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中介是個機械人
十六乙知道，今天看的這間房子，無論好壞，可能都要租了，拒絕誰，都不能拒絕一台機器啊！
「豆丁，你們公司帶客戶看房子的都是用機械人嗎？」
「不是啊……今天是星期天，租賃公司的人都休息，我是實習生，是和經理來值班的，有生意上門，當然要做了……。」
「那平時是誰帶客人看房呢？」
「我們房產部有15個業務員，10個女的，5個男的，女的專帶客人看買房的，男的是帶客人看租房的。
豆丁的回答，讓十六乙有點無語，買房子的人都是大客戶，有錢人；租房子的百分之九十都是打工的，是沒錢的人。
「到了，十先生！」
十六乙正低頭看手機，是奶奶發給他的微信，讓他看房時錄個視頻發給她，她看看也放心。
聽見豆丁喊他，十六乙抬頭一看，電梯的數字已經到了他們要看房子的第14層。
十六乙停下正看的手機，電梯門緩緩地打開，豆丁先走出了電梯，十六乙前腳剛邁山電梯，一個身穿紅紗裙子長頭髮的女孩把他擠到一邊，闖進了電梯。
十六乙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女孩一眼，她懷裏正抱着一疊紙，用其中的一張紙當扇子搧著那張清秀可愛的臉，她瞪了一眼十六乙……
「快走哇，你看啥呢？」
豆丁回頭追問他，十六乙也沖着女孩做了個鬼臉，眼睛一瞪，舌頭一伸，因為他還是一個不滿20歲的男生啊！
他快跑幾步跟上了豆丁，他正站在1414房間的門口，用鑰匙打開了門。
「啊，1414，要死要死哇……」
十六乙邊跟着豆丁進門邊看着門號叨咕著。
「這是三個人共用的客廳，屬於公共區域，傢具共用……」
客廳有20平方米大，一套紅色真皮沙發擺放在靠牆的位置上，還有一個白色木質長條茶几，落地窗子還通著一個小小的陽台，客廳明亮舒適。
挨着客廳裏面的是廚房，豆丁帶着他進來。
「這是廚房，三個人共用，煤氣電費水費，每個月三個人均攤。」
廚房好像是新裝修過的，灶台上很乾凈，看來沒有人用，在這個有外賣送，又有方便食品的時代，誰還自己做飯啊！
十六乙想着，也沒有認真看，就跟豆丁來到了洗手間。
「洗手間，只有兩個人用，因為主卧室有洗手間，已經租出去了！」
「噢！」
「過來，看看你自己的房間吧……」
十六乙進來，窗子很明亮，窗帘是白色布藝，空間大約有12平方米大，單人床，床頭櫃，電腦桌，還有兩個單人小型的沙發，很溫馨。
因為房子便宜，一個月才600元，十六乙已經忘記了門牌號碼要死要死的諧音數字了。
十六乙對這間房子挺滿意，客廳卧室都夠大，而且還很乾凈：「很好，我跟你一起去辦手續吧？」
「你滿意就好，押金兩個月，房租一個月一付。」
「好！」
「一會兒交完房租，你可以去附近的超級市場買一套床上用品和一些臨時生活用品就行了！」
他什麼都懂，而且沒有費話，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科學開發研究院？能開發出如此懂事而又聰明智慧的機械人？
早已經聽說，外國的醫院有會做各種手術的機械人醫生和護理，還有各種各樣的機械人伴侶……
十六乙很喜歡科學開發研究，他平時在網上留覽了很多外國的這種科學研究部門。
都怪自己平時瞎幻想和貪玩，連個正兒八經的警察學院都考不上，最後讀了個3年的刑事案件專科，還不包分配。
十六乙還真應了胡周師傅說的那句話：家裏沒有關係上警校一點兒也沒有用；十六乙就是其中的一例。
他和豆丁去交房租和簽合同的路上，豆丁問他是不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
「我已經找了三四天的工作了，連發傳單的工作都沒有。」
「你明天可以來我們的科學開發研究院保安部面試，要招兩名保安。」
「好哇……幾點面試？」
「下午一點開始。」
「我就說是你介紹我來的？」
「千萬別說是我介紹的，就說是你自己在網上看到的。」
豆丁說完，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十六乙。
「上面有我們研究院的網站。」
…………
此時，十六乙找房子的艱難和心酸已經蕩然無存！
他看着用膠水粘在手指上的牆紙開始慢慢地脫落。
「卜大哥，你懂化學嗎？」
卜太白搖搖頭說：「不太懂，只是喜歡，我是學歷史的，現在賣墓地。」
「對不起，十老弟，是我出主意把你的手粘在牆上的。」
「沒事，這不是掉了嗎……我去洗手間里洗一下手。」
這時，萬寶路已經從卜太白的房間里打完電話出來了！
「要啥了？」
「一箱啤酒，6個豬蹄，一斤雞爪，一斤芹菜拌花生米，一斤熏魚。」
萬寶路站在客廳里向卜太白數落着。
「噢，還行，老喝酒的了！」
「今天你不能跟我搶著付錢噢，我再不多花點錢，我爸媽還以為我在外邊咯屁朝陽了呢！」
「噢，萬寶路哥原來是個富二代呀……我還有從家裏帶來的五香花生米和豬肉乾。」
這時，十六乙在洗手間里洗完手出來對他們說。
男生就是這一點最好，有了什麼問題，只要喝完一箱啤酒，保證馬上解決！
…………
在客廳的茶几上，三個男孩邊吃邊聊。
「十老弟，這個月，我們已經用這種方法趕走了五個要租你這間房子的男生了！」
「這五個人都被澆得像落湯雞似的，只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很早就走了。」
「我們每次試，都次次成功，雖然我們挨了罵，但就是覺得心裏舒爽和好玩兒。」
「五天前，又來了一個男生，也是要租你這間房子，我們也是像歡迎你一樣歡迎他的，一盆水又把他澆跑了。」
「他都快把我們罵死了……他也只住了一夜，第二早上，我們還沒有起床呢，他就拎着自己的東西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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