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不可以這麼對我
楚星雲來到新郎化妝間門口,死死地瞪著保鏢:「怎麼回事?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失蹤了?」
黑衣保鏢被揍的鼻青臉腫,內心惶恐極了,事情沒辦好,大小姐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他小心翼翼地解釋著:「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的,許小姐進去后,突然發出一陣巨響,就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我打開門看了一眼,就被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襲擊了—……許許許小姐也被他帶走了……現在江先生一個人,似乎很難受。」
楚星雲一巴掌甩在保鏢的臉上,眸色陰狠:「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立刻去把許歡喜找出來!」
保鏢捂著紅腫的臉,立刻拿出無線對講機,調動人員:「快去找人!」
楚星雲在門外不斷地踱步,許歡喜消失了,裡面只剩下江圖南一個人,估計這時候正難受得要死要活的。
該死的!她的計劃似乎要失敗了!
不行!要不她退一步,放過許歡喜,隨便找個女人頂上去吧。
不管如何,今天江圖南必須出-軌,而且要鬧得人盡皆知。
猛地!化妝間裡面傳來一聲巨響。
楚星雲心頭一跳,讓保鏢趕緊開門:「看一眼!江圖南可不能死!」
然而門口才剛打開了一條縫,裡面就伸出一隻手,驀地把門推開。
江圖南眸色猩紅,一把推開保鏢,把楚星雲給拽進去,然後從裡面把門反鎖起來。
他一把掐住楚星雲的脖子,狠狠地抵在門上。
他盯著她身上潔白的婚紗,語氣里都是逼人的瘋狂:「你居然算計我,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楚星雲嚇得說不出話來。
江圖南像是只野獸一樣,將婚紗七零八落,鬆鬆垮垮地穿在身上……
讓像是掉進了自己的設置的陷阱裡面,自作自受成為困獸。
這個新郎休息室是她特地設置的,有迷-情的熏香,還有信號屏蔽器。
江圖南像是瘋了一樣,再也沒有平日溫順的模樣,狂野又霸道。
楚星雲吸入了房間里熏香,整個人都軟成一團——這種價值高昂的藥物,是很難靠凡人之力抵抗的。
她迫不及待地擁著江圖南,欲求不滿地蹭著他,用羞於啟齒的話哀求他。
甚至覺得男人的不可理喻的暴力,讓她更加興奮起來。
不多時,新郎休息室淪落為修羅場。
……
另一邊。
楚如斯小心翼翼地把許歡喜放在床上,小傢伙似乎很難受,低低的嚶嚀不斷溢出來,身子陷入白色的床單里,不安分地扭動著。
他坐在床沿,背對著許歡喜,不斷地剋制著自己。
該死!
如果他今天沒有趕過去,小傢伙豈不是就要出事了!
雙手緩緩握拳,手背上都是青筋,楚星雲!絕對不可原諒!
他一定要給楚星雲炮製一出好戲,讓她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幸好,他有來!
幸好,來得及!
今天的整個婚禮過程,他都在現場。
他捉摸不清楚星雲的想法,自然要來婚禮現場,他不會讓許歡喜出事的。
不過他極少露臉,悄無聲息地出現,又恰到好處的消失,他一直都在不遠不近地守著許歡喜。
楚星雲的婚禮自然是下血本的,在桐城一個有名的酒庄舉辦的,邀請了許多人和記者媒體。
人多嘴雜,所以總會留下一片凈土——酒庄有個獨棟小別墅,只有新娘、新郎、親屬和相關人員才可以進去。
後來,許歡喜進了這棟別墅,說是給楚星雲換造型。
可是楚星雲都出來,歡喜還是不見蹤影。
楚如斯內心隱隱不安,但是這獨棟是有保鏢嚴格把守,為了防止記者狗仔進去。
他勉強也可以列入親屬的行列,但是楚星雲這個狗主子都認不得他,更何況這些狗奴才呢?
他當機立斷沒有在等,而是找了別墅隱秘處,輕而易舉地就爬上來了——他在美國異常那幾年挺喜歡極限運動的,那種生死之間的搏鬥,讓他有種活在人世的感覺。
他通過樹木爬上陽台,進入了那獨棟小別墅。
心頭的不安更加濃重,經過江圖南和楚星雲的婚房,經過新娘化妝室,經過貴賓休息室,然而卻怎麼也找不到許歡喜。
直到,他透過陽台,看到正對面的新郎休息室的畫面——江圖南把許歡喜狠狠地按在落地窗前,一隻手急促地解著皮帶!
江圖南這個混賬,結婚都不安分!
他怒火中燒,然而他現在若是繞一圈趕到新郎休息室,恐怕會來不及。
他腦子一衝,抓起陽台上的花花草草就往落地窗前砸,很快落地窗就成了蜘蛛碎紋狀。
準備就緒,他就從對面三樓直接躍下——幸好新郎休息室在二樓,存在一定的高度差,幸好兩個房間的距離也不是很遠,他才僥倖地踹開了玻璃,闖了進來。
玻璃窗雖然已經碎了,但是他這麼闖進來,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划傷了,就像是個浴血而來的惡魔。
他把意識不清的許歡喜抱在懷裡,眼眸是一片嗜血的通紅。
他一腳踹向江圖南,本來還想上去追加幾腳,像是這種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就該人道毀滅。
然而,保鏢聽到了裡面的聲響,各種激烈,然而卻不太像是那種情愛的激烈。
保鏢覺得奇怪,打開大門,卻看到了一張戾氣十足的臉,混合著血液,讓人一看就不得動彈。
楚如斯當時不願意多做糾纏,許歡喜的情況看起來很糟糕,滿臉潮紅,呼吸急促,嘴裡還喃喃自語:「救我,救我……」
「不要!不可以!」
「薛驚雲,你不可以這麼對我!」
她似乎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那副樣子讓他覺得內疚感傾覆而來,而且她還一遍一遍地喊著他的名字。
他曾經的名字。
哀求著他放過她。
可是他沒有,八年前他把這個少女的靈魂撕裂,再也拼湊不起來了。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讓她重蹈覆轍。
他狠狠地放倒保鏢,然後立刻帶著許歡喜出去。
而保鏢則是攤在地上抽搐著,想要勉強站起來,卻是再次趴下來——特別懷疑那個修羅一樣的男人是不是摔斷了他的背脊!
楚如斯把許歡喜帶了出來,本想直接帶她去醫院,但是懷裡的女人確實一個勁地蹭著他,手隔著他的白襯衫亂抓,嘴裡念念有詞:「幫我……」