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陷陣死士

第三百九十九章 陷陣死士

哐當一聲,在游牧民族的大戰中,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子,直接將自己的酒碗,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用他們烏丸話在那裡破口大罵,大概意思也就是。

「秦國欺人太甚,曹性不知好歹,他都沒有去招惹秦國曹性,竟然改來主動攻擊他,實在是不可饒恕!」

而在這個帳篷中能和當今的左賢王坐在一起的人,都是烏丸部落中的貴族,他們看著蹋頓在那裡大發雷霆,有一些貴族似乎忍不住向蹋頓拱手說道。

「左賢王息怒,其實秦國之所以會侵入我們的領地,那完全都是因為他們想要袁熙和袁尚這兩個傢伙,此二人現在還被我軍安排在駐地之外,因為我們對他們二人並不完全放心,他們兩人也遲遲不肯交出手中的兵權,很顯然此二人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了多大的用處,畢竟袁紹現在已經死了,不如我們把他們二人交給曹性如何!」

聽到這句話,蹋頓瞟了一眼說話的那名貴族,臉上升起一抹笑意,隨後緩緩地向這名貴族走了過去。

「大家有所不知,雖說現在袁紹已經被那群中原人殺了,他的兩個廢物兒子走投無路之下,只能來投靠於我們,不過我現在也沒將他們二人趕走,固然我心中有所防範,但是我認為,把他們二人留住,比把他們兩人殺了或者交出去更為有用!」

「只因為留著這兩個人,他們會為我們帶來很多財富,其次若哪一天中原有變,也可讓此二人為我們大軍開路,讓我們打進中原,搶走裡面的金銀財寶和無數女人,這豈不美哉!」

「最後!」蹋頓說到這裡,他的聲音陡然變得高昂起來:「我蹋頓在北方,縱橫數十年,與公孫瓚打過仗,與袁紹打過仗,誰都知道這北方我蹋頓才是真正的霸主,如今怎會因為曹性的一兩句話,就乖乖的把人交出去,這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我軍威風,再敢言論著,殺無赦!」

一道刀光閃過,剛才那名說話的貴族,直接人頭落地,此刻蹋頓手中的長刀,還在緩緩的滴著鮮血,看到這裡,其他貴族全部驚若寒蟬。

這蹋頓的殺伐也是夠果決的,一頓操作下來,眾人全部被他嚇住了,沒有人再敢說把什麼袁熙袁尚交給曹性的話了。

看著已經無人再敢反對自己的意見,蹋頓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舉起長刀看一下外面:「什麼狗屁秦國,我縱橫北邊這麼多年,各個諸侯都想吞併於我,然而最終都是無功而返曹性是吧?今日我也要你知道,敢襲擊我部落的代價!」

蹋頓此話,無疑是表明了他要與秦軍決戰到底的決心。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將就此展開。

一場大戰就此展開,曹性和烏丸的騎兵決戰於平原之上。

幾場戰鬥打下來,大家都是傷亡慘重,但總的來說傷亡比例是三比七,烏王那邊每死三個人,秦國這邊就要死七個人。

如此算下來,應該是秦國這邊處於更大的劣勢,曹性研究了一下烏丸的戰術,他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烏丸的騎兵,果真與中原的騎兵不一樣。

烏丸的騎兵身上沒有重重的鎧甲,這使得他們馬匹的速度非常快,也非常靈活,適合於戰場反轉,機動性非常之強。

其次,烏丸的騎兵還掌握了一項比較強的技能,那就是騎射,顧名思義,也就是騎在馬上射箭,關鍵是烏丸的騎兵,還射得非常之准,十發至少可以中六七發,然而秦國在這一方面的短板,就凸顯出來了,因為秦國的兵種劃分比較嚴格,騎兵就是騎兵,弓兵就是弓兵,步兵就是步兵。

