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尾聲
就這樣，在心痛與尷尬還有落漠中，他們迎來了又一個元旦，明耀和露凝也迎來了又一個生日。
同學們絡繹不絕的互贈著新年禮物，當然，露凝和明耀的生日禮物也是堆積如山，他們的生日早已被公佈於世了。
「露凝，這是我送你的。」明耀拿出自己挑選了好久的禮物，一個深藍色的如夜空的水晶球。裏面有飄揚著的雪花，有亮着燈的小木屋，有冰封的小河，鞦韆上，還有一隻憩息的天使，銀色如瀑的發遮在那隻天使的胸前，她微微閉着眼，看起來那麼的幸福。
「好漂亮。」露凝激動的忘記了這些天來的煩惱。
「喜歡嗎？」明耀微笑着看着眼前這個幸福的發暈的人兒，真恨不得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
「恩。太漂亮了。」露凝抬頭雙眼閃著光的望着明耀。
「露凝，做我的女朋友吧。」明耀脫口而出的話讓毫無準備的露凝愣到了那裏。
「哥……哥哥，你說什麼？」露凝痴痴的問著。
「看看下面。」明耀沒再重複那句話，而是讓露凝把水晶球翻了過來。
露凝，我愛你。銀光閃閃的字在這深黑的底盤的托映下是那麼的刺眼，露凝只感覺渾身無力。其實她早應該猜到這個結果的，只是她始終不肯承認也不敢承認，所以她只能逃避，但這回，她該如何再逃。
「哥哥，我，我不能接受你。」剛才的喜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惶恐與不安。露凝的目光不敢與明耀相對，她無處躲藏。
「為什麼？塗希傑都說了，他不再愛你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接受我。」明耀難以相信，為什麼塗希傑都已經退出而露凝還是不肯答應他。
「是嗎？他有這麼說嗎？他居然跟你說他不再愛我。」當聽到塗希傑和李明耀說的話，露凝只能喃喃自語，她沒想到，塗希傑就這麼輕輕一推，就把自己推進了別人的懷抱，就這麼一句話他就可以釋懷了，他就可以不愛了。
「露凝，露凝，還有我，你還有我。」看着失魂落魄的露凝，明耀將她擁入懷中。他試着用吻去安撫這個傷心的天使。他輕輕的吻去她臉上的淚花，當他想要尋一個更深的吻時，卻被露凝一把推開。
「不，不要。」醒悟過來的露凝又羞又氣，自己怎麼能和自己的哥哥接吻，這，這真是**。
「露凝，你該清醒的時候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接受我，為什麼？」被推開的明耀生氣的問著。
「哥哥，」露凝可憐巴巴的看着生氣了的李明耀，這是她記憶中哥哥第一次和她生氣。
「不要叫我哥哥，叫我明耀，任何人叫我哥哥都可以，唯獨你不行。」明耀霸道的說着。
「我……」看着哥哥不可理喻的發着狂，露凝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明耀，老天。」自己嘗試着叫他的名字，卻發現如此的生疏。
「明耀，哥哥，其實潔雅才是最愛你的，也是最適合你的。」露凝還是不能叫他明耀，只好再加上那個哥哥。
「夠了，露凝，我愛的是你，這麼多年來我對你的思念，對你的愛，難道你不明白嗎？」明耀複雜的目光盯着露凝，讓露凝渾身的不自在。
「不，哥哥，那只是思念，但絕不是愛。」露凝無力的反駁著。
「這全是借口，全是借口。」明耀根本聽不進去任何的解釋。
「那麼我告訴你，我愛着塗希傑，一直都是，不論他如何的對我，不論他對你說了什麼，但我對他的愛，至死不渝。」露凝堅定的說着。
「不，不是的，不是的。」明耀幾乎絕望的低吼著。他搖著頭仍是不肯相信這話是從露凝的嘴裏說出的。
「這個，我不能接受。」露凝將那個愛不釋手的水晶球毅然決然的退還給了明耀，轉身要離開。
