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戰王歸來（九）
「何以見得？」
世人皆知罡氣內收能增強力量，外放能略微增加防禦，僅此而已。精神力越高，對力量的掌控度越高，強如游蘇，他就是典型的精神力天賦驚人的例子。別人掌握技能需要花費很久的時間去熟悉，但游蘇能做到遊刃有餘，甚至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效果。
對於白衣老者的疑問，金石搖搖頭，道：「我也只是猜測，藉助神性的力量同時也會消耗大量罡氣，如此就可猜測罡氣才是驅動神性的祭品，猶如釋放技能，本源能量才是最根本因素。」
「千百年來總會出個精神力天賦的罡氣能力者，如果只是如此，罡氣的秘密早就破了。」白衣老者略有所思，雖然提出質疑，但並沒絕對否定金石的猜測。
金石點點頭，也認可白衣老者的看法，「的確如此，精神力天賦出眾的人不少，但有沒有可能罡氣對精神力天賦的要求特別高呢？」
「力量是守恆的，精神力高低的區別很容易判別出。」
「我總覺得罡氣就像一塊需要鍛造的鐵，只有經過千錘百鍊，才能發揮出他真正的價值。」金石擺擺手，道：「當然，這一切都是猜測，其實我自己也有很多地方想不通。」
金石站起身來，笑道：「不過我也想通了，出去的確也無濟於事，至少要二次覺醒才有自保的能力。罡氣的秘密千百年來都沒偵破，連前輩這樣的學者也不行，何況是對修鍊一無所知的我，雖然是學院的學生，但上過的課一隻手也能數過來，怎麼可能在短時間能想明白罡氣的秘密。」
白衣老者聽聞一愣，略有所思。金石拾起水晶短劍，笑道：「既然決定要留下來，食物必不可少，全當修鍊吧！就像以前在日暮山脈中一樣。」
「我覺得你可以試試。」白衣老者把金石叫住，「也許你是對的。」
金石一愣，笑道：「其實在想想也不太可能，罡氣能增強身體強度和力量，也沒有覺醒任何技能，也不需要太高的精神力來增強掌控力。精神力雖然能提高戰鬥力，但對實力沒有任何提升。」
「你應該試試。」白衣老者忽然站起，正言道：「你說你對修鍊一途一無所知，這話提醒了我，罡氣本就不同，怎麼能用現有的知識體系來看呢？或許現有的能量恆定對罡氣而言又是另一種標準也說不定。而你又是罡氣能力者，對罡氣的了解比別人更深。」
金石略有所思，這就是達索曼給他選著的道路，試問道：「前輩真的認為我應該試試嗎？」
白衣老者輕點頭，又道：「雖然我也沒想明白，但直覺告訴我你是對的，還記得我說過唯有在這裡你才能對罡氣有新的認識吧！那不是一句空話，你是天神選中的人，在這裡能得到天神的指引，所以你提出的看法很有必要試一試。」
「天神的指引嗎？」金石望著憑空如洗的天，想起身著黃金戰甲的天神對他說過的話，『變強吧！』三個字如命令一般，始終鞭策著他一步一步前進。金石笑道：「試試而已，記得南離說過，在二次覺醒前，也有必要提升精神力，我也該為二次覺醒準備了。」
紫翼狂獅馱著金石和白衣老者回答那方山谷，在古樹下白衣老者道：「此處是我以前培育葯田的地方，我管它叫藥王谷。此地非常特殊，是除開祭壇外另一處妖獸不能靠近的地方，無形中有一股精神力量波動，對精神力提升很有幫助，彷彿就是為你量身打造的地方。」
「多謝前輩，我試試。」金石左右打量，除了很安靜，也沒有察覺到異樣。他原地盤膝而坐，試著和此地去建立聯繫。忽然，金石雙手抱頭，感覺腦袋快要爆炸，那種痛苦難以形容。他立馬與周圍環境斷開聯繫。僅僅一瞬間，金石汗流浹背，氣喘如牛。
白衣老者凝重道：「發生何事？」
金石搖搖頭，「不知道，剛感受到周圍有精神力量波動，就感覺腦袋快炸了一般。這種感覺我知道，好像在對我發動精神攻擊。」
「真是奇怪，此處的精神力量的確有侵蝕精神能力，但並達不到精神攻擊的程度。」白衣老者思索良久，正言道：「此事優待探究，你先正常修鍊吧！」
金石尷尬一笑，道：「前輩，精神力要如何修鍊？」
白衣老者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從你口中得知，你的院長彷彿是故意不教你東西，沒想到竟然把你放養。」
金石想解釋，可又不知該如何說起，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白衣老者又道：「我教你修鍊精神力的靜心決吧！」
「多謝前輩。」
在白衣老者的指示下，金石慢慢放空自己，白衣老者在一旁慢慢指引，悠悠道：「第一步先靜身，第二步再靜心，第三步靜意，去感受自身的存在，去認識自己，去看清自己.....」
白衣老者望向空中，那股無形的精神力量在金石進入修鍊狀態后，頓時狂暴起來，只要金石主動去感受，就能發動進攻。白衣老者不解，他的本體在這裡生活了上百年時間，也沒出現如此情況。白衣老者喃喃道：「怎麼如此怪異，是因為他不同嗎？」
修鍊，無休止的修鍊，金石的身影只出現在固定的地方，大樹下修鍊精神力，瀑布下冥想提升實力，密林中和妖獸肉搏，如此周而復始，始終如一。
某一天晚上，金石在大樹下修鍊靜心決，紫翼狂獅在一旁無精打採的陪著他，白衣老者不知所蹤。金石腦海中金光一現，隨即茫然掙開眼，立馬就退出了修鍊狀態。金石不解，並不是他主動退出的，好像被強制性彈出。他望向紫翼狂獅，喃喃道：「小紫，是你嗎？」
紫翼狂獅微微抬起眼皮，看都沒看金石，又閉上眼睛呼呼大睡。
金石拋空心思，重新開始修鍊，然而卻怎麼也不能進入狀態。毫無道理可言，金石把目光投向夜空，似乎有個意志在告訴他，讓他去和周圍的精神力量建立聯繫。
金石腦海里突然浮現身穿黃金戰甲的天神模樣，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金石很確定，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
金石摸著忽然加快的心跳，喃喃道：「是你在指引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