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高手
山路上，唐方，小安子緩緩而行。
「小安子。」唐方想起小安子來自秘營，應該會對這些王朝秘辛有所了解。
「小的在！」
「說說燕奴！」
沉默良久，小安子道：「小的也不是特別了解，只是記得公公曾經吩咐過我秘營湖廣分部的人千萬不可輕易探查武當以免惹怒燕奴大人。恩。。史料里太祖爺立國時身邊有兩個絕頂高手，一內一外。這一內，便是一手創立我秘營的鄭和鄭公公。而那一外，便是神秘莫測的燕奴大人。太祖爺對他有過大恩，所以燕奴大人把自己一輩子都交給了太祖爺。而鄭和鄭公公的一身功夫，都是由這燕奴大人調教的。太祖爺龍馭歸天後，燕奴大人便消失了。又過了十年，才傳出燕回谷的傳奇，引得天下英雄趨之若鶩。」
「鄭和……」
「是的，鄭和鄭公公。他創立的秘營，傳下的葵花寶典。然後便給太祖爺殉葬了！」小安子道。
「鄭和創出了葵花寶典，燕奴是鄭和的師傅！那這燕奴的武功得變態到什麼程度？」這鄭和因為時代缺乏朱允炆所以沒有機會下西洋，也就沒成就得了那蓋世功業。所以傳承下來的只有武學。唐方釋然，記憶力的大人物在這裡被淹沒的有太多太多，他沒有經歷去為他們傷春悲秋，只能管好自己的事。他心裡小心掐算著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想大致推算出硬闖燕回谷計劃的可實踐係數。
「小安子，你葵花寶典練到什麼程度，比之王元錄如何？他又是什麼程度？比你史料里記載的鄭和如何？」小安子的實力他還是了解的，雖然在天柱山上是被一巴掌拍暈的貨色，但是扔到江湖上，卻是准一流的高手！
「……小的曾經也大致推算過，三年前小的剛遇到殿下的時候，寶典已經臻至小成，經過三年的努力，現在已算小有成就。而王公公他老人家修鍊寶典近四十年，現在怕是早已大成，就算比之當年鄭公公恐怕也算是不遑多讓了。小的推算，小的跟王公公比試的下場不會比小的與殿下聯手跟三老打的下場好到哪去！用殿下的話，一定是被秒殺！所以小的推算王公公的武藝應該與三老相差不多。而據秘營史料記載，當年鄭公公因為一些事與燕奴大人發生過一次衝撞，鄭公公被燕奴大人一巴掌打暈了，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這麼說……殿下應該能有個大致的了解了吧？……殿下？殿下？你怎麼了？」
唐方心涼了，按照小安子的推算，鄭和，王元錄和武當三老的水平應當持平。而自己呢，吃定一老。對壘兩老雖然有些費勁，但還是沒問題的。可如果三老一起上，那被海扁就鐵定是自己！但問題自己是吃定一老，不是秒殺一老！這兩者是有很大差距的！那燕奴可以秒殺鄭和……也就是說一個燕奴起碼頂十個鄭和，自己勉勉強強算是兩個半武當三老，也就是兩個半鄭和。那也就是說自己在燕奴面前比比劃划那下場絕對比武當一老在自己面前比比劃划要慘得多！而就算武當三老捆在一起再算上個自己也就勉勉強強算是兩對三老！這六比十！鐵打不過啊！
想到這，唐方特此決定！打死不去燕回谷送死！
小安子知道唐方的脾氣，擔心他不服輸，委婉勸道：「殿下，現在硬闖燕回谷估計會有些吃力，要不您回去再練練功吧！」
唐方心灰意冷，接受了一山還比一山高的現實，悶頭不說話了！
山路重新回歸寂靜，只剩兩人沙沙的腳步聲，和路邊的絕壁雲海的涌嘯聲。
就在這時，一聲平地炸雷，有人不甘寂寞：「小友從何而來？到哪裡去」
唐方嚇了一跳，放眼望去，只見一人聳立崖邊，一輪明月孤懸頭上。月光照在他背後，拖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影子！那就不是鬼，唐方放下心來。繼而大怒，大半夜的不睡覺跑著荒郊野嶺的耍什麼帥！神經病啊！
唐方不願和這位不是腦袋進水就是神經有問題的詭異人士有什麼交集，帶著一臉戒備的小安子在他身邊匆匆走過，頭都沒回道：「貧道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極樂世界拜佛求妞！」
「小友即為道士，為何要到西天拜佛呢？」聲音又從前方傳來。
唐方抬頭望去，還是崖邊，還是明月，還是影子，還是那神經病！
他心裡一震，這人好高的功夫！以輕功換位自己都沒發覺到。
唐方道：「不知道佛道一家，沒看過佛本是道啊！」說著，又低頭往前走了一段，以證推測。
果然！還是那個聲音，還在前方：「佛道一家？那小友又為何屢犯酒戒呢？還併發有偷盜，強搶。出家人不打誑語，今日又為何一再誆騙在下？」
唐方不用抬頭都知道還是崖邊，明月，影子，神經病！
此人武功之高平生僅見。自己特意去聽查都沒有發現他換位時的破空聲！絕頂高手！唐方大腦高速運轉：高手？酒戒？偷盜？燕奴！！
猛然間豁然抬起頭：「燕奴！」
「答對一半！」
