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算無遺策

第七章算無遺策

「少爺,您這是咋了?剛剛不是挺開心的么?現在怎麼一臉愁雲慘淡的樣子?」看到陳樂回來后坐在石桌旁發獃,陳伯很是關心的問道。

「哎,搞不好,明天真的就要產蛋了。」陳樂聳頭搭腦的說道。

「人生,有許多難關要過。自古這個情關,最是難過。明日去了小月亮家裏邊,我估摸著還得面對好多的關卡。我……」

「少爺,等一等。」陳伯喊住了他,「少爺剛剛說的話,好像很有學問,要不要記錄下來?」

「真的么?哈哈,我也覺得這樣。」陳樂樂不可支的說道。

「奈何啊奈何,此番文采竟無人能識。想我乾元帝國,竟然以武立國。風流啊,總被那雨打風吹去。」

說完之後,陳樂彷彿陷入了沉思。整個小院兒,也跟着沉寂下來。

「陳伯,你怎麼不誇我了?」沉默了一會兒陳樂低聲說道。

「呃……少爺……少爺……還是很有文採的,僅僅是別人不識罷了,可是老奴我識得。」陳伯樂了半天,總算是將話給圓上了。

「哎……」陳樂嘆了口氣趴在了桌子上,「你識得又有啥用。等一會兒,我教你把名字咋寫整明白吧。」

「少爺,沈家的老爺和夫人不是都很認可這門親事么?難道還會有些波折?」陳伯變得關心起來。

陳樂站起來,用力抱了抱陳伯,「可是小月亮還有兩個哥哥和媽啊。哪怕小月亮同樣是庶出,可是她是女娃,現在又是乾元未來的女武神。」

「哎,不說了,不說了。多情自古空餘恨啊……,剛剛吃得有些撐,我先到屋躺一會兒去,有些累了。」

看着陳樂的背影,陳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可如何是好?要是少爺嫁不過去,我上哪裏娶老太太啊。」

「哎,少爺說得對。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待無花空折枝。罷了、罷了,剩下的酒也別藏着了,今天都喝光。」

嘀咕完的陳伯也邁著輕快的步伐跟着進了屋。

整個小院兒也再次沉寂下來,唯有陳樂用來研究學問搞來的那些小螞蟻們,仍舊在賣力的工作著。那隻大青蟲,眼看着就會被拖到洞口了。

這時候從院落外飄過來一片落葉,哪怕沒有風,這片落葉也很頑強的飄了進來。無巧不巧的,正好落到了這隻大青蟲上。

掉落到地上的大青蟲,翻了個身,雖然身上還掛着一些小螞蟻,現在卻是跑得飛快。其餘的螞蟻們,只能望蟲興嘆,許久的努力,竟然特么的白費了。

「師尊,沈家的人已經回來了,咱們……」跟陳家隔着兩個小院的距離,一個年輕人給盤坐着的白鬍子老頭倒好了茶。

老頭收回了手,輕輕端起茶杯,「剛剛是我最後的試探,看來陳家主僕果真是草包。罷了、罷了,為師也是受人所託,現在總算還清了。」

「今夜你就去與那人說,此間事了,我也要繼續修行。當年事已了,以後再見,便是陌生人。」

年輕人有些猶豫,想要勸自己的師傅幾句,可是話到了嘴邊上又被他咽了回去。將茶壺放好,躬身應了一個「是」字,這才倒退著出門,將房門輕輕關好。

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這個徒弟,也是養不熟的。紅塵打滾有何益處?反不如一心向道,修得無上玄妙。

這邊廂的陳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然後又光着腳跳下了床將柜子打開,仔細打量起自己的裝備來。

不成啊,這些裝備,咋能去小月亮家?本來還有一件能夠穿出去見人的好衣裳,也被陳伯粗手粗腳的給漿洗出了窟窿。

「少爺啊,又在做啥?」睡在外屋的陳伯聽到了動靜,很是關心的問道。

「哎,明天過去沒衣服穿啊。」陳樂嘆了口氣。

千算萬算,漏算了一招,竟然沒有合適的裝備去見丈母娘。

走進來的陳伯也是有些撓頭,這個問題的處理方式,已經超出了他的許可權範圍之外。即便是趕巧兒了,今天有人過來給送俸銀,買了衣裳,下個月的嚼裹也成問題。

陳樂是真的很苦惱,他就覺得自己是很聰明的一個人,可是現在怎麼就變得這麼不給力了呢?

正苦惱著呢,院子那邊又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少爺,是不是酒席送過來了?」陳伯一下子變得雙眼放光。

陳樂好無奈,擺了擺手,「就惦記着那點兒吃喝,去看看吧。」

「少爺、少爺,是少夫人給送來了衣裳呢。」

陳樂還在屋裏琢磨著是不是應該化身設計師,把衣服改一改,當成新衣服穿的時候,陳伯從外邊喜滋滋的拎着個包袱跑了進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陳樂是算無遺策的絕世之才。」陳樂喜滋滋的將包袱給接了過去。

「其實我是早就算到了我的小月亮會替我安排好,所以才沒有提前做準備。剛剛也僅僅是因為心中想念我的小月亮啊,竟然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陳伯吧嗒吧嗒嘴,哪怕跟少爺生活了這麼久,對於自己少爺這很不要臉的性格也摸透了,可是這個話他還是有些接不下去。

看來自己還是短練啊,要想跟上少爺的步伐,還有很多的路要走。需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堅持、堅持、再堅持。

想到了這裏,陳伯也不管陳樂了,回到了外屋,將小酒罈又給拿了起來,抱着灌了一口。心情很不錯,少夫人拿來的也是好酒啊。不過這個酒帶着一股子凜冽的味道,好懷念,這是北疆的酒。

也不知道自己的那十七位哥哥,將來是否能夠如少爺說的那般,容得下自己。

想到這裏,陳伯的眼角濕潤了,掉下來兩滴渾濁的淚水。

陳樂看見了,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陪陳伯玩,就是不想他再去想那麼多以前的事情。這輩子,就這麼混著活吧,其實挺好的,想那麼多幹啥?

想啊想啊,身上就會有好多傷。外邊看不到的傷,卻也是最疼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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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小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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