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瑪麗蘇光環下的悲情女配
楊父楊母就這麼笑眯眯的看著楊天賜一點一點的試探良辰的底線。
當然,良辰沒有被楊天賜激怒,讓楊父楊母挺可惜:
如果良辰情緒激動,不管是做了什麼失態的事情,還是說了什麼不合適的話,都能回去交差。
可良辰就這麼不疾不徐的跟著楊天賜打太極,一點兒都沒有沉不住氣的樣子。
最後還是楊母沒忍住,直接呵斥:
「當了幾天大明星,果然就不一樣了,掙那麼多錢,連給你弟弟買車都不肯,你可真出息。」
良辰:「我以為沒有我在家裡礙你們的眼,你的脾氣會好一點。」
楊母不悅:「我脾氣很好的,就是每次一看到你就控制不住。
這分明就是你的原因,若非你不孝,我怎麼能這麼生氣?」
良辰嘆了一口氣:「我早就說過,你們要是來找我,就是做好了跟我恩斷義絕的準備。」
楊父冷哼:「削肉還父,割骨還母嗎?你就是被我們慣壞了,才會說這些不知所謂的話。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被多少人嘲笑?話說這麼滿,看你以後怎麼收場。」
良辰再次嘆氣: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楊父楊母包括楊天賜還沒有對原主做過過分的事情。
可他們到底辜負了原主的一生,也是原主一生悲情的源頭。
打擊報復讓他們痛不欲生什麼的,良辰做不來。
想來原主雖然恨,但若良辰真把他們摁進泥潭不得翻身,恐怕也不見得會高興。
思來想去,良辰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能做的都做了,也留下了不可抹去的光輝。
雲雷的傷也養的差不多,相信有自己留下的護身玉佩,往後的日子也能順遂平安。
良辰做事從來不喜歡默默無聞,既然要走了,那就干一票大的。
「從我記事起,就一直覺得楊九想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她被誇獎,你們比伯父伯母都高興,她生日,你們恨不能把心都掏給她。
逢年過節,給她買禮物更是數不勝數,可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收到過你們的生日禮物。
甚至過年包壓歲紅包,你們給她的是雙份,卻從來沒有想到過給我一份。
我在你們家裡,彷彿是一個透明的人。
小時候,我一直以為是自己不夠優秀,所以你們才不喜歡我。
因此,我拚命跟著老師學東西,我以為我變得像楊九想那麼優秀,你們就會看到我,喜歡我。
可是我在家宴上彈鋼琴比楊九想還好的時候,迎接我的卻是媽媽的耳光。
我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每次我想要超過她的時候,你們的態度都會比之先前更惡劣。
後來我才明白,你們是厭惡我搶了楊九想的風光,所以才會毫不留情的打壓我。
因為楊家,只需要一個掌上明珠就可以了。
雖然我至今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任誰被這麼對待多年,心也是會冷的。
尤其楊九想要去整容需要一個替身的時候,你們更是毫不猶豫的將我推了出去。
楊九想想要整容成我的樣子,我不信你們不知道,可即便如此,你們依舊裝聾作啞。
不去想她若是真的整成了我的模樣,我又該何去何從?
連我在家宴上出風頭都會不高興的你們,真的會容忍我這個正版的臉存在嗎?
甚至陰暗一點兒,是不是她日後做了什麼,只要推到我身上就可以了?
你們是不是都打著讓我給她當背鍋俠的主意?可怎麼就沒人問問我這個正主同不同意呢?
知道我為什麼要進娛樂圈嗎?因為我當了一輩子影子,臨了,就想轟轟烈烈一次。
這一次,我只為自己而活,削肉還母,削骨還父過於血腥,這條命還給你,生恩養恩一筆勾銷罷。
從今往後,生生世世,我都不做你們家的人,有沒有心裡高興一點點?」
良辰說完之後,將藏在袖子中的匕首精準的刺入心臟。
說了一句在這個世界最後的一句話「真疼啊~」就此香消玉殞。
良辰之所以死的如此痛快,也是因為原主這具身體本就已經斷絕了生機。
若非良辰的神魂暫時入住,這時候怕是早就成了一具枯骨。
這個世界沒有明軒,也沒有喬曄,好容易有個心動的少年,偏偏還只能遠觀。
但凡自己越過線,後果都是自己不想看到的傷與痛。
與其留在這個世界糾纏不清,還不如就此斬斷所有,該還的債還,該報的仇,報。
楊九想不是處心積慮要算計原主給她當替身嗎?不就是想要打壓原主一直活在她的陰影之下嗎?
死了的白月光永遠是白月光,可活著的紅玫瑰卻不一定會是永遠的紅玫瑰。
一旁偽裝成顧客豎著耳朵偷聽的狗仔們,前一秒還震驚於良辰的自曝家醜,覺得今天真是不虛此行。
后一秒就震驚於良辰的決絕:正說著話呢,怎麼就自殺了呢?
我們只是受雇於人前來拍點大料而已,特么的怎麼就出人命了呢?
自己偷拍狗仔的身份,又攪和進了豪門世家的密辛中,還攤上了人命。
就算真的能在這件事中全身而退,可真的不會被良辰的粉絲撕成碎片嗎?
還有良辰,知道你性子烈,可一言不合就自殺什麼的,會不會太脆弱了些?
狗仔們雖然震驚,但理智還在,還不忘腹誹,更有那腦子轉的快的,直接扛著攝像機近前錄像。
良辰要是搶救不過來,這可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錄像和照片了。
相比較記者狗仔們的各種算計,楊父楊母楊天賜才是真正嚇傻了。
尤其是楊天賜,驚恐的看著躺倒在卡座上的良辰,以及白色襯衣上的血,渾身都在發抖。
抱著楊母的胳膊驚慌失措:「媽,姐姐在開玩笑對不對?我就是讓她給我買輛車而已,怎麼就自殺了呢?
媽,你看到了,是她自己要死的,跟我沒關係,不關我的事啊,是她自己要死的。」
楊母哆嗦著把胳膊從楊天賜手中拔出來,顫抖著手指放到良辰鼻翼下。
感受不到一丁點活人的氣息之後,整個人毫無形象的跌坐在地上:
何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