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八十五章 飄雲閣

「你為什麼不攔住他呢？」

「攔住他？我攔他幹嘛？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或許，那也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目標，即便，那只是一個理由。」

突然被維羅妮婭質問，馮淵愣了一下笑了笑一攤手說道，和人類不同，神獸大多知道老衛的事，也正是因此，有不少神獸十分不爽他，不過出於種種顧慮，倒是也沒誰對他出手。

馮淵可不認為維羅妮婭也是那幫不滿老衛的神獸，它突然問自己，怕不是懷疑什麼。

「我不信你沒看出來呢，他很明顯還是受到歧境影響呢，不然他不會因為這種事來找你呢，他，可從來都沒向外人尋求過心靈上的慰藉呢。」

瞥了眼馮淵，維羅妮婭沒好氣的說道，輕笑一聲，馮淵看著老衛消失的方向說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可是，他不是已經好了嗎？不然他怎麼會說謝謝？雖然一開始我也相信，歧境的污染對他們這類人來說，影響會更大，但是...意志果然是個神奇的存在。」

塔穆爾繞著馮淵轉了一圈看著他問道

「你認為他的期望，有實現的可能？」

「沒有，偶爾的奇迹很正常，可惜，奇迹之所以是奇迹，不就是因為少見？與其說是徒勞，不如說那是他們存在下去的意義...」

「嗯哼，這倒還真不好說究竟是奇迹還是詛咒呢。」

一旁維羅妮婭聽到馮淵的解釋輕呵一聲說道，微微搖頭，馮淵輕輕拍拍小嘰的腦袋說

「這誰又能說得清，詛咒、奇迹、賜福...這些不過是因人的想法而改變，在他眼裡那究竟是什麼，我們也無從影響。」

「說的也是呢，固執到即便我想幫，卻也什麼都做不了呢。」

老衛的突然來訪並沒有對馮淵的行程造成太大影響，主要是對方最後說的那句話讓馮淵明白，不是誰都有能力利用上歧境的扭曲造物之力。

不過這也正常，別的不說，之前歧境竇煙嵐的心靈投影就沒有展露過這方面的能力，或者說，造物之力本身就是不少領域的根源力量。

夢境領域、數據領域的憑空造物雖然僅限於領域內部，可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弱化的造物力量，這份力量實際並不少見，只不過大多數人和神獸都無法將其利用。

既然知道歧境的造物之力無法被利用，馮淵自然也就不打算去管這事，至於說老衛疑似被歧境污染影響？馮淵相信對方能夠妥善解決這個問題，無他，能在諸多神獸阻止下干出那些事的傢伙，可沒那麼容易敗在歧境手上。

除了維羅妮婭稍微有些擔心老衛，馮淵和塔穆爾都沒怎麼在意這事，馮淵是相信老衛的能力，塔穆爾...對方沒有預見到不幸的未來，這或許已經說明了什麼。

至少塔穆爾信任自己的預感。

「設計這地方的人倒是有心了，如果不使用特殊手段，還真會被繞暈。」

漫步在懸空的廊道上，馮淵看著下方的雲霧感嘆，飄雲閣不止是外表仙氣飄飄，其內部也經過精心設計，雖然沒有動用特殊材料的力量，可在精心設計過內部裝飾和通道后，很容易讓人在其中迷失方向。

在馮淵的感知中，很多房間都進行過特殊設計，看上去不存在夾層，實際上整個房間的朝向都產生偏移，而設計師在房間的裝飾上又做了視覺誤差上的手腳，更是讓人光憑肉眼難以看出問題。

加上很多樓閣在雲霧遮掩下僅看一部分很容易產生誤判，這就使得遊覽者漫步其中，不動用精神力很容易就會迷失方位。

當然，在一樓有專門的地圖和指路牌，因此倒是不存在迷路的可能，或許，看到那些指路牌的時候，不怎麼注意的遊客會驚訝，怎麼那個樓閣跑那邊去了？

「特殊的迷宮手段呢，除了玩之外，倒也有特訓的效果呢，雖然不怎麼有用就是了呢。」

維羅妮婭輕笑一聲說道，此刻它以人類形態跟在馮淵身邊，對這迷宮般的飄雲閣它也來了興趣，在不依靠精神力感知的前提下，饒是它，也只能勉強辯清部分方位，很多時候也是看到指示牌，它才驚覺自己的方向判斷竟然已經出現錯誤。

