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偷香
晚飯後，唐方默然佇立於燕府主殿房頂。晚風吹過，衣衫飛舞，飄然若仙。
「公子有心事？」燕南天現身他身後。
「老燕？」唐方吃驚，一向裝酷的燕南天竟然會主動找他聊天？！難道今兒個太陽是從西邊出來了的？他馬上抬頭查看夕陽的方向。
「……」燕南天大汗。「是靜?師太托奴下詢問的！」
「哦……」唐方釋然：「沒事，只是想點事情！」
「哦！」燕南天恢復靜默，但卻沒有離去，跟著唐方一起在房頂迎風裝B。
良久。
「老燕。」
「公子有事請吩咐！」燕南天躬身道。
「你說我該如何處理胭脂？」
「公子，感情的事，奴下不太了解……」燕南天光棍兒道。
唐方肩膀一塌，面對這種冷酷男，他總是超級的無奈：「拜託，我不是在說感情！」
「那公子是指...？」燕南天問，他也很無奈，有什麼就說什麼唄，弄著這雲山霧罩的有毛用啊？！
「六大派集結日將近，武林大會召開在即，我該以何借口向她解釋消失的那段時間！」
燕南天道：「此次武林大會關係到拜月教的生死存亡，他們肯定會精英盡出，不擇手段地加以破壞！如果破壞不了，他們也定然會千方百計地查探盟會情報！公子想要徹底地隱瞞行蹤，很難！」
唐方道：「這個不成問題，此次武林大會拜月教毛都粘不到！咱們只要搞定胭脂，讓她對我不起懷疑就行了！」
燕南天面色古怪，沉吟良久方才道：「公子，恕屬下檀越！屬下以為，胭脂不過一介女流，即已與公子定情，那她便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又何必處處以她為掣肘？！」
恍然間，唐方覺得此時此刻的燕南天突然產生一種讓唐方仰望的精神高度。我日！這就是封建主意的純爺們啊！在現代人的思維模式下，這是唐方是無論如何也無法企及的狀態。
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
唉……哥就是太心軟，以至於這兩個臭丫頭片子越來越囂張！
唐方喂然道：「不是因為她！而是她背後的拜月教！在入主拜月教前，決不能讓他們和咱們產生間隙！否則，即便到時咱們能收拾得了拜月教高層，但剩下的基層人員問題也夠咱們頭疼的了！未來教主與外人共同圖謀拜月教數百年基業――這罪名可夠大的！我擔不起，而且可能還會寒了天下勛戚的心！得不償失，所以，小心點，沒壞處！」
燕南天問道：「難道她與公子不是一條心么？」
唐方搖頭：「不是一碼事！現在她與我蜜裡調油是與我這人，和我即將成為拜月教主的事實有直接關係！因為於情於理，將來她都會是我的人！可一旦我現在要試圖做什麼不利於拜月教的事，她對我的心極有可能會動搖！畢竟她生於拜月，長於拜月，學於拜月，這等感情不是一天兩天的露水情緣，而是深入骨子裡的根！我說的可能，還是基於我和她的過往情緣與我和她的『一夕之歡』所言！但是我還不確定我們的感情深度能不能與她對拜月的感情相比！我覺得不能，所以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燕南天：「……那公子打算如何做？」
唐方望著夜空，長嘆一聲，道：「我需要一個堂而皇之的離城理由！最好是不得不去，還得義憤填膺的去！可是……我想了一個多時辰，還是沒想到任何辦法！」
「那……奴下去問問元軍，仰或是三老？！他們主意多！」
唐方阻止道：「不用！這事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我需要到時他們隨我出城時臉上必要的表情！這個很難做假的！」
燕南天沉默……良久，他突然跪地請罪道：「請主上恕奴下不能為主上分憂！」
燕奴家訓第一條：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唉！老燕你這是幹什麼？」燕南天突然性的動作可把唐方嚇夠嗆：「快起來！這與你有什麼關係！時間還很充裕，咱們慢慢想唄，你這麼想不開幹什麼？」
