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歸寧日（10）

關於這個問題嘛……

瑞王爽朗的笑了兩聲，臉不紅心不跳的瞎編道，「鳳兒溫柔可親，善解人意，又十分懂得照顧人，成親第二日，因擔心本王前一晚喝了太多酒，醒來頭痛難忍，便早早起來，為我煮了醒酒湯，實在是體貼萬分。」

「她雖是出生名門，養在深閨，卻不嫌油煙，一日三餐親自下廚烹飪，廚藝也稱得上一絕！」

「因本王常年在校場訓練，肩頸時常感到不適，現在有鳳兒在，閑暇時替本王按摩幾下，立即就覺安逸了許多。細數起來，本王實在是找不出她有什麼缺點，女亦如此，夫復何求呢？」

這一席話，聽的羽鳳雞皮疙瘩滿身爬。

夜凌凰說完，嘴角帶笑，轉頭溫柔似水的看向她，對上他那實在難分真假的眼神，羽鳳雙手握緊成拳頭，包紮的布條勒緊了掌心傷口，疼得很，但也不及這人可怕。

夜凌凰看著她，繼續說道，「求只求，執子之手，與子共箸；執子之手，與子同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夫人感性，聽到這話兒不自覺的落了淚。

夫人原以為皇帝突然下旨賜婚，要羽鳳嫁給瑞王為妻，其實是讓自己的羽鳳進了火坑。

畢竟在他們二人成親之前，年近而立之年的瑞王，遲遲未有娶妻，不說是娶妻了，就是身邊連個妾，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

更沒有人見過瑞王進出煙花之地，就算在爭鬥間有皇子想拿這方面做文章，也難找到他的把柄。這難免不讓人懷疑，坊間都在傳說，瑞王難道有龍陽之好？

但現在好了呀，看樣子瑞王很喜歡鳳兒，這就放心了呀！

老爺給夫人遞去了手帕，皺起眉頭，輕聲斥責道，「哎呀，你還真是沒用，哭什麼哭？該高興才是！鳳兒能嫁給瑞王，是她的福氣。鳳兒啊……」

羽鳳才從驚訝中清醒，立即應聲，「父親……」

「你一定要全心全意在瑞王身邊服侍，才算是沒有辜負了瑞王對你這這一番美意呀！最好，明年就能見到我們可愛的小外孫，再三年抱倆，那才是十全十美呀。」老爺撫了撫鬍子，笑嘻嘻的說道。

「……」羽鳳是真的無言以對，心想，您老人家的心愿恐怕是要落空了。

「呵呵……」夜凌凰止不住笑了起來，像是嘲笑，又像是提起孩子的事而高興，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但羽鳳認為，肯定是嘲笑吧。

夜凌凰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把握住了羽鳳的手背，緊緊握住，她甚至感到骨頭都疼了起來，眉頭皺起。

「本王認為，一兒一女，便是完美。」夜凌凰微微靠近羽鳳，曖昧的說道，「生孩子對婦人來說，是大傷元氣的事，本王不想她因生孩子而落下什麼病根，也不想她發生什麼意外，一兒一女是本王的心愿，也足夠了。」

羽鳳全身一僵，緩緩抬眼與他對視，硬著頭皮說，「嗯……那也是我的心愿。」

暗地裡，她在輕輕地掙扎，想從他手中掙脫，但他卻越來越用力，偏不讓她抽手離開，好像是警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