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平凡的日子

「光明之下仍有陰影。」

綜合教堂的見聞和一周的所得，衛爾特做出了一個推斷。

很顯然，這個地球是個絕對化的世界。衛爾特認為，既然光明是絕對的光明，那麼在光明之下的陰影里，黑暗也必然是絕對的黑暗。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黑暗找出來。

衛爾特這次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他一定可以憑智慧解決問題。

所以，放棄了氣息感知、視覺神通、順風耳神通這些，只要掃一下就能出結果的能力，徹底化作一個普通人，只用一口嘴遁開路東奔西跑的尋找起來。

他彷彿化身一名初出茅廬的偵探，滿世界尋找所謂的黑暗的蛛絲馬跡。

時間不經意的流轉，漸漸的又一個星期過去。

衛爾特新的線索沒有找到一條，倒是把大蘋果城混熟了。上到華爾街納斯達克的機房，下到地獄廚房小巷下的下水道，就沒有衛爾特沒去過的地方。

當然，衛爾特也並非一無所獲。

那是衛爾特到達這個世界的第10天。他正在按照很多電影里的情節，尋找一些比較有紀念意義的地方的「夾層」或者密室什麼的。就像電影國家寶藏或者電視劇圖書管理員里講的那樣。

當衛爾特在大蘋果城公共圖書館精美的彩繪下轉來轉去的時候，他碰到了一個很特別的女人。

衛爾特很少去關注別人。除了他的敵人和朋友、親人之外，其他人對他來說基本上等同空氣。很少有人能夠讓他眼前一亮。但這一次，他彷彿遇到了磁鐵，第一眼就被吸引。

當然，不是愛慕那種吸引。想歪的面壁去。

「空靈，聖潔。」

盯著看了好一會兒，衛爾特才勉強從腦海里摳出兩個詞來。甚至，他覺得這兩個詞也不足以概括這個女人的特點。

緊接著，衛爾特腦海里蹦出一個問題，「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要知道，衛爾特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圖書館的最底層。巨大的藏書室雖然燈火通明，但在地下總平添了幾分陰暗的感覺。衛爾特一方面希望在這裡找到一些遺落的古籍，另一方面也想碰碰運氣，想試試在這接近黑暗的地方會不會有什麼機關。

但這個女人不一樣。她聖潔，空靈，簡直是個行走的聖光載體。她來這裡做什麼，驅趕黑暗？衛爾特想不明白。

靜靜的注視著這個女人走過，走遠，最終離去之後，衛爾特決定逆著她走過的路線走一遍看看。

「嗨~衛爾特，閉館時間要到了~。」

衛爾特覺得沒走幾步。然而，他竟然聽到了管理員的喊聲。這不是他第一次來大蘋果城公共圖書館。第一周的時候他也多次過來查資料，早已經跟富態的管理員混了個臉熟。畢竟，沒誰總往最底層的大藏書室跑。

管理員的聲音衛爾特自然不會聽錯。

「提姆？我怎麼感覺只過了一小會兒？真的到時間了？」

「當然。」管理員提姆指了指自己的手錶，又指了指藏書室的大鐘。果然，時間已經接近午夜，的確很晚了。

一起向外走的路上，衛爾特假裝不好意思，小聲問道：「哎，提姆。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在藏書室里那個女人是誰？」

提姆聞言立刻曖、昧的說道：「哦~看上人家了？」

「別說那些沒用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面對衛爾特的追問，提姆點頭，擺出一副「我看透你了」的樣子。

「快說！那是誰？」

衛爾特再三追問，提姆才正色道：「那可是神教的聖女。你啊，還是別想了。據說，聖女的一切都為了侍奉神，不會跟普通人結婚。倒是神使如果貢獻巨大的話，神有時候會將聖女賞賜給神使。」

衛爾特心中一跳，暗道，「第一個異常點找到了。」

神將聖女當成自己的私有物。這話換一個方式理解便是，神不把聖女當人。這是一個巨大的缺點。特別是這個神將人類世界經營成人類行為至存有「真善」的世界。

有優秀的成果，同樣也有巨大的缺點。

這樣一個神，是相當真實的。

這份真實，便是這個神性格方面的光與暗。衛爾特覺得，他找到了一個突破點。

不過衛爾特並沒有立刻展開什麼行動。為了擴展思路，繼續尋找下一個突破點，衛爾特繼續追問提姆。

「聖女還有好多任？真的有聖女嫁給了神使？還有一個問題，那些一生侍奉神的聖女最後都怎麼樣了呢？」

隨著衛爾特的追問，漸漸的一個神、神使、教廷的三元體系浮現出來。

這個地球是一個真與善的人類世界沒錯。但這個地球的神、神使、教廷卻並非完全的真與善。他們的等級制度極其嚴格。甚至在某些等級中還有一些封建奴隸制夾雜在裡面。

「謝啦，提姆。拜拜。」

得到這麼多信息，衛爾特心滿意足的告別管理員。

胖胖的提姆看著衛爾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悠悠的嘆了口氣，心說，「希望已經滿足了他的好奇心吧。否則……唉……」

普通人只管展現真與善。他們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神、神使、教廷的信息。這個提姆顯然不是個普通人。不過，衛爾特沉浸在得到足夠信息，準備開動他智慧的頭腦捋出一條解謎路線，完全沒有向著這方面思考。

到達這個地球的第14天，衛爾特找到了一處標有特殊符號的會議室。地點，他七繞八繞之後只能確定在大蘋果城的下水道的某個角落。

第16天，衛爾特找到了一口塵封的水井。他想打開，但被趕過來的神父阻止。據說，那是一個名叫貞子的女人300年前在這裡自盡，所以不詳，不能開啟。

第27天，從下水道進入一處岩洞。在岩洞中，他發現了一些特別的壁畫。其中一副很像他見到的那位聖女。而其他的，則更像是古希臘神化中的黃道十二宮。

第30天，衛爾特探索岩洞，發現一處祭壇，得到一把勝利女神權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