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改變
楚陌水剛洗漱完畢，整個人都清爽很多，倒是宿寢的另一個人卻是不好了，雲渃汐一身青衣，其氣質也是文雅之極，據說六歲不到便出口成章，八歲便寫了好幾首膾炙人口的詩句。當然喜歡的人也是像大詩人那樣文質彬彬的，至於像顧雲輕這樣的人也不知其愛好了。
楚陌水望了她好久，這兩人是青梅竹馬一起的，既然顧雲輕這麼冷淡又悶騷的傢伙還會有喜歡的人，也不知道雲渃汐會不會喜歡他，而顧雲輕什麼條件都很好，人雖然冷漠但相貌是極好的，是個人都會喜歡他。
楚陌水突然問了一句：「渃汐，你覺得顧雲輕怎麼樣？」
雲渃汐有些驚愕，道：「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沒什麼，只是他跟你從小長大，我只是好奇他為人怎麼樣？」眾所周知，顧雲輕曾提親給楚陌水，眾所周知，顧雲輕冷漠得不像一個男人，眾所周知，顧雲輕沒有一個明確喜歡的人，眾所周知......
雲渃汐有些停頓，道：「我跟他有好幾年不見了，有些事都忘了好多，我只知道他是一個很優秀很優秀的人，然後.......總的來說就這樣吧。」
楚陌水不願轉彎抹角，直接了斷地問道：「你喜歡他嗎？」
雲渃汐差點眉筆掉落，嗯啊的說不出話了，果然是文弱女子，對於這種事便已臉紅了大半，那肯說出真相。
「你.......問的問題真奇怪，什麼喜歡不喜歡啊。」她白皙的臉蛋真的紅透了。
楚陌水見她嬌羞如此，笑道：「那你臉紅幹嘛？」
雲渃汐手不知所措的卷著衣角，不願理會楚陌水的問話。
趕緊轉移話題：「對了，我跟你說一件事。」
楚陌水愣了一下，突然問題轉到自己有些奇怪，道：「怎麼？」
雲渃汐咳了一聲，輕聲道：「我覺得你不能跟司徒羨魚和南芷她們在一起。」楚陌水不以為然，隨口問：「為什麼？」
「我覺得你跟她們在一起變了很多。」終於不在保持嬌羞的狀態了，那種理性的狀態回歸回來讓楚陌水著實怔愣。
「比如說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你喝酒，沒想到你在她們宿寢居然喝醉了，還有上次沐休時間據於暖所說她們居然帶著你去了青樓這樣的地方，你可是楚世家之女，本該矜持莊重，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破壞自己的原則，你受得了我受不了，我們楓奕女子就該已矜持為本。」
楚陌水沉默了一會，道：「你覺得她們怎麼樣？」
雲渃汐撇撇嘴：「沒修養。」
「渃汐。」
「嗯？」
「當你說這句話時便是沒修養的證明，她們雖然不像楓奕女子那樣矜持穩重，但並不是什麼不潔身自好的女子，而且她們各有各的個性與特點，也很可愛啊。我不希望你的話讓我難堪。」
「你真的變了。」
「不，我沒變，或許我本該像她們一樣不爽可以罵人，也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也可以干很多我們沒有干過的新奇古怪的事情，你不覺得這樣很開心嗎。而不是整天坐在深閨里刺繡做一些沒意義或者很無聊的事情，因為這些禮教束縛我，才像你以前認為的我，實際上我更喜歡自由自在隨心所欲的生活。」
雲渃汐臉色變了變：「陌水你胡說什麼，你是世家弟子，不可能像那些江湖人士快意恩仇的。」
楚陌水道：「所以我才嚮往，我認為她們人很好，並不是像你說的沒修養，或許你應該試著跟她們相處相處，這樣來學將閣才更有意義。」
雲渃汐咬著唇紅著臉，似乎在為剛才說這話而感到愧疚。
司徒羨魚和南芷早早來到食膳，卻見岑臨比她們來的更早，微微有些驚訝，這傢伙說實話很喜歡睡懶覺的，南芷端好早飯來到他跟前，問道：「呦，來那麼早，憐涯哥哥呢？」
岑臨盯著兩個大黑眼圈，似乎沒有睡好，無精打采地向她們打招呼。
