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逛街（3）
「你們怎麼在這？」南芷倒是很平靜。
岑臨笑得很匪夷所思：「我還想問你們呢。剛才看到什麼場景了？」
楚陌水馬上轉移話題：「我們在找羨魚呢，有沒有看到她？」
岑臨答得很老實：「沒有。」南芷盯著他，似乎知道什麼事了。
風憐涯道：「怎麼，她去調戲青樓女子了？」
楚陌水覺得尷尬：「差不多。」此刻她雖然身著男裝，但容顏依舊還是美的，岑臨依舊有些看呆。
南芷笑道：「反正就在這一塊，要不我們兵分兩路吧，憐涯哥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見面前那個少女害羞如花，風憐涯實在難以拒絕，當下同意。
於是只剩下楚陌水和岑臨了。
岑臨不知說什麼，獃獃地問：「去哪兒找？」
楚陌水似在思索，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岑臨只好站立，久久地站立。
而被他們尋找的司徒羨魚正聊得挺歡，跟葉簫他們。
沒錯，就是葉簫，司徒羨魚早就發現葉簫來此喝酒，便有事跟他一談。只不過忘了跟她們說了，害得她們亂找。
葉簫挺欣賞司徒羨魚，原因做事十分利索。
「沒想到你還會喬裝打扮偷偷進來逛花樓？」葉簫對她趣味甚大。
司徒羨魚很優雅的抬手敬酒，道：「女人就不可以來嗎？別忘了，青樓裡面也有女人，況且牌匾上可沒寫女子不得進入。」
「是是，」葉簫點頭：「但司徒姑娘有句話錯了，這裡的女人跟你不一樣。」
司徒羨魚頓了頓，不再言語。過了片刻才道：「你和謝道情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對他咄咄逼人呢？」
葉簫抬頭看她，笑道：「葉簫不懂姑娘的意思。」
「你還裝！」司徒羨魚哼了一聲，眼神極為冷冽，冷聲道：「看你實力公子榜第四名吧，或許謝道情搶了你第三名」
葉簫臉色果然變了變。握著白瓷酒杯的手指顫了一顫，葉簫道：「你果然很聰明，不過謝道情可不是怎麼想。」
「他是狂妄自大，」司徒羨魚把玩著酒杯，一雙清澈的美目像是看淡了一切，她冷冷道：「但，你也想得美！」
「怎麼？」
司徒羨魚站起，不再看他，青絲被清風吹起，如同江湖中的一朵生人勿近的花，到底是什麼花也沒有可以確切。
葉簫猛地一怔，沒想到司徒羨魚居然如同焱國俠客那種氣派，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女，可這個女子怎麼一點不像鈺國女子的風範啊。
「你.......」葉簫無言而謂。
司徒羨魚走到門口，過了須臾才道：「謝道情是什麼人你不會知道，也永遠不會知道，而他不會那麼笨，只要你惹火他就不得好死。」
「你什麼意思！」葉簫驚愕，怒極，「知道晉淵先生健忘，你們.......居然合夥騙他。我是嫉恨謝道情搶了第三名，總有一天我會牢牢搶回來！」司徒羨魚冷笑：「第三名有什麼好，有本事拿個第一名，別囔囔自傲了。我最討厭的就是想你這種欺軟怕硬之人，到時候可別被謝道情打得很慘，不過我也好心提醒你別耍什麼陰謀詭計了，就你那伎倆大家幾乎都看得出來。更別說那些陰謀使得遊刃有餘的先生了。」見葉簫沉默，便不再多語開門而走。
剛出了門口，便碰上了於暖。
司徒羨魚心底暗罵，這傢伙估計沒安好心。
果不其然，於暖笑得極為神秘，這跟公子榜第六名的風範相差太多，於暖上下打量著司徒羨魚，笑道：「我說那楚陌水和南芷穿個男裝跑到這來來找你，原來司徒姑娘也在這，怎麼葉公子邀請你來？」
樓下的鶯歌燕舞環繞在樓頂，司徒羨魚冷冷對他，卻見幾個從西原帶來的小廝齊齊將她圍住。司徒羨魚怒道：「讓開！」
「沒那麼容易！上次你目中無人與我，如今我讓你嘗嘗什麼叫得罪西原公子的下場！」於暖怒極，伸手便是讓手下動手。
「住手！」不遠處的楚陌水和岑臨趕到，掙開包圍，走到司徒羨魚前面。
「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小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岑臨氣憤，「於暖你這個無恥的東西。」司徒羨魚在後面冷道：「沒事，他們打不過我的。」
岑臨轉頭：「這不是打得過打不過的問題，這是人品上的問題。」
司徒羨魚：.......他在說什麼？
一時間，路過的男男女女停駐居然看熱鬧起來，指指點點起來。
這個.......
