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教導

「以前白牙的事情我就不想再重複了，相信自來也大人肯定也了解這些幕後的黑暗。就拿現在來說吧，要是我回歸木葉，只怕我背後這把鮫肌就要第一時間交還給霧忍村以換取所謂的和平了，更別說他們兩個，只怕也要以叛忍的名義送回水之國吧？」

櫻木回頭望了一眼依然站在門口滿臉關切的兩人，續道：「雖然三代守護木葉的意志不容置疑，但是三代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能力。想當年初代火影大人和二代火影大人，給三代留下了多麼強大的基業，即使三個忍村同時發動大戰，木葉也並沒有任何的恐懼，以一敵三，那是何等的風光，無愧第一大忍村之名。」

櫻木望着自來也的神色，從他的臉上也看出那種帶着木葉自豪感的表情之後，開始吐槽道：「可是現在呢？木葉還有當初的風光嗎？單單是一個雲忍村，軍事實力就已經超過木葉了吧？連岩忍村現在也跟木葉不相上下了吧？這些，相信自來也大人心裏應該有數才對。」

「這些，並不能全部怪到老頭子頭上。畢竟，大家都是有責任的。而且，老頭子不過是執行初代留下來的政策已。」

自來也並沒有反駁櫻木對於木葉沒落的觀點，僅僅只是對櫻木的情報來源感到詫異。

「初代的政策？那一切都是建立在初代火影大人那種威懾天下的強大實力的基礎之上而已。沒看到二代都沒有沿用初代的一些決策嗎？歷代最強火影？難道三代真以為這麼稱號名副其實？」

當初二代間扉戰死沙場，臨時接任火影之位的猿飛並沒有得到村裏一部分忍者和村民的信任，為了增加自己的聲望，三代開始在村子內部宣揚自己是歷代最強的火影，初步穩定了動蕩的村子。通過二戰的獲勝，三代在忍者和村民中都獲取了崇高的聲望，讓歷代最強火影的名號變得更為響亮。不過，對於村子的高層來說，無疑就是一個笑話。

看到自來也欲言又止的表情之後，櫻木繼續打擊著三代在自來也心中的地位；「那麼，村子內部呢？團藏的根部究竟幹了多少壞事，相信自來也大人也是心知肚明的吧？所謂的顧問團，除了爭權奪利之外，還給村子帶來過什麼好處嗎？九尾之亂的時候，整個根部可沒有派出一個戰力，這就是所謂的暗中守護木葉的方式嗎？三代顧忌所謂的戰友之情，對這些事情一再縱容，這是一個合格的火影所為嗎？」

事實上，自來也並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問題。只不過，對於老師的尊敬，讓自來也每次都沒有直面這些問題。畢竟，要不是猿飛老師的悉心栽培，自來也能夠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忍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嗎？

可是現在，被櫻木毫不留情地揭開傷口之後，自來也發現自己不能夠再迴避這些問題。其實，自來也心中就對三代沒有一點意見嗎？白牙自殺了，綱手出走了，大蛇丸叛逃了……這些木葉昔日的支柱，現在都分崩離析。偌大的第一忍村，居然不得不讓三代再次出山，這是何等的悲哀？

說是去監視大蛇丸的一舉一動，設法將大蛇丸帶回木葉，自來也何嘗不知道這只是自己的借口？村子的種種黑暗，讓自來也覺得，自己為之奮鬥半生的村子是何等的陌生？

抬頭望着天上的圓月，自來也沉默了很久。

「三忍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嗎？綱手比我更加合適火影之位。說起來，綱手要是見到你的話，肯定會很高興的。畢竟，千手一族的血脈，木遁的繼承者，都在你身上重現了。而且……」

自來也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說出口。

「雖然我並沒有見過綱手大人，但是女性的身份，就註定了綱手並不合適火影之位。更別說現在顧問團掌握著大部分的權力，以綱手大人優柔寡斷的性格，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取回應有的權力？」

櫻木不禁回想起原著中綱手即使接任火影之位三年，都被顧問團的長老扯著後腿，不管是提審犯人這種小事情，還是派遣援軍支援盟友沙忍村，甚至敵人打到木葉了，連派出九尾人柱力參戰都被否決，可想而知綱手的火影當得何等的憋屈。

「這……」

自來也無法否認這種可能。對於顧問長老的爭權奪利，自來也沒少在上忍會議上見過。

「這件事情，還是等我仔細考慮之後再說吧。」自來也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還是擱置了這個話題。