騎兵只負責訓練衝鋒,弓兵只負責訓練射箭,如此一來,每一個兵種的專業性更突出,但同時也造就了一定的局限性,總之各有利弊。

每次陳虎帶著士兵衝鋒,烏丸的騎兵直接向後退去一邊退,他們還在馬背上拈弓搭箭,不斷的射殺秦軍,如此一來騎兵衝鋒的優勢蕩然無存,至於說叫弓兵上馬去追逐騎兵,烏丸者是直接收起了弓箭,拿起了彎刀,衝到了秦軍士卒面前,騎在馬背上面的全部都是弓兵,哪裡比得過訓練有素的騎兵,所以三兩下的就被這些烏丸騎兵斬於馬下。

戰鬥陷入了困境,曹性讓陳虎帶兵在前面死扛著,而他和眾多謀士則是在後面交集的商議者辦法。其中賈詡提出了一個意見,那就是據他所知,烏丸內部也並非鐵板一塊。

一聽賈詡說到這個,曹性一臉怪笑的看向了賈詡,還有賈詡也是笑而不語,賈詡又準備用他的一貫招數了,那就是憑著他的一張嘴,把整個烏丸攪得天下大亂。

曹性讓賈詡講一下他的具體計劃,而賈詡也是直接向曹性明言道,他已經打探到烏丸的內部,其實也並非這個左先王蹋頓一個人說的算,左先王蹋頓,只是說實力比較強悍,比較會打仗,所以說佔據了烏丸大部分的兵馬,粗略的計算之下,竟然都有八九萬之眾,想要將其正面擊敗,的確非常困難。

只是游牧民族也是有許多個部落所組成,每一個部落都代表著不同的利益,既然有利益就難免產生糾紛,所以選來選去之下,總共選出了兩個王,一個是左賢王蹋頓,另外一個就是右賢王。

右前王的名字叫做溪則,這個名字就不是很為人熟知了,因為這個溪則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究其原因還是蹋頓根本不給他機會。

若是按照他們的祖制來說,左賢王和右賢王應該屬於平起平坐,左賢王負責軍事,右賢王負責經濟,也就說蹋頓在外面領兵打仗,這個右賢王溪則,應該就是負責糧草輸送工作,看到這裡,曹性眼睛一亮,他很想再重演一次漢中之戰,讓這個右賢王溪則,直接把左賢王的糧食給斷了,如此一來,烏丸大軍自然而然的就被攻破。

然而賈詡卻是對曹性呵呵一笑,今日之後,在一間密室中,秦國的使者,終於見到了這位右賢王溪則。

溪則看上去就比較老了,有五十多歲了,兩鬢斑白,臉上有一股滄桑之感,像這種身居高位的人,還顯得如此老態,只能說他每日所擔憂的事情實在是太多。

使者看見右賢王也不含糊,直接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

「右賢王可想過將蹋頓徹底的除掉,然後獨自控制烏丸呢!」

然而右賢王一聽這話,嘴角卻是翹起了一抹冷笑,他用有些蹩腳的漢語對使者說道:「秦國的使者,我知道你想要表達什麼,讓我斷送了蹋頓的糧食,如此一來前方整整九萬兵馬,就全部兵敗如山,屆時你們便可長驅直入,拿走你們所想要的人!」

秦國使者的腦海不斷轉動,他在想應該如何應對這個右賢王的話,然而右賢王卻是不給他機會,右賢王直接站起來,一步一步逼向了秦國使者,目光灼灼的說道。

「都說你們中原人狡詐無比,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你們此舉只顧了自己的利益,然而卻要讓我溪則背上一個千古罵名,背上被祖宗唾罵的名聲,簡直是不仁不義,胡作非為,你們這種行為是非常可恥的!」

燕國使者一聽這話,有一種臉紅脖子粗的感覺,因為別人右賢王說的句句在理啊,他無法反駁。

「呵呵,要我斷送我烏丸兒郎數萬之命,這個事情想都別想,趕緊滾吧,趁我沒改主意之前!」

秦國使者聽到這裡,知道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談下去,只好灰溜溜的離去,回到了秦國的大營之後,使者立刻將他和右賢王的話,向曹性轉述了一遍,聽到這裡,曹性都是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本來還想以高官厚祿取之,讓這個右賢王臨陣倒戈,卻未曾料到這個溪則如此的硬氣,看起來用尋常方法根本不能讓右賢王屈服啊,這也難怪蹋頓這傢伙,敢放心的將他的身後交給這位右賢王。

