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黑海上的死斗

黑色的海面上，一艘中型船正在飛快的前行，在水中的各種妖獸產生抓住的念頭之前就從它們面前呼嘯而過。

「黑霧產生的黑海……」依舊寬袍大袖的魏延看向窗外，「曾經聽說過，親眼見到還是第一次。」

「蜀地沒有海，而且也沒有會產生黑霧的機關，對這種景象會陌生是自然的，」月英接話：「其實我一直很奇怪，僅僅十幾年前才發明了燒黑油產生黑霧的動力機關，這點時間真的夠散發出足以囊括所有東方沿海的黑霧么？」

「比起那種事，你倒不如思考下為什麼動物在黑霧裏會變成妖獸，而人卻只會衰弱呢，」小喬無聊地朝外面扔石子，「或者，為什麼人們能如此快遞接受這個事實？」

「最後的問題已經涉及到哲學了，」月英把目光從海面上收回：「大概和雖然世界環境已經如此詭異，三國仍然彼此不休的征戰，是同樣的理由吧。」

「哎呀呀，麻煩的問題交給聰明人做就好了，就算天塌下來――」貂蟬抬手想拍在她身邊閉目養神的呂布的腦袋，猶豫了下還是拍在了肩膀上：「――也會有高個子頂住的。」

「這句話由貂蟬來說還真有說服力……」小喬看看呂布再看看貂蟬：「這些問題就由我們這些聰明人想吧。」

「我說的聰明人不包括你！」

「除了你所有人都是聰明人！」

又開始了，月英聳聳肩，不再關注那兩人。

***

片刻之後。

「嘖，」呂布睜開眼發出了自他上船之後的第一個聲音：「麻煩來了。」

幾乎同時，蘇飛的聲音通過一個奇怪的小匣子帶着怪異的腔調傳了出來：「各位遊俠，大約十七隻高速飛行妖獸正在接近，我無法擺脫，甲板和桅杆就拜託你們守護了。」

「這是委託嗎？」貂蟬對着那盒子說道：「那麼要算委託金的哦。」

「……」盒子沉默了一會，啪地一聲，不再傳出聲音。

「我們現在在大海上，」魏延制止貂蟬敲打小盒子的行為，「這艘船一旦沉沒或者無法航行會有很大麻煩，所以如果要算委託的話，在下可以先付。」

「咦？阿哈哈……貂蟬是在開玩笑的。」她躲回到呂布身後：「貂蟬一點真要錢的打算都沒有哦~」

「貂蟬……」呂布用只有他們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你說謊的時候總是不說『我』而自稱『貂蟬』」

「真的嗎？」她曲起手指敲敲自己的腦袋，「我都沒有注意到啊。」

說話間小喬和月英已經走出了船艙，觀察著船尾方向追擊而來的飛行妖獸，

「哈啊……那些可以被稱為妖獸嗎？」小喬指着急速接近的物體，「完全可以叫妖女了吧。」

空中飛至的「妖獸」外形好似年輕女子，紅色的皮膚，和昆蟲甲克一般造型的清涼衣物，白髮藍眼，「手」中提着帶有尖刺的鏈球。

「這種妖獸叫『小惡魔』，」跟出來的魏延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外形有麻痹男人的特效，注視她們時，即使沒有當場昏倒，也會使自己破壞力降低超過五成。不過只要不去看她們就行。」他伸手按了一下臉上的面具，原本露出眼睛的縫隙被封閉了起來。

「喂，貂蟬，聽見沒有，」小喬朝船艙里喊道：「不要讓你家的呂布出來礙事~」

「你說誰會礙事？」已經身處她背後的呂布抓着小喬的領子提了起來，順手磕飛偷襲的鏈球，「這種程度的妖怪，即使僅有一半力量也可以輕鬆轟殺。」

「那你去轟殺啊，被麻痹了我會大笑的。」小喬一邊手舞足蹈一邊還口。

「哼，看好這小孩。」呂布甩手把小喬丟給走出船艙的貂蟬，從背後抽出方天畫戟看向紛紛降落到甲板上的小惡魔：「正好讓你們知道，我的字典里，可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

「啊……還是有的話好點……」貂蟬放開小喬，有點苦惱地看着突入敵陣的呂布。

***

這妖獸看起來很強大，可以直線放出雷電，又會刮妖風恢復同伴的傷勢，鏈球破壞很高而且還可以爆炸開來用尖刺傷人。

「真無趣，雖然死掉之後消失的方式很奇怪，」呂布看着最後一隻小惡魔倒下化為灰燼，「還以為敢主動襲擊人的傢伙會多麼厲害，令人失望。」

「這些傢伙們追我們的原因可能是那個，」魏延指指船中間不斷冒出黑霧的煙囪，「因為變為黑海的緣故，這裏很少會有人經過，不但食物也得不到補充，連黑霧也是陳年舊物，於是它們就像看到魚食的金魚一樣沖了過來。」

「真是令人厭惡的比喻，」呂布收起方天畫戟走進船艙，：「我們還要在海上航行八天，這種無聊的事情肯定會接連不斷的發生，如果沒有非常強大的妖獸，你們自行處理即可，不要去吵我。」

「至少排一下輪班……啊，走掉了」月英拉之不及，轉向魏延：「算了，鑒於我們在黑霧區航行，需要隨時保持警惕，可以請你參與我們的守夜嗎？」

「不勝榮幸。」魏延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