小嘰疑惑的看著馮淵不太明白維羅妮婭的意思，馮淵好笑的摸了摸小嘰的腦袋說

「它說的特訓對你來說暫時沒什麼大用，你要想試，可以試試在不動用精神力感知等手段的情況下，能不能從這邊走一圈后從下面拐回來，記得別走原路哦。」

說著馮淵直接走到一旁廊道上的長凳上坐下，小嘰盯著馮淵看了一會猛地叫一聲張張翅膀招呼著絨火狼犬顯然想要表現一下。

和小嘰不同，絨火狼犬對飄雲閣倒是有些忌憚，因為它可不像小嘰什麼都沒察覺，在跟著馮淵閑逛的這段時間，它已經注意到這地方有多邪。

不動用精神力和引路手段，在這真的可能迷路啊。

可惜絨火狼犬勸不動小嘰，一甩尾巴，絨火狼犬一臉無奈的跟著小嘰一起往前走。

這裡雖然採用特殊的迷宮設計，可是飄雲閣內部的道路卻並非一條道走到底而是四通八達，僅需幾個路口，小嘰和絨火狼犬就開始迷失方向。

看著小嘰它們遠去，維羅妮婭有些好奇的看向馮淵說

「你不擔心小嘰生氣呢？」

「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又沒動，而且這不是給它體驗一下嘛，雖然很少見，但類似的手段也不是沒有。」

瞥了眼維羅妮婭，馮淵毫不在意的說道，他指的不是歧境迷宮那種實打實的迷宮，而是戰鬥的時候各種遮掩感知影響方向判斷的手段。

這飄雲閣的特訓也是針對這一點，雖然這麼做的靈獸很少，但也不是沒有，通過特殊迷霧等手段，使對手迷失方位無法鎖定自己，自然就能肆意出手，這是那一類靈獸最喜歡使用的攻擊手段。

當熱，這種手段施展起來很麻煩，因此這麼做的人和靈獸倒也不多，可若是對此沒有任何了解的話，一不小心撞上就麻煩了。

畢竟就算是維羅妮婭，在不動用特殊手段的時候，不也在這裡有些找不著北？

「說的也是呢，不過如果是無限鏡像的話，這裡的特訓成果似乎沒用呢。」

看向馮淵，維羅妮婭忍不住想要拆台，微微一笑，馮淵說

「無限鏡像可攔不住猩紅審判。」

盯著馮淵看了一會，維羅妮婭無語的說

「你說的倒也沒錯呢。」

無限鏡像是維羅妮婭依託權柄施展的特殊手段，將周圍的空間和環境進行鏡像摺疊，使空間變得混亂而無序。

這種情況下，即便是看到它就站在自己前方，向前打出攻擊也未必能命中目標。

然而猩紅審判卻是個特例，雖然看似只是從天上砸火球，可這個絕招最重要的一點是撕裂空間，無限鏡像利用的是脆弱的鏡像空間來擾亂原本的空間秩序，而猩紅審判並沒有重整秩序的能力，它是直接連空間一起破壞的攻擊。

對於正常的空間來說，猩紅審判並不至於造成太大破壞，可對鏡像空間這類脆弱的亞空間而言，猩紅審判會直接將其摧毀。

這也就是馮淵說那話的原因，猩紅審判用出來，鏡像空間就會因為猩紅審判的撕裂空間效果而直接破壞，這種情況下，無限鏡像自然會因失去構成基礎而失效。

「還真是惡劣的能力呢。」

一聲輕嘆，維羅妮婭說道，翻了個白眼，馮淵沒好氣的說

「你不也有破壞這類手段的能力？這種手段對神獸來說本來就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