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番外一 皇后沉迷磕cp,太子至今取名難
八月十五月兒圓,新皇后攜小太子殿下進宮今日剛好一個月了!
新皇后封后以來,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知在幹嘛?對外官宣口徑倒是一致,皇后早產環境惡劣,造成身體不適,月子期間不宜出門,更不宜見人。
大臣們天天進諫,每日上書,紛紛懇請皇帝早日給太子取名!
趙霆珺也是頭疼不已,玉雪嬌不滿意禮部送來的名字,直接把選名帖通通都甩出藏嬌宮,他又能如何?
他下了早朝,好不容易躲過了一群大臣的圍堵,直直奔向他親愛的皇后寢宮。
「阿嬌?」趙霆珺一進門,空空蕩蕩的。
當初,藏嬌宮許是太修大了,玉雪嬌不怎麼喜歡被人伺候,所以,宮裏除了香兒樂兒,和當初在王府陪她的幾個老人,幾乎沒有其他人。
「恭喜皇上駕到!」樂兒打了哈欠,趕緊給趙霆珺行禮。
「行了,起來吧,都自己人,客道什麼!阿嬌了?」
「皇後娘娘午睡了!」
「還是上午就午睡了?阿嬌越發愛偷懶了!」趙霆珺皺了皺眉,也不多問了,直接往寢室的方向走去。
「皇上別進去啊!娘娘交代不能隨意進去……」話還沒說完,趙霆珺人都已經沒了影,就他那種身手,哪裏是樂兒一個人可以阻攔的了的!
趙霆珺剛進房,就看到玉雪嬌倚靠床欄的倩影,心裏一喜,趕緊沖了上去。
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眼睛盯着一個記憶彈珠看個不停,這還不止,邊看着,整個面部表情也隨之瞬息萬變,前一刻笑的花枝亂顫,后一刻又忽然淚眼婆娑,還時不時露出一個狡黠詭魅的笑容。
「阿嬌,幹什麼了?」
「啊,嚇死我啦!你屬貓的么?進來都不說一聲?」玉雪嬌被他嚇了一跳,彷彿這才回魂過來。
「你在看什麼,這麼入神?」
「哦,幾個小哥哥把他們的記憶剪輯在一起,做成了一部劇作,叫《無忘令》,最近可火了,簡直迷倒萬千少女,統一飯圈審美!」玉雪嬌不舍的把目光從畫面中移開了一瞬,給他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目光又馬上回到畫面之中。
趙霆珺隨着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說道:「有什麼好看的,這個彈琴的還沒有臨淵仙氣,吹笛子的也不如梓彤精靈!」
「別亂說,再說我代表令牌協會要轟你出去了!」她撅起嘴,雖然面色蒼白,精神卻比剛回來那會神氣多了。
「好好好,觀劇不語!」
沒過一會,一個人追劇,變成兩個人追劇。原本一個人吐槽一個人反諷,變成了兩個人一起討論劇情!
「終於最後一集了!」趙霆珺如釋重負的大嘆。
「居然最後一集了!」玉雪嬌念念不舍的大嘆。
最終,一幕完結后,玉雪嬌大罵剪輯之人,太沒良心了,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結束了!
趙霆珺擁她入懷,摸着她的頭安慰道:「這樣不是挺好的么?開放式結局,給人一種永遠不會完結的感覺!」
「但是,還是很討厭,感覺整個人陷在裏面出不來了!」玉雪嬌靠在他肩頭,不住的嘆氣。
半晌,她回過神來,問:「對了,你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不是每天都忙忙忙么?」
「又開始催了,煩死啦!」
「催什麼?」
「還能是什麼,太子的名字啊!」
「不是叫歡喜坨么?不好聽么?」玉雪嬌一直叫小不點歡喜坨,原本一出生就兩隻手這麼大的小東西,也不知是怎麼了,一轉眼就長的好胖好重,像個秤砣似的。於是,小傢伙因此得名。
「這個不能當正式的名字啊!」趙霆珺哭笑不得。
玉雪嬌想了想,脫口道:「不如叫無忘吧,多好聽!
雲深酒兩壺,一別天兩隔。
問靈十三載,幸得故人還。
避塵為君舞,陳情合琴鳴。
攜手鋤姦邪,無忘曲未央。」
「好詩,不過無忘,無望,聽起來好慘。」
「那叫曦瑤,趙曦瑤不錯。
雪落澤蕪空朔月,花盡斂芳徒恨生。
洞簫瑤琴曲不散,雲夢瑤台情不終。
世態炎涼唯你暖,眾人誹議唯你信。
我屠眾生仍惜你,只恨今生緣不盡。
曦瑤怎麼樣?」
「不好,瑤像女孩子的名字。」
「那就星洋。
上善若水曉星塵,十惡不赦薛小洋。
行俠仗義負霜花,萬劫不復出降災。
一入義城誤終身,一背一笑緣一生。
空城殘魂候八年,你是糖果也是劫。
而且,洋總是男孩子的名字吧。」
「詩不錯,那個孩子太愛吃糖了,糖吃多了不好!」
「怎麼就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
玉雪嬌沒轍了,望着空嘆。她才華殆盡,最近天天磕CP去這時抒懷去了,完全沒想孩子取名這回事!
況且,這孩子金枝玉葉,她就沒隔兩小時餵奶,其他時間,都被四五個奶媽輪流看護,抱都不讓她多抱,不然,她也不會無聊到去追劇了!
「他們都不讓我多抱抱小坨坨,怎麼取名字嘛!」
趙霆珺知道她又要抱怨,阿嬌一向不是個喜歡抱怨別人的女孩,但是,若不是牽扯到孩子,她也不會這般屢屢抱怨不停。
這不開口還好,抱怨起來就話說不停了,喋喋不休的開始數落奶媽的做法,怎麼不科學,怎麼不好,怎麼不會帶孩子。然後,她又開始要求自己照顧小坨坨。
「沒有後宮主子親自帶孩子的說法!這幾位奶媽都是我親自挑選的經驗豐富,手腳麻利,本來餵奶都應該讓他們來的,要不是你自己堅持,完全應該權權交給她們!況且,你身體虛弱,還要為你自己,和我們的將來着想吧!」趙霆珺摸了摸她的頭。
見她還不太開心,於是,趙霆珺一把橫抱起她,說:「我們去書房,你噹噹說的幾首詩甚好,我們把它寫下來吧!」
這不是徵求意見,因為,此時玉雪嬌就是不同意,被她這麼抱着,她也沒辦法掙扎。
「研墨的力氣還是有的吧?」他到了書房,將她小心翼翼放在座倚上,把墨石塞進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