「這麼多天來我忍受着不去見你的煎熬，精心為你挑選一個適合你的禮物，滿心歡喜的要給你一個驚喜的時候，你卻說你不能接受，那我留着它還有什麼用，還有什麼用。」只聽的清脆的一聲響，原本還美倫美奐的水晶球剎時間灰飛煙滅，只剩下一地的玻璃碎片，還有那隻被摔斷翅膀的天使。
「哥哥。」聽到聲響的露凝微微一征，心疼的看着地上的東西。明耀先她一步離開了，他心不在焉的走着每一步，每一步看起來都讓人捏著一把汗，撞到了人他不道歉，碰到了牆他也不理睬，只是漫無目的的走着。眼前的情形，露凝真的很擔心他，所以露凝不得不跟着他，以防他出什麼事。
「你應該送她些禮物的。」於雁站在塗希傑的身後說着。幾乎每當塗帥不高興的時候，他都會來到天台頂上看着遠處發獃，因為這裏留有太多他和露凝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在這裏，他能拋開一切去思念露凝。
「還有那個必要嗎？」他又在想着露凝了，雖然他強迫自己不要再愛着她，但卻欲罷不能。那個可笑的生日禮物，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經準備好了，只是等着她的生日的時候送給她，告訴她，自己對她的愛。然而，沒想到就這麼幾天，自己就不得不放棄她，如今，連一個小小的生日禮物都不知如何給她，也不知，該怎麼去祝她生日快樂。
「當然有，今天是她的生日。」於雁提醒着他，而他自己又何嘗不知，她的生日，不止是她的生日，有關於她的一切他都牢記在心。
天已經朦朧的暗了下去，又開始飄雪，紛紛揚揚，路燈下的雪更像跳舞的精靈。
「不，不用了。」塗希傑還是不能。
「塗帥，我不想成為你追愛的拌腳石，你可以去追求你的愛，我可以接受。這段時間來，雖然你的女朋友是我，但我深深的體會到，你對露凝的愛不可能再對任何一個人付出，你還愛着她，卻要放棄她，真的很傻，我不需要你的愛，而她卻需要。」
停頓了一下，於雁還是決定將那個秘密告訴他。
「之前你問我我們是被誰救的，今天我就告訴你，是露凝。」
「什麼？」塗希傑不可思議的看着於雁。
「是的，在你被打昏而我又無能為力的時候，是她救了我們，那個人渣說，說……」
「小心。」明耀所受的刺激如此之大，他沒有發現身後跟來的露凝，更沒有發現自己闖了紅燈。最糟糕的是他居然連沖着他飛馳而來的那輛重量級貨車都難以發現。
眼看這輛車急馳而來，燈光照的自己無法反應，只能用手擋住刺眼的燈光來逃避這飛來的橫禍。眼看着車輛從自己行駛過來，卻被背後的一個很大的力推向了一邊。
轉頭，那個最熟悉不過的身影在紅色的鮮血與刺鼻的腥味中緩緩倒下。
「露——凝——」明耀不顧一切的朝她飛奔過去，剎那間，回憶重現。
……
「啊……」
「哥哥。」小時候的一幕幕重演，自己被車撞的場面重現。小女孩也是這樣不顧一切的朝自己跑來。
「哥哥，你說媽媽給我們做了什麼好吃的？」
「哥哥，我好暈……」
「告訴你們，她是我妹妹，你們不許再欺負她。」
……
小時候的一幕幕全部被記起，記憶的閘門被打開。
「露——凝——」明耀不知是怎麼跑到露凝的跟前，他淚流滿面的抱起虛弱的露凝。
「哥哥。」露凝微弱的聲音讓人心疼。
「露凝，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拒絕我，我知道為什麼每一次你受傷的時候我總是心疼，那是因為，我們是兄妹，我們流着共同的血液，我們有着心靈感應，露凝，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明耀激動的說着。
「哥哥，你終於記起來了。」她虛弱的雙眼無力的睜著。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記憶卻是用你的性命喚醒，為什麼我的執迷不悟要用你的生命感化，為什麼？」明耀的情緒失控了，淚水止不住的向外流。
「我……我想見希傑。」露凝說出自己的最後的心愿。
「好，好，我馬上給他打電話，馬上。」他哆嗦著雙手摸索着手機。
