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要補身體
一路不僅抓了魚,還逮了兩隻兔子,在溪水邊洗乾淨以後,才跟酒一起拿了回來。
魚有三條,兩條烤著,一條燉了湯,兔子是下鍋炒了一隻,還有一隻,撒了鹽巴,晾在了門外。
「魚湯最補身體,你多吃一些!」
一路在我身旁,替我把魚刺都挑個乾淨,這才把盛着湯肉的碗,捧到我面前。
魚湯燉的很好,如奶乳一般,熱氣騰騰,芳香四溢,我的肚子,難得知道了餓的感覺。
今晚的菜,除了肉以外,還有兩道乾菜,都是韓菲菲挖來晾乾的,倒是我,從一路走後,就怠慢了下來。
「虧得你們回來了這一趟,不然,我只怕會把她給餓死了!」
韓菲菲沒吃多少,酒也不曾碰,就看着我們,坐在一邊,慢悠悠的喝着魚湯。
「我家安寧不挑食,準是你做的不好吃!」
一路護着我,趕緊指責是韓菲菲做的不好吃。
「她是不挑食,她只是想把自己餓死!」
韓雲朵喝着酒,補刀一句,直接把我的臉都說紅了,只能抱着碗,低頭小口的吞著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一路他們離開后的日子裏,我確實是難伺候了許多,尤其是在知道真相后,不僅不記得做到給自己吃,就算是韓菲菲做好了飯菜,我都不願意吃。
說想要把自己餓死,這着實是有點過了,我只是沒胃口罷了。
「是食材不好,等明日裏,我多打些野味曬著就好了!」
一路偏要說是別的緣由,堅持為我開拓。
韓雲朵跟韓菲菲沒再說什麼,只是別有深意的瞧了我倆一會兒,低頭繼續吃飯了。
酒是我去年釀的,今年也有,卻是韓菲菲做的,埋在了另一邊,一路挖了五六壇,跟着韓雲朵兩個人分著喝。
我也想嘗嘗呢,卻被一路給攔住了,他說我太瘦了,不能喝酒,要多吃些肉,長胖一點才能喝。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原來喝酒還要胖一點才行啊?
「喝嗎?我給你!」
韓雲朵偏要跟一路過不去,抓住酒罈子,坐在了我旁邊,意味深長的挑眉問我。
「不能給她喝!」
一路去擋,卻被韓雲朵把手給打開了。
「沒問你呢,問她!」
「我不喝!」
我看了看一路,乖巧懂事的搖了搖,捧著碗,去吃他撕給我的那塊兒兔肉,一整個腿呢,吃完的話,這肚子着實要撐爆,哪裏還有位置放酒?
「怎麼,害怕了?」
韓雲朵看了一眼一路,暗問我是不是怕他。
「你夠了啊!」
韓菲菲拿筷子敲了敲桌子,警告着她。
「得咧——」
韓雲朵提着酒罈子,就要走,卻被我一把抓了回來。
「我敢的,但是,不能喝多!」
誰說我不敢,就是一路攔着我,我也敢的。
「喝多少?」
韓雲朵眼光一亮,又坐了回來,手裏又多了一個罈子。
「喏——」
一路拿起筷子,在酒罈子裏蘸了湛,遞到了我面前,我看着那筷子,沒敢給回應。
「唆一嗦嗎?」
韓雲朵拍著桌子,直接笑趴下去了,這哪裏是喝酒,這連嘗都不算。
「嘗嘗味道就好了,她吃了不少菜呢!」
一路擔心的看了看我的肚子,搖了搖頭,不成的,酒喝下去,萬一把肚皮撐破了怎麼辦?
「你也太謹慎了,這酒撐不壞她的!」
韓菲菲在旁邊,也是忍俊不禁,這般拿筷子給人嘗酒味的做法,也就只有一路一個人會做了。
「我就喝一點,一口就好了!」
桌子上有酒碗,韓菲菲專程拿給他們倆的,結果這兩個人,只喜歡對着罈子灌,並沒有怎麼用這碗。
一路的碗,被他拿來裝了湯肉給我,韓菲菲的碗還沒有動,我起身把它拿了過來,想了想,就拿過韓雲朵手裏的罈子,倒了一個杯底。
一路遞過來的,蘸了酒的筷子,也被我接了過來,放在嘴裏咬了咬。
嘖,這酒果然辛辣,早在年初,就該把他們喝掉的,往後只會越埋越濃烈了。
「算了吧,你別喝了!」
一路瞧我五官都皺巴到一起了,趕忙要把碗拿開,我卻不準。
「我不——」
我也是個倔強的人,不讓我喝,我就偏要喝,不就是酒嘛,碗底一口,兩眼一閉,吞進去就好了啊!
「是不是很辣!」
韓雲朵面不改色的灌了一大口,跟喝水一般,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還好!」
我強忍着想要皺巴的五官,咧著嘴唇往下,想把那股子難受勁壓下去。
「喝口湯就好了!」
一路跟我又盛了半碗湯,喝下去好一會兒,心裏頭才算舒坦了。
那隻兔子腿,我是吃不下去了,只能給一路了。
韓雲朵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跟韓菲菲說着什麼,一路在一邊小心翼翼的問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事,我沒事!」
我擺手,扭頭想給他一個微笑,人卻控制不住的往一邊的地上倒,還好他眼疾手快,把我拉了回來。
「桌子怎麼會動?」
說着,腦袋就往桌子上磕了過去,還好一路把胳膊墊在了下邊,這才沒讓它撞上去。
「酒量不行啊!」
韓雲朵的臉,在對面已經晃了起來,忽近忽遠,忽左忽右。
「那你還飛要攛掇著灌她?」
韓菲菲到了我臉前,摸了摸我的額頭,責怪著韓雲朵。
「無妨,睡一覺就好了!」
一路把我拉到懷裏,輕聲的問著:
「困不困,想不想睡覺?」
「嘿嘿——」
我伸手去扯他的臉,卻怎麼也夠不著,最後還是他拉着我的手,才算是破涕而笑。
「那我們回去了!」
韓雲朵拉着韓菲菲,嗖的一下就到了門外。
「等會兒,桌子還沒有收拾呢!」
韓菲菲還想着收掉殘羹冷炙,把鍋碗都洗了呢!
「明兒再說吧,我有事跟你說!」
韓雲朵咻的一下,又蹦了回來,抗著被子裏的洛天,消失在了門外,就是敞着的門,也被關了個嚴實。
「困不困?」
見我沒有回答,一路又問著。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我不困的,就是頭有些暈罷了!
「哄你睡覺?」
他在徵求我的意見。
我點了點頭,捂著臉偷笑起來。
一路攔腰將我抱起,信步去了我睡着的西廂房裏,我的胳膊挽在他的脖頸上,一雙眼眸,醉眼迷離里,看的最真切的,就是他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