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月亮惹的禍(一)

都是月亮惹的禍(一)

一路上,慕清澄賭氣沉默著,程逸頡也不主動開腔。

到了地下車庫,程逸頡停好車后,直接帶慕清澄從旁邊的電梯上去,該電梯只有兩戶共用,裡面空空無人,免除了她穿著睡裙被人參觀的尷尬。

剛一進門,就看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飛速從眼前掠過,直奔廚房而去。程逸頡追了過去,慕清澄也好奇跟入,只見他單手拎著一對兔子耳朵,懸空的兔子正在可憐掙扎著。

「別抓兔子耳朵!」慕清澄心疼地喊,「兔子的耳朵非常脆弱敏感,會傷害到它。」

程逸頡卻沒有放手的意思。

「把兔子給我行嗎?」慕清澄懇求。

程逸頡這才將兔子拎到她的面前。

慕清澄托著兔子的前胸和後腿,慢慢抱過來。小兔子的毛是灰白相間的,耳朵、鼻子和眼睛都是灰色的,她撫摸著兔子柔軟的毛,心底有某種柔軟的東西在悸動,很多年前,她和許悠然共同撫養過一隻類似的兔子,那隻兔子帶給了她莫大的心靈慰藉,而她也是因為那隻兔子才和許悠然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我要把這隻兔子扔了。」程逸頡卻冷漠出聲,「程朗弄來這個禍害,整天弄髒我的地方,跟他說過多少次,要關起來,他就是不聽。」

聽到他說「弄髒」,慕清澄下意識的低頭,立即「哎呀」了一聲,她的睡裙上有一大塊污漬,剛才小兔子一定是尿尿,把自己下身的毛弄髒了,她一抱,污漬就沾到了身上。

「還不快去洗洗。」程逸頡一臉嫌惡,伸手又要抓兔子的耳朵,慕清澄搶先一步將兔子放到地上,小東西飛竄出了廚房。

程逸頡皺著眉頭,也顧不上兔子了,拽過慕清澄的手,將她拉到三樓的浴室。「去洗衣服!」

「我……沒有衣服換。」慕清澄很無奈。

「柜子里有浴袍。」程逸頡倚著門,斜眼看她,「是你自己洗,還是需要我幫忙?」

「你出去!」慕清澄推了他一把,迅速關上門,反鎖。

外面響起腳步聲,程逸頡離開了。

慕清澄鬱悶地脫掉睡裙,發現污漬滲透到了肌膚上。只好先再洗一次澡了,她嘆了口氣,走到蓮蓬頭下。

洗完澡,還未及擦乾穿衣服,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她嚇了一跳。「我把那隻兔子抓到山上扔了,很快就回來。」程逸頡的聲音傳來。

慕清澄急了,胡亂擦拭了一下身體,匆忙套上浴袍就衝出浴室。

外面已經沒有人了,她一口氣跑下一樓,正見程逸頡拎著兔子的耳朵要出門。

「不要扔掉兔子!」她衝過去攔在門前,「先把它放下來,聽我說幾句話行嗎?」

程逸頡看了她一眼,向陽台走去。

慕清澄跟在他身後,看著他蹲下身,將兔子丟進籠子里,關好門。

「你為什麼要維護這個禍害?」他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問。

「你和小動物計較什麼,它又不懂得道理。」慕清澄為兔子辯護,「只要訓練好了,就不會隨地大小便,不會弄髒你的地方。」

程逸頡光對慕清澄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彷彿一個畫家在打量他的模特兒似的。她穿著白色的浴袍,大概因為太匆忙,衣帶的結有點鬆了,領口也低敞著,露出一片細膩白嫩的肌膚。長發也沒有擦乾,零亂的披垂在肩上,濕漉漉的滴著水,風情別樣。

她受不住他的目光,低頭整理衣領。他彎了彎嘴角,卻一本正經地說:「這個理由,不足以說服我。我不可能花時間精力去訓練一隻兔子,程朗也靠不住,他把這禍害弄過來很多天了,只會放任它到處亂跑,把我的地盤搞得一團糟,還咬了我好幾次。」

慕清澄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一定是招惹到它,兔子急了才會咬人。」

程逸頡故意鎖了鎖眉。「除非你給我點甜頭,否則我不會容許這禍害繼續存在。」

慕清澄吸了口氣。「你想要什麼甜頭?」

程逸頡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讓我親20分鐘。」

「無恥!」慕清澄咬牙斥責。

「不願意就算了。」程逸頡彎腰作勢要抓兔子。

「等等!」慕清澄急喊,眼光逃避的在陽台上巡視著,似乎想找一個可以遁形的地方。忽然,她的手臂被他有力的手握住了,他的眼睛緊盯著她的臉,那對眸子在她眼前放大,那麼深,那麼亮,一種窒息的感覺由她的心底上升,她看到月光染在他的臉上,煥發出奇異的色彩,空氣中某種不知名的花香使她頭腦昏然。

她陷進了朦朧狀態,聞到他身上那種帶著壓迫感的男性氣息。她看到他的臉對她俯近,竟然分不清究竟是誰主動,總之他們的嘴唇相合了,而她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腰。

這一短暫的吻在慕清澄倉猝的醒覺中分開,因為程逸頡解開了她腰間的衣帶,她的浴袍從身上滑落下來。她張皇失措地阻止他過分的行為,他卻在她驚惶的眼光下,嘴角掛著笑。「還不到兩分鐘,我說的親不僅限於嘴,如果不滿20分鐘,我是不會兌現承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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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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