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圍點打援

豫州，陳郡，長平

「司馬師一改防線，集中兵力，連設十寨，寨寨相連，守住了入陳留國郡之道。現時入冬，攻伐已漸不易。眾將士們皆有停戰之心，如今何為？」張遼言時勢問之。

姜維：「大將軍為撤，吾軍也不能退。若能破此封斷陳留國郡，洛陽將完全被吾軍圍困，此戰可定。」

「諸位，滅魏在眼前，不需多時，就可平定。」遂鼓舞眾人，諸將應聲從喝。

姜維心知如今將士苦戰太久，敵如今堅守為防，不可能和對方慢慢耗戰，只能一戰決勝，以定軍心。

魏軍寨

「流言已經散去，此時難破我軍犯線。如今蜀軍軍兵士氣難起，就有退意。」孫禮如實報之。

司馬師冷言：「洛陽那邊潘鳳不退，此地姜維也不會退。」

鄧艾：「軍無士氣，再多也難勝之。公子防設連寨，天衣無縫，賊難破也。」

司馬師對看鄧艾，問其：「若是士載如何破此境況？」

鄧艾輕笑：「無計可施。」

魏兵據守在寨，一連多月，入至深冬，蜀兵皆無來犯之為。

「這個冬天蜀軍看來是不會來攻了？」魏兵和同伴相言語。

「聽說蜀軍早有退意，不過洛陽那邊主將還在進犯，所以此處不敢退。」同伴言。

魏兵皆知蜀軍情勢，皆有懈怠。

主賬內

「據報得，蜀賊兵馬逐漸離調長平，往潁川郡去。此處蜀軍兵力大減，意圖不再。潁川北上，有道可往陳留國。姜維是見此難攻，打算換道奇襲。把吾軍和司州封斷。」司馬師說此。

鄧艾：「吾率一軍人馬去，守住境口。」

司馬師：「小心些，敵詭詐多謀。」

鄧艾淡笑：「放心，姜維遇我，有計難施。」

就此，鄧艾遣軍離去。

扶溝，此地在長平北上，潁川郡東北方向，蜀兵若犯攻陳留國，必攻於此。

鄧艾兵至此時，已是風雪漫天，白連一片，天地相融。

立即據城先守，派人打探蜀軍消息，探而得知，蜀軍兵力皆在不遠山中，兵力不少，意有攻城之意。

「再探！」鄧艾令去，確認兵力無誤，靜候其攻。

一連多日，根本未見敵來犯。心中疑惑，略覺不對。

「起軍，隨吾去探！」鄧艾立即兵起，向蜀軍營寨去。

魏軍出城，往蜀軍寨探近，一路上鄧艾皆能察覺有不少暗中躲藏的蜀兵探子，由此可見其調動兵力之多，覺不是假。

此地軍寨主將張遼得知鄧艾欲攻，立備守為迎。

鄧艾軍巡多處，見蜀軍竟是作守之法，毫無戰意，突然驚起。「不對，長平那邊調走的兵士莫不全都是氣勢懈怠，毫無戰意之兵？」

「留下的都是精銳氣盛。長平吾軍守兵將士本有怠意，又知蜀軍奇襲陳留國郡，想必更是鬆懈。若被那精兵襲擊，定會大敗。此處不是奇襲，長平才是！」

「走！隨我回長平！」鄧艾驚惶，此處根本不用管，留幾隊守軍便是。

長平

司馬師令下，眾人謹慎提防，雖此處不再是主戰地，但一切難料。

令雖如此，人心難從。魏兵無所謂之，此處敵蜀兵人少，主兵力已經調走。即使來犯，那又如何？

……

鄧艾快趕而回，又遇風雪，此時已是深冬，這般天象，十有八九。

「快！前已是長平！」鄧艾喊，扶溝和長平兩地離之極近，鄧艾自認為即使魏寨受襲，自己此刻趕回也可力挽狂瀾。

「嗚嗷！」突然前沖的騎兵人仰馬倒。

「吁！停！」鄧艾勒馬而停。「何事？」

目望下方，漸漸看見敵設下絆馬繩。隨之環視四周，呼呼風雪，地又厚雪，難聽異聲。不過隱約之間，可以感覺到一絲殺氣。

「咻！」亂箭突然設來，直到近前，才發現。

「啊！」魏兵中擊，來不及防擋。

「有敵！起陣！」鄧艾令下。

聲音越來越響，鄧艾眉頭一緊，「糟了，敵起陣完畢。」

借天之勢，瞞過了急趕鄧艾，姜維已圍陣而成。

「汝還何處逃？」姜維駕馬領諸將出，封圍鄧艾。

「圍點打援。」鄧艾冷笑，「原來這麼看重我。」

姜維：「公以此待，吾以此報。」

此前鄧艾襲殺姜維不成，萬沒想到，自己也會被對方親策計襲。長平那邊應該無事，鄧艾意識自己想得過多，此前口言姜維攻破長平防線定無計可施。實際根本不信。大家都是深智之人，總有法子敗敵。

所以見扶溝一帶蜀軍古怪，才有之前判斷。結果主要還是引自己離，擒敗自己，再攻扶溝，姜維所策，應是如此。

鄧艾：「想太多也不好啊。」

姜維：「汝想了什麼？」

鄧艾苦笑：「我幫你想了，勝吾軍的法子。」此話出，手中利刃飛去，迅猛極快。

姜維早有防備一個側身，躲閃開，回首看去時，鄧艾調馬離去，沖向其它方向突圍出。

「莫讓他逃了！」姜維喝聲，驟馬追去。

鄧艾刺槍突進，前攔的蜀兵皆被殺之，行逃的方向，一蜀將殺出，躍馬突槍。

鄧艾一顫，揮擊迎去。「鏗！」

「何處走？」趙雲言。

「喝。」鄧艾嘆一口氣，目光早已瞟向它處，「掩護我，駕！」

魏兵前上，攔擋趙雲，鄧艾見機逃向其它方向。

「啊！」前攔的士兵瞬間被擊敗，不過這點時間足夠鄧艾遠逃趙雲。

此時風雪天勢，遠處蜀兵根本看不清，鄧艾尋弱處出口逃，也是極其不易，剛往一處，又一將策馬衝出，一槍斜刺。

「當！」鄧艾一個反槍，側打。

朱異喝聲：「還不受降！」

鄧艾自嘲：「太看重我了吧。」「不過我要走，自然是可走。」

一邊奔逃一邊對槍迎戰朱異，朱異緊追不捨，其他人看來鄧艾是無法逃脫。

蜀軍圍殺魏兵，大殺敵眾，魏兵死傷無數，不少棄兵器投降。

姜維一路追逐鄧艾，目見朱異攔之，不過二人交斗策馬已入亂軍。「小心，此人！」姜維對喊道。

朱異聞言，還不清楚何意。回神對望鄧艾，只見對方嘴角微微一揚，心裡發顫。「咻！」正戰激斗中，不知對方從何飛射的暗器，直取咽喉。

朱異反應極快，仰落躲去，再起身時，對方入亂軍，消失在風雪之中。

姜維氣憤，「這都讓此人逃了！」雖然大勝，卻有不甘。借天勢圍之敗敵，敵也藉此勢而逃。風雪太多，若遁入亂軍，逃遠些，確是無處可擒。

「鄧艾援軍大敗，此人雖逃，但大局已定，速往扶溝助張遼將軍，攻破陳留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