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養尊處優蹲大牢
衣瞳在裏面聽得毛骨悚然，野怪變異，病毒蔓延竟與她有關係。
這麼個傾國傾城的女人，竟然如此歹毒。她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她躲在衛生間里凝神屏息，身怕被舒夜心發現她偷聽到了天大的秘密。以她的本事，絕對不能活着逃出去。
外面突然「啪啪」兩聲響，似乎有重物倒下。衣瞳看不到外面情況，等了很久也沒在聽到動靜，難道人走了？
她輕打開條門縫，看到地上躺着兩個女人，脖子上各有一道血痕，兩隻耗子大的魔物正趴在她們肚子上啃噬皮肉。
聽到衛生間里響起的動靜，兩隻魔物警惕地跳轉身跑過去。
衣瞳剛縮回腦袋就看到兩隻魔物從門縫底下鑽進來，嚇得連忙將它們踢飛出去。
她剛跑出去，兩魔物又兇猛地飛撲過來。衣瞳不敢赤手對付它們，邊靈巧躲過邊取出雙刃反手就朝再次襲來的魔物砍去。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兩隻魔物受傷后飛速地往窗外踹去。
不能讓它們逃走，否則會有更多的人會受傷傳染變異。
她這樣想着，跳上窗枱邊正想跳出去追才意識到這兒是三樓。
身後突然響起刺耳的尖叫聲，驚得衣瞳差點沒站穩摔下去。
回首一看，只見兩個女人嚇得面色蒼白顫抖，正驚恐地看着她。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殺人兇手。
她連忙解釋：「不是我。」
可那兩個女人看到她雙手握著帶血的刀刃，嚇得點頭就瘋狂衝出去大喊：「殺人啦……有人殺人啦！」
很快走廊外圍滿了人，餐廳的保安人員在衛生間門口舉著刀戒備地盯着她。很快狄仁傑就帶着官兵將餐廳圍得水瀉不通。
衣瞳想解釋，一往外走兩步那些人就驚恐退步。
坐在餐桌前的司馬懿看着一桌美味，鬱悶女人上個廁所怎麼那麼久。聽到衛生間那邊有人殺人的動靜，司馬懿感覺與自己無關也沒去湊熱鬧。
死個人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等到狄仁傑帶着士兵跑過去，也不見衣瞳回來。難道也在看熱鬧？
他才慢悠悠起身過去叫人來吃飯。
狄仁傑帶隊一進衛生間就看到衣瞳雙手拿刀欲要解釋的樣子，異訝：「怎麼又是你？」
「我……冤枉的，行嗎？」感覺現在這場面，很難解釋清楚。
「冤枉？」狄仁傑目光銳利地掃了遍現場，餐廳的衛生間乾淨得纖塵不染，犯罪現場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迹。兩名死者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傷口一刀斃命。
如此乾淨利落的殺人手法，卻更令人髮指。
看到死者腹部被撕爛的衣服有血跡，狄仁傑蹲在死者身邊撩開衣物一看，死者腹部似被什麼東西撕咬過，但只咬破了皮肉，並不致命。
「先把她押回衙門，再慢慢審問。」
司馬懿剛走到，因長得比眾人較高，在後面變看到了案發現場，趕到時正見衣瞳被士兵押出來。
衣瞳路過時他連忙拉住人問：「怎麼回事？」
此時只有他會完全信任自己了。衣瞳趕緊告訴他：「我剛進衛生間就看到她們兩倒在地上，有兩隻耗子一樣的魔物撕咬她們肚子，看見我就衝來襲擊我，我才拿刀反擊，那兩隻魔物從窗戶跳出去了。」
本想說出實情，卻見舒夜心也在人群中。她要是在人群里說出舒夜心的秘密，估計回不到大牢就死了。
反倒是她的話，無憑無證，不會有人相信。
司馬懿察覺她眸光在看到某處后閃過異樣的神色，邊跟着她走出去邊假裝隨意朝她剛才看過的方向掃了眼。
沒什麼異樣啊。
舒夜心聽到衣瞳對司馬懿說的話后，悄然退出人群。她離開衛生間后便在不遠處的走廊看着女衛生間的方向，想等待看看那兩人會不會真如所說那樣發生變異。
之所以選在這地方，是因這店地處鬧市之中，而三樓又是貴客雅座。這裏的衛生間人少來往，有足夠的時間等待爆發。
而這期間她只看到那兩個受驚的女人進去，本以為她們也會被魔物弄傷，卻多出個衣瞳來。
這女人一定早在衛生間里聽見了她們的談話，並且認出了自己。
此人留着，定會打亂她的計劃。
舒夜心眸中狠戾一閃而過，身影隱匿於人海中。
在去往衙門路上，狄仁傑還在現場做筆錄，司馬懿卻還跟着衣瞳隨行，只因她異樣的眼神讓他感覺不是實話。
確定舒夜心不在，衣瞳才敢把衛生間里聽到的如實告訴他。
「怎麼辦？沒有證據狄仁傑會相信我么？」她擔憂道。
司馬懿卻並不着急，沉着道：「這傢伙從不會冤枉任何人，你就在牢裏養尊處優待幾天，他查明真相自會放你出來。」
他說的倒輕巧，衣瞳小臉陰沉。蹲大牢還想養尊處優？
大牢又不是皇宮，到處陰暗潮濕，臟螂老鼠到處爬，頭頂全是蜘蛛網，飯菜都是吃剩的……
「既然你說的輕巧，倒不如跟我一起去蹲大牢？」
「這有什麼不可，你等着我回去叫服務員把那桌菜打包給我們送大牢裏。」
「……」這也可以？「算了，你還是趕緊去找那兩隻耗子，它們定會害更多的人感染變異。」
「行。」司馬懿離開前不忘提醒她，「其實是有證據的。刀上的血和死者的血是否一樣，李元芳到那便能嗅出來！」
是哦，她剛才太心急，竟然把這給忘了。
被押進的大牢和衣瞳想像中的差不多，倒是乾燥通風。倒是蜘蛛網，牆角屋頂，統統都是。
沒待多久，狄仁傑沒等到，倒是等到了司馬懿託人送來的大餐。正是她去衛生間前點的菜，一個都不少。菜擺盤精美，更是沒人碰過。
難道他等的時候，一口都沒吃？
不管了，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先吃了再說。
旁邊的獄卒看得滿臉羨慕，悄悄咽口水。
衣瞳大方分享：「一起來吃唄，反正多。」
李元芳小小的人影從走廊轉角奔來，本急着問她案情，聞着佳肴忍不住二技能直接穿越鐵圍欄在大餐旁坐下，拿起只紅燒肘子就毫不客氣地啃起來：「說說怎麼回事唄。我聞了，刀上確實是魔物的血。」
還是小元芳比較可靠。
「事情是這樣的……」肚子突然一陣抽搐，緊接是翻江倒海的劇痛，痛得衣瞳捂著肚子腰都直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