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波塞冬的線索or答案

「年輕人，你在猶豫什麼？那不是你能觸碰的東西。離開那裡！」

波塞冬見衛爾特「盯著三叉戟」愣愣的出神，再次提醒。說到最後，他似乎想要竭力發出一聲大喝。然而口氣的確嚴厲了許多，但聲音似乎反而變小了。聽起來變得有些尖銳。

衛爾特此時自我反省也已經結束。聞言，他便繞過三叉戟走近幾步。

「身體已經腐朽，明明隨時都會死去，卻又沒死，有可能是硬撐著，也有可能是做不到。陌生的東西不讓碰，有可能是善意的阻止，也有可能是別有用心的指導。你，屬於哪個呢？」

衛爾特很直接的拋出自己的問題。

他神色平靜，不僅僅口氣，身心一致，既沒有高高在上，也不會稍有輕視，有的只有平等。

別人怎麼想，怎麼做的，衛爾特不知道。但經過了剛剛的警醒，他已經確立了自己在這個宇宙的行為準則：敬畏強者，敬畏未知，平等的對待將死之人。

而眼前這個，生命之火隨時會熄滅的海皇，自然就成了他的第一個試驗對象。

「我？呵呵，一個苟延殘喘的失敗者而已。

波塞冬坦然一笑，但卻並未選擇衛爾特給出的兩個問題的答案。

你可以問或不問，我可以答，也可以不答。這正是平等的含義。

波塞冬不想回答。衛爾特還要平等的對待，還想從他那裡問出點什麼來，所剩下的方法頓時就只有一個忽悠了。

衛爾特道：「失敗者？我家鄉有句古話叫，『卧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一時的失敗，算不得什麼。」

「呵，你應該是剛剛由凡人晉陞為神的吧？」沒等衛爾特回答，他自顧自的說道，「只有凡人才會如此天真。也只有那些井底之蛙的龐大數量，才會偶爾出現一個半個驚才艷艷的人物，能夠突破神的限制。」

俗話說老而不死為賊。這波塞冬不知道活了多久，言語間牢牢把握著交流的節奏。衛爾特這大忽悠之術剛剛開了個頭，只展現出一點點苗頭。他立刻打開了話題，反而反過來引導著衛爾特。

不過先有警醒，后又主動開始忽悠，衛爾特心裡可是跟明鏡似的。他心頭暗笑，心說，既然你主動那我打蛇隨棍上，配合你一下好了。

衛爾特索性便假裝皺起眉頭，似乎對波塞冬貶低的話語不滿但仍有所克制的繼續保持平靜的口氣道：「井底之蛙？天真？願聞其詳。」

波塞冬似乎笑了。宛如樹皮般的皮膚扯動間，灰黑的渣渣刷拉拉的往下掉。他咳嗽一聲，開始敘說。

「陰陽逆亂，暗夜為光，這就是冥王哈迪斯統治下的宇宙。」

「他手下的確有冥鬥士。但此冥鬥士非彼冥鬥士，此哈迪斯也非彼哈迪斯。」

「此冥鬥士使用的是小宇宙，穿的是聖衣，守衛的是黃道十二宮，力量的源泉為冥日。」

「此哈迪斯使用的力量不可名狀，威力無窮，除了無法撕裂宇宙之外，理論上還要超過真神。」

波塞冬的每一句話都很簡短，說出來似乎用盡了他的力氣。他臉上的渣渣掉的更快更多了。

說完之後，他似乎十分高興。

衛爾特注意到，他甚至想擺出一個微笑。然而他那張老臉已經不支持這種能力了。他一咧嘴，臉上咔嚓一下子直接冒出一道裂紋。

「唉~」似乎用嘆息平復了一下心情，波塞冬又道，「我已經將我知道的說了。那麼，年輕人，作為交換，你是否應該自我介紹一下呢？」

衛爾特微微一笑。既然波塞冬開始問問題了，那麼話語權就要回到衛爾特這邊了。衛爾特不怕他問問題，就怕他不問。

衛爾特假裝推斷道：「失敗者，住在海里，還知道這麼多隱秘……你該不會是海皇波塞冬吧？」

聞言，波塞冬再次嘆了口氣。

他知道這次他必須先回答一個問題了。

他也不惱，直言道：「是的，我正是海皇波塞冬。或者……應該說，我只是一個死不掉的老不死，一個在這片海底苟延殘喘的廢物。眾神之戰我敗了。哈迪斯把我封印在這個神獄里。他甚至使用我的神格，我的三叉戟來建造作為神獄的基礎。瘋狂的做法。他這樣子算是給了我跟他同歸於盡的可能。然而，我根本沒有那個勇氣。」

波塞冬說的簡短。

衛爾特卻從中聽出了無奈和憤怒。不是對別人，那憤怒恰恰是針對他自己。

衛爾特想到了一種可能。他立刻問道：「神格？」

波塞冬點了點頭，無力的說道：「我仍然可以控制神格和三叉戟。但想要出去，我就必然要打破他們。那樣我會死。而眾神失去了一顆主神級的神格，必然打破平衡。輕則其他神格威能大減，重則所有神格回歸天地。無論哪種，哈迪斯都將是受害最嚴重的。」

「那你說他的力量超過真神是什麼意思？你見過真神？好吧，你可以待會回答這個問題。」

見波塞冬搖頭，衛爾特稍稍介紹了一下自己。當然，他只說了自己是賽亞人之神，並沒有多說什麼。

再次輪到波塞冬。

波塞冬道：「我沒有見過真神。所以，我說哈迪斯的力量理論上，要超過真神。那僅僅是我根據我們這些神的極限力量推斷出來的結果。」

隨著對話的進行，兩人交流的越來越多。

衛爾特將波塞冬那4段話中的疑點一一挑出來，問了個明白。

而波塞冬東問西問也摸出了衛爾特一部分底細。當然，在波塞冬看來，衛爾特越說越少，似乎要被他徹底摸清底細了。

這時，衛爾特提出了由他去尋找並對抗冥王哈迪斯的建議。

然而，波塞冬表示，衛爾特不行，任何反抗者都會被無情鎮壓，只有雅典娜才能拯救這個世界。他們的神格是主神神格。雖然他們只有普通神的力量，但在這個宇宙里是無敵的。不過，波塞冬也同樣稱讚衛爾特勇氣可嘉，給他提供了另外一個可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