「怎麼了？」南芷見他狀態不對，關心問問。
「憐涯謝師兄他們......」岑臨不知要講什麼話，停頓了一會才道：「昨晚太傅派人報道，讓憐涯和謝師兄等人去一下柳州城，等一會羨魚你們也要去。」
「什麼？」司徒羨魚十分驚訝，「去柳石幹嘛？他們已經走了？為什麼只有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晉淵將軍之徒練瀚先生轉達的，他跟我說明早告訴你們好了，反正.......他們已經走遠了。」
司徒羨魚臉色不知是白是紅，白皙的雙手突然握緊，這分明是不願帶女子上路嗎，虧還是先生之職！
「你為什麼沒有去？」南芷突然問道。
岑臨只得乾笑：「可能能力不夠吧。」
毫無自信的話，讓三人變得沉默。
「那一起去的還有誰？」
「沈笙笙和你，因為你們兩個武功較好。」
司徒羨魚聳了聳肩，對於這樣的事只好做下去了。
雖然岑臨心裡有一種別樣的不舒服，但還好，因為她沒有去。
去柳石城的路上，晉淵之徒練瀚乃楓奕武林正派出身，在江湖上是大大有名的，而年近四十卻忠心耿耿為晉淵效勞實屬不易，對此跟他來的人都很佩服他。
其中風憐涯，顧雲輕，歐陽鹿，凝國韓嵐，東原鐘雋等玄俠榜的人也都來了，而謝道情因為其武功不賴被晉淵賞識，也安排在列。
只是練瀚不願帶上女子，所以只派人早上通知，若她們不願來也就罷了，若趕上就這樣吧。
「憐涯不知練先生帶我們去柳石城做何事？」幾個人都是騎馬而去，人數雖然少，但陣勢讓路過的行人不停回看，可能馬上的人太奪目光彩了。
練瀚乃一介莽夫，但一身正義之氣著實讓人震撼。他沉聲道：「難道太傅沒有告訴你們嗎？」風憐涯禮貌回答：「不知，難道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練瀚道：「此去柳石城是因為那裡有海藺國的人出現。」眾人十分驚訝：「海藺國？」海藺國開創者乃上古時代的一個神族，因為與當時的慕容族意見不和，於是舉族前往鈺國外的海洋。結果一去不回，沒想到竟然在那裡開創立國，現在已有好幾千年的歷史。此時大陸有九國鼎立，並沒有把它放在裡面。而現在因為海業開創，使海凜國重新歸回綠野大陸的眼中。
「可，為什麼要我們去。我們還不過在學將閣學習的學生。」歐陽鹿疑惑不解，練瀚眉頭皺了一下，道：「既然太傅並沒有告訴你們，我也不好說，反正還有更重大的任務在等著你們，需要你們來完成。」
更重大的任務？
練瀚在休憩之中寫了信傳到學將閣太傅手中，希望得到準確的答覆。他也跟著弟子疑惑，為什麼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
在學將閣中，司徒羨魚裝好包袱便上馬啟程，同她一起的沈笙笙也上了馬，不過兩人一時沒有話講，悶悶地走出城門。
沈笙笙乃玄俠榜女子中的第一名，可來到學將閣，偏偏被司徒羨魚落下風，自武林正派出身心裡自然感到不爽，但司徒羨魚看起來冷冷的，身手也是著實不凡，不知道是什麼路數，但榜上並沒有這人，所以奇怪至極，但她的確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啊。
司徒羨魚看了她幾眼，她是很有俠女氣派的，但對於焱國女俠還是有些差距，或許氣質不一樣吧，司徒羨魚深深呼氣。
兩人一直沒休息趕了很久，終於在一家茶肆中看到等了很久的練瀚，練瀚見她們趕來，眼皮眨都沒眨，懶懶道：「哦，她們到了，我們走吧。」
「等等！」司徒羨魚利索地下馬，臉色卻是極是冷漠，她冷臉相對，直接利索問道：「練瀚先生，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女子在早上才知道這個消息？難道故意不讓我們知道還是瞧不起我們女子不讓我們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