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意外（5）

()莫曉南來到舊車交易市場，她是第一次來這裏，在麵包車區域轉了一圈，她沒有發現熟悉的那輛車。剛回到家，秦海濤他們就來了。在二百五十八輛車中，這是他們走訪的第一家。主客分別落座后，楊子開門見山詢問了莫曉南與張炳文的關係，之後問到了張炳文那輛灰色麵包車的情況。莫曉南對三年前購買的那輛二手麵包車並不了解，還不如警方掌握的情況多，對於張炳文的情況，她也如實回答，一是張炳文不在渤海，在省城開公司已經一年有餘，二是張炳文不常回來，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沒有回過渤海，說這話的時候她平靜如常。

進了電梯，小吳問秦海濤他們發現沒有，她感到這家夫妻感情好像很一般，楊子湊近看了看她，這她都發現了，那說明她也不一般呀。小吳斜了他一眼，自信地說那當然，她還看出了這個女人的不同尋常。楊子總感覺這個女人好像在哪兒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了，小吳嘲諷他不要再費心了，他腦子裏的女人太多，所以是想不過來的，楊子正要反擊，秦海濤打斷他們，如果在渤海的車主都排查無果的話，就去省城找一趟這個叫張炳文的了解情況，不能漏掉一個人。

莫曉南站在三十三層自家的陽台向下看去，秦海濤他們已不見身影。

3

今天是星期天，李想同一家企業約好要進行採訪，因時間尚早，他來到了影，倒不是因為藍色婚典的事使他對這裏有所牽掛，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吸引的他無法抗拒。

見李想來了，莫曉北放下賬本，停了停說：「咱們二『情人』的營業額太低了。原來總想肯定會有個過程，最起碼能持平，現在看來錯了，這樣經營下去，一的盈利可往裏貼不起，另外還有那麼一大筆租金……我想把『情人』關掉。」

雖然感到意外，但是李想意識到莫曉北已經有了退路，在商海里她還算是經營有道。果不其然，莫曉北站起來走到窗前，指著馬路斜對面一家超市告訴他，那家超市是專營裝飾產品的，如果把二改為裝修公司一定不錯，因為這兩者可以說是息息相關。李想認為不現實，因為她沒有涉足過裝修領域，有些事不是她看的那麼簡單。其實莫曉北是早想好了，而且還考察過了。她來做裝修公司一是不現實，二是也沒那麼多精力，但是把張炳文在渤海的總公司搬來，那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這個想法李想覺的倒是可行，但是人家未必認同，更何況她姐夫的裝飾公司在渤海已經有了長足發展。

「我大致了解了一下，一是總公司的租期快到了，二是他們在黃金地段租金昂貴，三是，當然這也是最重要的，由於行業間的激烈競爭，他們的營業額一路下滑，聽郭經理的意思，他們有意要換個地方，而我們二這個『情人』稍加改動，馬上就能正常營業，租金只有他們原來的三分之一。你想，二的租用合同我簽了五年，提前終止也是要交違約金的，如果轉給張炳文，那是一舉兩得。」

看來莫曉北確實費了一番心思，只是這樣一來原來的心血都白費了，李想感到惋惜。莫曉北雖然也有同感，但是多年的經驗告訴她：不能錯失良機，更不可一錯再錯，當斷不斷，必然要付出代價。當初上「情人」思想準備並不充分，它的失敗與市場定位有重大關係，再加上後期管理不善等因素，所以停業未必不是好事。李想沒多說什麼，感嘆商場如戰場，沒有硝煙，卻也如此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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