不過也就在曹性有一些焦頭爛額之際,旁邊的賈詡卻是發出了一聲笑聲,曹性有些不解的看著賈詡,問賈詡為何發笑,而賈詡則是笑呵呵地說道。

「大王,可喜可賀啊,如今我們的計策,已經出了初步的成效,難道不該笑嗎!」

曹性的心中有一些疑惑,右賢王明明已經乾脆利落的拒絕了曹性,這算是起什麼成效?然而賈詡卻是給曹性解釋道。

「大王,雖說右前往溪則看起來很硬氣,立場也很明確,但是在他內心深處,已經有一顆動搖的種子,不然你覺得我們的使者,還能夠平安回來嗎!」

一聽這話曹性心中一驚,想想好像的確是這樣,同時曹性也是看著賈詡,指了指賈詡。眼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難怪這個賈詡不敢親自前去,而是派使者前去,因為賈詡也摸不清這個右賢王心中在想什麼,如果如今的這一次談判,已經讓賈詡心中有了底。

「大王,剩下的事情可以儘管交給我,不過我最為需要的是時間,大王你是否還有什麼底牌,也應該拿出來了!」

看著賈詡那一雙精明的目光,曹性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什麼事情都是瞞不過賈詡,曹性讓一個傳令兵進來,隨後又讓傳令兵匆匆出去,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一個將領大踏步走進了軍營之中。

「大王,高順在此!」

曹性看著高順點了點頭,隨後直接向高順問答:「高順,我已經等了你整整三個月,你也看見了前方陳虎將軍帶著人馬,打生打死,死傷慘重,為的就是給你爭取到時間,如今的你是否準備好了!」

聽到這裡,高順的眼眸,立馬變得戰意盎然起來。

秦滅趙國,高順應當是首功,因為面對鞠義那個傢伙的先登死士,曹性的確有一些頭疼,而高順的陷陣營則和先登死士,也有很大一部分重疊之處,正是因為高順的陷陣營牽制住了鞠義,所以說曹性才能打贏這場仗。

趙國覆滅之後,曹性將先登營,殘留下來的士兵,全部撥給了高順,高順雖然平時不愛言語,但是一說到軍事,他也絕對是一個機靈人,他不會自大的認為,自己的陷陣營就已經是天下無敵,和先登您的廝殺來看,陷陣營的傷亡還要更慘重一些,所以高順立馬著急了,那些先登死士觀看他們的訓練方法,從中取其精華,棄其糟粕,重新整合陷陣營,並且將先登死士編入其中。

如今高順手上的陷陣營已經有整整一萬二千人,算得上是秦國的最強步兵,陷陣營和車下虎士有所不同,車下虎士由周倉親自帶領,是曹性身邊的親兵,一個君王可以沒有最強的攻擊,但是一定要有最強的防禦,而車下虎式無疑就是曹性手上的一面盾牌。

至於說陷陣營,就是一把鋒利的長矛,他們專門研究該如何攻擊。

想當年,公孫瓚還在世之時,就天天與烏丸打仗,那時候的蹋頓可沒有現在這麼神氣,天天都被公孫瓚壓著打,究其原因,公孫瓚手中有一隻比烏丸騎兵更強的精銳,那就是白馬義從。

結果白馬義從被先登死士克的死死的,現在陷陣營吸收了先登死士的全部精華,這將是一支比先登死士更為可怕的兵種。

曹性今日就要用它去克制烏丸奇兵,所以說當第二天清晨來臨之時,蹋頓帶著他的兵士,再度向曹性發起了猛打猛攻,然而,烏丸騎兵才剛剛通到一半之時,大地便是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蹋頓感受到這裡,都是有一些不明白,一般大地顫動,都和騎兵踏地有關,然而這周圍就只有他們一隻騎兵,這種震動究竟是從何而來?

然而當蹋頓將眼神望向前方之時,整個人都驚呆了,那是一排又一排的步兵,這一排步兵,身上的穿著頗為奇特,一手持著長矛,一手持著長刀,在他們的腳下,踏著統一的步伐,軍靴踏地,所以才發出了如此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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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最強神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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