「她用她的一切來愛我，用她的一切來救我，而我卻在她最無助的時候離開她，拋棄她。」聽完於雁的講述，塗希傑懊悔的用拳狠狠的砸著自己的頭。他自責沒能在露凝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反而還傷害她。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喂。」
「塗希傑，我限你五分鐘，不，三分鐘之內趕到學校往西三十米處的一個十字路口，快。露凝她，她……出車禍了」明耀急的都哭了出來，顫抖的聲音催促着塗希傑
「什麼？」像是被一顆重型炸彈襲擊了一般。塗希傑腦子懵了，對於他來說，這無疑是一個驚天霹靂。他發瘋般的狂奔在路上，不管被撞翻的人和物，他只知道，自己再晚一些，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老天，怎麼這麼慢，怎麼用這麼長的時間，他感覺時間像過了一個世紀一般的漫長，卻不知，在別人的眼裏，他的速度像飛一般。
「露凝。」終於，自己愛着的人啊，她就躺在那裏，雪花在她的上空飛舞，如她在舞蹈一般。她虛弱的抬起眼帘，望着這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他輕輕的走上前去，痛心的望着這個臉色慘白的人兒。一步又一步，如此的艱難。
「希……傑……」聚集了最後的一口氣，她輕聲喚着他的名字。
「恩。」塗希傑此時已是泣不成聲，他嗚咽著回答著。
「我，我有話……要說。」她努力的撐起身體，雙手無力的環住塗希傑的脖子。
「你說，我聽着。」他不知該用什麼語言來安慰她，也不知該用什麼方法來減輕她的痛苦。
塗希傑聽話的將耳朵放到露凝的唇邊，希望可以聽的更清楚些。
「我……愛……你」雙手無力的垂了下去，塗希傑痛心的閉上雙眼，不敢面對這一切，不想承認露凝就這麼離他而去了。
露凝欣慰的閉上了雙眼，只留下那滴天使般的眼淚，滴落在心中。
（全文完）
就這樣，在心痛與尷尬還有落漠中，他們迎來了又一個元旦，明耀和露凝也迎來了又一個生日。
同學們絡繹不絕的互贈著新年禮物，當然，露凝和明耀的生日禮物也是堆積如山，他們的生日早已被公佈於世了。
「露凝，這是我送你的。」明耀拿出自己挑選了好久的禮物，一個深藍色的如夜空的水晶球。裏面有飄揚著的雪花，有亮着燈的小木屋，有冰封的小河，鞦韆上，還有一隻憩息的天使，銀色如瀑的發遮在那隻天使的胸前，她微微閉着眼，看起來那麼的幸福。
「好漂亮。」露凝激動的忘記了這些天來的煩惱。
「喜歡嗎？」明耀微笑着看着眼前這個幸福的發暈的人兒，真恨不得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
「恩。太漂亮了。」露凝抬頭雙眼閃著光的望着明耀。
「露凝，做我的女朋友吧。」明耀脫口而出的話讓毫無準備的露凝愣到了那裏。
「哥……哥哥，你說什麼？」露凝痴痴的問著。
「看看下面。」明耀沒再重複那句話，而是讓露凝把水晶球翻了過來。
露凝，我愛你。銀光閃閃的字在這深黑的底盤的托映下是那麼的刺眼，露凝只感覺渾身無力。其實她早應該猜到這個結果的，只是她始終不肯承認也不敢承認，所以她只能逃避，但這回，她該如何再逃。
「哥哥，我，我不能接受你。」剛才的喜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惶恐與不安。露凝的目光不敢與明耀相對，她無處躲藏。
「為什麼？塗希傑都說了，他不再愛你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接受我。」明耀難以相信，為什麼塗希傑都已經退出而露凝還是不肯答應他。
「是嗎？他有這麼說嗎？他居然跟你說他不再愛我。」當聽到塗希傑和李明耀說的話，露凝只能喃喃自語，她沒想到，塗希傑就這麼輕輕一推，就把自己推進了別人的懷抱，就這麼一句話他就可以釋懷了，他就可以不愛了。
