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以利謀利

南宮婉兒美若天仙，懷瑾握瑜，在江湖中名氣很盛，美名遠播。所以，這樣的女子，更是無數公子哥的追求對象。馬如龍，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儀的女子跟一個外人聊天，他咳嗽一聲，插入話題之中，「婉兒姑娘今天邀請在下，我記得是有要事相商吧，我看這葉聖兄弟也吃飽了，不如我們來談正事。」

馬如龍言下之意是讓葉聖滾蛋，葉聖聽懂了，他眼珠子一轉，惺惺作態起身說道，「那我是不是不合適坐在這裡了，先告辭……」「不必。」南宮婉兒笑盈盈的輕拍葉聖手背，攔住了他，「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要你避開。馬公子，我此次南下江南，本想遊山玩水結交群豪，只是沒想到，遇到了一些可惡的人。」

「哦？有人敢冒犯婉兒姑娘？是誰？」馬如龍皺眉，劍眉深眸之中儘是冷意，「我馬如龍決不輕饒他們！」南宮婉兒緩緩搖頭，暗自嘆氣，「恐怕，這些人馬公子也不好招惹。」

葉聖瞧出來了，馬如龍想要在自己面前裝個逼，只是沒想到被南宮婉兒拂了面子，瞧著馬如龍不太好看的臉，葉聖心裡偷笑，隨即好奇問道，「不知道誰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衝撞了仙女姐姐。」

南宮婉兒也不去糾正葉聖對自己的稱呼了，而是柔弱的捧著臉蛋兒，低聲說道，「正是朝廷現在正全力通緝的亂黨，明教。」

《天外飛仙》這遊戲之中，九成都是玩家扮演，遊戲如人生。這當今唐文皇帝武清是玩家扮演，這亂黨『明教』自然也是由玩家組成。葉聖並不在乎什麼正邪兩立，只要能夠賺錢，對葉聖來說都是好事。

「這裡有明教分舵嗎？」馬如龍神色一僵，看來，他對明教是聞名已久，心存忌憚，「明教亂黨，臭名遠揚，為了反曌復明，儘是些前朝亂臣黨羽之後，沒想到，已過去十幾年，明朝氣數還未盡。」

「那天我遊船在大明湖，不料，就遭到了幾個下流子弟的調戲，那幾個人聲稱自己是明教教徒。明教人多勢眾，分舵極多，那天叫我也不敢吱聲，暗自吃虧，悶悶不樂直到今天。」南宮婉兒白皙精緻的臉蛋兒閃過一絲鬱悶之色，想來那天，受了不少委屈。

馬如龍怎能見的美人皺眉，二話不說，他拍案喝道，「豈有此理！哪怕是明教教徒，也不該如此橫行霸道，欺負到婉兒姑娘頭上！婉兒姑娘，我定要捉住這些人，將他們繩之於法，送你處落！」

「多謝馬公子好意。」南宮婉兒眉目含情，溫柔的看向馬如龍，「有你在，小女子就放心了。」看著南宮婉兒的柔情眉宇，馬如龍立刻飄飄然起來，面帶春風，洋洋得意的瞥了葉聖一眼。他在炫耀！

葉聖眼珠子轉動，笑而不語，吃飽喝足了，儘管有美人相配，但是葉聖知道緣分已至此，再膩下去，就有些無賴了。「仙女姐姐，今日得你贈刀與『單刀選』之恩，我葉聖感激零涕，日後，必竭力成為仙女姐姐身旁護花使者一名，以此報恩！」

「要努力修行哦。」南宮婉兒看任何人，都是溫柔文靜的如水神色，她含笑看著葉聖，叮囑道，「這《天外飛仙》之中，崇文崇武，當不得將軍，當個宰相也是可以的。」

他也配當將軍宰相？馬如龍臉上不屑，在南宮婉兒視線看不到的地方，馬如龍瞪眼對著他做出一個抹脖子的挑釁動作。

真是年輕氣盛。不顧臉上馬如龍的譏笑，葉聖暖暖一笑，隨即就和南宮婉兒告別了。他與南宮婉兒並不是一路人，人家身邊有各種貴公子環繞，自己只是一介白衣，想吃天鵝肉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

南宮婉兒柔情似水，馬如龍與她樂在其中攀談許久，最終才和她戀戀不捨的告白。目送南宮婉兒乘馬車離去，馬如龍酒足飯飽煞是得意的使喚來小二結賬，一看賬單立刻呆住了，「你他媽是黑店吧！一桌酒席五萬五千兩？」

「馬公子是江南十大傑出青年，小的只是一個端茶送水的，怎麼敢坑你！」小二扶住臉上的帽子，連忙低聲說道，「是之前馬公子的朋友，臨走前要走了一罐虎鞭湯還有一對紅燒熊掌，所以才有這個價錢啊！」

