屆的節目都不一樣，所以我也不知道要會是什麼！」蘇櫻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怎麼樣，我夠朋友吧！」

「是哦是哦！櫻櫻你是我最最好的朋友了！」我淘氣地說。「臭芹菜，都不好好解釋。」

她一把勾住我的肩。「誒！我真的很好奇耶！要說當初我還暗戀過易啟汐呢！你就好，剛轉過來就把他給綁住了，而冰山帥哥也對你那麼溫柔。唉！真不明白啊！要說美貌啊，我蘇櫻不管怎麼說也是十大美女中排名第七啊。要說才智，我也是在一考場里打轉的人。怎麼就沒一個帥哥看上我啊？」

我輕笑著瞟了一眼正在那裡比射擊的兩人。「你還說呢！誰不知道你和那個紫藤三公子之一的閔皓軒之間關係曖昧啊！你就老實招了，我可不信那只是空穴來風。該不是他在追你吧？」

蘇櫻的小臉迅速一紅。「哪有啊！是你想多了！他可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我故作不經意地說到「是嗎……聽說他曾經喜歡過一個叫做」沈葉芝「的女生呢！瘋狂的追求過人家。只不過襄王有意，神女無夢。人家和鄭子寒在一起了。好像聽說後來那個女生死掉了。」蘇櫻的眼神有些暗淡。「她太完美了，他不可能忘得了她的。」

「傻櫻櫻！不能忘記並不代表是喜歡。有些記憶因為重要因為幸福因為不能忘記所以忘不掉。如果你真的愛他，你就不應該要求他去忘記，而是接受那些記憶，和他一起回憶美好，不要因為那些記憶而懷疑他對你的愛。明白嗎？」

她沉默了。我知道她需要時間思考，我相信她會好好處理這段感情的。櫻櫻，一定要幸福哦！

「結果怎麼樣了？」我跑到啟汐和夜面前問到。

啟汐一臉沮喪地說「平手。」

「不是吧？」我看著射擊數都到了千位了，他們都百發百中啊？！「那你們打算一直比下去？」

「那當然！」他們異口同聲地說。

「不要啦！我都等了你們老半天了。剛剛好不容易才找到蘇櫻。現在她根本沒空陪我聊天。你們這樣比下去說不定永遠也不會有結果。幹什麼這麼拚命啊？」

「不行！一定要決勝負！」

「為什麼啊？」

「因為我們打賭誰贏了就在晚會上和你跳舞！」啟汐鬱悶地說。

「……」我怒火攻心，雙眼冒火地瞪這他們兩個。竟然敢拿我做賭注！

他們不再說話，又開始比了起來。完全無視我。

我只得屈服。「不然，你們比別的。不如比下棋好了！下五子棋！簡單省事！」

他們對視一眼。「好！」

我偷偷地變出了五子棋，遞給他們兩個。一分鐘后，楚彝夜勝出。

「比完了。我們走吧。還有好多的遊戲沒有玩呢！」

「喂喂！你都不關心結果啊？」啟汐惱怒地說。

「我知道是夜贏了啊。」

「那你……」

「誰叫你們自己硬要玩這種幼稚的遊戲啊！你們打賭跟我沒關係。你們要和我跳舞，我還沒答應呢！」

「對對！所以你不會和夜跳舞對吧！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GF啊！」啟汐興奮地叫道。

「這也不一定啊！如果他在舞會上認出了我，我也是會跟他跳的。」我對他展開一個大大的微笑。哼！老娘不吃你這套。我拉著蘇櫻和夜逃之夭夭。

「誒！夢兒，你別走啊！你怎麼能這樣……」他在我們後面追著。

「你就自己一個人跳吧！不要理你了啦！」我們嬉笑著奔跑著。

畫面被定格。櫻花在身後紛飛著，那些少年時的往事總是那麼簡單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