「露凝，露凝，還有我，你還有我。」看着失魂落魄的露凝，明耀將她擁入懷中。他試着用吻去安撫這個傷心的天使。他輕輕的吻去她臉上的淚花，當他想要尋一個更深的吻時，卻被露凝一把推開。
「不，不要。」醒悟過來的露凝又羞又氣，自己怎麼能和自己的哥哥接吻，這，這真是**。
「露凝，你該清醒的時候了，為什麼你還是不肯接受我，為什麼？」被推開的明耀生氣的問著。
「哥哥，」露凝可憐巴巴的看着生氣了的李明耀，這是她記憶中哥哥第一次和她生氣。
「不要叫我哥哥，叫我明耀，任何人叫我哥哥都可以，唯獨你不行。」明耀霸道的說着。
「我……」看着哥哥不可理喻的發着狂，露凝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明耀，老天。」自己嘗試着叫他的名字，卻發現如此的生疏。
「明耀，哥哥，其實潔雅才是最愛你的，也是最適合你的。」露凝還是不能叫他明耀，只好再加上那個哥哥。
「夠了，露凝，我愛的是你，這麼多年來我對你的思念，對你的愛，難道你不明白嗎？」明耀複雜的目光盯着露凝，讓露凝渾身的不自在。
「不，哥哥，那只是思念，但絕不是愛。」露凝無力的反駁著。
「這全是借口，全是借口。」明耀根本聽不進去任何的解釋。
「那麼我告訴你，我愛着塗希傑，一直都是，不論他如何的對我，不論他對你說了什麼，但我對他的愛，至死不渝。」露凝堅定的說着。
「不，不是的，不是的。」明耀幾乎絕望的低吼著。他搖著頭仍是不肯相信這話是從露凝的嘴裏說出的。
「這個，我不能接受。」露凝將那個愛不釋手的水晶球毅然決然的退還給了明耀，轉身要離開。
「這麼多天來我忍受着不去見你的煎熬，精心為你挑選一個適合你的禮物，滿心歡喜的要給你一個驚喜的時候，你卻說你不能接受，那我留着它還有什麼用，還有什麼用。」只聽的清脆的一聲響，原本還美倫美奐的水晶球剎時間灰飛煙滅，只剩下一地的玻璃碎片，還有那隻被摔斷翅膀的天使。
「哥哥。」聽到聲響的露凝微微一征，心疼的看着地上的東西。明耀先她一步離開了，他心不在焉的走着每一步，每一步看起來都讓人捏著一把汗，撞到了人他不道歉，碰到了牆他也不理睬，只是漫無目的的走着。眼前的情形，露凝真的很擔心他，所以露凝不得不跟着他，以防他出什麼事。
「你應該送她些禮物的。」於雁站在塗希傑的身後說着。幾乎每當塗帥不高興的時候，他都會來到天台頂上看着遠處發獃，因為這裏留有太多他和露凝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在這裏，他能拋開一切去思念露凝。
「還有那個必要嗎？」他又在想着露凝了，雖然他強迫自己不要再愛着她，但卻欲罷不能。那個可笑的生日禮物，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經準備好了，只是等着她的生日的時候送給她，告訴她，自己對她的愛。然而，沒想到就這麼幾天，自己就不得不放棄她，如今，連一個小小的生日禮物都不知如何給她，也不知，該怎麼去祝她生日快樂。
「當然有，今天是她的生日。」於雁提醒着他，而他自己又何嘗不知，她的生日，不止是她的生日，有關於她的一切他都牢記在心。
天已經朦朧的暗了下去，又開始飄雪，紛紛揚揚，路燈下的雪更像跳舞的精靈。
「不，不用了。」塗希傑還是不能。
「塗帥，我不想成為你追愛的拌腳石，你可以去追求你的愛，我可以接受。這段時間來，雖然你的女朋友是我，但我深深的體會到，你對露凝的愛不可能再對任何一個人付出，你還愛着她，卻要放棄她，真的很傻，我不需要你的愛，而她卻需要。」
停頓了一下，於雁還是決定將那個秘密告訴他。
「之前你問我我們是被誰救的，今天我就告訴你，是露凝。」
「什麼？」塗希傑不可思議的看着於雁。
「是的，在你被打昏而我又無能為力的時候，是她救了我們，那個人渣說，說……」
