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表演

第30章 表演

蕭沅好放下筷子,一本正經地對蕭沅姝說道:「八姐姐,你自己動動腦子好好想想,父王和祖母是多英明的人啊,就算他們疼愛我,也不可能會為了我做出將留春宮封宮的事情來。」

蕭沅姝還是有些猶疑:「可是……可是他們都說是因為你……」

「是因為田修儀自己做錯了事情。」蕭沅好嚴肅地道,「就如同今日,是阿嬋姐姐自己做錯了事,才被父王責罰。」

蕭沅姝還在琢磨,蕭沅如卻立馬想明白了裡頭的共通之處:「你的意思是,是田修儀惹了你,所以才被封宮?」

蕭沅好原本是想告訴蕭沅姝,是田修儀做錯了事,所以才會被懲罰,沒想到蕭沅如給理解錯了。

蕭沅姝立馬問蕭沅好:「小十,七姐姐說的對嗎?」

幾個姊妹也都看向蕭沅好,蕭沅好淡淡地瞥了一眼蕭沅如,這個七姐姐可真是不好惹。算了,讓她們都怕她也挺好。

她點了點頭:「對,田修儀就是惹了我——八姐姐,你還記得我被人扔進華清宮的錦鯉池嗎?扔我的那個宮娥就是留春宮的杏花。」蕭沅好改了主意,雖然要讓人不敢惹她,但也不能無緣無故地樹敵,還是把事情講明白的好。

至於田修儀是否是給人背鍋,這幫小丫頭沒必要知道。

果然,這個重磅炸彈一扔出來,幾個小公主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蕭沅如都有些吃驚,看來她也不知道留春宮為何被封宮。

「原來竟是田修儀要害你!」蕭沅姝有些不敢相信地嚷了一句,「田修儀就只會做吃的,不喜歡和人爭執,這樣的人竟然也會害人啊。」

蕭沅婉一句話給定了性:「這才是真正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蕭沅姝連忙點頭附和,又問蕭沅好:「那我方才問你,你為何不同我說?」

蕭沅好攤攤手:「父王不讓我說出去,父王說大過年的,說出去了,讓人家怎麼看待六哥哥,六哥哥知道了該多難受呀。你們也不要說出去,不然六哥哥會很難過的。」

「小十,」蕭沅姝很自責,她抱住了蕭沅好,道,「原來你是這樣好的人呀,以後我一定不再誤會你了。我還想做你的八姐姐……」

原來小丫頭還惦記著這個。

蕭沅好順勢抱住了蕭沅姝,眼淚汪汪地道:「我一直都是把你當做八姐姐的呀,是你不要小十了……」

蕭沅好演技賊好,蕭沅姝這個小傻妞真的被哄住了,竟然先哭起來:「等以後你也來小瀛洲上學,我帶著你,你不用怕那些先生們……」

蕭沅嫿偏笑道:「十妹妹才不會怕先生們,是八姐姐你總偷懶,先生們才要罰你的。」

蕭沅姝頓時凶起來:「還沒找你算賬呢,小內奸!竟然跑去告狀!黃先生罰我抄的書,你要幫我抄一半!」

小孩子的吵鬧來的快,去的也快,一頓飯吃下來,除了蕭沅如對蕭沅好還有些淡淡的,其餘幾個小姑娘都把蕭沅好當成了一個信守承諾的小妹妹。

小孩子們吃飯吃得快,大人們可就慢了。

福安君蕭隆庄吃得滿面紅光,他身後的宮女手中捧著酒壺,一杯接一杯地給他斟酒,他好像喝不醉似的,喝一口酒,吃一口菜,每喝一杯酒還要來個祝酒詞。

蕭隆庄輩分大,卻不敢硬灌蕭乾,只能抓著康怡君蕭震寰,把蕭震寰灌得都快趴在桌子上了。

宴席上的小輩們都被他灌了一圈,愣是沒把他喝倒。

蕭沅好不由得好奇地看過去,蕭隆庄這肚量也太大了吧。

「來,小丫頭!」蕭隆庄瞧見蕭沅好正在打量她,就把她招呼過來,「念一首詩給我聽聽!說個祝酒詞!」

蕭沅好暗自翻白眼,從古至今的長輩都有這麼個毛病,逢年過節的時候,非要讓小孩子在眾人面前表演個節目,真是煩死了。

況且,她也不會念燕國的詩啊。難道又讓她剽竊文人雅士的詩詞?

不知道燕國有沒有穿越同行,若是有的話,她「作」的詩詞傳出去,怕是要讓人鄙視到姥姥家去。

蕭乾也跟著起鬨:「阿好,作一首詩來,作的好,孤這串碧璽珠子,就賞你了。」他從腰間的白玉帶上解下一串碧璽珠子來,宮燈映照下,那珠子流光溢彩,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蕭沅好的雙眼立馬就冒綠光了——同志們,發財的機會到啦!

她笑得十分乖巧,乖巧得都讓人的心跟著柔軟下來:「叔祖父,若是我作的詩詞好,你要賞給我什麼呀?」

「你個小狐狸!」蕭隆庄哈哈大笑起來,臉上的橫肉笑得一抖一抖的,「你要彩頭還要上癮了!我聽說過了年,你就要去小瀛洲讀書去了,這樣吧,你若是作了好詩詞,我就送你一張瑤姬琴!」

「喲,叔祖父,你可真大方!」四公子蕭鑒宣笑了起來,「阿好,快與叔祖父道謝,這瑤姬琴可只此一張啊!」

蕭沅好一頭霧水,這瑤姬琴很名貴嗎?

「阿好,」大公子蕭鑒寧溫和地笑道,「瑤姬是東夏聞名的琴師,她一生只用過兩張琴,一張隨她本人香消玉殞,不知所蹤,另外一張,就在咱們叔祖父這裡了。」

蕭鑒寧的聲音和笑容讓蕭沅好很安心,他看著蕭沅好的時候,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兄長的關愛。蕭沅好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這雙眸子,也許蕭鑒寧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堂哥吧。

閑閑曾經跟她提起過,大公子蕭鑒寧是養在王后膝下的。

王后無子,孫昭儀產下大公子之後,王后就將蕭鑒寧抱過去撫養。因此,雖然蕭沅好和蕭鑒寧非是一母同胞,但在這麼多兄弟姊妹中間,真要認真論起來,還數她和蕭鑒寧的關係最親密了。

蕭沅好沖著蕭鑒寧眨眨眼睛笑了笑,蕭鑒寧微微一愣,緊接著一下子輕鬆下來。

他雙眼泛著快樂的光,十幾歲的大男孩卸去了成熟的偽裝,難得調皮地對蕭隆庄笑道:「叔祖父,你可不能反悔,不要到時候阿好贏下了這張琴,你又說是你酒醉隨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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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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