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第二天,日上三竿。時桑榆整個人陷在柔軟的被子裏,完全不想動。

昨晚之前,她一直以為司南梟無所不能,昨晚之後,時桑榆才發現司南梟唯一一個缺點——技術爛,很爛,非常爛!

果然,像這種矜貴的高嶺之花,都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時桑榆抬手,拿起自己的手機。她全身上下,除了手臂,其他的部位動一下就覺得又酸又疼。

相冊里,是她在困極了的情況下,一直撐到司南梟睡熟,拍下的……司南梟的半果照。

她從陳管家那裏拿到的小道消息,司南梟好像沒有睡一個女人第二次的習慣。拿着這張照片,她至少有理由再接近司南梟。

想到自己的大好計劃,時桑榆看着手機里這種照片,唇角笑意更加明顯。冷不丁的,就聽見司南梟陰冷的聲音:「你在看什麼?」

時桑榆敢保證,這張照片要是現在就被司南梟看見,她絕對會直接被趕出去。點下退出鍵,時桑榆抬頭,看向司南梟的俊顏,嗔怪地道:「折騰了一晚上,太子爺就不准我玩玩遊戲嗎?」

「玩遊戲?」司南梟的神色冷了下來。

時桑榆抬手,伸了一個懶腰,被子扯開,她只穿了一件睡裙,鎖骨上還能看見斑駁的吻痕。

「時桑榆。」聽見司南梟明顯帶着幾分慍怒的聲音,時桑榆心頭一驚,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就被男人提起來了。

司南梟的大掌掐上她的脖頸,時桑榆雙腳懸空,臉色變得極度的難看。

司南梟把她抵在陽台的欄桿上,俊顏靠近她,聲音沒有半分情緒:「距離下面的游泳池十五米,泳池底是大理石,時桑榆,你覺得你掉下去會怎麼樣?」

會死!不死也得毀容!時桑榆身體緊繃,斷斷續續地從喉嚨出擠出一句話:「太子爺……我,我又做錯什麼了?」

「時小姐果然繼承了時家優秀的商人基因,拍下照片高價賣出,膈應時新月,一舉兩得。」

時桑榆的大腦立刻是一片空白,怔怔地看着他。

司南梟微微低頭,咬了咬她的耳垂,聲音沒有之前那樣冷,反而溫柔了許多:「我沒睡熟。」

說完,就要把時桑榆提起來。

時桑榆大腦開始缺氧,司南梟的臉在她的眼底里越來越模糊:「太……太子爺,你不怕我跟你……咳咳,跟你魚死網破嗎?」

時桑榆語畢,司南梟手一松,她立刻摔在了地上,腦袋磕在欄桿的石頭上,疼得她眼底里滿是淚花。

男人看着她,薄唇輕抿,轉身便離開了。

時桑榆跌坐在地上,半晌,大腦才開始正常運轉。

想起自己剛才對司南梟說的話,時桑榆就是一陣心驚膽顫。司南梟這樣倨傲的男人,要是威脅他,下場反而會更慘。

而她欺騙了司南梟不說,還開口威脅司南梟……時桑榆簡直想要扇自己兩巴掌!

但是司南梟竟然走了!

既沒有把她扔下去,也沒有把她趕出去,甚至連照片都沒有讓她刪,就這麼走了?

時桑榆抬手,摸了摸疼痛難忍的額頭。手上沾滿了鮮紅的血,估計是剛才額頭磕在欄桿上了。

時桑榆忍着腰腿的酸痛,開了門,走到三樓的樓梯口,顫著聲音問道:「我額頭划傷了,有沒有去疤痕的藥物?」

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包紮傷口,而是去疤痕。時桑榆知道自己現在幾斤幾兩,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這麼一張臉了。

十八歲就入獄,時桑榆的學歷難看至極,如果不靠着這張臉,以她的前科,可能連工作都找不到。

……

晚上十點鐘,太子爺掐著時間點出現在三樓的主卧。

時桑榆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整個人昏昏欲睡。寧靜的容顏,沒有平日那樣勾人,卻同樣攝人心魄。

男人站定,「時桑榆。」

聽見司南梟的聲音,時桑榆睡意全無,睜開眼睛,桃花眼裏立刻盛滿了討好的媚笑:「太子爺找我有事嗎?」

「這是我的卧室。」司南梟的語氣帶着幾分譏誚,像是在嘲笑她的反客為主。

時桑榆聲音慵懶柔軟:「太子爺是想要把我趕出去嗎?」話音剛落,桃花眼裏掉落了兩顆金豆子,看上去好不可憐。

司南梟眉輕輕一皺。他的目光銳利,一眼就看穿時桑榆那蒙濛霧氣后的桃花眼裏的平靜與冰冷。

「你想要什麼?」

終於問到正點上了!

時桑榆抿唇,聲音柔柔的,聽上去很舒服:「我想要你。」

呸!她才不想再跟司南梟這個危險的男人扯上一絲半點的關係,技術爛,一旦心情不好就掐她脖頸。時桑榆還沒有這麼嚴重的受虐傾向。

只是聽見那略帶幾分委屈的語氣,司南梟差點就相信了時桑榆的話。直到他看見時桑榆冷淡如水的眸子,片刻的恍惚才消失。

司南梟沒有說話,時桑榆收起委屈的神色,不咸不淡地說道:「我要當司少夫人。」

卧室里頓時安靜得只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司南梟噙著不屑一顧地冷笑,哪怕是做出這樣的神色,以他的俊美,也只讓人覺得賞心悅目:「搶妹妹的未婚夫,身為曾經的第一名媛,時小姐就這麼下賤?」

她剛才說的是司少夫人,而非是司南梟的妻子。時桑榆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把時新月的位置搶到手。

面對司南梟的嘲諷,她神色不變:「太子爺,人總是會變的。但是曾經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對太子爺絕對是一片真心。」

說到最後,她彎起月牙眼,笑意盈盈甚至帶着點甜蜜,似乎不在意剛才司南梟對她的態度。

司南梟看着她,幽鴻的眸子無溫。半晌才開口:「為什麼入獄。」

時桑榆想了想,才不急不緩地說道:「殺人未遂,故意傷害罪,詐騙,跟政要通-奸,受賄。」

這麼多罪名,被關進南郊監獄理所應當,名聲盡毀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時桑榆知道,這麼多罪名裏面,沒有一樣是真實的。

時桑榆臉上帶着幾分意味不明的笑,對於這些罪名好像並不在意。

司南梟的聲音陰測響起:「通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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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溫柔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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