唐方沒心情和他玩文字遊戲，直接道：「有話直說，小爺趕著回去睡覺！」
「好個不客氣的小輩！」那人冷哼道：「我且問你，為何屢次偷我藏酒，日前更打傷我猴兒？」
唐方心知此時此刻決不能掉了氣勢，冷笑著強詞奪理道：「哼哼，那猴兒酒乃眾猴囤積百果自然而成怎麼就成你家的了？酒就在洞里，自然是誰看到就歸誰，誰搶到就屬誰！猴子是你教的又不是你養的！」
來者沉默半響，他本也不是為酒而來，只是看唐方太過囂張，不僅搶酒還傷他猴兒，遂前來理論：「那為何傷我猴兒？」
「上你猴兒？你別血口噴人好不好，我只是跟那幫猴子開開玩笑，點了麻筋讓他們動不了而已！」唐方覺得這可冤枉自己了，畢竟要靠這幫猴子釀酒了，所以竭澤而漁和殺雞取卵的事他從不做！每次搶酒不過是讓那幫猴子暫時失去活動力而已。
「好小子！還狡辯！就讓我帶你長輩好好教訓教訓你！」說著縱身向前。
唐方心知來著不是燕奴就是燕奴的狐朋狗友或親屬，武功定然不俗，對這種人不能力敵，只能智取。當下大喊道：「小爺我堂堂大燕晉王！未來太子！將來皇帝！你算哪根蔥！趕來教訓我！」一句話說得極具氣勢！
來者虎軀一震，果然停下，猶豫道：「未來太子？你叫什麼？」
唐方一看有效，遂一邊準備偷襲一邊笑道：「說出來嚇死你！我就是當今皇上唯一的皇子，晉王唐方是也！哈哈。」
那人聽后頓了片刻，突然大怒道：「大膽小子，竟敢冒充皇室宗親！當今皇上無子，而唐方乃蜀中興獻王十三子，死於十年前！你到底是什麼人！」
小安子魂飛魄散心說完了，露餡了！
唐方一愣，隨即驚醒，來人已攻致到眼前，唐方大怒：我日！真不要臉！老子說實話曾加點氣勢，**給我換個爹不說，還直接把我說死了，然後看我弄愣了就偷襲！太他媽陰險了！
唐方慌亂間接招，但唐方一招慢，招招慢！極其勉力應付著這卑鄙的中老年大叔。
離得近了，唐方終於看清來著面貌，四五十歲的年紀，發須灰白，臉色微紅，但那雙眼睛卻是明朗到極點，顯示內功修為精深之輩。電光火石間，兩人交手已過百招。
小安子愣在一旁不知如何處理，剛剛老者一聲怒吼把皇上的計劃算是打亂了，現在耽誤之際應先通知皇上事有驚變，可是殿下正和老者打鬥不知情況如何，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唐方速退十餘步，手捂胸口，怒視前方，媽的，這輩子，上輩子羅一起都沒受過傷，竟然讓這老貨給破了！我日！拼了！唐方雙臂向下一縱，一口先天九陽真氣自丹田直衝而起，剛剛受傷淤積的經脈登時全部沖開！
「噗！」一口淤血吐出，唐方站了起來！
那老漢此時驚駭異常，剛剛和唐方的硬碰硬中，他也沒好到哪去，倒退十步，胸口翻湧，難受非常！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唐方一口淤血吐出已經衝過來了，老漢傻了！這他媽是人么？才多大啊？少主像他這麼大時也沒這麼厲害啊！無可選擇，驚駭之下，老漢憤然起身迎敵，這下換他疲於應付了！
唐方終於喘過這口氣了，邊打邊對頭沖小安子大喊道：「小安子你腦袋進水啦？快去搬救兵！把那三個老不死的全叫來！媽的今個小爺我要廢了這老頭！竟然敢暗算我！」
小安子聽罷倉皇遠去。
老漢越大越心驚，這小子什麼人啊！武功繁雜不說，內息又如此悠長，還兼之先天真氣！他，他媽才多大！
越打越心驚，越打心越亂，老漢進退徹底失據，一個不留神讓唐方一掌打在胸口，唐方得勢不饒人！津貼上去又是三拳，老漢吐血倒飛。
「爽！」此時唐方直覺心胸暢快，小腹丹田跳動，有什麼東西似要破繭而出，正在掙扎。這種掙扎使得唐方戰意凜然。他躬身看向受傷老者，雙手成爪，陰笑著！
「小老頭，說出你的身份！把你剛剛說的關於皇帝和蜀中興王兒子的事說全面！我饒你不死！」唐方道，打鬥中他發現這老者的功夫氣息宏大，絕非宵小之輩，這類人根本不屑用陰謀暗算！那就是說他剛剛說的可能都是實情！可是皇帝無後，那我是誰？唐方又是誰？他怎麼會死？唐方腦袋裡十萬個為什麼等著老頭解答。
那老頭驚駭著向後退著，唐方獰笑著向前。
突然一股絕強氣勢自身邊絕壁衝天而起，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你要他死，還需問我答不答應！」
唐方大驚！丹田中的跳動在這股絕強氣勢的壓迫下連跳九九八十一下，然後「啪！」的一聲碎裂，真氣破繭而出，一股強大而精純的真氣遊走全身，強化身軀。三年沒有長進的九陽神功竟然在這種情況下突破桎梏達到九陽大圓滿的境界！
唐方傻了！這估計就是那位經計算可以秒殺自己的燕奴吧，憑氣勢都能讓我自動升級，媽的估計今天想跑都跑不了了！九陽大圓滿又不是F1，鐵定跑不過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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