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他倆好了
郭飛和王珊珊待了一會後準備離開，江玉華對著曲嘉陌說，「我送送她們，去去就來。」「去吧，這裡有小川呢！」
醫院過道上，江玉華問倆人：「姍姍，你們倆方便去旁邊的咖啡廳坐坐嗎？」「好啊，正好也沒什麼事。郭大哥，你呢？」「正好我也想去喝杯咖啡，一起去吧。」不一會三人就來到咖啡廳坐下。大廳里正播放著輕音樂，玻璃全部採用的東南亞彩色玻璃，顯得很是高檔時尚。王珊珊不禁讚歎道，「我從來都不知道，醫院附近還有這麼一個休閑場所，這裡布置的真不賴。四周擺滿了綠蘿，空氣很是清新，每一個桌子上都放了一束百合花，散發著淡淡的花香。」「不錯，進來后感覺全身心都很放鬆、舒適。」郭飛也附和著。江玉華無心看這些，低聲說：「這個點人也不多。倒是有幾分安靜。」
「給你們倆各點一杯卡布奇諾如何？」「好的，我的加糖。玉華的不加糖。」「服務員，三杯卡布奇諾，一杯不加糖。」「稍等，馬上送到。」不到五分鐘，服務員便將咖啡端了上來。
「郭大哥，這次的事情暫且不論是誰做的，也不論是沖著我們倆哪一個，單單是嘉陌拼盡全力保護我，這一點我就非常感動，無以為報。」「看的出來嘉陌是真心喜歡你的。所以……」江玉華神情激動，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下來，「我真的不能再瞞著他了，我想儘快對他說出一切。他對我那麼好，我卻連最基本的坦誠都做不到，真的太對不起他了。」「那你何不嘗試著接受他？這樣不是兩全齊美？」
王珊珊聽郭飛這樣說，立刻反駁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和陸離的感情，他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陸離曾經為她做了多少，你也不清楚，不要亂出主意。」「姍姍，可你也看到嘉陌是怎麼對她的了，實不相瞞，嘉陌從第一次看到她就喜歡上了，要不然怎麼會在一個小時內就從小乞丐打扮成了大總裁模樣。」江玉華慢慢止住了眼淚，略帶著鼻音道，「我就說嘛，當時的他前後差別那麼大，判若倆人，可聲音卻是一個人的。原來如此。」「那是因為他不想讓你看到他不好的一面。他把你看得比誰都重要。再說他現在受傷了，你即便坦白也要等過了這段時間。」
王珊珊不住的搖頭，臉憋得通紅對著郭飛大聲嚷嚷，「你怎麼總是替曲嘉陌說話，你沒看到她現在痛苦的一直掉眼淚嘛？」「姍姍，你誤會我了，我真沒那個意思。」「我不管曲嘉陌給了你什麼好處，但從現狀開始，你坐到這裡，靜靜的聽我給你講講她和陸離的故事。」「好，別激動呀！我洗耳恭聽還不行嘛！」
王珊珊喝了一口咖啡，然後開始講，「我和玉華是在上小學五年級認識的，那個時候因為我們村的小學學生少，所以在上完四年級的時候和她們村合併了。玉華性格懦弱，總是被班上的人欺負，還從不還手。這可能和她的家教有關。她是家中的老大，後面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他父母又特別的重男輕女。時常打罵她，家裡什麼重活累活都讓她干。她不能也不敢有怨言。
每次放學回家，我大都在學校操場上玩一會兒，然後再回家吃現成的，但玉華卻要立即趕回家做飯。有一次放學天氣不太好，還下著雨。她在煮麵湯的時候，火燒的旺，麵湯從裡面溢出來了。那個時候都是用蜂窩煤，火候本來就不好掌控。她怕被父母打罵，就趕忙把鍋端下來，就這樣胳膊和手被燙傷了一大片。我和陸離放學時從她家路過後發現了，他二話不說背著她去診所處理，診所缺葯，他又冒著雨立刻騎車去城裡藥店給她買外敷和內服的葯。」
姍姍說的沒錯，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記得是在我十一歲那年。一天下午，我放學回家，見到母親說：「媽，作業本用完了，你給我點零錢，我想買一本。」「咱們家養三個孩子，哪有多餘的錢，正面用完寫反面哪。」「可是反面也寫完了。」母親聽了不耐煩地說：「你煩不煩哪。這樣，後院里養的有母雞，你每天給家裡收五個雞蛋，多餘地蛋攢起來賣掉，拿這個買作業本。」「哦。」
家裡就六隻雞，平均一隻雞一天下一個，也就能多收一個，但也有例外。那個時候我攢了半個月，差不多一斤多的雞蛋拿到菜市場去賣，賣完后好不容易湊夠了錢準備買倆個作業本，可是大概錢放兜里時被弟弟發現了，他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拿走了。我知道后就跟他起了爭執，他承認是他做的后，我就罵了他幾句，結果他跑去母親那告狀。母親二話不說掄起擀麵杖就要打我。嚇得我趕緊往巷子里跑。可是還是被母親追上了，她一手死拽著我，一手拿著擀麵杖揮起來狠狠打。邊打邊罵，『讓你再以大欺小，讓你不長記性。』
我疼得厲害又不敢出聲，後來陸離看到后，他趴在我背後替我擋住。最後母親終於打沒勁了，停了下來。總之我和陸離之間的情義不是三言倆語可以說得清的。我都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就喜歡上了他，經年不變。」
郭飛聽了后，一時無語。只在心裡默默的在想：天下居然還有這樣的父母。江玉華滿臉愁容，停頓了下接著說：「可陸離過幾天就過來了，我怕瞞不住啊。」「是啊，如果讓曲嘉陌自己發現玉華騙他，他肯定會受到更大的傷害。」郭飛抬頭問道，「陸離會待幾天啊？」「一周左右的時間。」「哦，別擔心，不還有我呢，到時候我陪著嘉陌，避免他倆見到不就行了。」
一旁的王珊珊忍不住指責道，「郭飛，這話你真能說出口，是不是你們男人都這麼朝三暮四的，在這方面都有經驗了。」「別呀，我只是就事論事。」「哼！我看玉華這麼老實，八成也是你出得這餿主意，讓她當嘉陌的女朋友，這才把嘉陌騙來修壁畫的吧。」「姍姍，你怎麼說著說著扯我身上了，這···」王珊珊越想越氣，她坐不住了，直接從座位上起身揮著粉拳朝郭飛的身上招呼。郭飛只得佯裝疼並且連連求饒。
江玉華在一旁觀察著這倆人之間的狀況，恍然大悟，「你們倆好上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事先沒有得到一點風聲啊？」王珊珊這才停下來，面紅耳赤道，「玉華，沒··沒有，起先他是想追我來著，但我只答應先觀察觀察他。」「姍姍，不帶這樣的，前天晚上我們燭光晚餐的時候，你可是答應了要做我女朋友的。」「我宣布你現在又退回觀察期了。我說了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