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兩天決定的命運

「希望以後的某一天再回首起此刻，是柔軟坦誠，能夠被溫柔對待，而不會因為無力感想要回到從前。也希望未來僅僅是閑暇時的小憧憬，而不是在以後妄想，可以駐足此刻。回憶是一箱豐盛的行李，唯有通過它來感知到曾經的自己，原來時光流逝是這樣一種感覺。」

——耿帥《所有失去的都會以另一種方式歸來》

大家好，我是南安之。《南山南》的南，安之若素的安之。我喜歡梔子花開的香味，也喜歡聽《梔子花開》。我吧，長相很平凡，學習成績較好。由於小升初考了年級組第一名，所以任課老師們都認識了我。老師們在校期間一直都在緊抓我的學習，對我的期望也比較大。時光流逝，我們還是說了再見。

2014年6月，初中最後一次班會，每個人的心情都是十分沉重的。雖然我們能玩能鬧，但是班主任在班會中還是留下了眼淚。我們的頑皮，曾經的嬉笑怒罵，經常恨鐵不成鋼，在這分離的時刻全部煙消雲散，我們，還是最好的我們，無可替代的一班，無法取代的我們。他寄託著對每個人的期望，按下播放鍵，我們聽着那首《祝你一路順風》，一個個都哭成了淚人。每個人都害怕離別的到來，離別終是心酸，卻也暖著彼此的心。離別是下一個路口的開始。而那份抹不去的師生情將一直串聯着我們，那份回不去的青澀年少將被永遠留存在此。那時的我開始深刻意識到：有一種友誼，叫同學。

我們拍完了畢業照，收起了同學錄，將書桌洞裏的書掏空，吃了散夥飯，互相擁抱，互相說出來自己埋放在心裏最真摯的語言，告別了中學。

回家休息了三天後，我們坐上了班車奔赴中考的戰場。在車裏，我們談笑風生，對車窗外的一切充滿了好奇心，本來壓抑的氛圍輕鬆了不少。

在一中安頓好了一切，我們被叫到樓下集合，我們中學主任在交代完注意事項后離開了。一中的校長拿着一堆招生簡章走到最前面，開始為一中代言。多麼激昂高亢的聲音，只是下邊沒人願意聽。每個人心裏早就有了一桿秤。啰里啰嗦完之後，我們帶着耳鳴的狀態回到了宿舍。

晚上，我合上書開始陷入沉思，腦海里浮現一個又一個期盼的面孔，心裏像有一座山，沉重的我透不過氣來。不知何時，慢慢沉睡。

新的一天清晨，陽光和煦，我們坐上公交車來到了二中。學校正放着《光陰的故事》，飽含諸多回憶聽着這首曲目更加富有內涵，我們沉浸在此，走向正門，走向我們的戰場。老師們的呼喊聲「孩子們，加油！」給予我們強大的力量，因為我們知道，他們會一直守在考場的門外，等待着學子們出來。

在第11考場的門外，我深吸一口氣，接受了監考老師的機器檢查，找到了我的座位。看到老師們啟封試卷，我的心率加快。就這樣，每天在這嚴肅緊張的氣氛中，終於，結束了中考。

我們回到一中收拾行囊。有沒有考好從狀態就能感覺得到。我能看到信心滿滿的樣子，也能看到垂頭喪氣的眼神。而我，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但直覺告訴我的是，市重點將離我遙遙無期。

回家后，媽媽問我考得怎麼樣，我沒說什麼，只是無奈地說了句：「媽媽，我儘力了，交給命運了。」，我拿着市裏各個高中的招生簡章看了一個遍，看到市重點的時候，我看到上面寫的是總分850以上才有望進去，不由得心顫了一下。可能知道自己的命運是怎樣的了吧，在某個時刻，你腦海里浮現的，你的直覺，往往都是那麼準確，不是意味着你是神人，而是命運的安排，而是那種所謂的自知之明。

中考成績出來的那天，我的心臟像有萬馬奔騰，遲遲不敢打電話。我沒有足夠的自信，但我明白，凡事都得有一個結果。我咬緊牙關，打通了電話。「南安之，語文122，數學113，英語140.5，理綜198，文綜191.2，……」中間的分數實在沒興趣聽下去，因為就想知道自己總分是多少。

「總分，773.7……」，心臟像漏了一拍，留下了不爭氣的眼淚。「沒事，已經挺好的了。考不上市重點，一中就一中吧，是金子總能發光的。」媽媽這樣安慰我，但是我止不住我的眼淚。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呢？過去的事情還能再重來一遍嗎？事已至此，那就願賭服輸吧。

在報考學校后，我，拿到了一中的錄取通知書，順利進了一中。

去一中報道前兩天，我和媽媽來到了親戚家住。家裏有個老姐，她是平媒的高三理科生，平媒也是比較不錯的重點高中。她跟我講了她高中生活的事情，讓我喪失了對高中生活的憧憬。看到了她房間里成堆的複習資料，除了數理化就是英語單詞語法。「老妹，沒事，你英語那麼好。高中是要分文理的，你主科不錯，選什麼都可以。」我，犯了難。

媽媽知道了要分文理的事兒，「學理吧，理科就業幾率大」，「可是媽媽，我文科好一點呀。理科成績是老師抓出來的，學起來還是費勁。」，即便如此，媽媽還是一口咬定讓我學理，「不努力學什麼也不行，媽媽相信你。你先學，理轉文好轉。」，「那倒是，老妹，理轉文好轉，但是你文科想轉理不容易啊！而且理科大學錄取分數線比文科低，專業也多。」……

不知這倆人勸了多長時間，媽媽給爸爸打了電話。爸爸的意見是讓我學文，因為爸爸文采很好，精通學識，所以他希望我也可以和他走相同的路，當個文學家。兩方爭執不休，我更迷茫了，拔河的畫面在我的腦海里腦補。

想了一個晚上，還是沒有結果，畢竟這不是開玩笑的事兒，一夜未眠。白天的我魂不守舍，老姐看我的樣子，便帶我出去散心。我們年齡差不多，所以溝通也沒障礙，我把我的想法都向她傾訴，當然，也是想讓她幫我拿個主意。畢竟是個學理的人兒，所以聽她這麼說感覺理科沒什麼可怕的，就是看自己是否努力，能否真正做到溫故而知新和舉一反三，有沒有邏輯思維能力。

在反反覆復的思想鬥爭中，終於，我做了人生的一個重大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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