「可是……」燕南天遲疑。
「我日！可是什麼可是！這不是你操心的事兒啊！做好的你保鏢得了！瞎操什麼心！」唐方扶起燕南天，狠聲怒道：「我說你平時的裝逼勁頭都哪去了？你是大俠噯！讓下人們知道你以後還怎麼騙那些婢女！以後不準這樣啊！」
唐方大汗，燕奴家的思想道德建設比秘營還牛B……
「奴下謝主上恩待！」
「謝個屁！」唐方怒了：「你再這樣老子罰你明天到門前站崗！看你還怎麼騙小姑娘！」
燕南天：「……」
「老燕，我問你個事。」唐方道。
「主上請講。」
「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造個4.0版？」
「……啥是4.0版？」
唐方：「……」
燕南天：「……」
「就是你啥時候成親生兒子！」
「……主上何以突然關心此事？」
唐方汗道：「拜託，你是我兄弟唉！你的事我當然要操心操心了！我這個老大很稱職的！」
「奴下謝主上關心！」燕南天老臉超級罕見的紅了起來。
「別廢話！正面回答！」唐方見燕南天紅臉突然興奮非常，跟看見UFO似的！
「……稟主上，奴下不知！」
「恩？為啥？」唐方八卦到底。
「……沒有合適的！」燕南天欲哭無淚。他都年過半百的人了，隨著修為的日益曾深，如此窘迫的情景都多少年沒有過了，今兒個硬是讓個小屁孩兒給逼如絕境。
唐方問：「那你想找什麼樣的？」
「……我也不知道！」燕南天瘋了。
「唉……算了！」唐方見燕南天馬上抓狂，他見好就收，笑道：「隨緣吧！我幫你物色，你自己也注意，有可心的可要告訴我，咱們就是下藥玩仙人跳，我也幫你把她擄回來！」
燕南天如釋重負：「……奴下多謝主上！」
「恩，行了！你自己裝Ｂ吧！我回去睡覺了！」
「……恭送主上！」燕南天突然有種１９４９年的感覺――解放啦！！！
唐方跳下房頂，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遠處的深宅大院里。
西廂房大牆外。
「小安子，你確定那悍妞沒回來？」一個猥瑣的聲音響起。
「是，公子！元軍已經跑出城了，駱冰小姐跟著追出去的！」
「那好了，你回去睡吧！我也睡了！」
「公子晚安！」
……院子口，唐方見東西兩廂房皆有燈光，不斷有丫鬟來來往往。他心裡掐算著：一個定是靜?姨娘，另一個才是蓉蓉小寶貝兒。可是……是哪個？唐方極其猥瑣地來回巡視，直接闖？不行，被靜?姨娘逮到就太丟人了！
我日！不猜了！他拉住一個路過的丫鬟問道：「林小姐那間房？」
那丫鬟驚道：「啊？公子……」霞飛雙頰。
唐方被她大喊的一句嚇一跳，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手指豎在嘴前：「噓……」我日，看見我激動個什麼勁兒啊！
那驚喜非常丫鬟乖巧點頭。
唐方又問一遍：「林小姐住哪間？」
丫鬟指著東首房道：「那個！」
唐方點頭，塞給她五兩碎銀。那丫鬟歡天喜地的跳步走了，今晚不僅看見了傳說中的公子，被公子摸了小臉，更得了五兩銀子，還幫助公子偷香竊玉！哈哈……
她眼睛一轉，一段纏綿悱惻的故事應運而生。
院內僻靜，由於是峨眉掌門的居所，這院子內里跟著住著好些個駐守的峨眉弟子――而且全是尼姑！絕對的男人與狗，禁止入內！
掄起偷香竊玉，唐方經驗十足。他身形一矮，腳下借力，急速自眾峨眉弟子面前掠過……
「什麼人？！」眾尼姑大驚。
唐方故意在牆頂停頓了一下，繼而才跳了下去。
眾尼姑拔劍緊追。
唐方繞了個圈，又轉了回來，大搖大擺的進了林思蓉的繡房！
這幫傻尼姑！敲經念佛全念傻了……不過那扭動間的小屁股還真迷人！嘖嘖……
靜?師太站在窗前將眼前一切全看在眼裡，她慈愛地笑了笑。
年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