「自來也大人想知道預言之子的信息嗎？」

櫻木一下子扔出了一個自來也最關切的問題。「自來也大人如果答應我一個條件的話。」

「什麼條件？」

自來也並沒有被櫻木放出的誘惑所迷惑，而是第一時間問出了最核心的問題。

「雖然我的體內所擁有的兩大血繼限界賦予了我強大的實力，當初在忍者學校所學到的知識已經毫無用處。所以我希望自來也抽出一段時間來指導我的修行，」

「哦？」

自來也的仔細盤算著其中的利弊。先不說櫻木已經達到了影級的實力，即使自己不教導，以櫻木自己的天賦和血繼限界也可以逐漸變強，已經不是靠打壓就可以控制得了的。相反，如果自己能夠將經驗分享出來的話，也僅僅是錦上添花的作用，通過教導而逐漸將火之意志灌輸進去的話，自己說不定能夠為木葉增添一個中流砥柱。

「成交！明天起，你就跟我一起採風吧。」

自來也恢復了以往的豪邁，答應了櫻木的要求。

「謝謝自來也大人！」

缺乏強者的教導是櫻木最大的短板。規則之玉只能夠將各種能力和忍術的使用方法直接印刻在身體里，讓櫻木處於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階段。就像最終大BOSS輝夜一樣，空有龐大的查克拉和各種逆天的能力，卻被佐鳴重新封印，不就是因為同樣的原因嗎？

而自來也可是說是整個火影中最好的老師，一手教導出波風水門和漩渦鳴人兩大強者。要是櫻木能夠將現在所擁有的能力全部融會貫通的話，再次面對大蛇丸應該就不在話下了。

「自來也大人是不是寫過一本小說？根據我所看到的未來，預言之子就藏在自來也大人的小說裏面。」

櫻木也不怕自來也反悔，直接就給出了近乎答案的信息。

自來也在篝火旁佇立了很久，連櫻木什麼時候回到木屋也絲毫沒有動靜。直至殘餘的篝火熄滅的瞬間，才能夠隱約聽到自來也低喃到：「鳴人嗎……」

翌日。

天邊剛剛露出一絲微光，自來也就已經跟櫻木開始了激烈的切磋。

櫻木並沒有使用木遁和寫輪眼，而是僅僅使用忍者的各種基礎能力與自來也對抗。龐大的差距讓櫻木只有招架之力，用不了一回兒就變得臉青鼻腫。

自來也不愧是威震忍界的強者，毫無短板的全方位能力完美展示出一名影級強者應該如何進行戰鬥。櫻木看似完美的體術，往往在短短的瞬間就被自來也找出相應的破綻而發動攻擊，僅僅是最簡單的三身術，在自來也手中都展現出了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讓場上的櫻木和觀戰的君麻呂和白都獲益匪淺。

即使是櫻木的仙人體都開始感到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自來也終於停下了近乎暴風雨的打擊。他也不避忌一旁的君麻呂和白，開始一針見血就指出櫻木的眾多低級錯誤，讓櫻木獲益匪淺。

四人並沒有一直停留在水之國，而是走走停停，毫無目的地四處遊歷著。自來也每到一處地方就會消失幾天，也不知道是去收集木葉所需要的情報，還是去為尚在初稿階段的親熱天堂採風。而櫻木在自來也的教導之下，彷彿吸水的海綿一樣，各項戰鬥技巧急速的完善著，

也許是自來也起了愛才之心，在指導過程中，一些君麻呂和白對於體內血繼限界開發所遇到的阻礙，自來也照樣悉心的指導，讓兩人不僅對自來也大感親切，好感度已經僅此於櫻木了。對於自來也口中的木葉忍村，也開始產生一種懵懂之情，逐漸取代霧忍村的位置。

也許這就是自來也的目的吧。

這樣充實的日子足足過了一年多的時間，在土之國的一處邊境城鎮外，當櫻木正在跟君麻呂和白對練的時候，失蹤了好幾日的自來也終於出現了。

「櫻木小子，木葉和雲忍村的戰爭已經到了關鍵性的階段，連雷影和八尾人柱力都出現在戰場上，老頭子已經快撐不住了，一退再退，快要進入火之國的邊境了。需要我趕緊去戰場上支援，你要跟我一起走嗎？」

「有自來也大人就夠了。」在自來也失望的目光中，櫻木拒絕了自來也的要求。

雖然有些失望，但是自來也並沒有像櫻木想像中的怒火。

「那麼正好，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可以教導你的了，我們就此別過吧。」

「等一下，自來也大人。雖然我不願意參戰，但並不表示我不願意幫助木葉打贏這場戰爭。據我所知，雲忍村除了八尾人柱力之外，還有一個二尾留守是吧？」

「小子，你想幹什麼？」

「我有一個主意，既能夠幫木葉打贏這場戰爭，又可以報四代火影的一箭之仇，就看自來也大人肯不肯提供相應的情報了。並不是只有參與戰爭才能夠守護村子的，不是嗎？」

櫻木一臉的高深莫測，讓自來也皺了皺眉頭之後，揮手道：「隨你吧，不過，你要單獨行動的話，只怕村裏是不能夠給你情報支持了。畢竟，你的身份，還是一個問題。」

「是嗎？那就算了。就此別過，祝願自來也大人成功破敵，早日登上火影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