葉聖！那個狡猾的兔崽子！馬如龍氣的咬牙切齒，正要罵他卑鄙無恥的時候，這時候，小二遞上來一個字條，「對了，這是馬公子那位朋友留下來。」

馬如龍攤開紙條，只見上面寫著歪歪曲曲幾個字，「多謝酒肉，有空請你吃屎。葉聖」馬如龍眉頭一挑，一巴掌扇在小二臉上，暴跳如雷，「我去你媽·的！」

遊戲內有許多賺錢的途徑，最簡單的就是找一個穩定的工作拿薪水度日，或者搶家劫舍都是可以的。只不過初入江湖，葉聖兜比臉乾淨，沒有銀兩沒有居所，葉聖拎著一對紅燒熊掌，便走進了一個破廟之中。

這廟也不是廟，因為供奉的泥菩薩早已不知道被搬到哪裡去了，青磚破瓦，不避風雨。不過葉聖並不在乎，踏門進來，便看到雜草亂堆之中，已經有一個人睡在那裡了。

那人濃眉大眼一臉絡腮鬍，躺在西屋草堆上閉目養神，聽到動靜，警惕的抱著懷中的刀看了葉聖一眼，見只是一個白腰帶的菜鳥，他放鬆下來，笑了笑，「剛來？」

知道他聊的是說這個遊戲，葉聖點頭，回答道，「剛來。」「好香的虎鞭湯啊！」大鬍子抱著刀起身盤腿坐在草堆上，望著葉聖手中提著的伙食，眼眸一亮，「小子！我已經半天沒有進食了！你手中的……」

「可以！」葉聖簡單粗暴，伸出手說道，「這是我從酒樓裡外帶出來的，一對紅燒熊掌一萬兩，一罐虎鞭湯三萬兩。」這是葉聖從馬如龍手裡坑過來的，只不過，這一對熊掌只有五千兩，虎鞭湯卻也只有一萬五千兩，葉聖轉眼就抬高了一倍價格。

只是，瞧著這個衣著樸素絡腮鬍的大漢，再看看他腰間系著的黑腰帶，並不像是能夠拿出這個價錢的人來。「好！不貴！」大鬍子笑哈哈的起身，大手一揮，一堆沉重的銀亮竟然已經壓在了葉聖腳面上。葉聖低頭一看，眼眸一亮，正是四萬兩的碎銀。

先把錢收入囊中，然後葉聖畢恭畢敬的將伙食放在了這絡腮鬍大漢面前，「大哥，真是豪氣衝天的性情中人！」轉眼間，葉聖就已經賺到了四萬兩，等退出遊戲后兌換成人民幣，扣除1：100的手續費，剩下的四百塊，豈不就夠自己幾天大吃大喝的了？美滋滋！

太感謝劉叔給自己這個賺錢糊口的機會了！葉聖眼神雀躍的瞧著這絡腮鬍大漢抱著罐子仰頭大喝虎鞭湯的狼藉模樣，低聲笑著說道，「大哥看起來也不過是黑腰帶，沒想到，卻有錢得很呢！」

「四萬兩也叫有錢？」絡腮鬍大漢哈哈大笑，即使是喝湯咬肉，他懷裡藏在鞘中的刀都未曾放下，「白衣就是白衣！小夥子啊！你要是跟我一樣！行走江湖！替人押鏢走南闖北！不出一個月工夫！你也能有十幾萬兩的收入！」

「哎，只可惜我學藝不精。」葉聖低頭看了一眼南宮婉兒贈與自己的朴刀，心中暗喜下定決心，一定要勤加苦練，學會一身過硬的工夫！絡腮鬍大漢美滋滋的抓著紅燒熊掌，吃得滿嘴都是油膩，「哎，這時候，要是有酒就好了！」

葉聖眼眸一亮，立刻起身衝出了破廟，「我去買！」葉聖挑選了一家生意不好的酒家，買了最便宜的一壺酒，花了七兩銀子。回到破廟之中，葉聖將酒遞給絡腮鬍，絡腮鬍大漢很是滿意的一點頭，一手接過酒，另一隻手遞過銀子，很是痛快的問道，「酒多少錢？」

葉聖欲言又止，眼珠子微轉，看得出來，這絡腮鬍大漢常愛喝酒，價格報的抬高，自己反而就暴露了，「這一壺杏花酒，十兩！」「好！」絡腮鬍大漢滿意一笑，然後給出了十兩銀子。

吃飽喝足，絡腮鬍大漢很快就躺在了草堆上呼呼大睡。葉聖瞥了一眼他鼓鼓囊囊的腰帶，知道他那腰帶之中，一定藏著更多的銀兩。窮苦貧困的葉聖猶豫了下，還是走開了，盜亦有道，自己要是偷東西啊，一定要當著人家的面，這才叫本事！

來到東屋地上，葉聖找了一些乾草鋪地，輕輕關上了破舊的木門，然後便拿出了南宮婉兒送給自己的《單刀選》。這書上只有朴刀的套路招式，不過葉聖學得到也快，一板一眼的記在心中，不知不覺中，已經學會半本刀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