若是讓太傅知道肯定不得好果子吃。
於暖顯然想過這點，縱然心裡氣憤，可這裡畢竟是楓奕的地盤，於是狠狠瞪了他們幾眼，打算找個好時機在與他們會斗。
「等等！」轉身時，去聽見岑臨在後面冷冷道。岑臨頭一次臉拉得極黑，道：「我讓你向她道歉，現在立即道歉。」
「你胡說什麼？我一沒打她，二沒罵她，怎麼你是活膩了是不是！」
岑臨哼了一聲，冷聲道：「若不是我們趕到，你還不下手打她？我讓你道歉是因為你仗著人多欺負一個女子，而這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在君子的角度上，你不配排上公子榜，你也不配當個有擔當的男人！」
「你.......」於暖漲紅著臉，這絕對不能忍。楚陌水見此馬上說道：「於暖，你敢動手，試試你怎麼回西原！」
於暖此刻也無須再管，立時叫人沖了過去。
一瞬間，樓上混亂無數，老鴇一聲驚叫：「千萬不要砸東西啊。」苦苦經營的青樓居然被幾個毛頭少年一瞬搗亂。
三人都習過武，為止沒有受傷，但於暖帶來的手下皆是習武之人，無法衝破重圍。
這時，風憐涯和南芷突然趕來，阻止了這場爭鬥。於暖等人看著風憐涯手中的長劍，心裡疙瘩一下，風憐涯眼一橫：「誰還敢過來？」玄俠榜第一名是不容小覷。
於暖挑了挑眉，這種時候自然不能硬拼，於是放下狠話：「你們給我等著瞧。」便放重腳步不甘地走下去。
岑臨欲要去追，風憐涯馬上攔住，道：「有的時候時機不成熟還是不要追究為好。」岑臨聽聞只好停止。
南芷顯然嚇了一跳。忙問：「怎麼回事？」
司徒羨魚看了看周圍指指點點的人，道：「回去再說吧。」
回到宿寢，南芷便纏著司徒羨魚說說剛才的事，司徒羨魚有些煩悶，只好短短說了幾句，南芷最後罵了於暖幾句，兩人便早早睡覺了。
「誰家少年騎馬歸來，那伊人在渡口望他，兩人相依，情來情往，眾人羨煞，世間之中總有兩情相悅.......」又有人在外邊唱歌，不知哪傳來。
司徒羨魚又一次被吵醒了，煩悶道：「誰在外面吵啊？」
南芷很早就起來了，在銅鏡前精心梳妝打扮，本來身子嬌小，年齡也不大，但今日所飾的面容卻是煥然一新。
「呃.......你.......」被吵醒的司徒羨魚腦子很模糊，但看到南芷的妝容卻是愣了一下，頓時清醒起來。
這怕是受了刺激吧。
此時的南芷轉過頭，那櫻桃小嘴塗得鮮紅鮮紅，兩頰也是紅的發紫，那眼妝簡直了。司徒羨魚不想形容。
「你要幹嘛？」這麼出去准把人嚇死，還有可能連學將閣出不去。或許是被趕出去的。
「怎麼樣？」南芷笑眯眯地盯著司徒羨魚。
這......該怎麼說？司徒羨魚深吸了一口氣：「我勸你還是把妝卸了，因為不符合你的氣質。」南芷「哦」了一聲，心裡也沒生氣。但聽到司徒羨魚後面一句話：「否則太傅會把你從學將閣趕出去的。」
南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