「小心。」明耀所受的刺激如此之大，他沒有發現身後跟來的露凝，更沒有發現自己闖了紅燈。最糟糕的是他居然連沖着他飛馳而來的那輛重量級貨車都難以發現。
眼看這輛車急馳而來，燈光照的自己無法反應，只能用手擋住刺眼的燈光來逃避這飛來的橫禍。眼看着車輛從自己行駛過來，卻被背後的一個很大的力推向了一邊。
轉頭，那個最熟悉不過的身影在紅色的鮮血與刺鼻的腥味中緩緩倒下。
「露——凝——」明耀不顧一切的朝她飛奔過去，剎那間，回憶重現。
……
「啊……」
「哥哥。」小時候的一幕幕重演，自己被車撞的場面重現。小女孩也是這樣不顧一切的朝自己跑來。
「哥哥，你說媽媽給我們做了什麼好吃的？」
「哥哥，我好暈……」
「告訴你們，她是我妹妹，你們不許再欺負她。」
……
小時候的一幕幕全部被記起，記憶的閘門被打開。
「露——凝——」明耀不知是怎麼跑到露凝的跟前，他淚流滿面的抱起虛弱的露凝。
「哥哥。」露凝微弱的聲音讓人心疼。
「露凝，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拒絕我，我知道為什麼每一次你受傷的時候我總是心疼，那是因為，我們是兄妹，我們流着共同的血液，我們有着心靈感應，露凝，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明耀激動的說着。
「哥哥，你終於記起來了。」她虛弱的雙眼無力的睜著。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記憶卻是用你的性命喚醒，為什麼我的執迷不悟要用你的生命感化，為什麼？」明耀的情緒失控了，淚水止不住的向外流。
「我……我想見希傑。」露凝說出自己的最後的心愿。
「好，好，我馬上給他打電話，馬上。」他哆嗦著雙手摸索着手機。
「她用她的一切來愛我，用她的一切來救我，而我卻在她最無助的時候離開她，拋棄她。」聽完於雁的講述，塗希傑懊悔的用拳狠狠的砸著自己的頭。他自責沒能在露凝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反而還傷害她。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
「喂。」
「塗希傑，我限你五分鐘，不，三分鐘之內趕到學校往西三十米處的一個十字路口，快。露凝她，她……出車禍了」明耀急的都哭了出來，顫抖的聲音催促着塗希傑
「什麼？」像是被一顆重型炸彈襲擊了一般。塗希傑腦子懵了，對於他來說，這無疑是一個驚天霹靂。他發瘋般的狂奔在路上，不管被撞翻的人和物，他只知道，自己再晚一些，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老天，怎麼這麼慢，怎麼用這麼長的時間，他感覺時間像過了一個世紀一般的漫長，卻不知，在別人的眼裏，他的速度像飛一般。
「露凝。」終於，自己愛着的人啊，她就躺在那裏，雪花在她的上空飛舞，如她在舞蹈一般。她虛弱的抬起眼帘，望着這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他輕輕的走上前去，痛心的望着這個臉色慘白的人兒。一步又一步，如此的艱難。
「希……傑……」聚集了最後的一口氣，她輕聲喚着他的名字。
「恩。」塗希傑此時已是泣不成聲，他嗚咽著回答著。
「我，我有話……要說。」她努力的撐起身體，雙手無力的環住塗希傑的脖子。
「你說，我聽着。」他不知該用什麼語言來安慰她，也不知該用什麼方法來減輕她的痛苦。
塗希傑聽話的將耳朵放到露凝的唇邊，希望可以聽的更清楚些。
「我……愛……你」雙手無力的垂了下去，塗希傑痛心的閉上雙眼，不敢面對這一切，不想承認露凝就這麼離他而去了。
露凝欣慰的閉上了雙眼，只留下那滴天使般的眼淚，滴落在心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